第30章 還不滾去請醫生?

“烙夏,你這一次一定要小心了,不要接任何戲和曲子,並且千萬不要勞累。”

白夫人不厭其煩地叮囑,因為烙夏這種情況,有個孩子不容易啊!

“媽媽,我們會小心的1白安沅笑著說,這一次,不用再找代孕女人了。

“對了,烙夏是吃了什麽藥,才可以懷上的呢?”白夫人有些驚訝,因為過去的兩年,烙夏都沒有懷上。

烙夏和白安沅這才想起劉楚。

應該是劉楚給他們的中藥方,所以才會有機會的吧?

“好象是劉楚給的藥方……吃了也大概有半年多了,奇怪的是,最近沒怎麽見著她。”烙夏淡淡地說。

白夫人臉色微微一變,“劉楚?”

“嗯,媽媽可能你還記得她吧?”

白安沅淡淡地說,白夫人點頭,看到烙夏,馬上又將話題轉移了。

反正,烙夏的保胎生活就開始了。

白安沅在家的時間更長,盡量小心翼翼地照顧著烙夏。

胎兒兩個月的時間,烙夏的身體還好,沒有什麽不適。

隻是沒去上班,天天在家裏也有些悶,然而她又不敢到處亂動,生怕不小心,胎兒滑了,那就恐怖了。

喬媽媽也在小心翼翼地照顧烙夏,烙夏懷了孩子,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一家人,真的將她當掌上明珠,當成了一家中的女皇了。

白安沅接到了公司的電話,交待了江醫生要看著烙夏,便匆匆出去了。

烙夏坐在陽台上,享受著那陣陣涼風,海邊的風特別的大,白安沅老叮囑她不要在外麵呆太久,否則萬一感冒了也麻煩。

陽光明媚,風如柔水,涼沁入心。

江醫生站在不遠處,看著烙夏,唇邊微微地綻開了笑容,這一下,白安沅不用再煩惱了吧?

老婆,原諒我!

白安沅接見了一位重要客戶之後,讓助理陪他去用餐,自己則收拾了一點東西,往家裏趕。

烙夏有了身孕,他就快要當爸爸了。

可是他也知道,江醫生曾鄭重叮囑他,因為烙夏的子宮薄弱,經調查後,各方麵都好了起來,才有機會懷孕。

但是畢竟她流過一次產,第二次懷孕,是要相當小心。

所以,白安沅得努力回家陪烙夏,讓她安定一點,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他自然不能原諒自己。

在上班前,白安沅終於撥通了劉楚的電話。

劉楚在那邊輕笑著,對於白安沅的感激,她好象很意外。

“沒想到我真幫了你們一個忙了,哈哈,白安沅,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喝喜酒啊1

劉楚在那邊笑著,同時,白安沅也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的電話?”

劉楚明顯沒理他。

“那是自然的,無任歡迎。就因為那藥方,我們才不用找代孕女人。”白安沅笑著說,打從心裏感激這個女人。

“嘿嘿,這自然……礙…”曖昧的呻吟一下子從那邊傳來,白安沅搖頭淺笑,“好了,不打擾你們了,再見1

看來,劉楚的生活過得真好埃

隻是她真的遇到一個真心對她的男人了嗎?白安沅有些奇怪,因為劉楚和尼克在一起的時候,和一個黑道男人混在一起。

就這樣被尼克抓奸,被毀了臉。

但是奇怪的是,尼克卻被保釋出來,而她,卻沒有去整容。

不知道劉楚現在還是不是到處勾搭男人呢?

白安沅微微一笑,反正劉楚的私事,也和他無關了。

白安沅走出公司的時候,卻看到周雅站在一邊。

“白總1

白安沅微微一怔,這個女人,好象消失了一個月,這不,又出現了。

“有事嗎?”

白安沅淡淡地問,對於這個周雅,不厭惡也不喜歡,隻是猜不透她的目的。

“是這樣的,我想參考一下你別墅的設計,能讓我再次到你別墅裏參考一下嗎?”

周雅淡淡的客氣的笑容,讓白安沅無法拒絕。

想想這個女人,也為自己擋了很多次酒,並且她去自己的家參考一下,也對烙夏沒什麽影響吧?

何況,他在烙夏身邊,能有什麽呢?

“好,不過也隻許一次,下次……”

“下次不歡迎我了,對嗎?放心啦,我不會再打擾你們的1周雅尷尬地笑了笑,跟著白安沅到了停車場,開著車子朝海邊而去。

入夜了,繁燈處處,到了海邊的白家,隻見四處都有閃爍路燈,白家燈火輝煌,等白安沅和周雅一起進入大廳,烙夏驚訝地看著他身邊的周雅。

“周小姐?”

烙夏怔了怔,喬媽媽臉色變了變,不過看到白安沅走過來坐到烙夏身邊,便沉穩了下來。

她以為白安沅趁著烙夏懷孕期間將女人帶回來,不過想想,他也不是這種人。

“周雅說要參考我們家的別墅,所以隻許她來看一次,烙夏,你不介意吧?”

白安沅淡淡笑著問,烙夏搖頭,溫和地對著那立在那裏有些尷尬的周雅,“周小姐請自便吧,既然那麽喜歡這裏的設計,我也不會毀人所好。”

周雅大喜,連忙道謝,開始自由地走動走來。

別墅很大,隻怕她得走很久,才能將這裏的設計畫出來。

周雅一邊捧著小巧的畫板,飛快地在紙上畫下了這裏的結構。

烙夏喝了一杯牛奶之後,就上樓。

而白安沅還在樓下接公司的電話,因為助理帶客戶去用餐,有一些問題未得到解決。

喬媽媽也為寶寶煮宵夜去,喬媽媽在這裏,張媽就不用留到深夜,可以回去照顧她的孩子們了。

烙夏走到半樓梯中間,看到了走下樓的周雅,微微一笑,周雅今晚穿的倒是一條黑色的緊身短裙,很有氣質。

“怎麽,都看完了嗎?”烙夏隨意問著,周雅點點頭,笑著走下來。

“看完了,這房子真大呢1

烙夏淡淡頷首,朝上走去,但正是因為不注意周雅,卻猛然被人一推,心頓時大驚。

身子向下倒去!

烙夏的心,立刻被一陣強大的驚恐所包圍了!

周雅,竟然想將她推下樓,讓她再次流產?

然而急中生智,情急之下的烙夏,護胎心切,手猛然一揚,抓住了一邊的樓梯扶手!

幸好,身子穩住了!

她回頭,但見周雅浮起了冰冷的笑容,她扔掉了手上的畫板,裝作站不穩地驚叫一聲,整個人,朝烙夏撲來!

這死女人!賤女人!烙夏在心裏將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次,腳尖閃電般地向周雅踢去!

她不能滾下樓梯!

否則,她又會重新步上四年前的悲劇!

周雅沒料到烙夏反應如此敏捷,小腿被她一推,身子也被烙夏一推,整個人就像一個皮球一樣滾下樓去!

白安沅聽到了聲音,馬上趕過來。

剛剛看到烙夏將周雅推下樓。

他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到烙夏推周雅下樓,是真真確確的。

周雅驚叫著滾下了樓,滾到了白安沅的腳邊,才被攔住停下來。

“烙夏,你怎麽推她下樓了?”

白安沅又震驚又有些氣憤,看著腳下周雅的額頭已在滾下來的過程中破了一大塊皮,鮮血直流。

烙夏喘著氣,剛剛驚心動魄的一切讓她心寒無比,沒想到周雅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當然,更讓她心寒的,白安沅竟然說她將周雅推下樓?

是,烙夏的確是推她下樓,但是為什麽他不想想原因,難道烙夏真的因為是他放周雅進來,嫉妒到頭才這樣?

烙夏扶著欄杆,無力地坐了下來,剛剛大幅度地動了一下,肚子好象不太舒服了。

白安沅將周雅拉了起來,看到她頭破血流,而喬媽媽也衝出廚房。

寶寶也跑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烙夏,發生什麽事了?”

喬媽媽看到坐在樓梯上臉色煞白的烙夏,手冰腳冷,馬上跑上去。

“烙夏1

聽到喬媽媽尖利的痛心的叫聲,白安沅猛然地後退,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流淚的周雅,衝上樓梯。

“烙夏,你沒事吧?烙夏?”

喬媽媽心痛地將愛女摟到懷裏。

烙夏因氣憤而全身顫抖,她怎麽也想不到白安沅竟然不相信她。

雖然,是常人的思維,可是她無法接受!

“媽媽……媽媽怎麽了?那個壞女人欺負你了?”寶寶衝下來,臉色緊張。

白安沅跪坐到一邊,“烙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周雅站在下麵,默默地撿起了自己的畫夾,狼狽地逃了。

烙夏被喬媽媽摟在懷裏,心才漸漸地安定下來,可是小腹,有些痛。

喬媽媽心知不妥,馬上放開她,“還在一邊呆著幹什麽?還不快滾去請江醫生?”

白安沅如夢初醒,後悔莫及,馬上衝出去叫江醫生來。

烙夏臉色慘白,眼淚瘋狂地滾了下來,一種不祥的預兆和驚恐充斥著她的心。

寶寶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媽媽,別哭,那個壞女人,我去打她,我去打她1

烙夏含淚而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可是身下流出來的暖流,讓她無法平靜。

胎兒,要保不住了嗎?

“烙夏,堅強點!堅強點……”喬媽媽嚇得聲音都顫抖了,看著烙夏那雪白的大腿,緩緩地淌下了刺目的血。

江醫生提著藥箱趕到,烙夏胸口起伏,心血激湧,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她再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了。

在兩年的苦苦期待之中,孩子終於到來,可是卻被人一手毀掉。

她苦苦向上天哀求的,竟然隻有短短兩個月,就沒了嗎……

烙夏在一片夢魘之中,感覺到心浮浮沉沉,悲切的疼痛令得她無法喘息。

耳邊,仿佛有寶寶的哭聲,媽媽的低泣,白安沅的叫喚。

一切,都好遙遠啊!

或者,她不配得到幸福了,是嗎?可是,她又做錯了什麽了?

“你怎麽搞的,在家裏也讓她這樣?”

房間外麵,江醫生陰沉著臉,看著那激動的白安沅。

“那個可恥的女人……”白安沅眼中沉沉的憤怒,那強烈的殺氣,讓江醫生更是擰緊眉。

“烙夏的情況我早就說過了,受不得任何刺激,更別說……”

江醫生歎息,現在烙夏的情況真的很不妙。

白安沅背靠著牆,心一片驚懼,他努力不讓自己坐到地上,冷汗涔涔而下。

“孩子……能保住嗎?”

“暫時不知道,現在得看烙夏的情況,吊完一瓶藥水,看能不能保得祝”江醫生淡淡地說。

白安沅臉色煞白。

他從來沒想過,周雅會有這樣的心思,李傑西已接到了他的電話,將周雅緝拿到這裏來。

一定是有人指使周雅的!

而他,竟然疏忽了那個女人!

“是我……害了她……”白安沅無力地坐到地上,抱著頭,眼睛漲漲的。

強烈的悔恨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江醫生搖頭,推門而進,到裏麵靜靜地守候著。

天亮之際,烙夏才醒來。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瞪著眼睛,看著蒼茫的一切。

迷離的光芒,從窗外淡入。

這裏是江醫生的病房。

周圍擺滿了儀器,雖然江醫生隻是一個家庭醫生,但卻一直是白安沅的好朋友,而來到這裏,儀器自然也集中於這裏。

江醫生清心寡欲,喜歡的時候會幫沒錢的人看病,而在白家,他更自由。

他不喜歡醫院,所以,在白安沅回國之後,就一直住在白安沅的家裏。

一切都那麽陌生,烙夏頭有些痛,顫抖地用力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肚皮。

兩個月的孩子,感覺不到他(她)的存在。

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烙夏的心,仿佛死去了。

她看到江醫生和媽媽都坐在一邊,閉上眼睛。

房間裏有著淡淡的藥味。

白安沅伏在床邊,睡著了。

蒼茫的白光淡淡映了進來,烙夏的臉色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更蒼白。

閉上眼睛,又想起周雅,想起白安沅那雙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他在懷疑她推周雅下樓……

這還好說,可是她的孩子,卻因此……

烙夏全身顫抖了一下,白安沅突然感覺到了她的異動,馬上抬頭,看到烙夏迷離地睜開眼睛,驚喜地叫起來,“烙夏1

江醫生馬上睜開眼睛,趕了過來。

細心地把脈,看了看烙夏,淡淡地笑了起來。

“沒事,幸好保住了,烙夏,你放心吧,你這兩個孩子,我一定拚命保住的。”

烙夏怔了怔,迷惑地看著江醫生。

江醫生嗬嗬笑了起來,白安沅緊緊地握住烙夏的手,喜極而泣。

他怕死了,真的怕孩子沒了,那麽他這一生,也會在烙夏前麵抬不起頭來。

“你的意思是說……我懷的是……雙胞胎?”

“嗯,是的,幸好你前期調理得好,才能保得祝但是如果你真的滾下樓梯的話……”

江醫生臉色一沉,烙夏眼中迸發出冷冽的光芒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

白安沅臉色煞白。

烙夏抽了一口冷氣,幸好她反應敏捷,否則真的被周雅推下了樓,她這一生,徹底地毀了吧?

不毀,她亦不會再在白家這裏了。

喬媽媽也坐了過來,輕輕地握住烙夏的手。

“烙夏,不要多想了,一個人難免有錯的,安沅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心思,好好調好心情,不要因此影響孩子。”

烙夏聽罷,臉色緩了下來,用力地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是的,不能因為一個陌生的無關的女人,影響了她的孩子。

但是白安沅,她難以接受。

平息心情,看來要一段時間。

“安沅,你先出去吧,我和江醫生會好好看著她的。”

白安沅無力地看著烙夏,眼睛紅腫著,“烙夏,對不起……我不應該將那個女人帶回來……”

“安沅,別說了。”喬媽媽注意到烙夏的眼神冷了下來,馬上喝住白安沅。

白安沅默默地站起來,退了出去。

江醫生開了一些柔和的音樂,讓烙夏放鬆緊繃的神經。

“媽媽,媽媽好了嗎?”

門外響起了寶寶的聲音,門哢的一下,被他推開,衝了進來,一看到烙夏醒了過來,歡喜地抓住烙夏的手。

“媽媽,你沒事啦?”

“嗯,沒事了,寶寶不要擔心,有外婆在這裏呢1

寶寶撇著嘴,湊過去叭的一聲吻了吻烙夏的臉,“媽媽,我去上課了,回家我也要看到媽媽好好的1

烙夏笑了起來,寶寶這孩子,真是開心果。

“好,去吧,別讓老師等你了。”

寶寶點點頭,走出去,看到坐在外麵的白安沅,撇撇嘴,有些不悅。

“爸爸,你為什麽要帶那個壞女人回來?”

白安沅抬起頭,看著那張充滿責備的小臉,一時間難以開口。

“爸爸老這樣,寶寶不喜歡。”

寶寶眼中帶著冷意,“如果你不要媽媽了,寶寶要。”

“寶寶,別說傻話……爸爸是無心的,隻是不知道那壞女人是如此惡毒,爸爸對不起你和媽媽……”

白安沅痛苦地笑笑,試圖伸手,觸摸寶寶的臉,寶寶後退幾步。

寶寶對烙夏的喜歡,明顯比白安沅要深得多。

畢竟,烙夏是他在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收養了他。

“爸爸,你不要再將其他女人帶回來了,除了媽媽自己的朋友。櫻靜和思甜姐姐就不是壞女人。”

寶寶丟下了這些話,便轉身到自己的房間裏洗臉刷牙去。

寶寶七歲了,卻像一個小大人一樣。

不得不承認,在苦難中長大的孩子,往往比同齡孩子都要成熟得多。

白安沅坐在烙夏的門外,看著一寸寸的白光越來越強烈,太陽就要升起了。

然而,他的心卻是冰冷的。

他的疏忽,傷害了烙夏。

他的不信任,更是將烙夏打入地獄吧?

即使隻是一點點的懷疑,可是……那麽完美的愛,又豈能讓它沾上了汙點?

“烙夏……對不起……”白安沅心痛若裂,緊緊握拳,不長的指甲幾乎要將自己的手心給掐破了。

幸好孩子保住了,否則,他拿什麽來補償烙夏那顆被傷的心?

白安沅孤單地坐在地上,天色,越來越亮了。

烙夏的身體慢慢地恢複起來,她幾乎躺著不敢動。

後來江醫生再三鼓勵她,烙夏才相信自己的身體,好轉了,可以自由活動了。

而她仍然不想和白安沅說話。

周雅被李傑西扣住了,但她死活不肯說出是誰指使她的。

隻是說自己不小心,撞了烙夏一下。

於是李傑西將周雅放了,讓人暗中盯著她,看周雅和誰來往。

九月轉眼之間就到來,烙夏一般就在家裏走走,沒有出去。

偶然,拉著寶寶到海灘散步。

這一下,白安沅不敢放鬆,他幾乎不回公司了,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相信世界上很少有男人為了老婆懷孕而放棄自己的事業。

但白安沅就是少數的其中一個。

他看著烙夏拉著寶寶和喬媽媽走在前麵,他就可憐兮兮地跟在後麵。

烙夏從不搭理他。

冷戰,持續了一個星期了。

這個黃昏,雲霞如血,映得整個海麵都如塗上了顏色,好看至極。

雪白的波浪亦被染上了雲霞的色彩。

“媽媽,我的小弟弟們什麽時候才出來啊?”寶寶盯著烙夏那微隆的肚子,好奇地問。

烙夏笑笑,摸摸他的腦袋,“還要等七個多月呢,乖,慢慢等。”

“好久啊!不過到時我就可以抱弟弟了1

寶寶眼裏充滿了期待,不由得悄悄回頭看了後麵的白安沅。

他的爸爸,好可憐哦,媽媽一直不理他,他就默默地跟在後麵,像個無人憐愛的乞丐。

寶寶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跟在別人的後麵,望著別人吃東西,肚子餓得不得了。

當人家扔掉了吃不下的東西,他才去撿。

寶寶那時才三歲,可是有些深刻的場麵,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媽媽,你為什麽不理爸爸了?因為那個壞女人嗎?”

寶寶忍不住地同情白安沅起來,白安沅見烙夏頓住腳步,也站在那裏,默默地看著她。

烙夏淡淡一笑,“小孩子,不要問太多關於大人的事哦。”

寶寶撇嘴,輕輕地摸了烙夏的臉,烙夏站定了,喬媽媽也看了一眼白安沅。

見他跟了那麽多天,烙夏都不看他一眼,輕輕歎息。

“烙夏,其實安沅也沒什麽錯,隻不過有些大意了,你也就原諒他吧。”

在喬媽媽眼中,白安沅作為富家公子,能默默地守住一個女人,實是不容易。

烙夏抿抿櫻唇,瞳中有深深波瀾起伏,她默默地看了後麵的白安沅一眼,白安沅眼中柔情和悔意並存。

她繞著海邊,默默地朝上麵而去。

在這一段時間,她也想了許多。

雖然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思,可是有時候還是覺得心有些痛,有些空。

世界上難以尋到一個像白安沅這般好的男人,但這樣好的男人,也會在懷疑愛人,也會……

人總是會變的,人也沒完人,烙夏想原諒他,可是又不想和他說話。

隻有等自己心情徹底平靜下來再說了。

回到家裏,張媽媽做好了晚飯,桌上都是江醫生定下來的食譜,對孕婦是最好的菜肴。

烙夏慢慢地吃著,努力吃多一點,來保證營養。

吃完飯,由喬媽媽扶她上樓,喬媽媽擔心得要死,要是烙夏又不小心滾下樓梯……

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烙夏這幾天都住客房,可以說和白安沅分床睡了。

白安沅也不敢強求她。

洗了澡,烙夏穿著薄薄的睡衣,摸著自己微隆的肚子,每每觸碰到這裏,心才會安定下來。

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星空,心緒平靜。

有人進來。

不久,有人輕輕地在後麵抱住了她,烙夏身體微微一僵,卻沒有推開他。

“烙夏……”

溫柔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深深的慚愧和內疚。

“我不要你原諒我,但不要因為這樣不開心。”

白安沅也剛剛洗好,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兒。

見烙夏沒有反應,白安沅柔柔地用臉去磨蹭她的臉。

烙夏臉上微微一燙,這男人,真像孩子。

“別這樣。”

烙夏低聲說,白安沅不敢亂動,站好,靜靜地抱住她。

溫暖的體溫從背後傳來。

“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回到我們那裏睡,好嗎?”白安沅低低地懇求。

兩個人分床睡,隻怕感情會更冷啊!

烙夏淡淡地分開了他的手,坐到床邊,“不用了,要是你突然踢我下床……”

她抿抿唇,不知道為什麽,連在白安沅身邊也沒有安全感,總是有那麽多的臆想,如果他睡得不好,不小心將她踢下去……

烙夏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

白安沅僵了一下,抽抽嘴角,“烙夏……我什麽時候踢你下床過了?”

烙夏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威力讓白安沅不敢再懇求。

“我是怕,以防萬一。”

她淡淡的,白安沅無奈地聳肩,但看她的樣子,也不會對他有太多的冷意,她終是愛自己的,雖然惱他那一句話,惱他將一個陌生女人放進來。

“晚安。”

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烙夏全無反應,白安沅不舍地走出房間,輕輕地為她關上了門。

江醫生站在那裏,白安沅怔了怔,江醫生淡淡地笑起來。

“怎麽,求得原諒了?”

江醫生很少管他的閑事,不過他好象太閑了,時不時來戲謔白安沅。

白安沅撫撫額頭,無奈又苦澀地笑笑,墨瞳裏黯然一片。

“沒有,她脾氣其實也倔。”

“但看得出她還是心軟的,要是我,早就將你踢出家門了。並且……她那麽小心護著孩子,不就是為了你著想?”

江醫生笑了起來,“小子,你得加我工資啊,我那麽辛苦……”

白安沅哭笑不得,原來這家夥上來就是為了這一件事。

“不瞞你說,我家急需錢,我……”

“別說了,你保住我們的孩子,跟我來吧。”白安沅淡淡一笑,錢,他有的是,真不在乎。

有時候,得到錢,未必得到一個世界。

烙夏躺在**,靜靜地閉上眼睛。

肚子越來越隆了,兩個孩子……一想到這裏,心就激動起來。

對白安沅的冷漠,埋怨,也越來越淡,但是這男人,哼,得懲罰他一下。

要不然呢,老輕易原諒一個犯錯的男人,那就是變態縱容了。

天色暗沉。

藍軒寒抬著緩慢的步子,走入了客房。

他打聽到了烙夏懷孕的消息,心裏極是堵,當朋友請他來龍天不夜城狂歡的時候,他自然沒有拒絕。

好久沒來了。

以前的藍軒寒,常常在這裏勾搭女人,或者和女明星來這裏開房。

自從收心之後,有王雪儀在家裏,他很少到外麵混,但是今晚的心情太差,想起這裏的夜生活,便有些懷念。

太久不來,一進來的心情,有些喜,發現了很多美女的臉孔。

然後,順利地帶上了一個美女,入了定下的房間。

美女身材自然高挑性感,穿著薄薄的禮服,很美,化了淡妝的她從容地上前為藍軒寒解衣服。

藍軒寒眯著眼睛,這個女人,一開始就盯上了他。

不過也好,他好久沒有來這裏,也沒碰過其他女人。

藍軒寒噙著冷笑,看著這個淡定的女人妖媚地取悅他。

房中的光線微暗,淡紅,女子的身段線條優美無比,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經驗不太多的。

藍軒寒看著身下的女子,微微一笑,有點像當年的烙夏。

幾度翻雲覆雨,女人在他身下仿佛化成了一團水,被藍軒寒深深掌握著,藍軒寒釋放之後,伏在女人的身上,滿足無比。

不過,等他出了不夜城的時候,卻發現李傑西匆匆離開。

很少能看到白安沅的得力助手。

藍軒寒眉頭皺了起來,立刻開車去攔住李傑西。

李傑西被攔了下來,淡淡地看著藍軒寒,“有事嗎?藍大少?”

藍軒寒冰冷地看了他一眼,李傑西不太沉溺女色,但為什麽會在不夜城出現?

“我想和你聊聊。”

藍軒寒淡淡地說,李傑西頷首,兩個人的車子駛到了野外,李傑西坐在車裏,淡淡地看著藍軒寒。

“看你的樣子,剛剛尋歡出來?”李傑西輕然笑了起來,他是唯一一個對藍軒寒很不敬的保鏢。

藍軒寒冷然地看著他。

“我尋不尋歡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麽會在附近出現?”

“你藍大少能去我為什麽不能去?”李傑西冷笑起來。

藍軒寒卻沒心思和他說笑,冷冰的瞳緊緊地盯著李傑西的臉。

“是不是烙夏又出什麽事了?白安沅讓你盯著我?”

李傑西揚揚眉,口氣冰冷無比,“藍軒寒,其實聽說你快結婚了,而烙夏也為人母了,所以請你不要再搞事了。”

“搞事?你是什麽意思?說我生事端?烙夏到底怎麽了?”

李傑西看著藍軒寒那滿是焦急的臉。

“我也不怕和你直說,畢竟都到這地步,你和烙夏是不可能的了,烙夏有了身孕,還是雙胞胎,可是你卻讓女人去推她下樓,藍軒寒,勸你收手,否則白少真的會大開殺界。”

李傑西冷冷地笑了起來,月光灑落在他那張堅毅的臉上,卻如鋪上了一層薄冰。

冰冷,刺眼。

藍軒寒大吃一驚,“你說什麽?有女人推烙夏下樓?”

“難道不是你幹的?”李傑西冷笑,一副鄙視的表情。

藍軒寒搖頭,“當然不是,李傑西,我雖然還在愛著烙夏,但是我絕對不會傷害她!那個女人,是誰?”

李傑西嘲笑地揚起眉,“自然是和你上床的那個女人,要不然,我還會問到你頭上?我是盯著那個女人的,並不是盯你,沒想到你一進去,就和她勾搭上了,所以我才懷疑這一次的事是你策劃的。”

藍軒寒臉色大變,忍不住怒火攻心,“我才不是那樣的人!我和女人上床,不過是你情我願,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1

“她叫周雅,是一家公司的業務員兼秘書,家裏老爸得了重病,需要一筆大錢去做手術,所以想當代孕女人。沒想到遇到白少後,突然反臉不簽約,反而找借口到白家推烙夏下樓。”

李傑西雙目如鷹,緊緊地注意著藍軒寒的反應。

“烙夏現在怎麽樣了?她的孩子呢?”

藍軒寒又氣憤又心急。

“孩子沒事,她人現在也很好。”

藍軒寒臉色更是陰沉,冷笑一聲,諷刺地笑了起來。

“白安沅不是說很愛很愛她嗎?怎麽會讓一個女人傷了她?”

李傑西看藍軒寒的樣子,好象也不像是他幹的,可是不是他,又會是誰?

是有人故意要破壞藍軒寒和白安沅的關係?

還是……

“李傑西,我藍軒寒以前是不擇手段,但是我現在看開了,烙夏不是我能擁有的,我也絕對不會傷害她。周雅這個女人,我也會讓我的人盯著,有什麽再告訴你吧。”

藍軒寒冷冷地說,眼中的憤怒薄噴而出,“轉告你的白少,要是他再保護不了烙夏,那就別怪我搶回她1

藍軒寒甩下了這一句話,憤怒地回到了車上,立刻撥通了烙夏的電話。

他那麽久以來,真的沒再去看過烙夏。

因為她有身孕了,他再去,隻會徒增煩惱。

“喬烙夏,你還好吧?”

那邊接通了,藍軒寒忍住怒氣,冷冷地問。

“謝謝關心,我還好。”烙夏的聲音清淡無比,無驚無喜,藍軒寒一陣心酸,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是不是……你也懷疑是我請周雅來害你的?”

藍軒寒忍不住地問,他臉色凝重,竟然也想知道烙夏的答案。

烙夏輕然一笑,如同風過,“不會,你不會這樣的。”

那邊的烙夏正倚在沙發上,唇邊含笑,白安沅很久沒看到她笑得那麽自然了。

“烙夏,謝謝你相信我。”藍軒寒握著手機,心情複雜無比,這一次,的確不是他做的。

他怎麽知道和自己上床的那個女人,竟然就是推烙夏下樓的那個女人?

白家的事,已很隱秘了,他好不容易打聽到了關於烙夏的消息,並且,這些日子來,他努力壓抑著不讓自己去想烙夏。

電話,自然是很少很少打給她。

“烙夏……他對你不好,是嗎?否則怎麽可能讓一個女人這樣對你?”

藍軒寒聲音帶著冰冷的憤怒,那雙閃爍憤怒的雙瞳,在夜色裏,就像那天邊冰冷的星辰。

烙夏的心微微一顫。

這個男人,還是掛念她,盡管烙夏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了,但是還是感激他在這個時候,還如此。

“如果和他不幸福,烙夏,回到我身邊吧1

“誰說和我不幸福了?藍軒寒,你敢再騷擾我老婆,我不饒你1

那邊突然傳來了聲音,原來是白安沅。

白安沅見烙夏一直保持淡淡笑意,心中嫉妒,坐近了,才聽到了藍軒寒的聲音。

越聽越氣,白安沅幹脆搶過手機,烙夏倒是淡淡地看著他,神色冷淡。

“白安沅?正好,我也想臭罵你一頓,你這死小子,我不和你搶女人了,你居然怠慢她?”

藍軒寒在那邊怒吼起來。

李傑西坐在車裏,聽著好笑,便開車走了,這一次,他直覺應該不是藍軒寒幹的。

如果是,他不可能那麽光明正大地在公眾場合和周雅在一起。

所以,他放心離開。

而白安沅被藍軒寒劈頭劈腦地罵了一頓,白安沅倒沒怎麽反駁,最後隻是淡淡地說,“我以後不會讓任何陌生人接近她的。”

於是,掛了電話。

藍軒寒又是一陣心酸,烙夏這樣,他恨不得衝到她身邊,好好保護她。

可是……她需要的不是他,而是白安沅吧?

藍軒寒扔手機到一邊的座位上,靠在椅背,閉著眼睛,憶起那小女人的麵容,一陣煩躁,飛快地開車回家。

王雪儀正在浴室裏,他衝進去緊緊地摟住她。

王雪儀還從來沒見過藍軒寒那麽失態,不過他那麽急切地想要她,也是因為被什麽急切了吧?

白家,烙夏看著白安沅黑著臉將她的手機關上了。

手機雖然不太能聽到,但是……藍軒寒的聲音像獅子吼,她怎麽又不能聽到呢?

“你現在有了身孕,不能將有輻射的東西帶在身上,你的手機放我這裏吧。”白安沅坐了下來,烙夏靠在沙發上,淡淡地看著他。

兩個多月了,可是她的肚子就像三四個月一樣。

大概是因為有兩個孩子吧?

白安沅見她沒哼聲,臉色緩了緩。

他半跪到了烙夏的前麵,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肚子。

眼中的溫柔,有如明亮的春光。

烙夏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這些日子,她的話真的很少。

隻有在思甜等人來到的時候,她才會開口說話。

否則,她和白安沅在一起,簡直就像木頭。

“烙夏,你還在生氣,對嗎?”

白安沅聲音溫柔,亦微顫,起爬起來,溫柔地吻著她的唇。

烙夏沒有反應,隻是靜靜地坐著,不避,也不配合。

“烙夏,我以後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一個陌生人靠近你……”

白安沅在她的身邊坐下來,輕輕地摟住她的腰。

烙夏閉上眼睛,不理會他。

白安沅抽抽嘴角,哭喪著臉,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小女人,真的不打算原諒他了吧?

雖然櫻靜和思甜等人也有為他求過情,可是烙夏就是一概不理。

白安沅再次厚著臉皮,湊了過去,用自己玉白的臉蹭著烙夏的小臉。

“老婆,老婆……”

聲音溫柔,如同夢囈。

烙夏被他蹭得癢癢的,忍不住一側,男人又非常不要臉地湊過去。

“老婆,想好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名字了嗎?”

烙夏仍然靜靜地睜開眼睛,像木頭一樣看著外麵,對白安沅的話充耳不聞。

“老婆,老婆……”

白安沅不厭其煩,輕輕地抽起她的手,緊緊地握著。

烙夏終於有了回應。

她緩緩地看向白安沅,表情很平靜,眼中亦沒有什麽波瀾。

“安沅,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一個女人,你要告訴我。”

“傻瓜,你怎麽突然這樣說?”

白安沅震驚地看著烙夏,烙夏淡然一笑,恬靜得讓他驚慌。

“其實這段日子,我想了太多。就算我失去了一切,我仍然會活下去,所以你不必擔心……並且我也知道,一個人始終會變,變得陌生,變得疏遠,變得不會再信任對方。”

烙夏聲音淡淡的,她介懷的,仍然是白安沅的那一句話吧?

雖然是一句話,在別人的眼裏,看起來很平常。

但是烙夏亦明白了,不管有著怎麽樣的深情的過去,一個人,始終會忘記,然後令自己心痛的樣子。

“不會的!烙夏,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我……當時太衝動,畢竟我看到你推她下來,才無意間冒出這麽一句話,烙夏,你不要這樣,我……我很難受1

白安沅臉色煞白,緊緊地握住烙夏的手。

眼圈紅了,聲音變了,他想狠狠地吻她,可是又怕讓她激動,傷害了腹中胎兒。

“我向你保證,不會有這麽一天……”

“安沅,不要說了,你出去吧,讓我靜靜。”烙夏淡淡地說,看到白安沅痛苦的表情,她也有些難過。

或者見得太多離婚的案子,許多親戚也因為婚外情而離婚。

她總覺得,再深愛的兩個人,也總會有一天,愛漸漸淡去。

漸漸地變成了陌生人。

“烙夏,不要亂想,好嗎?不如我在這裏睡吧,我睡地上,絕對不會踢到你的1白安沅額頭滲出冷汗,心隱隱作痛。

他也急,烙夏越對他冷漠,他越急。

如此下去,兩個人之間的裂痕,隻會越來越深。

“不必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好了。”

“可是我不放心……”白安沅二話沒說,就叫喬媽媽將一張席和被子帶入客房。

喬媽媽進來,將席子擺在地上,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烙夏。

“烙夏啊,安沅在這裏睡也好,要是三更半夜有什麽事,可以讓他幫忙,比如口喝啊什麽的,你就讓他留在這裏吧1

喬媽媽笑著說,烙夏無奈,隻好從了。

這一晚,白安沅堅持給烙夏洗澡,說是服侍老婆,好好補償她。

烙夏沒有拒絕,可是過程,她仍然很冷漠。

他不敢造次,雖然很想很想和她親熱,可是他得忍啊!

這無疑是讓一頭餓狼對著一隻小嫩羊,卻用堅硬的繩綁住了餓狼。

對著美食,餓狼受著萬般殘忍的心理折磨啊!

烙夏躺到**,輕輕地側身,背對著白安沅,唇邊,忽然綻開一絲得意的笑。

這小男人,是得好好懲罰他,哼!

叫他讓周雅進他們家,叫他那麽大意,叫他懷疑她!

這苦,他得慢慢地吃下去呢!

劉楚在五天後出現在白家裏。

當時,烙夏正在休息,白安沅在樓下,沒有讓劉楚上去看她。

他說過,不許任何陌生人靠近烙夏,就連劉楚也不可以。

劉楚好象又瘦了,打量一番白安沅,媚笑一聲,“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並不好啊1

白安沅雙瞳冰冷,冷冷地看著突然從天而降的劉楚,她消失了兩個多月,如今又突然出現。

臉上仍然有著淡淡的刀痕,劉楚倒好象從來不介意臉上的傷痕,穿著如往常性感的短裙,臉上是莫測高深的笑。

白安沅斜睨她,“劉楚,你來這裏,目的是什麽?”

他毫不客氣地問,李傑西的人盯著周雅,但是周雅接觸過的隻有藍軒寒,可是李傑西又覺得不是他幹的。

白安沅也認為,藍軒寒應該不會那麽心狠。

要狠,早就狠了,不會等到這個時候吧?

劉楚理了理垂下的劉海兒,笑意甜甜的,“沒什麽,隻是想見見她,既然你那麽護著她,不見也罷,嘖嘖,我可是你們的大恩人啊1

劉楚遺憾地搖搖頭,白安沅臉色微微一沉,認真地打量著劉楚。

劉楚笑得那麽媚,白安沅冷然一笑站了起來,“好吧,我去問問她,你在這裏等等。”

白安沅淡淡地說,朝樓上走去。

劉楚坐在那裏,若有所思地看著白安沅上了樓,唇邊,綻出了一縷冰冷的笑意來。

五分鍾後,突然聽到白安沅在上麵發瘋地大叫,“江醫生,江醫生1

外麵的江醫生一聽,飛快地衝了進來,劉楚臉色微微一喜,站起來也緊跟著上樓。

樓上,隻見白安沅臉緊繃地衝出來,一把抓住江醫生的手,“烙夏……烙夏她的孩子……”

江醫生臉色大變,衝了進去。

門關上了,白安沅靠在牆上坐了下來,呼吸急促,看起來很痛苦。

劉楚看著他,突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充滿了得意,痛快。

白安沅從來沒聽到過劉楚如此變態的笑聲,緩緩地抬起頭,冰冷地看著劉楚。

劉楚像聽到了什麽喜事,高興得手舞足蹈。

劉楚終於安靜了下來,得意無比地看著白安沅,“白安沅,你知道為什麽周雅老會出現在你身邊嗎?是我讓她來的,哈哈哈……”

白安沅臉色倏地一變,終於明白了周雅的目的。

“你可知道我被尼克毀容的時候,是多痛苦?那種痛苦是多麽的徹骨,那麽絕望……可是烙夏,這個賤女人,什麽也沒有努力,卻得到你,得到了事業,我不甘心!哈哈哈,我要讓她得到了幸福之後,再被人一手毀掉1

劉楚又笑了起來,瘋狂扭曲的表情,有如一個瘋子。

白安沅騰地站起來,撲上去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劉楚捂住臉,冷笑,“打吧!就算你打死我,你的孩子也不可能再回來了,你的烙夏,也不再可能有生育能力了!要知道哦……一個女人流產得太多,可是生不出的,哈哈哈……”

白安沅青筋突現,手再次揚起,左右開弓,劉楚被扇得雙頰紅腫,靠在牆上直喘氣。

心,無疑還是痛快的。

雖然痛恨著白安沅在愛著烙夏,將她棄之千裏。

但是如今她親眼看到白安沅陷入了痛苦之中,那是多麽快樂的事啊!

“劉楚,你的算盤打錯了。”

有人冷冷地開門,但見江醫生走了出來,後麵站著烙夏。

烙夏淡淡地看著劉楚,肚子微隆,穿著素白色的寬大的孕婦衣,那麽淡定,那麽素雅,精致的容顏浮著粉色,可見血氣充足。

“你……你……你沒流產?”

劉楚震驚地看著那淡定的烙夏,烙夏淡然一笑,“很抱歉,沒有如你所願。”

剛剛白安沅上來,說劉楚要見她,白安沅擔心劉楚有不軌之心,並且懷疑周雅也是她指使的。

所以和烙夏設了一個局,假裝有緊急情況,而劉楚,得意過頭,竟然一下子就將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你……你這個賤人1

劉楚氣得咬牙切齒,欲衝過來,可是被趕上來的幾個保鏢拖下去了。

“劉楚,如果以後你再踏入白家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1白安沅眼中冷光閃閃,劉楚大哭大喊,烙夏關上了門,將那髒話連篇的痛罵聲關在門我。

烙夏坐回到紗發上,這些日子好無聊,不能用太多的電腦,連電話也給白安沅收去了。

她隻能看看曆史書,或者小說等等方麵的書籍,以來打發時間。

而白安沅已打算辭職,將總裁一職務,交給其他人。

烙夏自然是反對,但白安沅堅持著要回家陪她,他隻混個經理,反正白安沅在乎的並不是錢。

一個男人,以事業為重,沒錯。

以家庭為重,也沒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必用自己的看法去強加於別人的身上。

“烙夏?”外麵響起了白安沅的聲音。

烙夏沒有回應,白安沅心一怔,眼中閃過幾縷驚慌,推開了門,見烙夏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書。

“烙夏,以後不會有人來煩你了。”白安沅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摸著她越來越大的肚子。

“能聽到心跳聲嗎?”

白安沅似在自言自語,老婆不理會,還是將蹲了下去,輕輕地傾聽著肚子裏的動靜。

烙夏抽抽嘴角,真想揍他。

才兩個多月,怎麽可能聽到心跳聲?

“老婆?”白安沅輕聲叫著,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和我說說話吧,別不再不理我……”

白安沅低低地說,忍不住輕輕地磨蹭著烙夏的手。

烙夏強忍住心中的柔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白安沅那哀憐的眼神,楚楚動人。

他湊過來,吻了吻烙夏的唇,然後**地到處亂吻。

烙夏嘴角抽筋,被他這樣弄下去,自己隻怕控製不篆…

“別這樣……”

她冷清地開口了,白安沅微微喘氣,眼中浮起了微妙的情欲。

“醫生說,三個月後可以……”白安沅手心發熱,“明天就是三個月了……烙夏,你讓我怎麽辦?”

怎麽辦?

一個男人忍了三個月,沒碰女人,的確很難受……

烙夏抿抿唇,眼中有著邪惡的冷意,“不行,孩子要緊,不能隨便動……”

白安沅一聽,臉一陣紅一陣白,是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一定得提防意外發生。

可是……可是他怎麽辦?

烙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白安沅抿抿唇,溫柔地說,“那好吧……我找其他辦法……”

烙夏在心裏得意地笑。

第二天中午。

白安沅剛剛起床,準備給烙夏熱點湯水,再去處理工作上的事,雖然說有喬媽媽,可是他盡量親力親為。

以博取老婆的歡心,這個過程,路漫漫啊!

“白先生,有你的快遞1樓下響起了李媽的聲音,白安沅有些奇怪,下樓去簽收。

快遞很大,很大,是一個長長的紙箱包著。

白安沅眉頭一蹙,他從來沒買過東西啊!

喬媽媽也走了出來,看著白安沅小心翼翼地拆開快遞。

他生怕有什麽不妥,所以,還是樓下拆的好。

紙箱打開,白安沅目瞪口呆地看著裏麵的東西,皮頭一陣發麻,臉上爆紅。

喬媽媽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走了。

張媽也瞄了一眼,掩嘴偷笑著離開。

白安沅臉紅耳赤,因為紙箱裏裝著的,是一個**……

充氣的女性娃娃,身材火爆,皮膚細嫩,紅唇澈瞳,當然,視覺是如此。

穿著薄薄的白裙子,眼睛大大的,真的很像真人……

白安沅聽到了樓上的腳步聲。

抬頭,見烙夏倚在欄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那**……

“烙夏……不是……不是我訂的,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白安沅羞紅了臉,不敢看樓上的烙夏。

烙夏卻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笑容邪惡,“沒事,是我訂的。”

什麽?

白安沅差點被雷死,看著那笑眯眯的烙夏,臉若滴血。

但看到烙夏那笑容,一下子擠出笑容來。

“你喜歡吧?那個是最合適你的。”

烙夏淡淡笑了,白安沅硬著頭皮將**抱起來,走上樓去。

走到她前麵,“嗯,老婆送什麽,我都喜歡……”

小女人,居然這樣整他!剛剛喬媽媽那目光啊,曖昧又詭異。

他的嶽母一定以為他欲望強烈……無法用其他方法,所以隻能買個**……

“那你今晚試試。”烙夏皮笑肉不笑,心裏卻樂開花了。

這小男人,臉爆如滴血,連脖子都紅了,卻還是笑著摟住她的粗腰,“好的,老婆要在一邊看嗎?”

“你當我是變態啊?”

烙夏揚眉,白安沅笑眯眯地摟著她往裏麵走,“怕什麽,又不是其他男人,我是你老公。”

難得烙夏願意跟他說那麽多話,並且,她買**,不也就為他著想嗎?

不過,好難為情啊!

白安沅真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烙夏在陽台處走動,不能坐太久,也不能站太久,也不可能走太久。

哎,女人真麻煩,懷胎十月,以後還要帶孩子,那麽女人隻能一直留在家裏,除非請保姆。

可是又不放心讓保姆帶自己的孩子。

然後,女人自然比男人少了很多年的工作經驗社會經驗,再也跟不上社會發展的步伐,跟不上男人的步伐。

等離婚了,許多女人一無所有,沒有房子,事業,隻剩下傷心絕望。

而這個國家的掌權者為男人居多,永遠將女人踩在腳下,完全沒有重視過女人為家庭的付出。

他們認為女人在家裏是天經地義,又認為女人無所作為,隻會洗衣做飯帶孩子,啊靠,難道這些都是享受?

“老婆?老婆……”

烙夏隻顧著想東西,白安沅叫了她好幾聲,烙夏才回過神來。

白安沅笑容邪惡無比,指指那**的胸,“這裏……像你的……”

烙夏的臉騰地紅了,剜了他一眼,扭過臉去。

“老婆,我開開玩笑嘛……別生氣……”

男人摟過她,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耳垂,烙夏全身一震,連忙避開他的吻。

白安沅笑得溫柔無比,紅霞滿臉,“我去盛湯來,你在這裏等等。”

他說罷,便朝樓下走去了,烙夏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

這個男人,為她放棄了事業。

有一天,他會後悔嗎?

到了很久的未來,他會不會變?兩個人,又會如何呢?

烙夏感覺自己像白癡一樣,不過經曆了那麽多,她倒也不再關心太多了,淡定地過每一天,才是最真的。

白池和白夫人一起來看烙夏。

看到烙夏身體良好,還甚是欣慰,不過白老頭子怒斥了一頓白安沅,認為他不應該辭職。

白安沅一直沉默,和老頭子頂嘴,無疑是讓他的怒氣更強烈而已。

白夫人也過來勸他,“安沅,烙夏在家裏也有人照顧,你何必這樣呢?一個男人沒有了事業,就什麽也沒有了。”

白安沅淡淡一笑,於他而言,一個人有才能,不管到哪裏,都一樣有事業。

白夫人和白老頭也沒法,吃過晚飯之後就離開了。

烙夏再次過回樂悠悠的生活。

這一天天氣很好,轉眼之間,九月末。

天氣漸涼了。

白安沅一周回公司三天,今天開車到了公司之後,卻看到周雅坐在他的辦公室外,一見到白安沅,周雅綻出了溫和的笑。

白安沅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騰騰殺氣,一閃而過。

他筆直地走向了辦公室,周雅立刻叫住他。

“白先生……你有時間嗎?”周雅追過去,白安沅回頭,眼中的冰霜層層,令得周雅全身發冷。

白安沅微微一笑,笑容仍然那麽溫柔,隻是眼神如刺。

這個女人,害得他和烙夏差點反臉,害得烙夏吃了那麽多苦。

白安沅一向是個寬容的人,但是隻限於她不再出現在自己的前麵。

但是現在這個周雅居然厚著臉皮來找他。

“有事進來說吧1

白安沅淡淡地說,周雅怔了怔,連忙跟著白安沅走進去。

關上了門,斷掉了外麵那些紛紛猜測的目光。

公司裏,大家都知道,白安沅是個絕好老公,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將總裁的頭銜也拱手讓給他人了。

一個男人,多金,深情,專一,又帥,這可是無數女人夢寐以求的呢!

白安沅坐到了辦公椅上,淡淡地看著站在眼前的有些緊張的周雅。

“好久不見了……所以想來見見你。”

周雅咬咬唇,她上次被劉楚買通了,所以才故意裝作和白安沅君子之交,以便進入了白家。

並且,將烙夏推下樓,也是劉楚的計劃。

隻是周雅自然沒想到計劃會失敗,讓烙夏還好好地生活著。

她的孩子也還在,可是她再也沒有辦法靠近烙夏。劉楚一怒之下,隻給她十萬,而她老爸需要的遠遠不是這個數。

不過,劉楚又讓她來勾搭白安沅,雖然沒什麽信心,可是想到烙夏現在正是懷孕的時候,男人在這個時候比較容易饑渴礙…

所以嘛,周雅今天穿著一件很低胸的白裙子。

豐滿的身材,讓男人看到了,也移不開眼睛。

白安沅目光落在那露出來的乳溝上,淡淡地笑了起來,“有什麽事嗎?”

裝作不再計較,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我……我有點想見你,所以上來找你了,安沅……你不會再為上次的事生我的氣吧?”

好個狡猾的女人,見白安沅讓她進來,竟然改口了。

白安沅邪惡一笑,揚起秀眉,“真的很想見我?”

“嗯……是很想很想。”周雅低下了頭,注意到白安沅一直在盯著她的胸。

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滿意的。

至少,很多男人圍著她轉。

“那麽,今晚七點,在華龍酒店508號房等我吧。”白安沅淡淡地說,低下了頭,唇邊綻開著詭異的邪惡的笑容。

“那好,我……我等你。”

周雅激動了起來,沒想到白安沅一口就答應了,不過她也沒懷疑什麽。

畢竟,男人在老婆懷孕的這段時間,出軌率還是很高的。

何況,前一段時間白安沅一直沒有找她算帳呢!

看著周雅興奮地離開,白安沅不屑地揚揚唇角。

這個女人,也太看小他了吧?

白安沅摸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就等著今晚好戲看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周雅如約到了華龍酒店的房間。

房間竟然開著,裏麵有水聲。

周雅看了看地上的白色衣服,滿心歡喜。

一方麵,她真的看上白安沅。

另一方麵,也是金錢的**,陪一夜,她可能就可以拿到很多錢,畢竟,她知道劉楚是個有錢女人。

水聲嘩嘩,不久之後,男人才從浴室出來,隻披著一件睡衣,低著頭,走到門邊下了死鎖。

周雅看著那健碩的男人走向自己,臉紅了起來。

但一抬頭,猛然驚住了!

這個男人不是白安沅!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男人,至少,是一個全身充滿了殺氣的男人。

男人臉上還淌著水珠,濕透的黑發緊貼於頭上,雙目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薄唇緊抿,由眼睛到唇邊的那一道深深的傷痕將完美的臉毀得猙獰不已。

眼中的嗜血又殘忍的笑意,周雅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聲音。

“女人,還不快去洗幹淨身子?”

周雅才回過神來,連忙搖頭,“不……你不是白安沅……對不起,我進錯房了,先生……”

她有些震驚,難道自己進房的時候看錯了號碼了?

不……怎麽可能呢?就算興奮,就算緊張,周雅也不是近視的,怎麽可能進錯了?

“你不就是白大少送給我的女人麽?還不快去?”

男人冷笑著,周雅全身發冷,這是一個有著強大殺氣的男人,一看就是混黑道的。

他已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小賤人,白大少從來沒讓我玩過女人,他可是第一次!看來你很惹白少生氣,滾進去1

周雅被揪著發,頭皮幾乎要被揪破了,嚇得連忙叫起來,“好……我去,我去,別這樣對我……”

男人的手一鬆,周雅便被揪到地上,她回頭,對上了那雙殘忍而充滿了殺氣的眼睛,嚇得連爬帶滾地爬進入了浴室。

原來,白安沅對她那麽“好”,不就是為了捉弄她麽?

周雅顫抖了一下,想起外麵的那個男人。

怎麽辦?手機在皮包裏,她現在不得不從了?

周雅想了想,反正她也不介意被擺布,隻要還有命,那就好。

待周雅走出浴室之後,才發現情況不如自己想象中的樂觀。

男人太粗魯了,直接將她按到**,周雅驚喘連連,痛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聽說你主動去勾引白少……哼,小賤人,我就是喜歡那麽騷的女人,好好侍候我1

男人冷笑,周雅慘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待她醒來,才發現男人走了。

自己的衣服,卻不見了。

手機和皮包也被人拿走了,什麽也沒有,連被單,也被那個男人取走了。

全身的皮膚沒一處好的,周雅全身疼痛無比,骨頭像被有拆了一樣,四處是無盡的疼痛。

這一晚,周雅是相當的狼狽,隻能叫服務生送來衣服,可是又沒錢,房錢也沒付,被人羞辱一番之後,周雅隻能借手機叫來朋友,讓朋友為自己付錢。

而這一晚,白安沅過得相當的開心。

烙夏穿著舒適的寬鬆的粉色裙子,心情也很好,在房中做了幾個小動作,舒展一下坐得稍久了一點的身體。

肚子變得更大了,有些不方便,不過烙夏漸漸習慣了這樣的身體。

白安沅坐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心愛的小女人,雖然她的腰粗了,人也胖了一點,肚子隆起來,在外人的眼中不如以前的漂亮誘人。

但是,所謂的真正的愛,不是因為她醜了,她老了,她腰粗了,就不愛了。而是因為歲月的沉澱,愛漸漸地凝成血液裏,再也流不走。

就如親情,時間一久,更有著不可割斷的牽絆。

“我們到後園走走吧1白安沅輕聲地說,上前拉住停了下來的烙夏。

烙夏額頭微微滲著汗,她現在很小心,但是也得活動活動一下。

烙夏淡淡地看著他,“你不去陪你的**了?”

口氣戲謔,白安沅抽抽嘴角,摟著她的腰笑了起來,“哪裏,那是小三,你才是正妻,小三可棄正妻不可丟啊1

烙夏淡然一笑,從容淡定,白安沅突然湊到了她的耳邊,“周雅又找我了,我讓她在酒店裏等我,然後將她送給冷血的墨雷。”

烙夏怔了怔,墨雷,她見過一麵,是一個臉上有著猙獰傷痕的男人,白安沅曾將那個男人帶回家中。

烙夏抿抿唇,沒有說話。

“劉楚也不會再在這個城市了,想傷我的女人,我不會留她在這個城市裏,烙夏,以後就放心跟我出去吧,你在家裏悶了好幾個月了,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白安沅輕柔地說,現在他不再擔心什麽。

他不是總裁,不用擔心有競爭對手。

周雅和劉楚,也被他壓製得牢牢的。

烙夏想了想,默默地朝外麵走去。

“媽媽,什麽時候帶我去遊樂園?”

一走出房間,寶寶就衝出來,拉住烙夏的手,好奇地看了看烙夏的肚子。

“媽媽,弟弟他們越來越大了。”

寶寶輕輕地摸摸烙夏的肚子,烙夏淡淡一笑,“寶寶,媽媽不方便,你可以叫你爸帶你去。”

白安沅連忙拉住寶寶,“寶寶,別**,嚇著弟弟們就不好了。”

寶寶撇嘴,“我不想和爸爸一起去。”

“那好,等明天就帶你去吧。”

烙夏現在身子穩定,在家裏呆了三個多月,整個人都要呆傻了。

寶寶聽罷,高興無比。

第二天,他們果然一起去遊樂園。

烙夏小心翼翼,白安沅也不怠慢,趁此機會,緊緊地拉住烙夏,片刻也不離開,寶寶牽她左手,他牽她右手。

四個保鏢跟隨於後。

這一天,寶寶玩得很興奮,烙夏坐在涼亭裏,看著在池裏劃船的寶寶,想著很多年後,她和白安沅的寶寶也可以那麽健康,那就好了。

順利地從遊樂園出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五點了。

天空陰沉沉的,風雨欲來,中午還是好好的,哪知道天色突然變了。

“快下雨了,我們回去吧,本來想帶寶寶去海邊走走的,看來現在是沒有機會了。”

白安沅淡淡地道,拉著烙夏朝停車場走去。

街上行人匆匆。

“烙夏,還要吃什麽嗎?我讓他們去買,回家煮給你吃。”

白安沅柔柔地問,烙夏搖頭。

家裏早就有媽媽買好的菜了,喬媽媽最了解烙夏,大部分都是烙夏喜歡吃的。

白安沅微微一怔,烙夏對他,還是那麽冷漠。

烙夏的腳步突然停頓住了,冷冷地看著前方。

白安沅抬頭,卻見一個女人站在那裏,滿眼都是哀求的神色。

“白先生……”

白安沅頭痛地撫額,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居然還敢出現在他的前麵。

烙夏淡淡地看了白安沅一眼,“你處理好你的女人再說吧。”

那個女人,是周雅。

烙夏心堵,一個女人為什麽老是糾纏著白安沅?

因為她一直覺得白安沅是喜歡她,或者不敢傷害她,所以一直來找他。

“烙夏,別誤會,我和她沒有一點丁的關係1

白安沅惱怒地看了周雅一眼,見她臉色有點難看,烙夏拉著寶寶朝車上去走。

四個保鏢緊跟於後麵。

“白太太……”周雅連忙迎過來,未近得烙夏的身,寶寶用力地推開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