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老婆,別和我玩了

小詩是女兒,不過僅僅一個,也極寵愛,但也不及小遊和寶寶。

“是啊,烙夏,小詩她們小,留他們在家隻會浪費時間了!小詩,你跟奶奶說,你在家裏學到了什麽?”

烙夏拉過小詩,小詩扁扁嘴,“奶奶,小詩在幼兒園裏……好多作業……”

“媽媽,其實小詩和小遊在幼兒園裏,也學不到什麽,除了書麵上的東西,他們的創造力,情商,幻想力,孩子應有的快樂時光都沒有了,再上學有什麽用呢?”

烙夏淡淡一笑,她現在忙著請家庭老師,而白安沅相中了兩個男老師,來教小詩和小遊一些簡單的書麵東西。

自然,不會像幼兒園那種負擔太大的責任。

每天星期六日,烙夏和白安沅都會將孩子送到了兒童樂園,培養他們的交際能力。

“但是在家就能學到很多嗎?烙夏,孩子這樣,以後大了哪有交際能力?”

白夫人很不高興,小遊吃著蛋糕,無心聽大人的話。

“奶奶,其實幼兒園也學不到什麽啦,你就讓媽媽自己主張吧1

寶寶走到白夫人身邊,甜甜地笑起來。

烙夏讚許地看了寶寶一眼,這小家夥,真沒白養他了。

“烙夏是這樣的,她想自己辦一間幼兒學園,請來國外回來的同學,他們有了幾個國家的教學經驗,也想回國闖出一番事業。”

白安沅細心地解釋,白池眉頭更皺了。

“烙夏,你不是那方麵的人材,怎麽可能建立好幼兒園呢?再說了,教學的東西,不是外國的好的就一定合適我們這裏的人。”

白池搖頭,反對。

烙夏倒是淡定一笑,“爸爸,媽媽,你們的思想的確不同於我們。我覺得人類自己給自己下了束縛,讓孩子們多接觸一些新鮮的東西。如果讓他們隻學書麵上的東西,而提高不了創造力,人類的進步也不可能有多大的變化。”

白夫人一怔,可疑地看著烙夏。

這些的確也不錯,白池夫婦畢竟也是開明之人,時代日月更新,社會進步速度太快,新鮮的事物,一定要去接觸,才能增加人類的創造力。

“算了,我們也不管你們了,反正幾個孩子,一定要學書麵上的東西,如果及不了格,就不要怕我們再來幹涉,到時你們就不要怪我們插手了。”

白池淡淡地說,烙夏一喜,知道他讚成了自己的計劃。

不管怎麽樣,國內的教育水平真的不怎麽樣,至少,國外從來不承認國內的證書。

送走了白池夫婦之後,烙夏心情特別的好,孩子們入睡之後,她倒一杯紅酒,輕輕地含了一口。

秋風入內,涼涼的。

烙夏的墨絲被縷縷掀起,睡衣衣袂被吹得翻飛而起。

白安沅剛剛走出浴室,默默地立在那裏,看那修長的雙腿,那沉默的背影。

墨發飄飛,妙影當前。

白安沅也倒了一杯紅酒,含了一口,端著高腳玻璃杯,輕然地走到烙夏的身邊,和她並肩而立。

外麵的夜色,一如往常,隱約可看到海麵上的船燈,在那浩瀚的海麵上,有如閃爍著的星火。

秋風很涼,白安沅的手,悄悄地摟上了烙夏的腰。

“怎麽樣,看到那邊的風景沒有?一直沒有變過,其實……有些人雖然有時會忽略了你,但是他的心,就像那邊的風景一樣從來沒變過。”

烙夏怔了怔,暗中好笑起來。

他越緊張,她就裝作越不在乎。

白安沅見烙夏表情淡然,心急劇下降,仿佛墜落到了冰窖裏。

哎,這小女人真的難搞定呀。

白安沅再含了一小口,輕輕地湊到了烙夏的唇邊,吻上了她。

烙夏怔了怔,張開嘴,紅酒便順著他的唇間的間隙,流了進來。

那味道兒,讓烙夏想起了他們去度蜜月的那一個月。

快樂,無憂無慮。

如今,反而不見得有那麽親密了,難道說,時間真是殺死愛情的一把刀麽?

見烙夏沒拒絕,白安沅有些喜,一手將杯子放在一邊的台上,扣住她的腦後勺,狠狠地吻了起來。

烙夏臉上飛紅,心中狡猾一笑,待他離開,想往其他地方移去,人用力一移,和白安沅拉開了距離。

白安沅挑著眉,噙著曖昧的笑意,“老婆,別和我玩了,來,我好想你……”

烙夏喝完了紅酒,瞪了他一眼,“在沒得到我同意之前,別動我。”

白安沅一聽,整個人泄氣了。

當躺到**的時候,白安沅看著烙夏那背對著他的身影,心裏難受極了。

想起以前,這小女人,一般都是百依百順。

不過,這些年來,他大概讓她太失望了吧?先是周雅,後是覃鬱,雖然他和她們沒實質關係,但正是由於自己解決感情糾紛的手段太弱,所以才會讓烙夏受傷。

從今以後呢,他要好好“相妻教子”,將她的心慢慢地要回來吧!

不過,這種冷戰,還是讓白安沅無法入眠。

他睜著眼睛,一直到聽到了烙夏那輕微的穩定的呼吸聲,聽到烙夏翻身。

這小女人不喜歡側睡,隻喜歡平躺著,一睡著了,真麵目就露了出來了。

白安沅的眼前一亮。

小女人穿著白色的半透明的睡衣,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那優美的線條。

十一天了,白安沅全身著了火。

他曖昧一笑,撐起了身子,細細打量烙夏。

這小女人,真的睡著了,不是裝的。

朦朧的光線之下,隻見小女人呼吸均勻,唇邊居然有淡淡的笑意,白安沅像被人刺了一刀。

這是什麽跟什麽呀!他們在冷戰呢,難道是因為睡前,白安沅含的酒給她,她才高興成這個樣子?

白安沅心頭一暖,這個小女人,在耍手段呢!

她還是在乎自己的。

白安沅看著烙夏那張睡著了的小臉,朦朧的光線中,隱約可見肌膚凝如冰雪般細膩凝白。

那小脖子,那小鎖骨,每一處,都散發著**的魔力。

白安沅邪惡一笑,低低呢喃,“你不給我碰麽?那我就偷偷吃豆腐總行了吧?”

說罷,魔爪子出來了。

輕輕地滑入了被子裏,輕然地滑入那絲質睡衣,在她平滑的肚子上,輕輕一摸。

嗯,手感真不錯呢!

白安沅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烙夏的表情,沒有異樣,那就表明她沒被摸醒嘍。

嗯,繼續偷吃!

白安沅覺得自己的命太苦了,明明嬌妻在床,卻不能吃,還要他夜夜對著這一具美麗的身軀忍著火,那是多麽痛苦的折磨啊!

然後呢,隻得偷偷摸,吃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嘴……再說了,要是女老虎醒了過來,他可怎麽辦?

不想怎麽辦!白安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火將自己焚燒了那就慘了。

白安沅微微喘著氣,隻覺得自己開始有了變化。

好難受哦。

他的手,再往上。

全身一震,這小女人,沒沒……沒穿內衣睡……不過,他這才記起,烙夏一向睡覺的時候都不穿的嘛……

白安沅再也忍不住了,一翻身,撐在烙夏的身上,偷偷地吻住了她的耳垂。

小女人還是沒有變化,她睡得太死了。

這兩天她到處跑,找地方起幼兒園,然後又請家庭老師,又是聯係自己的老同學,又和思甜櫻靜等人聚會。

小女人的生活豐富多彩,累成這樣也不足為奇,就是讓他這個大男人太委屈了。

嫩生生的嬌妻擺在這裏,不讓吃,那太沒天理了!

吻輕然移上,要是弄醒這個女人,就霸王硬上弓,直接吃了她!

白安沅笑得得意又邪惡,手不停,嘴也不停,烙夏在睡夢中感覺到有什麽掃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動了一下,太累,又不動了。

半夢半醒中,她才懶得睜開眼睛。

白安沅繼續對其下手。

小女人還是睡得那麽香……

白安沅狼笑一聲,溫柔含笑俯身。

終於吃到香香的豆腐了!

烙夏在夢中,越來越感覺有大山壓身一樣,讓她喘不過氣來。

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她半夢半醒中,睜開眼睛。

卻看到身上騎著一個男人,男人的臉好熟悉。

但是這是夢嗎?

烙夏的手猛然一揪,揪住了白安沅的頭發。

白安沅哀嚎一聲,不就是想偷偷吃豆腐嘛,用得著揪他那頭那麽漂亮的頭發麽?

“老婆……痛啊痛……”白安沅眼睛裏亮晶晶的,水汪汪地看著烙夏。

烙夏這才清醒過來,其他她……還真的以為在夢裏遇到色狼了!

烙夏感覺到有什麽不對,臉上一紅,暗中鄙視了自己千萬遍,她太強悍了,睡得連白安沅吃了她,居然才醒過來。

“你在吃我豆腐?”烙夏鬆開了手,白安沅這才鬆了一口氣,湊到她前麵,二人的臉那麽近那麽近,連呼吸都能聞到了。

“老婆,剛剛可是你……來勾引我的1

白安沅反咬一口,曖昧地笑著。

“我……我剛剛不是睡著了嗎?”

“可是你在夢裏叫我的名字呀,我以為你……以為你想要,嘿嘿1

白安沅邪惡至極,烙夏全身著了火,想推開他,不過想起剛剛自己狠狠地揪了他的頭發……

算罷,她再鬧下去,隻怕兩個人之間,哢嚓一聲,就完了。

十天沒吃著,今晚給白安沅一下子吃到嘴裏了,聞見烙夏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卻停了下來。

“老婆,你說幼兒園起個什麽名字呢?”

“還沒想好1女人有些惱怒的聲音。

“老婆,你瘦了很多了。”

“今天你才發現嗎?”

繼續生氣的聲音。

“當然,你那麽久才讓我碰……老婆,你心情好了沒有?”

烙夏被白安沅氣得要炸起來……

白安沅邪惡地笑了起來……

風清月明,海上明月生,溫柔處處是。

紗帳搖曳,曖昧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隻剩下無盡溫柔的低嚀聲……

第二天一早,烙夏發現自己坐的力氣也沒有。

昨晚那頭餓狼將自己吃了N次,今天的他卻精神煥發,紅光滿麵,真不公平!

不過到了下午,烙夏終於能走動,安排了一下家裏的事,又到公司去了。

她接的曲子,越來越手,但首首是精品。

蘇蒼來找烙夏,都是在公司等她,久而久之,無良媒體又傳出了烙夏和蘇蒼有一腿的傳聞。

白池和白夫人也很不高興,暗中提醒烙夏,不要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惹太多緋聞了。

烙夏撇嘴,其實她應該算是一個過氣鋼琴家了,但是粉絲很忠誠,每出一張單曲,都有一定的銷量。

她不是浮雲一樣的明星,紅個一兩年就沒了。

起碼,她五年來,掙的錢夠她開幾間孤兒園幼兒園了。

不過烙夏還是淡淡地笑著,應付了白池夫婦,好歹他們是長輩,見不得自己的兒媳婦有太多的緋聞。

“烙夏,今天是你和老同學碰麵的日子?”

在房間裏,看烙夏正在化淡妝,白安沅看著她曖昧地笑起來。

“嗯,他們有時間,正好一起聚聚。”

“我也要去。”

白安沅笑了起來,烙夏奇怪地回頭,兩小口的日子開始甜蜜起來,雖然烙夏比以前更淡定了。

“你公司沒事了?”

“當然沒事,其他事都不及老婆大人的事重要。”

白安沅趣味地笑了起來,眼睛裏卻裝著複雜的光芒。

他知道今天烙夏見的,是兩個男同學,一個女同學。

盡管一男一女已是夫妻,但剩下的那一個,不得不妨啊!

何況呢,現在和烙夏的感情,剛剛回複溫度,不能讓老婆大人一個人去談“生意”嘛!

烙夏挑挑眉,“非去不可?”

“當然是非去不可,怎麽,你不想我跟你一起去,怕打擾了你和同學的聚會?”白安沅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睛裏霧靄深深,看不到邊。

烙夏笑笑,露出珍珠一樣白的牙齒。

“那好,一起去就一起去吧。”烙夏將唇畫好,終於可以出發了。

上了妝的烙夏顯得更迷人,白安沅看得有幾分火。

很少見她化妝呀,現在見幾個老同學,居然要化妝?嘖嘖,白安沅在心裏想著,跟在烙夏的後麵,邪惡地笑了起來。

也是,她還沒帶他去見過她那些一般的同學呢!

龍華大酒店。

烙夏包了一個包間,請來了幾個老同學。

思甜,櫻靜,尤爭,還有那兩個男同學,一個女同學。

其他的,烙夏其實真的不太認識,是兩個男同學的同學,看到了烙夏,全場都有些震祝

很多年不見了,當年的烙夏總是低著頭,默默地上課,做作業,認認真真的,說話也不敢大聲的女生。

居然短短幾年,變得那麽光鮮?他們還真的以為白櫻是一個和烙夏長得很相似的女人而已。

烙夏穿著黑色長裙,裙子恰恰地襯出了她那優美的身段,看得幾個老同學以及陌生的同學都暗中著迷,有一個差點流鼻血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的烙夏同學,怎麽,你們還有印象嗎?”

櫻靜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了。

眾人一致發出驚歎聲,上官詢前說了許多示好的話,最後才有一男同學目光移向了一邊冷冷立著的白安沅。

“這位是……”

“我是烙夏的丈夫,白安沅。”

眾人對望了幾眼,那個讀國外幼師的女同學上前用力拍了烙夏一下,“烙夏,你強啊,找了一個那麽有型又好看的老公,哈哈,想起你以前喜歡過的那個什麽什麽來著……根本不是現在這個的對手嘛1

那女同學快人快語,眾人一下子停了下來。

白安沅來了興趣,他一直聽說烙夏隻有藍軒寒一個男人,怎麽在上大學的時候還有男人?

“是誰?我太太眼界那麽高,被她喜歡上的人,一定很不錯吧?”

白安沅優雅地拉著烙夏,入座,笑容可以膩死好多女服務員。

“哈哈,沒有啦,是一個小混混,不過性格很好,很陽光型,我們都取笑烙夏,說烙夏這種沉靜的性格剛剛好和那小混混在一起1

女同學其實當時很看不起烙夏。

烙夏根本沒有暗戀那個小混混同學好不好?隻不過有一次走路不小心,走路低著頭,撞到了他的身上,於是身邊的女同學都笑開來。

都扯說著烙夏喜歡那小混混同學,小混混當時長得帥,雖然不學好,但性格的確很開朗。

他對烙夏沒意思,烙夏也對他沒意思,可是傳來傳去,成了烙夏暗變小混混了。

白安沅的笑意淡淡的,一直很客氣。

烙夏亦很優雅,還沒開始談到那事,可是其中一個男同學倒是扯開了。

烙夏不太認識他,隻當是認識的同學帶來充場子,玩玩兒的。

“那小混混後來被車撞了,毀了容,可是又去整容,聽說還很成功。並且還改名換姓了,你們知道不,現在他是誰?”

男同學說得有模有樣的,大家都瞪大眼睛,車禍,毀容,太恐怖了。

烙夏出了兩次車禍,到現在她還有陰影,都是讓司機送她上班什麽的。

再也不敢開車了,心裏的陰影的確很強大,烙夏到現在還是沒有克服它。

“他是誰呀?現在叫什麽?”

“對呀?難道成了名人了?”

同學們紛紛問起來,那男同學神秘兮兮地問起來。

“那人啊,現在改名了,叫蘇蒼1

烙夏和白安沅當場石化在地。

白安沅懷疑地看了看烙夏,小心翼翼地湊到她耳邊,“你當年喜歡蘇蒼?”

“沒有呀,怎麽,吃醋了?”

烙夏回過神,其實她聽到這一消息,也很震驚,不知道這男同學說的是真是假。

白安沅勾勾嘴角,“以後,不許靠近他1

以前以為蘇蒼隻是玩玩,不過竟然是烙夏的同學?

烙夏僵了僵,她怪不得覺得蘇蒼的性格,有些熟悉。

但是他改了名,整了容,自然不記得,再說了,和那時的蘇蒼隻碰過幾麵,後來被同學取笑之後,烙夏就故意避開他,不會再遇見。

“你說的……都是真的?”

烙夏看著那男同學,服務生已送上了酒菜,那男同學點頭。

“這事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找校長或者當年的報紙來問問。蘇蒼原名不就叫歐陽顯麽?當年在學校裏可是出了名的帥氣小混混,追他的女人不計其數,不過都是玩玩就甩了別人了。”

男同學說得極認真,烙夏眉頭一蹙,現在想想,蘇蒼和當年的歐陽顯真的很像,氣質很像。

“為什麽現在又改名換姓了?”櫻靜也好奇,曖昧地看了烙夏和白安沅一眼。

她知道蘇蒼,就是救了烙夏,同時也是讓烙夏撞車的那個人。

“聽說他是蘇家的私生子,所以被蘇家帶了回去,認祖歸宗。”

烙夏頷首,原來這樣,怪不得那個蘇蒼,對蘇老頭一點都沒有敬重。

大概,是他小時候跟著母親過著辛苦的日子,現在……

“烙夏,吃飯吧1看到烙夏沉默而思,白安沅連忙輕聲說,眼中流光煥采,但隱約,看出有一些擔憂。

他們的話,他有些放在心上。

怪不得蘇蒼對烙夏好象有特別的感覺,畢竟蘇蒼是個怎麽樣的人,白安沅還是知道的。

餐間,烙夏和同學們談到了幼兒園的事。三個同學自然欣喜,他們的家境不算富有,送他們出國留學,已窮盡了家中的錢財。

但回國工作也不好找,畢竟他們混的是幼兒園這一塊,國內的教育得不到什麽重視,並且都認為他們在那一方麵太另類,會教不好孩子。

然而,烙夏倒是非常喜歡他們三人的思想,一頓飯下來,合作就拍定了。

從酒店裏出來,烙夏笑著拉住思甜。

思甜現在瘦得離譜,但卻因為瘦了下來,變得美妙玲瓏起來。

“什麽時候喝你的喜酒?”

思甜臉色微微一變,輕歎一聲,“烙夏,我和他的事,不簡單,等你忙完了我再和你說說吧1

烙夏搖頭,“思甜,你到底怎麽了?”

看得出思甜鬱鬱寡歡,思甜搖首,為難地看著烙夏。

烙夏知道她不想說,也不再勉強她,安慰一番後,思甜便和櫻靜一起離開了。

“烙夏1

有人叫住了她,烙夏回頭,見是藍軒寒,不過他身邊的王雪儀已腆著大肚子。

藍軒寒喜悅地朝烙夏走過來,王雪儀臉色微微一變,倒是一手摸著大肚子,一手拉著女兒走了過來。

“藍軒寒,藍太太。”

烙夏笑了起來,看到王雪儀眼中還閃爍著敵意。

“來這裏吃飯嗎?”藍軒寒淡淡地笑,白安沅伸手摟住烙夏,亦很淡定。

木已成舟,他可不會怕藍軒寒。

白安沅現在提防的,倒是蘇蒼多一點。

“是啊,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們,藍軒寒,好好對你老婆,孕婦站多了也會累,你們進去吧,我們也要回家了,再見1

烙夏淡然而疏離,藍軒寒怔了怔,回望王雪儀,她瞳中閃爍著懇求的光芒。

藍軒寒在外麵風流快活,她一般不管,但是她不希望藍軒寒在自己的前麵對自己的舊情人展示溫柔愛意。

藍軒寒回頭,看著烙夏和白安沅遠去的背影,心底微微歎息,他還期待什麽呢?

兩個人都分別有了家庭了,何況,烙夏從來沒有真正愛上過他。

“進去吧1

藍軒寒回頭,輕輕地對王雪儀說,雪儀的臉色緩了緩,沉默地拉著女兒進了酒店。

藍軒寒的花邊新聞還是不斷,王雪儀越來越難受,乖乖小綿羊,總會有爆發的一天。

她知道,烙夏不會再和藍軒寒有任何關係。

而藍軒寒風流也和烙夏無關,她以前一直能忍,可是生了孩子之後,被孩子糾纏著,又累又受氣。

就算有保姆,王雪儀也覺得累極了,孩子很纏母親,而藍軒寒,一直在外麵風流快活。

什麽時候關心過她?

現在一見到老情人,眼睛還閃閃發光?

王雪儀委屈無比,原來再偉大再服從再隱忍的愛,有一天也會滅亡的。

她現在,的確找不到藍軒寒值得她愛的理由了。

藍軒寒帶著王雪儀入了包間,他的第二個孩子已有六個月了,而女兒小秋則纏在他身邊。

“爹地,我要吃蛋糕,我要吃蛋糕1

“好好,等會點給你,不過要吃了飯再吃甜的。”

藍軒寒憐愛地抱起女兒,女兒長得像他,所以他也格外溺愛。

王雪儀靜靜地坐在那裏,有服侍生進來讓藍軒寒點菜。

“喲,藍先生,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藍軒寒合上了菜譜,回頭,見一個紅衣裙的女人半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然後,女人那妖媚的目光,落在了王雪儀的身上。

王雪儀臉色亦是微微一變。

這個女人,十八歲而已,是這裏很出名的嫩模,娛樂八卦報常常登出她和藍軒寒的親密照。

像擁抱,接吻什麽的,當然就差**的了。

“真巧,LILI,好久沒見你了。”

藍軒寒恢複了冰冷的神色,不過他的眼神,卻略帶熾熱。

“這位就是藍太吧?沒想到藍太又身懷六甲了,恭喜藍先生。”LILI的口氣帶著諷刺和嫉妒,掃了藍軒寒一眼,目光一下子又曖昧起來。

“謝謝LILI,不如一起吃飯吧1藍軒寒淡定從容,王雪儀心中,早就波瀾洶湧。

嫁給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真的是一種悲劇。

連吃飯的時候,也得被他的情人騷擾。

“不了,藍先生有時間再找我吧,再見1LILI妖媚一笑,朝王雪儀拋去了挑釁的眼光。

然後,一轉身,扭著細細的腰肢離開了。

藍軒寒的目光等那個女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回過神來。

那嫩模,的確是他的情人。

不過這幾天王雪儀鬧情緒,所以沒有再去和她幽會。

王雪儀臉色煞白,她深知道,這個LILI,比起烙夏來更讓她害怕。

她害怕的是,藍軒寒一直沉迷於女色之中,遺忘了他們的孩子。

孩子長大了,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爸爸,不知道怎麽想。

或者,也會變得像藍軒寒一樣風流……

“以後這些閑人,就不要再理了,軒,你已是小秋的爸爸了。”

王雪儀淡淡地說,藍軒寒已點好了菜,而她則挑了三個自己和秋兒喜歡的菜而已。

藍軒寒臉色一寒,他最不喜歡被女人管著。

何況,是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爹地,剛剛那個姐姐是誰呀,好漂亮……不過我不太喜歡她1

三歲的小秋撇撇嘴,非常不滿地說。

藍軒寒怔了怔,一下子無法答上,本來對王雪儀的管束很厭惡,正想斥責她,可是小女兒這樣一說,才明白為人父,便是女兒的第一老師。

“如果你想女兒以後對你的印象好,不像你這般****,你就遠離這些花花草草吧。”

王雪儀抿抿唇,她知道自己的隱忍,終於到了極限,她無法想象那個叫LILI的嫩模,躺在藍軒寒的身下,**承歡的樣子。

而在他和這個嫩模歡愛的時候,她卻得在家裏,日夜為一個家操勞。

就算有錢,但是孩子始終是纏著她,孩子的教育等等,也讓王雪儀用盡心力。

一個女人,到了這個地步,終於忍不住對這個日夜在外麵風流的男人發火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王雪儀!別以為我娶了你,你就可以如此囂張1

藍軒寒大怒,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說他,當然,除了烙夏!

但是王雪儀是他不愛的女人,他容忍不得這種說法。

小秋嚇得哇地哭起來。

王雪儀陰沉著臉,將小秋拉了過來,眼圈了紅了。

“小秋,我們走,這一頓飯我們不吃了1

王雪儀氣憤地拉著小秋往外麵走,藍軒寒眼中怒火重重,騰地站了起來拉住王雪儀,“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在外麵風流,又沒將女人帶回家裏,你凶什麽?”

王雪儀一聽,心裏悲哀無比,她黑眸幽幽抬起,充滿了絕望。

她當初是怎麽愛上這個男人的?並且還愛得死來活去,不管家裏人的反對,搬到了藍家住下來。

因為父母都知道藍軒寒的風流性子,但是礙著王雪儀喜歡他,也沒有阻止她了。

當初的她,那麽勇敢,那麽隱忍,什麽委屈都吞下去。

現在,反而痛得心如刀割,或者相處得太久了,當初認為的白馬王子,也變成了平凡無比的男人。

甚至,一直傷害她,讓她有些厭煩的男人。

“藍軒寒!你自己在外麵鬼混,還有臉來指責我這個當老婆的?你也不想想我辛辛苦苦撐起一頭家,你卻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藍軒寒!我後悔嫁給你這種男人了1

王雪儀厲聲地說,引來了外麵食客的注意。

藍軒寒又惱又怒,用力一推開王雪儀,“後悔?後悔就立刻離婚啊1

王雪儀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推開她,腆著大肚子的她完全沒防備,後退幾步,撞到了門邊上,雙腳一軟,就坐了下來。

“媽咪!媽咪1

小秋嚇得連忙拉起王雪儀,小臉蛋上還有淡淡的淚痕。

藍軒寒怔在那裏,才知道自己搞出大事了。

因為王雪儀被這麽一推,肚子突然痛了起來,她吃力地爬起來的時候,雪白的腳部,有汩汩流下來的血……

“媽咪1小秋嚇得臉色蒼白,藍軒寒這時才驚醒,衝過去將王雪儀一把抱起來。

“滾開1

他大喝一聲,圍觀的人馬上讓開一條路來。

藍軒寒抱著王雪儀朝醫院趕去了,原本想快樂地吃上一頓飯,沒想到竟然搞成了這樣!

小秋坐在王雪儀的身邊,哭得小眼睛都腫了,藍軒寒拉過她,小秋卻猛然低頭,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你不是我爹地,你不是我爹地1

藍軒寒臉色煞白,小秋雖然才三歲,比起烙夏的孩子們還要小上幾個月。

但是她現在那淚汪汪的眼睛裏,充滿了恨意。

“小秋……”藍軒寒內疚又悔恨,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我爹地不會像你那麽凶!不像你1

小秋尖叫了起來,緊緊地抓住王雪儀的手。

王雪儀隻是瞪大眼睛,看著車窗外。

醫院很快到了,王雪儀被推上了急救室。

藍軒寒在充滿了藥味的走廊裏呆立著,半個小時之後,醫生滿臉疲倦地走了出來。

“醫生,我太太怎麽了?”

醫生冷冷地看著藍軒寒,“你這個男人怎麽當老公的?你太太一直勞累過度,造成胎兒不穩,加上被撞擊過,孩子保不住了。”

藍軒寒臉色煞白,默默地站在那裏,保姆將小秋帶走了。

空****的醫院,VIP高級病房裏,王雪儀睜開眼睛,空洞地看著這陌生的一切。

她伸手摸摸肚子,不用護士說什麽,她就知道。

她的孩子,沒有保祝

王雪儀愴然一笑,眼睛裏溢上了淚水。

這幾個月來,小秋多病,保姆雖然在,但是小秋一生病,就鬧著要她。

又因為藍軒寒時常深夜不歸,憂心傷神,最終讓孩子,也難以保住吧?

“雪儀?你醒了?”

一個聲音傳來,帶著微微的內疚,王雪儀沒有看藍軒寒,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窗外有陽光,隻是病房裏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

“雪儀,對不起……”

藍軒寒臉色難看至極,坐到一邊緊緊地握住王雪儀的手。

王雪儀瞳中冷然光芒綻放了出來。

她終於緩緩地看向了藍軒寒,“藍軒寒……你記得嗎?我在高中的時候其實就暗戀你了,但是你一直沒有看到我。”

“然後再次遇見你,我就不顧一切地和你在一起……當時,我隻不過是你發泄的工具……而現在,仍然是這樣,隻不過是一個建立家庭的工具。”

王雪儀淡淡地說,眼中全是悲哀。

“在你的身上,我得不到……任何的尊重,結婚後,我什麽都忍了下來,可是你……卻越來越放縱,深夜不歸,不管我在家裏多苦多累……我發現我愛上的,隻不過是你英俊的外表。”

王雪儀的眼睛微微地紅了起來,藍軒寒呼吸微微急促,她的話,完全沒有錯。

她在他的心裏,一直隻是個工具。

可是現在他的孩子掉了,卻是他一手造成的!當初的烙夏,也是因為他……

藍軒寒內心的不安,和內疚,壓抑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在你的身邊……從來不是愛慕你的財產,你的名氣……既然都這樣了,沒有感情了,我們……離婚吧1

王雪儀艱難地說完,眼淚已默默地躺了下來。

她原以為自己可以一生都在藍軒寒的身邊。

不管他對自己做了什麽,不管他是怎麽的過分。

因為她愛他,可是時間飛逝,原來一切,隻不過是夢一場!她還是一個平凡人,怎麽能容忍自己在婚姻裏,隻是一個工具呢?

藍軒寒默默地抱著她,將臉埋到她的身上,久久不言。

烙夏和白安沅回到家之後,卻發現門前停著一輛白色的小跑車,車門打開了,馬上跳出一個人,攔住了白安沅的車子。

白安沅唰地踩到了車刹上,冷冷地抬頭,看著那攔車的人。

那人,穿著另類的T恤,一副大孩子的樣子。

臉上掛著不羈的笑容。

“烙夏,下車,我有話對你說1

烙夏眉頭一蹙,這蘇蒼,怎麽又找上她來了?

明明對她沒那方麵的興趣,可是蘇蒼怎麽老是來纏她呢?

烙夏想下車,白安沅一把拉住她,“有什麽話在這裏說1

白安沅冷瞳中幽光濯濯,冷冷地看向了蘇蒼。

本來不太喜歡蘇蒼,但是聽到烙夏在大學時和蘇蒼曾有過碰撞……他怎麽可以那麽自然呢?

烙夏笑笑,捏捏白安沅的臉蛋,“你傻了?我和他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安沅抿抿唇,看著烙夏那張俊俏的小臉,默默地鬆開了手。

烙夏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白安沅一陣心煩,緊緊地盯著蘇蒼,想下車,又怕烙夏生氣。

他坐在車內,蘇蒼和烙夏麵對麵,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烙夏有些驚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蘇蒼一把拉住手,往他的車上拖去。

這下,白安沅可忍不住了,衝下車來到烙夏前麵,一把打開了蘇蒼的手。

“蘇蒼,你又想幹什麽?”

“沒幹什麽,隻是想帶她去見一個人。”

蘇蒼淡淡地看著白安沅,“事關烙夏的安全,跟我走吧!要是你也不放心,那麽就跟著我一起來1

烙夏的心一頓,蘇蒼還有什麽要告訴她?或者說……是她的人身安全?

不對呀,黑手黨都被除掉了,蘇蒼現在還擔心什麽?

白安沅眉頭一皺,“蘇蒼,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1

蘇蒼怔了怔,看著烙夏,突然又邪氣地笑了起來,“哈哈,烙夏,沒想到我前幾天聽同學說,你原來就是暗戀我的那個小丫頭。”

烙夏哭笑不得,揚眉,“我哪有暗戀過你?那隻不過是同學的取笑而已,蘇蒼,沒想到……你身上的變故真大。”

蘇蒼倒是不在乎,斜睨了一眼白安沅,“怎麽,白少,真不讓你老婆跟我走?你也可以一起去的。”

蘇蒼邪氣地笑了起來,眼中卻略有憂慮。

烙夏怔了怔,“真的很重要?那個人?”

“是很重要,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我有必要讓他見你一麵。”

烙夏揚眉,看到蘇蒼臉上收斂了那種不羈的邪氣的笑容,換上非常認真嚴肅的表情。

烙夏和白安沅對望一眼,白安沅眼中同時也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蘇蒼要玩些什麽樣的花樣。

但是說到底,還是相信這個小女人,他的小妖精……

她的心裏有他,他的心裏也有她,他還怕什麽?

“去就去,烙夏,我們去一趟。”

白安沅淡定地冷笑起來,拉著烙夏回到車上。

烙夏有些不安,蘇蒼不是個沒事找事的人。

以前到公司找她,也隻不過是看看她而已,沒什麽特別的。

但是這一次,卻那麽嚴肅,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要她見什麽樣的一個人。

蘇蒼也回到車上,開車引著白安沅的車子,往南部而去。

白安沅一邊開車,一邊注意到烙夏的表情。

烙夏靜靜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現在的烙夏,雖然不再像以前對他那麽冷漠,晚上親熱的時候,也會有些主動。

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之感,讓白安沅有些難受。

她在他示愛的時候眼神很飄忽。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再也沒有以前的坦白。

不過想到周雅和覃鬱的事,她的確會失望,這兩件事,要一段時間才可以緩過來。

車開到了南部郊外的一棟別墅前,烙夏卻已靠在白安沅身上,微微地呼吸著。

她睡著了。

白安沅微微驚訝,烙夏真的有那麽累嗎?怎麽這一次坐車居然就這樣睡過去了?

他們開車隻不過半小時而已。

她真的就這麽累嗎?白安沅凝視著那張凝白的小臉,均勻的呼吸輕輕起伏,白安沅唇邊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笑意如同天邊綻開著的雲朵。

“烙夏?”

他低低地輕喚著,烙夏這才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伏在白安沅的肩膀上,不由得怔了怔,連忙坐起來。

“我居然睡著了?”

“嗯,烙夏,你是不是很累?”

烙夏眼中有些驚訝,這幾天的確忙,但不至於累成這樣吧?

“不……也不太累,我們下車吧1

烙夏揉揉額頭,清醒過來,看了一眼眼前的陌生別墅。

這是哪裏呢?蘇蒼下了車了,正在車邊等他們。

烙夏和白安沅下了車,然後領著他們往別墅外麵走去。

秋風正好,掀起了烙夏的裙裾。

她淡淡地看著蘇蒼,蘇蒼的眼睛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緊張,略為微斂的感情。

白安沅牽住烙夏,將蘇蒼的目光擋開去。

有人打開了別墅的門,蘇蒼那筆直的背影,無形地讓烙夏有些緊張。

誰,要見她?

烙夏等人踏入大廳,裏麵坐著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戴著金邊眼鏡,一看到烙夏,眼神就凝重了起來。

這個男人,是誰?烙夏一點記憶也沒有。

“程先生,喬小姐我帶到了。”

那男人站起來,“喬小姐,您好。”

烙夏怔了一會,才伸出手,握住,“您是……”

“他是在你出車禍的時候給你做手術的主刀人。”

蘇蒼淡淡地說,烙夏的心一驚,“那多謝程先生,不知道這一次要見我,是因為什麽事?”

“對於你的身體,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想請你來這裏,抽一點血來檢查一下。”

程先生淡淡地說,表情很溫和,“別害怕,不是懷疑什麽,隻是在做了手術後我又出國了,如今回來,也隻不過是為了跟進一下曾經的病人的情況而已。”

烙夏和白安沅一聽,這才放心。

白安沅朝程先生頷首,“謝謝程先生,您應該是程一獻先生吧!?”

程先生眼中散發出欣賞的光芒,“沒想到白先生一下子就認出我來,久聞白先生的大名,雖然是比我年輕了很多,但絕對在氣勢和成就上不輸於我啊1

白安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馬上有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人走了出來,手中拿著未開封的抽血器。

烙夏坐到一邊,有些不安地讓那護士抽了一些血。

那護士抽了一小指頭的血,便夠了,對烙夏笑了笑,“程教授,血取了。”

“好,放到我工作室去。”

“是。”

護士走了,程一獻淡淡地對烙夏笑,“喬小姐不要擔心,不會有什麽事的。”

蘇蒼倒是在一邊,什麽話也不說,白安沅和程教授居然也聊得來,坐了大約半個小時,白安沅和烙夏就告辭了。

程教授給白安沅留了電話,約他有時間來這裏玩玩。

烙夏走出程家,蘇蒼也跟著出來。

烙夏看向蘇蒼,見他臉上又恢複了不羈而邪氣的笑容,略為不安地揚眉。

“蘇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嗎?”

白安沅緊緊地握住烙夏的手,眼中的敵意,不曾減少。

雖然烙夏承認對當年的蘇蒼沒有什麽愛慕之心,但是還是得提防啊!

誰知道烙夏是不是為了麵子,而否認喜歡蘇蒼的事呢?

“沒發生什麽事嘛!我隻不過引個人給你見見,聽說你要辦幼兒園,有了那麽多名人推薦的話,很多學生家長都將孩子送去的。”

蘇蒼玩世不恭地笑了起來,眼中,藏著一些什麽。

白安沅冷冷地看著蘇蒼,“蘇蒼,你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沒玩什麽花樣呀,我又沒和你搶女人。怎麽,白安沅,難道你想我對烙夏出手?”

蘇蒼還是玩世不恭,嘿嘿地笑了起來。

“你敢?”白安沅有些生氣,冷瞳有著無形的殺氣。

“怎麽不敢?難得有白安沅怕的事情,我就和你搶搶1蘇蒼的眼睛裏突然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烙夏無言,懶得讓兩個大男人胡扯,拉著白安沅上車。

蘇蒼是有事的,但他不肯說,烙夏逼他也沒用。

蘇蒼立在那裏,安靜地看著烙夏和白安沅的車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內。

程教授走了出來,拍拍他的肩膀,“孩子,很少見你對女人那麽上心啊,不過,小蒼,別人的幸福是搶不來的。”

蘇蒼笑笑,撇嘴不羈地笑了起來。

“你這老頭子,落後了,不行動,自然搶不來,哈哈哈1

程教授看著蘇蒼,沒再說話,隻是長長地歎息。烙夏回到家中,一坐到沙發上,準備看一會電視,沒想到一閉眼睛,竟然又睡著了。

白安沅剛剛端出了張媽做好的湯,卻見烙夏在沙發上睡著,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他怔了怔,有些恐懼。

蘇蒼特意讓烙夏到程教授家裏,讓他的護士取血,難道是烙夏的身體……有什麽病變嗎?

白安沅輕輕地將烙夏放平在沙發上,幸好沙發夠大,烙夏也睡得舒服,並沒有被驚醒過來。

白安沅溫柔地俯身,吻了吻烙夏的額頭,拉過張媽送下來的被子,為她蓋好,就走了出去。

烙夏無端端這樣,讓他很驚慌。

不過江醫生不在,白安沅打了他的手機,這家夥原來去約會了。

“你馬上給我回來,要約會,也可以將女人帶回這裏,給烙夏看了再談情說愛吧1

白安沅眉頭一蹙,輕輕地說。

那邊的江再倫怔了一下,“烙夏又怎麽樣了。”

“不知道,像很累,今天在車上睡過一次,現在一回到家,又睡著了。”

“你不是吧?她隻不過累了睡了兩次,你就讓我回家?”江再倫哭笑不得。

“快回來,不回來就不許再踏入白家大門1

白安沅掛了電話,十五分鍾後,江再倫果然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女人長得很美,是那種很清冷的美。

“烙夏怎麽了?”

江再倫也懶得介紹,直接問,白安沅隻是將剛剛的事大概地說了一下。

江再倫臉色微微一變,“說到程教授,我還曾是他的學生……看來,烙夏可能有什麽情況。”

江再倫走到沙發旁邊,細細地看了烙夏一眼。

見她也沒有什麽異樣,但是……程教授重視的人,豈會安然無恙?

“這是我女朋友趙曉月,這是我的同學白安沅。”

白安沅和趙曉月對望,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那……怎麽辦?你上次不是說烙夏恢複了嗎?”

“我隻是檢查了她大腦的情況,血液沒有抽查,畢竟當時烙夏如果沒有輸血,也不用擔心被傳染到什麽玻”

江再倫一臉凝重,“不過,程教授為人很正直,如果有事,一定會告訴你的,不要擔憂。”

“當真如此?”

白安沅有些憂心,加上江再倫證明程教授的為人,正是擔心了。

如果不是有什麽情況,程教授不會親自取血來檢查什麽的。

“這個是自然的,他雖然在美國長大,但也是華人,現在四十五歲就回國過他的晚年,畢竟他的孩子老婆都在國內,但程教授的人品絕對有保證,如果他有什麽隱瞞你們,後果我來負擔。”

江再倫淡淡地說,一邊的趙曉月淡淡地笑,“阿倫的話不會騙人的。”

白安沅看了她一眼,再看到沙發上睡得正得的烙夏。

感覺她現在好像一個孩子,隨意都能睡著。

“你的意思是說……等程教授的消息,不用你再檢查?”

白安沅看著江再倫,懷疑地問,江再倫點頭,他俊逸的臉繃成一團,“程教授的人品不錯……隻要不是什麽大事,都會助上別人一把,要是大事……隻要他能幫得上,一定會幫。”

“總之,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1

江再倫安慰白安沅,白安沅點點頭,有些無力地看向烙夏。

如果烙夏再出什麽事,他還能挺下去麽?

江再倫和趙曉月離開之後,大概半個小時,烙夏才醒過來。

“怎麽……我又睡著了?”烙夏也有些鬱悶,吃力地爬起來。

白安沅默默地扶她起來,“喝湯吧,湯被張媽又送入廚房熱著了。”

烙夏怔了怔,點頭。

坐到餐桌邊,烙夏哈欠不斷,像沒有睡足一樣。

白安沅靜靜地看著她喝湯,她那漂亮的瞳,像寶石一樣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那墨絲輕輕垂下,烙夏一手扶著發絲,不讓它們碰到桌上,一邊輕輕地喝著,看到白安沅正在凝視她,抬起水眸。

白安沅眼中的憂慮瞬間被他掩飾起來。

“好喝麽?”

他溫柔地問,烙夏點點頭,“你今天……怎麽了?臉色好象不對。”

從程教授家回來,他的臉色都像有些陰沉。

“沒什麽,喝吧1

白安沅垂下眼睛,沒有說話,也舀起了一碗湯,輕輕地喝著。

烙夏美目流光,輕薄地笑了起來,“你還在吃蘇蒼的醋?”

“嗯,以後離他遠點1白安沅沒有否認,烙夏笑眯眯的,沒想到白安沅如此坦白地吃醋了。

“你說,他們抽我的血,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我……我出車禍的時候,病變了?”

烙夏認真地想,出車禍之後,那段時間也常常睡覺。

那時她歸於自己太勞累的原因,也因為車禍失血的原因。

可是現在離那個時候,都差不多兩個月了,怎麽可能呢?

“不要胡說,當然不會這樣1

白安沅馬上否定了烙夏這個想法,烙夏笑笑,沒有再說話,喝完湯之後就去了琴房,寫了半首曲子,又覺得勞累了。

於是在琴房的沙發上躺下。

家裏的沙發,都很大,烙夏躺上去,舒服地閉上眼睛。

白安沅輕輕地走了進去,他一直都在關注著烙夏,沒想到她在短短一個小時後,又睡著了。

“烙夏?烙夏?”

白安沅走過去,低聲地喚著她的名字,可是得不到一點回應。

他的心一緊,莫名其妙地心痛起來。

這個小女人,承受了那麽多的風雨,現在……如果出了什麽問題,他會瘋的!

叫了好幾聲,都沒聽到烙夏的回答。

她睡得正香,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白安沅心裏一痛,如果她還是有什麽意外……

正這樣想著,他的手機猛然地震動了起來。

白安沅眼中冷光一閃。

摸出手機,走出琴房,卻見是一個陌生號碼,程教授的手機號都被他存好了,這個號碼,是外地的。

白安沅接聽了。

“喂,白安沅,知道我是誰嗎?”那邊傳來了一個慵懶的女人的聲音。

白安沅眉頭一蹙,實在記不起這個女人是誰。

“你是……”

那女人輕然一笑,帶著一些諷刺,還有一縷得意。

“看來擁著小嬌妻的日子,過得很舒服啊,白安沅,我是周雅。”

白安沅的眼神更冷了,周雅這個名字,他是終身不會忘記的。

這個女人,他曾讓自己的人千方百計地折磨她,沒想到她還是回來了。

“你想怎麽樣?有事快說,我沒時間和你糾纏。”

白安沅冷漠地笑起來,“你還真是我見過的特別下賤的女人,表麵那麽斯文,沒想到卻是一敗類。”

周雅哈哈大笑,笑聲讓白安沅有些憤怒。

周雅就像鬼魂一樣,纏著他,陰魂不散。

令人厭惡,令人作嘔,可是有些女人偏偏就喜歡這種遊戲。

“你不想知道烙夏得了什麽病嗎?”

周雅的笑聲,輕然響起,帶著惡毒。

此時的她,正躺在豪華雙人**,其實被白安沅捉弄了一次,她不死心,再纏他,卻被他甩了一個耳光,再被他的人“追殺”。

三年多前,她就像一個乞丐,到處流浪逃亡。

不過逃出了S市,終於逃出白安沅的人的手掌心。

白安沅隻是想讓周雅不會再出現在烙夏和他的前麵,但是逃亡後的周雅,想起白安沅對她的侮辱,恨意一天天深了下去。

於是周雅進入了賣笑場所,企圖去攀上有錢有勢的男人,好伺機而動。

如今,還真的是給她攀上了一個有錢人。

這華麗的大屋子,就是那個男人買給她的禮物。

人類總是貪心的,被物質所迷惑的女人,想爬出來,真的不容易。

為了錢,為了名利,可以拋下一切。

白安沅此時的心,頓時跌至冰窖裏!

想起程教授要取烙夏的血去化驗,想起烙夏這一段時間的冷漠,這一段時間的嗜睡。

“周雅,你到底做了什麽手腳?我告訴你,要是烙夏有什麽三長兩短,你一家人,就不要指望活了1白安沅發狠地說,眼中第一次有了嗜血之光。

周雅怔了怔,卻再次哈哈地狂笑起來。

笑聲如同修羅一般冰冷,殘忍。

“白安沅……我媽媽病死了,爸爸也氣死了……哈哈,你有能力就到地獄去找他們吧!我媽媽手術不成功……被感染了,白安沅,我也想讓你試試這種味道……”

“變態的女人1

白安沅氣得肺都要炸了,啪的一聲,手機被他砸在地上,手機蓋都被摔出來了,在地上翻了幾個滾,靜止在門邊。

“怎麽了?”

一個懶懶的聲音,從琴房裏傳了出來。

白安沅一驚,馬上推門而入,見烙夏坐了起來,迷茫地看著四周,“我又睡著了……”

白安沅無言,走過去輕輕地擁住她,“你這段時間一直忙幼兒園的事,所以太累了,別多想。”

烙夏怔了怔,看到了地上的手機,“剛剛誰打電話給你……你發什麽火?”

烙夏看到白安沅的臉還有著憤怒的紅暈。

白安沅搖頭,“不……是蘇蒼來向我挑戰而已。”

他不想讓烙夏知道周雅的事,不想刺激她。

烙夏有些奇怪地揚揚眉,淡笑了起來。

蘇蒼是個好玩的人,無聊的話,肯定什麽都找來玩玩。

大學的時候,他就是以玩出名,夜裏泡吧,逃課泡妞,雖然沒認真對待過一個女人,但是他天**玩。

能打電話來氣白安沅,也是有可能的。

烙夏站了起來,摸摸頭,有些燙。

“你不舒服的話再去休息吧1

看到烙夏如此,白安沅連忙扶住她,烙夏也不再勉強,便由他扶著入房,睡去了。

這一天,烙夏睡了足足七個小時,一天都幾乎在睡覺之中。

是夜,白安沅看著烙夏入睡,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一看,卻是程教授的號碼。

心一震,白安沅接了起來,手微微顫抖。

程教授帶來的,會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

程教授隻說了短短幾句話,白安沅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不過最後倒是點頭,“好,我要見見周雅,明天下午三點鍾,到時教授靜候我佳音。”

掛了電話,白安沅的心沉重了起來。

這一件事牽連太大了,得要小心處理,如果處理不好,隻怕後患無窮。

第二天,烙夏仍然在家裏休息,江醫生前來,說她太勞累了,所以需要幾天休息。

烙夏雖然心存懷疑,但是畢竟江醫生是白安沅的好友,也就先休息幾天。

如果幾天後,還是勞累,她可能得到大醫院去。

兩點半的時候,白安沅出門了。

烙夏坐在窗邊,雖然睡意重重,可是她明顯感覺到白安沅昨晚有些憂慮。

看著紅色跑車飛快地消失在眼前,烙夏淡淡地笑了起來,重新躺了下來。

現在,也隻能信他了。

風風雨雨,到了今天,她還能懷疑什麽?

華龍大酒店,白安沅輕步而入定下的包間。

白色的休閑服,冷冽的俊容,俊美如同神祗,外麵大廳的人都不斷追隨著他的背影,眼中充滿了驚豔。

白安沅推開門,見周雅坐在座上,化著很濃的妝,正吐著煙圈等他到來。

白安沅關上了門,冷冷地坐在她的對麵。

三年多不曾見過,周雅微微胖了一些,臉上有些肉肉的感覺,婦人的氣質也將當初那種純真的假象代替了。

她穿著一件紫紅色的短裙,性感的圓領很低,整個人充滿了風塵的氣味。

白安沅冷冷地看著周雅,周雅揚起眉,“怎麽,不想知道你老婆還有沒有得救?”

“你到底給她下了什麽藥?”

白安沅低聲地問,周雅卻是一聰明人,她不可能說出來,如果白安沅真的有了證據,可以將她的故意傷害罪擺出來。

那就麻煩了。

“沒有嘍,我沒給她下毒和下藥,隻不過聽一個朋友說喬烙夏不小心感染上一種病毒,是國內很罕見的……我男人也是醫生,正在研究著那種解藥呢1

周雅冷笑起來,似染了雞血的唇微彎。

“你男朋友?”

白安沅冷冷地笑了起來。

其實,他昨晚就從程教授那裏知道了烙夏的情況,以及周雅為什麽會和這一件事有關。

周雅離開了S市之後,就一直在夜總會裏當小姐。

因為父母的過世,給她帶來了極大的打擊,越來越墜落,然後將父母的過世怪罪到了白安沅的頭上。

於是乎,周雅不斷地攀富少,隻是一般的富少都是玩玩兒,沒有幾個能和她長久。

當了好幾個男人的情婦後,周雅結識了一個姓趙的醫生。

趙醫生,恰恰就是蘇蒼的私人醫生,而程教授隻是他的老師,當晚烙夏出了車禍,被周雅知道之後,就朝趙醫生施壓。

讓他給烙夏打上病毒針,讓烙夏生死不如。

畢竟,他是蘇蒼家的醫生之一,完全可以借著職務之便,去陷害烙夏。

趙醫生有恐妻症,生怕周雅將他包二奶的事說出來,隻好從了。

於是,烙夏就這樣染上了病毒。

周雅隻不過是因緣巧合,但是害人之心早就存在了。

如今,她的計劃成功了,烙夏被染上病毒,她則大快人心。

“”你到底想怎麽樣,才願意將解藥將出來?”

白安沅沉住氣,壓抑在心裏的怒氣,幾乎要撐爆他的肺。

臉色微紅,手微顫,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徹底地消滅了。

正是這個女人,差點將他的孩子害得流了,要不是烙夏的體質比較好,否則就沒有小詩小遊了。

“怎麽樣?不如,你侍候我一個月,我就將我男人的藥偷出來,交給你?這個交易很好吧?你又可以享受一番,同時也可以拿到解藥。”周雅揚眉而笑,笑得齷齪。

白安沅冷漠地看著她。

唇邊,綻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

“你以為,我會願意這樣嗎?和你在一起,怎麽會是享受呢?簡直是侮辱,我看你的理解能力,比一隻猴子都比不上。”

白安沅冷冷地笑了起來,雖然桌前麵滿是酒菜,但是他沒有一點食欲。

周雅頓時怒了,“白安沅!你不要解藥了就滾!我父母的死,不就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那麽多事,我就不會失去他們1

白安沅頭痛地扶額。

“當時的代孕是你取消的,拿不到錢也很正常,還要往別人的頭上潑髒水。周雅,我懷疑你以前不是讀書,而是在治你的神經玻”

白安沅冷漠一笑,突然伸手狠狠地揪住了周雅的衣領,幾乎要將她勒得喘不過氣來。

“我告訴你,要是烙夏有什麽,我會用盡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動了她,你就別想著以後有好日子過1

白安沅突然厲聲起來,一手冷冷地掐住了周雅的脖子!

周雅嚇得臉色煞白,不斷地掙紮!

呼吸越來越弱了,眼前白安沅的冷笑,他眼中的嗜血光芒,越來越強!

周雅這時,才從心裏有著真正的害怕。

自以為,白安沅最多隻是找人趕她出S市,沒想到……如此憤怒,憤怒得想要她的小命。

“放……放開我……”

周雅掙紮,白安沅用力一推,周雅便狼狽地跌坐到了地上。

她嚇得瞪大眼睛,看著白安沅。

這個男人,剛剛就像瘋子一樣,完全沒有溫柔的氣息。

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白安沅回頭,隻見蘇蒼氣呼呼地衝進來,“他媽的!還跟她說理幹什麽,她男人招了,直接將她送入監獄1

白安沅眼中一道冷光迸發而出,隻見後麵畏畏縮縮地跟著一個光頭男人,約五十歲左右,臉上腫腫的,身上的衣服也沾著血跡,嚇得一些客人奪路而逃。

估計是被蘇蒼好好“侍候”一番,才什麽都招出來吧?

“老趙,你……”周雅一見,大驚,蘇蒼冷漠地看著周雅,“沒想到你這種美人蛇,害處還真多啊1

美人蛇?嗯,這個惡毒的稱呼真的合適這個女人。

“我招了……你們別將我的事搞大……求求你們別告訴我老婆……這個女人老是懇求我給喬小姐注射病毒,但我也知道害人是會坐牢的……所以隻給喬小姐注射了一些很普通的嗜睡的藥物,沒什麽害處的,用來蒙騙周雅……”

趙醫生嚇得臉色大變,蘇蒼冷笑一聲,讓人放開了他。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麽壞的,看在你家有大有小的份上,這一次暫時饒你,不過……你滾出我們蘇家1

蘇蒼冷笑,想起那可憐的小女人因為周雅而又得受一番折磨了。

周雅一聽老趙的話,臉色更是變幻莫測!

原來,她的算盤,又打空了!

趙醫生因為怕查出是他,畢竟蘇家的勢力,他也怕,竟然用了一種普通的藥物代替了病毒!

也就是說,白安沅根本就不受周雅的威脅了!

白安沅冷笑著,“幸好烙夏沒有事,要是有事的話……哼,周雅,你也別想著好過。”

雖然知道了烙夏的情況,但是這一口氣,還是要出的。

親自看到周雅敗陣下來,心裏有著說不出的痛快。

“還對她那麽客氣,你是不是喜歡周雅?”一邊的蘇蒼邪惡地笑了起來,白安沅瞪了他一眼。

“瞎了眼才會喜歡,這個人,留你處理,當然,處理不好,出了什麽事你負責,畢竟是你家的醫生惹出來的禍。”白安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周雅。

“從此以後,周雅,你就別想得要找一份得體的工作,我就要你連夜總會也沒得撈,乖乖地做你的街頭小姐吧1

白安沅甩下了一句冰冷的話,冷冷地離開了。

蘇蒼一揮手,立刻有人將周雅拖了出去。

這裏是他的地盤,周雅和老趙這種人,他才不屑留下。

不過,正應證了白安沅的話。

周雅連老趙的幾個青春費也拿不到,別墅也是老趙用自己的名義買給她的。

而老趙一家的電話,突然都改了,周雅再也聯係不到趙醫生。

而她,也被趕出S市,重新回到她原來生活的那個城市。

可是夜總會啊,或者正式的公司,誰都拒絕她的求職。

周雅氣得要命,白家和蘇家的勢力太大了,得罪了兩家,她也隻好認命。

最好,隻好去小飯店裏當服務員去了。

勉強能得個溫飽,突然懷念從前的歲月。

要是當年她乖乖地離開白安沅,不再糾纏他,不當劉楚的傀儡,那麽她還是那般的清純吧?

若然是沒有再讓老趙去陷害烙夏,她,也可以過上一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吧?

可是,一切,都不能回頭了。

十天後,烙夏才慢慢地恢複起來,白安沅每天都讓她喝一種奇怪的湯。

有一點點的藥味。

他的眼睛裏,帶著愧疚。

烙夏暗在好笑,其實周雅的事,她也知道了。

是蘇蒼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