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同櫻花的唇瓣

尤爭突然想到這些日子,他在自己耳邊輕語低言,他的心意,她收到了。

所以,才會努力醒過來。

尤爭怔怔地看著那張清瘦很多的臉。

他瘦得下巴很尖,但是卻一樣的風華絕代,他的風顏玉骨,是無人可及。

有著一種冷冽的古典美,又有著清冽的明爽。

“尤爭1

李燦晨驚叫了起來,緊緊地握住了尤爭的手。

她醒了!老你,她真的醒了!

亮晶晶的瞳中,映著他激動的臉,李燦晨緊緊地握住她,生怕她感覺不到自己。

“尤爭,是我……你不記得我了嗎?”

看到尤爭那雙迷茫的眼睛,李燦晨心裏便冒出這種狗血想法——

尤爭回過神來,隻覺得頭很沉重,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麽不適。

當然,她也沒有失憶。

“李燦晨——”

她輕輕地叫了一聲,“你握痛我了。”她的聲線變得很弱很細,嚇得李燦晨連忙放開了手。

臉卻騰地漲紅了,不明白為什麽,李燦晨和她,又不是第一次拉手。

“琤,你真的……記得我?”

李燦晨一時激動得隻找到這一句話。

他是不善於語言表達。

尤爭再一次聽到他叫自己的名,一個字,顯得那麽親切。

尤爭淡淡一笑,她怎麽能不記得他?

隻是,車禍之前的那一段難過的日子,讓她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

第一次感覺到生活很累,特別是有人想將你毀掉的時候。

不管自己站在哪個角落裏,都害怕著被暗中的人捅上一刀。

“尤爭……琤,對不起,之前是我錯了,我過分了,你不要再生氣,好不好?尤爭,原諒我……”

李燦晨一向清高而冷傲,如今,急得團團轉。

尤爭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李燦晨。

李燦晨讀懂了她的眼神,她的眼睛裏充滿了疲倦。

“你要休息……對嗎?”

“讓我安靜一下吧。”尤爭淡淡地說,口氣也很平淡。

她得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這個小男人。

太縱容他,隻會讓他變得更放肆,以後一有什麽,就將自己的感覺不顧不管。

李燦晨的眼中,掠過一縷驚慌,“好……你先休息,我在這裏陪你。”

尤爭嗯了一聲,很冷淡地別過臉去,看窗外的景色。

李燦晨一陣尷尬,被冷落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他和尤爭,就是因為端木風墨的事而鬧了起來的。

如今,是他錯了。

有人設計害尤爭,而他卻不管不顧,不聽不聞,不信不問。

他錯得離譜,她不理他,是對的。

李燦晨雖然知道尤爭有資格生氣,但是心裏還是很堵。

“尤爭,要吃東西嗎?”李燦晨從一個冷傲的男人,突然變成了一小乖乖小侍男一般,溫柔地問。

“不必。”

她不餓,倒是頭腦沉沉的。

“要喝水嗎?”

“不……”

“尤爭,你還在生我的氣?”李燦晨心急,抓住了尤爭的手,急急地問。

尤爭歎息,“燦晨,你這般不信任我,我很難想象以後我們怎麽能相處……”

“不……尤爭,以後我們可以在一起,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會相信你,不會再懷疑你,可好?”

李燦晨口氣有些生硬,臉色尷尬。

尤爭輕笑一聲,閉上眼睛,沒再說話。

“你出去吧……”

許久,她突然這樣說。

哼,決定這樣懲罰他!誰讓他那般地懷疑自己?

“尤爭,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李燦晨低聲下氣,看著尤爭那張無動於衷的臉,心裏更是難過。

“你出去,我安靜一下……”尤爭還是重複著剛剛那一句話。

李燦晨隻好搭拉著腦袋,慢慢地鬆開了她的手。

可是他不離開。

隻是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她。

端木風墨等人倒來看尤爭,看到尤爭醒來,皆鬆了一口氣,尤爭看著滿房裏堆起來的禮物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趙淩上前,親切地笑了起來,“尤爭,你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妥的吧?”

“謝謝,我很好。”

“尤爭啊,你可把我嚇死了,你還真能睡,一睡就睡了十天。”

端木風墨上前戲謔地笑了起來,卻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尤爭卻沒有甩開,淡淡一笑,柔柔地看著端木風墨。

“謝謝你,我知道是你……送我來醫生的。”

尤爭道謝。

端木風墨揚揚眉,性感的唇咧開來,“嘖嘖,尤爭,你越來越聰明了,怎麽猜到是我送你去醫院的?”

“因為那個時候,隻有你在我身邊。”尤爭如實地說。

李燦晨一聽,臉色黯然,眼中也有一縷幽怨。

尤爭是在埋怨他,在她需要他的時候,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沒在她的身邊吧?

一陣失落,心酸和難過的味道一起湧上了心頭。

李燦晨默默地轉身,他早就被趕來的眾人擠到了門口處。

轉身走出來,心裏卻還是悶悶的。

“燦晨。”安妮跟了出來,輕輕地叫住了他,李燦晨沒有回頭,隻是坐在那長椅上,抱著頭。

安妮坐過去,金黃色的卷發性感地披了一肩,臉也長得很甜美,聲音更是迷人。

但是現在,不管誰在李燦晨的身邊,都不可能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錯誤發生了,挽回不了。

尤爭,不可能原諒他吧?就算原諒他了,他心裏總是有刺。

自己很該死很無能,竟然讓尤爭在別的男人那裏得到安全感。

“燦晨,事情都發生了,沒有改變的可能,不如……”

“王安妮,不要再說了,麻煩你離我遠一點,OK?”

李燦晨不耐煩地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安妮,如果沒有安妮,如果他不是存心利用安妮來氣尤爭。

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安妮的手微微一顫,那雙充滿了盈盈光芒的眸子一下子黯然了下去。

病房裏傳出了一陣陣的輕笑聲,特別是尤爭和端木風墨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李燦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想聽,可是又不願意離開。

“尤爭小姐,以後你要是有興趣,不如來當我秘書吧,我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女人。”

“謝謝總裁抬舉啊,哼,你害我在沙灘上吃飯那一筆賬我還沒算呢1

“小氣的女人。”

“別打情罵俏了,尤爭,你喝了沒有,餓了沒有?”

“嗯……”

“那好,我和烙夏去準備一些吃的。”

房間裏的人散開來,有些人也怕影響尤爭休息,所以除了櫻靜和烙夏,剩下的人都走了出來。

端木風墨站在李燦晨前麵,冷哼一聲,“尤爭醒了,按理說我不會找你算賬,不過以後你要是對她不好的話——”

他拉長了聲音,眼中現出一縷真實的冰冷。

李燦晨冷冷地看著端木風墨,“謝謝你的提示,不管有沒有你,我都會對她更好的。”

“嘖,李燦晨,你要記得今天的話,進去侍候她吧。”

端木風墨輕哼一聲,吹著口哨離開了。

這個男人,突然間沒有了總裁的大架子。

雖然平時,他總是很少出現在員工們的前麵,那麽嚴肅,冷清。

但是現在,他突然像個勝利的孩子一樣。

李燦晨怔了怔,難道……端木風墨喜歡的,不是尤爭,而是他的女朋友?

好吧,李燦晨承認自己是豬腦,可是想起剛剛尤爭對端木風墨的柔柔眼神,一下子就有些酸意,不想進去見她。

直到尤爭吃了東西,烙夏和櫻靜一起離開,他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裏。

尤爭躺在**,剛剛被櫻靜喂了一碗粥,整個人都有精神了。

醫生說再過半個月,她就可以出院了。

腦後的傷口雖然還有些痛,但是情況非常樂觀。

等了許久,也不見那家夥進來,知道他可能又吃醋了。

尤爭暗中歎息,那小男人,什麽時候才能成長?

正這樣想,門外響起了腳步去,她抬眸,長長的美麗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李燦晨那張俊臉,立刻出現在眼前。

但是他的臉緊繃著,一看就是生氣臉,尤爭哭笑不得,小男人太小氣了,剛剛她還是故意和端木風墨溫柔對視。

嘖,小男人,又被她試著了。

如果沒有進步,那以後相處,也跟現在這樣子了。

看到了尤爭那張淡然的臉,李燦晨的心一堵,有些懊惱又有些生氣地退了回去。

“噗……”尤爭忍不住地暗笑出來。

那小男人,怎麽了,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

李燦晨黑著一張臉退出去,也沒有如意地聽到尤爭一句留他的說話。

那死女人,難道真任自己在外麵?

又再磨蹭了十幾分鍾,李燦晨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朝病房裏走去,冷冷地坐在尤爭的一邊。

尤爭淡然地望著窗外。

她蒼白的臉上波瀾不驚,就算她死裏逃生,也沒有那種大喜的表情。

真的太淡然了。

李燦晨突然意識到,是自己太離譜了,怎麽可以不理她?

“尤爭?”

他小聲地叫了起來,剛剛那冷傲的氣息,又軟了下來。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尤爭的小手。

尤爭的左手背上,有幾道小傷痕,應該是車禍的時候留下來的,在如玉的肌膚上,留下了難看的傷疤。

李燦晨的心,突然痛了起來。

他抿了抿唇,如同櫻花的唇瓣再咬了咬。

“尤爭,對不起,我錯了。”

他再一次道歉。

尤爭回過頭,淡淡地看著他的眼睛,這一次,瞳中充滿了深情和內疚。

嗯,小男人知錯了。

“剛剛……吃醋了?”尤爭明知故問。

李燦晨眼中掠過一縷尷尬,“沒……沒有。我怎麽會再吃醋了呢,畢竟,你和總裁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而已。”

他裝作冷清地看著窗外,心不在焉地握著她的手。

然而,他微顫的手,還是出賣了他。

對,他吃醋,他恨不得將端木風墨扒了皮,將那張臭美的臉蛋給毀了,別讓他再勾引尤爭。

當然,隻是李燦晨個人的臆想而已。

他漫不經心的站了起來,去倒了一杯水,以來掩飾著他略有怒氣的表情。

轉過身,又是輕風雲淡了。

“要再喝麽?”

他將水送到了尤爭的唇邊,尤爭蒼白的唇瓣動了動,吐出了無力的兩個字。

“不用。”

還是那麽冷淡,冷淡得讓李燦晨要抓狂。

他冷冷地放下了水,深深地盯著尤爭那張蒼白的小臉,突然俯身,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

尤爭的心頓了一下,滾熱的唇已摩擦著她的唇,他那麽溫柔,生怕弄痛了她的傷口。

溫柔的唇瓣摩擦了幾下,舌頭輕輕地舔舔她的唇,尤爭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快點好起來吧,小冽等著你回去呢。”李燦晨坐回到原來的位上,他的臉亦是緋紅可愛,緊握尤爭的手,深深地凝視著那抹浮上了玫瑰神色的臉蛋兒。

嗯,若不是在醫院,若不是顧及她的傷,他想生吞了她。

尤爭避開了他的目光。

“嗯,我會好好養傷的。”尤爭表現得不鹹不淡的,重新閉上眼睛,李燦晨也沒有說話幹擾她,讓她靜靜地睡上一小會。

晚上的時候,護士又來了,看到李燦晨在,小臉蛋紅得像小蝦子。

“李先生……麻煩你出出去,可以嗎?”

小護士笑著說,李燦晨揚眉,幽瞳中散發著縷縷冷意。

“為什麽要讓我出去?”

難道這小護士吃醋了,想找尤爭的麻煩?

“嗬嗬……我是侍候尤小姐的小護士啊,尤小姐要……到了擦身的時候了,尤小姐不能下床,所以得我給她擦洗身子……”

小護士臉紅了。

“讓我來。”

李燦晨冷冷地說,小護士驚愕地瞪大眼睛,眼前的男人,絕色男人——真的是天王巨星嗎?

老天,對他女朋友好得不得了,如果是她,她真的會幸福死的。

尤爭的臉也紅了紅,讓李燦晨幹那種,估計他從來沒幹過的吧?

“燦晨,讓她來吧。”

“不行,讓我來。”李燦晨冷冷地說,小護士也不再堅持什麽,紅著臉退了出去。

尤爭眉頭一蹙,她雖然和李燦晨是情侶關係……可是……算了,當是他對她的補償吧。

隻是精神上的傷,是不容易補償的,哼哼,李燦晨,你要努力哦。

李燦晨將水提了出來,微熱的水,在九月末裏剛剛合適。

尤爭緊閉著眼睛,不好意思看他解自己的衣服。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生怕也弄痛她了。

然後,他擰起了柔軟的毛巾,不由得又眉頭一蹙,“這毛巾,有消毒嗎?”

“笨蛋,這醫院VIP區,自然有消毒過。”尤爭笑了起來,看到尤爭的笑容,李燦晨才鬆了一口氣。

她或者並沒有生氣。

隻不過……是在懲罰他罷。

小女人,會用心計了呢,李燦晨淺薄一笑,輕輕地擦著她的身體,當看到車禍留下來的傷痕的時候,心裏擰痛著。

如果可以,他真寧願這傷,他來承受。

尤爭臉紅得要爆掉,當他的手往下,尤爭連忙抓住他,“別……還是讓護士來吧。”

“怎麽,別人幫你擦你就不會不好意思,我這個老公幫你擦,你卻害羞了?”

李燦晨壓低聲音,嗓音溫柔而充滿了笑意。

尤爭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著,入院一個月了,心跳,還是頭一次那麽烈。

“傻瓜,別怕,你又不是沒被我碰過。”李燦晨的聲音帶著曖昧的笑意,性感的聲線,讓尤爭的心潮難平。

是礙…都到那個關係了,可是讓他這樣,她又覺得不好。

可是後來,後來呢……她還是不得不屈服,後來漸漸地習慣了李燦晨的侍候,自然就不覺得尷尬了。

後來的半個多月,兩個人大部分都是在沉默中度過。

李燦晨小心翼翼地侍候著尤爭,他的癡情大名,更是響徹整個娛樂圈。

大家都紛紛掏出了尤爭的資料,展示著天王巨星的女友的風采,或者是想找一點迷惑了天王的優點。

但是,很多人都認為,尤爭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李燦晨愛上的,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二十天之後,尤爭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再過兩天,尤爭可以出院了,眾人來接她,衣服都被李燦晨整理好了,櫻靜湊到了尤爭的耳邊。

“兩小口子,關係好了?”

“嗯……”

“笨蛋,別忘記再給他懲罰,否則以後那小子會更囂張,知道嗎?”

櫻靜壞壞地交待著,尤爭笑了笑,點頭。

不管怎麽樣,李燦晨之前說的話,真的太傷她的心了。

以後要慢慢地**,嘖,那應該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吧?

端木風墨穿著一套墨色的西裝,非常有型地立在尤爭的前麵,“尤爭小姐,恭喜你出院,可以賞個臉和我一起到阿羅曼餐廳用餐嗎?”

端木風墨那戲謔的話一出,李燦晨的臉色倏地一變。

安妮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其實,她是為了來見李燦晨,才來“接”尤爭出院的。

眾人一下子屏息,看李燦晨怎麽反應。

李燦晨抽抽嘴角,然後很溫柔地圈住了尤爭的腰,“對不起,總裁,我老婆剛剛出院,不合適到外麵吃味精菜。”

“嘖嘖,那我們居家的菜也行吧?我家的廚子的手藝還是非常不錯的。”

端木風墨幽黑的瞳中,流淌著一股興奮的光芒。

他太喜歡看李燦晨那種隱隱憤怒的樣子。

李燦晨眼中,隱藏著陰森森的冷光。

他緊緊地摟住尤爭,仿佛怕端木風墨上前搶走她一般。

“總裁,我想這些也得通過我和你女朋友吧。我是尤爭的未婚夫,你女朋友是你的未婚妻,難道總裁想一夫二妻?”

李燦晨出言不遜,蕭凡聽了大吃一驚,連忙擋在李燦晨前麵,“總裁,總裁,不如請我們吃個飯吧?尤爭今天出院,也是大好日子呀1

端木風墨輕然一笑,目光越過蕭凡,落在李燦晨那雙眼睛上。

“如果尤爭去,我就去。”

尤爭頓了頓,他將那麽燙的話題拋給了她——

尤爭微微抬起頭,因為蕭凡擋著,她看不到端木風墨的臉,端木風墨也看不到她的眼神。

這小子,還想玩嗎?

還是算了,和總裁玩下去,隻怕玩出火來。

“不了,總裁,謝謝你的好意……雖然我出院了,不過還是很想念家裏。謝謝你們。”尤爭一一道謝,眾人也知趣,很快就散去了。

坐入了車子裏,尤爭鬆了一口氣。

李燦晨的臉,開始燦爛了起來,因為尤爭拒絕了總裁。

總裁啊,當著那麽多人的臉兒,卻沒麵子了。

蕭凡打電話來,讓李燦晨向端木風墨道歉,他生怕因為剛剛那些話,而讓總裁一怒之下,將李燦晨踢出公司。

李燦晨好笑至極。

“蕭凡,你還是放心吧,雖然我的經驗不及你多,但是……再說了,一個會掙錢的演員,上頭怎麽可以將我踢出去呢?”李燦晨信心十足。

他的話,倒是對了。

沒有一個公司愚蠢到將一個可以賺錢的演員送出去的。

並且,還是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男演員呢?

蕭凡在那邊被噎得沒話可說,隻好撫慰幾句就掛了電話。

尤爭坐在車裏,不喜不悲。

李燦晨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的腦袋再撞在椅後。

“尤爭,你真的感覺沒事嗎?”

看到尤爭臉色還是沒有什麽血色,不由得有些擔心。

“沒事。”

尤爭淡淡地答,口氣亦是冷漠,李燦晨心中湧起不安,他不動聲色地將尤爭的手握得更緊。

終於回到了李家。

一開門,就看到小冽在裏麵狂奔出來。

“姐姐!姐夫1小冽早上接到了電話,說尤爭今天會回來,這會兒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

尤爭鼻子一酸,她差點見不著小冽了,生死懸於一線之間,突然有一種很感慨的衝動。

“小冽,姐姐回來了。”她蹲下去緊緊地抱著小冽。

小冽從尤爭身上聞到一陣藥味。

“姐姐,你生病了?”

“是的,小冽,姐姐生了小病,不過已好了,這個月會在家裏,多陪陪小冽的。”

尤爭笑笑,蒼白的臉上如同一朵璀璨綻放的玉蘭花。

李燦晨默默地立在後麵,看著姐弟倆一起走入大廳,他坐到了尤爭的身邊,聽著她和小冽的柔柔細語,突然感覺到很幸福。

“開飯了,少爺,小姐。”

周姨笑著將菜端了出來,小冽倒是很興奮,在這裏餐餐都是他喜歡吃的。

短短的一段時間,小冽一下子胖了好多,跟同齡人比,看不出多大的距離了。

以前小冽呢,幹巴巴的瘦瘦的。

尤爭看了一眼沉默的李燦晨,心底暗中偷笑,男人嘛,要適當給一點顏色看,別將他給寵壞了。

飯端上來了,李燦晨連忙上前為尤爭盛飯。

嘖,整個人都變了。

小冽看看尤爭,又看看李燦晨,眼裏掠過一縷迷惑。

為什麽氣氛會那麽奇怪呢?姐夫好象不太說話呢,不過小冽畢竟是孩子,和尤爭說了一些培訓班的事,倒也將這些事忘記了。

尤爭剛剛出院,周姨雖然做的全是她喜歡吃的,還有一款特別補血的湯,但她隻是吃了小半碗飯就吃不下了。

“你上去休息吧,小冽讓我來照顧。”李燦晨說,尤爭頷首,摸了摸小冽的腦袋,就上去了。

周姨連忙朝李燦晨打眼色。

李燦晨幽深的瞳閃了一下,連忙站起來,抿了抿唇,神色還是那麽冷淡,但人已追了上去,扶住尤爭。

尤爭微微吃驚,回頭看著那個男人。

李燦晨不動聲色,“我送你上去吧?”

尤爭沒有答話,她柔軟的手已經被緊緊地握著,手臂也被這個男人挽祝

回到房中,李燦晨為她開了熱水。

“你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好了。”

尤爭淡淡地說。

李燦晨頷首,看著尤爭進了浴室後,卻坐在**,久久沉思。

他慢悠悠地伸出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有下地敲著。聽著裏麵隱隱約約的水聲,他的心,七上八下。

尤爭過去對他非常體貼,溫柔,也很少對他冷漠。

現在……不同了。

不過呢,或者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考驗吧?

再說了,這個女人一定是他的了,端木風墨隻不過單純地喜歡尤爭,並不是想親她愛她。

水聲停止了,看來她呆在浴缸裏靜靜地泡著。

李燦晨的心頓了一下,站了起來,有些不安。

裏麵還是很安靜。

“尤爭?”李燦晨不安地走過去,輕聲叫了一下。

裏麵沒有反應。

“尤爭?你洗好了嗎?”再叫一下,還沒反應,李燦晨有些心急,她……她的傷不會有問題,暈過去了?

等了一分鍾,李燦晨再也忍不住地推門,門沒有鎖,一推開,有淺薄的霧氣散了出來。

李燦晨的心一驚,抬眸看去,卻對上了尤爭那雙微微驚訝的眼睛。

“你這人真是的,我在外麵叫你,你怎麽不應我?”李燦晨口氣幽怨,十足怨婦。

尤爭怔了怔,剛剛她覺得累了,靠著閉了一會眼睛,沒想到他一下子推門進來了。

“我……剛剛沒聽到。”尤爭淡淡地說,滿池的泡沫將她美妙的身子掩在下麵。

那性感的鎖骨,卻在那微微湧動的泡沫裏若隱若現。

李燦晨的血氣騰地湧了起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渴望。

差不多一個月沒碰女人……

要不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怎麽能忍著?

“讓我來吧。”看到尤爭那一副有些茫然的樣子,李燦晨淡淡地走進去,他實在不放心讓尤爭在這裏一個人呆著。

尤爭倒是搖頭,“不,我洗一會就好了。”

“我幫你洗……”

“我又不是小孩子。”尤爭眉頭一蹙,她有些不好意思,怎麽讓他來給她洗澡?

雖然有親密關係,但還不到那個地步。

“你是病人,傷者,理應被人照顧。”

李燦晨執著地走過去,拿起了一邊的海綿,輕輕地擦著她的上身。

尤爭的臉,騰地紅了。

她纖白的手握住他,升起的霧氣朦朧了她的眼睛,其實,這男人對她還是挺好的。

“你還沒吃好飯呢,去吃吧。”

尤爭驚慌地說,李燦晨眼中閃爍著一縷喜歡,“你……擔心我沒吃飽麽?”

“我自己來。”尤爭不想承認,搶過他手中的海綿,李燦晨被拒絕了,心頭鬱悶著,臉色也冷了下來。

這小女人,他親自上來示好,她居然還拒絕……

鬱悶地走出去,卻倚在浴室門口,聆聽著裏麵的聲音。

小女人開始洗起來了。

五分鍾之後,尤爭穿著睡衣,輕然地走出來,蒼白的臉上卻浮著淺薄的紅暈。

她在醫院躺了那麽久,也瘦了,纖瘦的身子輕盈得像一陣風,看得李燦晨有些心痛。

他上前,拉住她。

“你還沒去吃飯?”

尤爭有些驚訝,他一直在外麵等,是怕她在裏麵有意外吧?

李燦晨臉上波瀾不驚,但那溫柔的眼神卻讓尤爭有些滿足。

“嗯,我現在就去吃。”還沒吃飽呢,男人要吃,女人要睡,才有好氣色。

李燦晨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老婆,記住不要再生氣了,等你傷好後我們去領證。”

他沒有給尤爭說不的機會,轉身就大步地走出了房間。

尤爭怔怔地立在那裏。

他——是認真的?她以為他隻不過因為要負責而和她在一起。

結婚……不是兒戲,而是大事,一個人一生一次,當然,不幸的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尤爭自然不想結第二次婚。

誰在結婚的時候想著離婚?可是尤爭突然有些心慌,她有些不自信了。

自己什麽也沒有,沒有美貌,沒有名聲,也沒有權力,李燦晨……愛上她,僅僅因為和她上床的關係吧?

尤爭一想這些問題,情商低的她自然頭痛,朝床走去,側睡著,不再想那些煩人的東西。

十五分鍾後,李燦晨回房。

看到尤爭靜靜地望著窗外發呆,李燦晨坐了下去,握起她柔軟的手,“在想什麽?”

“燦晨,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尤爭聲音低柔,李燦晨微笑,重重地點頭,“這個當然是真的,我從來不拿婚姻開玩笑。”

“可是……你如果為了責任而娶我……”

“不是為了責任,尤爭,我喜歡你,我愛你——這是我的心聲,不要再懷疑我,也不要再懷疑你自己,好嗎?”

李燦晨扳正她的頭,小心翼翼的,含情地和她對視。

尤爭的薄唇抿了抿,李燦晨的手輕輕地撫上來。

一點點的,撫上她的臉。

有些冷,那麽蒼白的顏色,讓他心痛。

可是那性感的鎖骨,那暗中有優美弧線的起伏,讓他有些難以自控。

“尤爭……我先去洗澡了。”他怕自己再留下來,會控製不了。

尤爭輕輕地嗯了一聲。

心卻亂如麻,他剛剛說得很認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李燦晨會說笑嗎?

尤爭歎了一聲,這個小男人,和她的感情還不夠穩定。

草草結婚,隻怕……

胡思亂想,尤爭吸了吸鼻子,房間裏還是從前一樣,有著淡淡的香味兒。

李燦晨在十分鍾後出來了。

他這一次洗得特別快,可能是怕尤爭等得不耐煩。

李燦晨熄了燈,路燈的光淡淡地映了進來,倒讓房間裏不算很暗,朦朧而別致。

李燦晨躺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伸手,繞住了她的腰。

“琤,或者我不敢求你原諒,不過不要老生氣……生氣傷肝……”

這男人,說情話也那麽生硬。

尤爭在昏暗中看著那張絕色的臉。

她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的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腰,湊近,吻了吻她的額頭,“聽到了嗎?尤爭,我今年不接戲,就隻接歌,隻要歌好的,慢慢做出來,那就好……這才是我喜歡的生活,我不喜歡太趕,為了金錢而趕。”

“我最初的夢想,就是能讓我父母過上好的生活,能娶上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女人……過上平平淡淡的日子,之前,你知道我是從哪裏來的嗎?”

李燦晨低聲地問。

尤爭很少聽他用那麽溫柔的聲音和她說那麽多話。

她也就隻知道李燦晨是農村的孩子,被耿傲楚挖了出來培養包裝成歌手的。

因為也是天分,也是運氣,李燦晨一舉成名,因為他的聲音,那麽完美。

“你不是農村出來的嗎?我從來沒有地域歧視。”

尤爭輕輕地嘟嚷著,李燦晨卻輕笑一聲,“不……我的確是從農村出來的。但是……我之前是夜總會的夜王。”

李燦晨的聲音輕柔,帶著輕柔的笑意。

尤爭還以為他開玩笑呢。

“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尤爭,我是說真的……你會嫌棄我嗎?”

李燦晨灼灼地盯著尤爭,要好好修好和她的關係,等她好了,就可以結婚了。

“你……的意思是真的?”

“嗯,我做了差不多半年的夜王……不過……那些女人來,隻是來看我,摸我……但大部分都不敢動我。”

尤爭震驚地看著李燦晨,這些,烙夏沒有和她說過。

她隻知道烙夏和李燦晨是好朋友,李燦晨是她的藍顏知己,並且她和李燦晨在一起,還是烙夏說情的。

因為是烙夏向尤爭推薦了李燦晨,尤爭所以暗中留意他。

發現他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心動之餘,便來當他的助理。

“有一天晚上,有個女人要包我過夜,我不肯,甩了她一耳光。”

“女人應該是當地很有名氣的富婆,大怒,老板趕來,說了很多好話才罷休,當然最後由老板賠一筆錢……”

“很多風浪,我都見過了,但是有一天,烙夏來了,說我的聲音特別好聽,推薦我去當歌手。”

“我當時以為她開我玩笑,沒想到一個星期之後,有個男人來找我,我才知道……我的命運從此也被改變了。”

“我媽媽得了病,需要錢,我知道歌手一旦做得好會賺很多很多錢……並且耿傲楚以個人名義借了一筆足夠的錢給我,我很感激他。”

“所以,在以後的培訓歲月裏,我幾乎是沒日沒夜的練習。”

“很多人都看到別人的成名,沒有看到別人的血淚付出,沒有看到別人的加倍努力——”

李燦晨的聲音如同遙遠的風聲,輕輕地飄入了尤爭的耳中,她怔怔地看著他。

她從來不知道他的這些私隱事。

他竟然是從夜店裏出來的——這些那麽驚天動地的秘密,她怎麽可能知道?

對於一個天王巨星來說,這一點,是最不光彩的汙點,而耿傲楚,肯定已想辦法抹殺了這個汙點。

而烙夏,自然也不是那種多嘴的人,因為一個人的過去不代表他的將來,更何況李燦晨是被逼的。

“不管怎麽樣,當一個歌手,總比一個夜王好……但是我害怕,總有一天被泄密,因為……”

李燦晨輕輕地摟住尤爭,身子微微一顫,“但是以現在的情況,就算我退出樂壇,現在存起來的錢,也夠我們一起過日子。”

“你不用擔心,小冽的學費,我也計了一份。”

尤爭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原來,他都算好了……

“燦晨……”尤爭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伸手輕輕地撫著那張潔白如玉的臉,光滑,柔嫩,絕美的輪廓,無人可及。

男人眼中,流淌著魅惑的豔麗光芒。

“別摸我……小女人,否則我會……忍不住的1李燦晨握住了她的手,聲音略為沙啞。

尤爭笑笑,一時走神,隻覺得李燦晨成這樣,和環境也有很大的關係。

“老婆,原諒我沒有?”李燦晨淺淺一笑,湊上去輕輕地含了含她的耳垂。

尤爭抽了抽氣,他不是在挑!逗她嗎?真是的,尤爭輕嚶了一聲,還是沒有說話。

隻是雙瞳,閃閃發亮,好比如天上的星星,玉盤裏的珍珠。

“老婆!老婆……”

李燦晨不斷地輕喚著,不厭其煩,尤爭被他叫得煩了,“別說了,睡覺吧,我累了。”

“老婆,老婆,不原諒我,但也要嫁給我,對不對?”

李燦晨眼中流光輕閃,笑得狡猾無比。

尤爭輕抿抿唇,隻覺得睡意重重襲來,再也沒有睜開眼睛,沉沉睡去了。

李燦晨呆呆地看著那張睡顏。

一種被冷落的感覺。

這小女人,出院了,自然也累了吧?隻是他心裏的失落感,重重疊開來。

李燦晨睡不著,回想自己這幾年來的路,隻有尤爭,給他最多最多的感動。

凝視著那張在夜色中瑩瑩玉白的臉,唇邊,揚起了一縷幸福的笑容。

不管有多少風雨,他都會默默地相信她,不會再懷疑她的——

許天玲事件,被端木風墨一聲不哼地處理了。

趙淩隻知道許天玲突然不見了,但也不著急,但後來卻接到了端木風墨的電話。

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又氣又怒,許天玲如今秘密被送入了監獄裏,而尤爭的車禍,竟然真的是許天玲策劃。

她知道尤爭會有人保護著,所以在她被抓之後,一樣安排有人在公路上做手腳。

瘋狂的失去理智的人類,很可怕。

許天玲就是這麽一個例子,尤爭得到了說法之後,倒是有些寬心了。

半個月後,李燦晨參與的新劇《光行天下》正式殺青。

雖然宣傳的片花,是趙淩和安妮的畫麵特別多,但是——李燦晨那顆星光璀璨的明星,怎麽能被淹沒了光芒呢?

李燦晨僅僅隻有兩個宣傳片花,但是每一個鏡頭,都完美至極。

片中的李燦晨,角色正如現實中的他,冷漠,優雅,純美,無人可及。

片花一出,李燦晨的人氣,竟然瘋狂急升。

倒是趙淩,人氣雖然有所提升,但是卻比不起配角的李燦晨。

配角的光芒,遠遠將他主角的光芒,淹沒了下去。

對此,蕭凡感覺到很滿意。

一個全身有亮點的男人,不管當配角,還是當什麽,都是最完美的。

一時之間,對於李燦晨的呼喚,粉絲們層層不斷湧到了殿王公司前麵,強烈要見李燦晨一麵。

所以,等到去娛樂城去宣傳的時候,蕭凡強烈要求李燦晨也到常

李燦晨拒絕了。

畢竟他是配角,戲也不多,照顧尤爭要緊。

但尤爭已恢複起來,在尤爭的要求下,他才願意去娛樂城去一起宣傳。

當晚,星光璀璨,李燦晨穿著黑色西裝,和尤爭一起走在紅地毯之上。

娛樂城,是殿王新皇等等新人巨星領獎的地方,紅地毯鋪地,白玉石為路,水晶大吊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四處華美無比,穿著高貴的男男女女,陸續地趕到現常

這是一個新片發布會。

記者們早早到場,一看到李燦晨,就瘋狂地湧了過來。

趙淩身邊,倒隻有幾個記者,但相比之下,和李燦晨的受歡迎度,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趙淩卻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很優雅,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

他的表麵功夫做得很好。

安妮的人氣也很高,相比之下,趙淩是最低迷的。

他畢竟靠著關係進入殿王。

雖然說殿王,一向不用看在關係之上,但是趙淩來參加選撥之時,倒是憑他的能力成為了新人。

新人培訓了三年,然後才正式出道。

趙淩在殿王來說,算是年紀比較大的一個新人了,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十五六歲被星探看中。

又或者,在很小的時候,都被娛樂公司相中,去演一些比較小的角色。

“ADNY,為什麽這一次的新劇,你會選擇做配角?你大可以去選擇一個主角,為什麽要選擇一個戲份不多的配角呢?”

“ADNY,你的光芒是劇裏最炫目的,請問有成就感嗎?”

“ADNY,請問你和尤爭小姐已經結婚了嗎?”

“……”

無數人湧過來,耳邊喧囂一片,尤爭和李燦晨都很不喜歡這種氣氛,不過來到這裏,自然也有這種心理準備。

李燦晨站定在那裏,看了一眼身邊鼓勵看著他的尤爭,抿唇,唇邊劃出一個淺薄驚世的笑容。

所有的記者,都捕捉到這個驚世的笑容,馬上按下了快門。

哢哢的聲響,無數的相機的閃光燈,刺得李燦晨的眼很不舒服。

“大家不要急,ADNY會一個個回答可以回答的問題的。”

李燦晨好不容易才坐到座位上,趙淩和安妮都訂自然地坐在一邊,仿佛對於李燦晨的人氣,他們早就料到了。

畢竟,是一個大牌巨星。

“第一,我為什麽要接配角,因為我覺得現實中的我,和裏麵的配角很相似,所以我很喜歡這個角色。就因為喜歡,所以接下了。”

“第二,至於光芒,我想每個人都有的,淹沒不淹沒,完全是他人的想法,自己自信,就可以了。”

“第三,我和尤爭小姐,將會在一個月後領證結婚。”

李燦晨淡淡地回答,透過麥克風,他的聲音完美無比地擴大開來,引得眾人大為唏噓!

眾多男明星傳出緋聞,都不會傳出結婚的消息。

沒想到,李燦晨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傳他的婚訊!

蕭凡大驚,趙淩和安妮也驚愕地看著李燦晨。

要知道,藝人結婚,有時也要經得公司的同意。

畢竟一般的藝人結婚之後,人氣大降,對於公司來說,是一種損失。

尤爭臉色瞬間漲紅,在台下捏了捏李燦晨的腿,“別這樣說……”

李燦晨卻微笑,倒也沒有對尤爭做什麽親密的動作。

尤爭臉低得幾乎到台上去了。

“尤爭小姐,請你發表一下結婚的感想1

“尤爭小姐,你和ADNY是不是已同居了?”

而那些擠在門口的粉絲,瘋狂地擠過來,連重重保安人牆也無法抵住,有一部分衝了進來,大叫著李燦晨的名字。

“ADNY!我愛你,我愛你……”

“燦晨,加油,加油1

“尤爭,你給我滾,你配不起ADNY,你配不起1

聽到這個婚訊,眾粉絲瘋狂了,憤怒了,有無數的聲音,祝福的,憤怒的,都一一回響在這個娛樂城裏。

娛樂城出動所有的保安,才將那些粉絲擋在外麵。

蕭凡氣得臉都黑了,他坐在李燦晨的身邊,根本就想不到李燦晨會這樣回答記者的問題。

“真不好意思,剛剛ADNY所說的話,隻是玩笑而已,大家不要當真,不要當真1

蕭凡連忙站起來,大聲地叫道。

李燦晨臉一黑,尤爭馬上拉住了他。

“燦晨,不要讓蕭凡為難,怎麽說你們藝人也有這一規定,不能擅自結婚……”

尤爭輕聲地說,李燦晨深深地看著尤爭的眼睛,看到她眼中的擔憂。

她擔心的是,這個消息,會影響他的事業,他的前途吧?

這小女人,太為別人著想了,怎麽不為自己著想一下呢?

李燦晨眯起眼睛,唇邊勾起了一縷豔麗的笑容,空靈絕美。

“ADNY,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ADNY,請你回應一下,是不是和尤爭小姐正住在一起?”

“ADNY,聽說你的身份已升到了一千萬,這個消息是不是屬實……”

記者們爭先恐後,倒是蕭凡大聲地引走了記者的注意。

“以下,我代ADNY回答所有的問題。”

蕭凡緊張地看著那些記者,李燦晨剛剛惹下的禍,得他擺平。

安妮和趙淩心裏都不是滋味,明明他們才是主角,結果主角的風頭,全被李燦晨搶走了。

就算安妮喜歡李燦晨,但是被人搶風頭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而小安和鄧雨還是有些手段的,一個眼神,立刻有幾個記者湊到了安妮和趙淩前麵。

發布會正式開始了。

由安妮的經紀人一一回答記者們的問題,就算有人想靠近李燦晨,都被蕭凡擋了下來。

問題,也是由他一一作答。

生怕李燦晨回答又鬧出什麽風雨來。

柔和的燈光微微掠過了李燦晨的臉上。

尤爭立在後麵,有些緊張。

不管怎麽樣,她真的害怕剛剛李燦晨的話,會影響到他的前途。

不過如今李燦晨隻是區區配角,卻能如此轟動,看來這新劇不大紅大紫是很難的。

好不容易撐了一個小時,發布會才進入了結束期。

尤爭術後身體都不錯,不過或者因為太緊張,有些頭暈。

於是她提前退下,在後台裏休息。

這裏的工作人員對她倒是客氣。

畢竟,在所有人的眼中,尤爭攀上了李燦晨,可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金主”,不可輕易得罪。

“尤爭。”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尤爭回過頭,卻見趙淩倚在門邊,眼神複雜無比。

尤爭淺淺地回過頭,沒有應他。

休息室裏很安靜,於十五樓處,涼風襲襲。

尤爭靠在沙發上,柔軟的沙發,安靜的環境,才讓她的頭暈頭痛緩解一些。

“你沒事吧?”看到尤爭的臉色有些難看,趙淩走過來,關切地問。

正想伸手,摸她的額頭去探溫,尤爭馬上避開他。

“趙淩,請你自重。”

尤爭眼神一冷,琉璃色的瞳孔映入了趙淩那張略有些失落的臉。

她移了移,秀發略淩亂,“我和燦晨很快結婚了,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趙淩全身一震,看著眼神充滿了警惕的尤爭,歎息,“尤爭,你我畢竟相戀多年了,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麽?”

“我承認我自私,也承認曾利用你和燦晨一起炒作,但以後我不會了……”趙淩輕輕地說。

“但是,結婚是人生大事,尤爭,不要衝昏了頭腦,多考慮一下——還有,我代天玲向你道歉。”

“傷害你,是她太過自卑了,以為我會重新愛上你……雖然我真的開始喜歡你,但是……不會糾纏你的。我也會對天玲負責。”

趙淩立在尤爭前麵,輕輕地說,眼中深深柔情蜜意,一個男人,在你前麵深情無比,又說要對另一個女人負責。

尤爭輕然一笑,不屑在眼中流淌著。

趙淩看著她的笑顏,心緊揪成一團。

現在的尤爭,好陌生。

不再是那個沉默的,一直懇求他回到她身邊的女人。

她自信,全身充滿了一種讓人不敢俯視的光芒。

趙淩眼中掠過驚愕而邪惡的光芒。

尤爭的冷漠,讓他有一種深深的暗怒。

“嗯,我知道,趙淩,我和你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真心的。我也真心希望你得到幸福。”

尤爭淺笑著,對於趙淩,她是反感的。

不過突然害怕他像許天玲一樣瘋狂,瘋狂報複她和李燦晨。

娛樂圈複雜,身邊的人更要提防。

能治一個敵人就治一個。

“趙淩,雖然……這一次燦晨有些不對,他不應該喧賓奪主,但燦晨的性子一向很直,沒有什麽心計,所以你不要和他計較。如果你想紅……我想,還有很多辦法的。”

尤爭笑笑,扶了扶額。

趙淩的心,揪得緊緊的。

他是想紅,看到李燦晨的光芒淹沒了他,他真的恨,不甘心。

特別將他和尤爭的婚訊宣布出來,更讓所有人都朝著李燦晨。

遺忘了趙淩才是真正的主角。

趙淩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雖然他想紅,但是更在乎的是,曾經愛自己的女人,被李燦晨占去了。

並且,這個女人,死死地愛著他。

就算是生死關頭,也不願意離開李燦晨,許天玲用的手段的確殘忍了一些,但是尤爭從來沒有怕過,沒有退縮過吧?

“以後……我可以讓燦晨寫一首歌給你……這樣提升人氣,更迅速,不必用緋聞,並且你的聲音其實也不錯。”

趙淩的聲音,雖然不是天外之音,但是絕對算得上是好聽的。

“那……謝謝了。”趙淩有些苦澀,本來想看看她的傷,想問問她和李燦晨在一起真的不後悔。

現在,看來不用問他們的婚事的了。

“你真的不舒服嗎?”

看到尤爭臉色有些蒼白,趙淩上前一步,輕輕地坐在她的身邊。

尤爭眉頭一蹙,“沒事,可是是車禍的後遺症,有些頭暈。”

“李燦晨也真是的!你明明才恢複了一些,怎麽又讓你出來了?”

趙淩憤怒了起來,冷冷地問。

以為李燦晨會很愛尤爭,可是沒想到尤爭好了一點,又讓她出來陪他拋頭露麵。

尤爭倒是輕然一笑,緊緊地盯著趙淩的眼。

不知道他的關心,是真切的,還是假的?

“是我主動要出來的,他不肯出席發布會,蕭凡讓我勸勸他,所以我才陪他來。”

“真是毛孩子!自己那麽大個人,還要助理陪?”

趙淩冷冷地笑了起來,眼中抹過了一縷柔和的憐惜,“尤爭,他那麽不成熟,你真受得了他?”

“誰是毛孩子?趙淩,說話不用那麽囂張。”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尤爭抬頭,隻見李燦晨黑著臉站在門前,後麵跟著同樣黑臉的蕭凡。

想必,他們剛剛聽到了趙淩的話。

趙淩也不給好臉色李燦晨,一個強大的敵人,他憑什麽給好臉色李燦晨看?

李燦晨冷冷地走了進來,看到尤爭的臉色,眸子微微一冷,“你又不舒服了?”

什麽又?尤爭回到家後,根本沒有什麽不舒服過。

“沒事,剛剛下麵太吵了,所以有些頭暈,現在好了。”尤爭淡淡地說,李燦晨看了不看趙淩,走過來拉起尤爭。

“我們回家吧,收場了。”

“嗯。”

李燦晨拉著尤爭往外走,趙淩看到那十指緊扣的手,心裏騰地燃燒起了怒火。

“李燦晨,你明知尤爭還在恢複期,卻要她陪同,不是毛孩子是什麽?”

李燦晨聽到他的話,背影一僵,他之前沒考慮到尤爭還會有不適的感覺出現。

正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想知道尤爭的身體,真的好了沒有。

因為之前所有的複檢,都是沒什麽意外,醫生一直說尤爭恢複得很好,隻要不過度勞累就OK了。

“謝謝你的關心,就正因為醫生說恢複了,可以隨時上班,我才帶她來的。不過她有沒有事,這不用你假慈悲,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李燦晨冷冷一笑,拉著尤爭往外走去。

蕭凡黑著臉,叫住了李燦晨。

“燦晨,以後不許擅自傳出要結婚的消息,這樣對你的形象損傷很大。”

李燦晨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蕭凡。

“蕭凡,我知道你為我好。或者你覺得我應該更紅更掙多一些錢,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我和殿王簽約隻有三年,再過一年,我就會退出了。”

蕭凡一聽,更是憤怒,“燦晨,你有今天,可是有很多人的努力……”

“這個我也知道,蕭凡,這裏有你的功勞,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先送尤爭去醫院了。”

他淡淡地說,尤爭拉拉他的手,壓低聲音,“燦晨,蕭凡怎麽說也是你的經紀人,很辛苦……不要氣著他。”

李燦晨淡淡一笑,魅惑在眼中流淌開來,他淺淺地俯身,吻住了尤爭的唇。

尤爭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天哪,在這裏那麽多人,他他……他居然……

“我愛她,我會和她結婚,但在一年之內,公司要求我接什麽,我會接什麽,隻要不要太過分就好。”

李燦晨淡淡地離開了尤爭,看著蕭凡說。

尤爭的臉,已抹了嫣麗的紅暈。

讓她蒼白的小臉蛋上,有了幾分顏色,蕭凡氣得立在原地,直到尤爭和李燦晨走入了電梯,他才反應過來。

算了,李燦晨的性格,都是這樣,他能強求什麽呢?

醫院之內,主治醫生看著尤爭的反應和報告,頷首。

前幾天才來複檢,這一次又來了。

尤爭和李燦晨都有些緊張。

主治醫生倒是笑笑,“你們不要緊張,隻不過是因為精神緊張而引起的頭暈罷了,你的傷口恢複得很好,是沒有任何後遺症。”

尤爭和李燦晨聽罷,才鬆了口氣。

李燦晨牽著尤爭,禮貌地朝主治醫生躬身,“謝謝醫生,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李燦晨碎發微微飛揚,窗外明亮的陽光滲了進來,俊美的輪廓炫目無比。

尤爭的心猛然一跳。

低眸,有著淡淡的羞澀之意,“謝謝醫生,我們走了。”

尤爭笑了笑,耳根都紅了,因為那醫生用羨慕又曖昧的目光正看著他們呢。

“嗯,其實你們可以自由享受,不用再避免同房,走好喲1

醫生怪怪地笑了起來,李燦晨的簽名,看來他又可以拍賣了!

直到坐到車上,李燦晨緊繃的神經才鬆下來。

他輕輕地握住尤爭的手,眼中,充滿了複雜的光芒。

這個女人,越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發現越不能失去她。

做檢查的時候,他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後來到了洗手間,偷偷的洗去了手心裏的汗,強裝作鎮定。

那些護士的糾纏又讓他厭煩無比。

愛著一個女人,果然是看不到任何一個女人。

“沒事就好了,以後你暫時不要那麽辛苦了,不如在家裏呆著照顧小冽……”

李燦晨的聲音輕輕的,清若泉水,流入了尤爭的心,那麽舒服。

雖然想著要懲罰他。

但是,事到如今卻已被他感動,幾乎忘記了自己當初要做的事。

尤爭抿抿唇,“不……我真的不怎麽樣,是因為娛樂城裏人太多,空氣不好才會這樣。”

一個女人,怎麽能在家裏當全職主婦呢?

更何況,她還沒和他結婚,一個女人為了男人舍棄了事業,是最愚蠢的事。

多年之後,女人跟不上男人的腳步,男人的劣性便發作了,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暗中感覺到和老婆妻子溝通不了。

久而久之,溝通有問題,感情也淡了,慢慢地兩個人可能還會因為這樣而離婚。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真的是獨立性。

“為什麽?尤爭,你怕什麽?”看到了尤爭眼中的猶豫,李燦晨握得更緊。

尤爭歪著頭,看著那張絕美的臉,忍不住湊近,用手蹭了蹭他。

真好,有一枚美男,真好。

“不為什麽,隻是……一個女人,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有掙錢的能力,否則被男人拋棄的話連生存能力都沒有……”

“瞧你,怎麽那麽不自信?”李燦晨聽了,哭笑不得。

他會拋棄她?

怎麽可能呢?他是一個那麽專情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拋棄尤爭的。

“人心最易變,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

尤爭輕哼一聲,哼哼的樣子很不滿。

李燦晨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緊緊地抱住她,在空調很足的車裏,尤爭仍然感覺到臉都在發燙。

“難道不是麽?前段時間,不知道誰說的,我隻不過是一助理呢?”

尤爭挑眉,重提舊事,李燦晨臉色微微一黯然,“尤爭,當時是我太氣了,對不起……我們結婚,好不好?”

對不起,他說過很多次了。

很難想象,一個清高的男人,道歉的時候是怎麽樣的……

但是,她也得讓步了。

尤爭靠在他的胸膛上,驚愕地看著李燦晨,“你不是答應過耿先生要等一年嗎?”

“我說的是一年過後……”李燦晨含笑,吻了吻她的額頭。

“嗯。”尤爭淺淡地答,聽到了他的心跳聲狂亂無比。

咚咚咚——

很強很有力。

再也沒說話,聆聽著他的心跳聲。如果可以,尤爭真的很想像那句歌詞一樣: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

這樣,以後的什麽風浪,未知的事情,比如背叛,傷害等等——

雖然尤爭覺得李燦晨不是那種人,她也不是那種人。

回到家裏之後,尤爭倒不再覺得頭暈頭痛,一看到小冽,立刻精神得可以打死十頭牛一樣撲上去。

“小冽,想我沒有?”

小冽抹了抹嘴邊的油光,還是正午,不過他實在太餓了,以為李燦晨和尤爭都不回來了,所以嘛先下嘴為強。

“想!我還以為姐姐和姐夫在外麵吃飯,不回來了1

小冽展開燦爛的笑容,朝裏麵扯開嗓子叫著,“阿姨,姐姐和姐夫一起回來了,準備上菜。”

尤爭心裏有些幸福的味道,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雖然是她弟弟,但如果有了孩子——孩子也一樣像小冽那麽乖,那多好……

多好啊!

李燦晨摟她坐了下來,“要喝湯吧,我舀給你。”

這時的小男人,體貼無比。

一次意外,脫胎換骨,尤爭在想,或者她這一次的車禍,真的很值得——

估計李燦晨知道她這個想法,一定會揍她的。

濃烈的飯菜香味,彌漫在這個餐廳裏,尤爭的胃口越來越好,李燦晨雖然冷著臉,但是默默關注著尤爭的一舉一動。

看到她胃口大開,心裏的不安也散去了很多。

其實,他真的不想出席今天這個發布會。

當他宣傳自己和尤爭的婚訊的時候,她又在阻止,這死女人,什麽時候才想為自己著想?

這一餐飯吃得特別過癮,尤爭之前胃口一般,現在發現特別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李燦晨宣布了要和她結婚的消息。

她微微一頓,自己不是希望他隱藏著這一段關係的麽?

不是希望他隱藏著這個決定的嗎?

可是為什麽……現在心裏很多的甜蜜都無法可用語言來描述。

用完午餐之後,烙夏倒是和白安沅一起來。

正好,小冽要學鋼琴,於是烙夏親手把教。

這樣和老朋友閑閑地聊了一個下午,李燦晨和尤爭都特別放鬆。

或者,他們永遠都沒有什麽危機感吧?

入夜的時候,一切都折騰好,尤爭坐在書房裏看書,小冽則在一邊做作業。

李燦晨倚在書房門外,抿抿唇,欲說什麽,卻又吞住了。

如此忍耐了好幾分鍾,他緩慢地邁開步子,優雅地走過去,輕輕地拍拍尤爭的肩膀。

尤爭抬起頭,看到那雙柔柔的充滿了情欲。

愛意,情欲,迸發。

一個男人,可以在沒愛的時候,有性。

而女人,一般隻能有愛的時候,才做。

當然,排除“雞”。

尤爭的臉騰地一紅,想起醫生說過的話。

原來……有醫生的叮囑,他才敢來找她……

“小冽,十點了,洗澡睡覺吧。”小冽乖乖地將作業放好,跟周姨出去了。

尤爭站起來,默默地跟著李燦晨回房。

這個華美的別墅,曾是那麽空**,如今,正有著幸福慢慢地滾滿了它的空虛。

洗澡,上床,一切都那麽自然。

尤爭最開始躺著,李燦晨將燈光調暗之後,輕輕地上來抱住了她。

“老婆1

尤爭的臉騰地燙起來,心咚咚狂跳。

她如蜜的唇微啟,卻什麽也說不出。

凝脂般的臉上浮著薄薄桃紅,粉嫩而水潤,眼眸中更是波光流轉,萬種傳情。

李燦晨呼吸急促,輕輕地拉下她的睡衣。

朦朧的光線中,隻覺得那一雙柔情萬千的眼睛,一直流連於她的身上。

吻,終於瘋狂地落了下來。

李燦晨的欲,壓了差不多兩個月了。

尤爭躺在身邊,卻不能碰,就好比一頭餓狼被鐵鏈鎖住了,前麵放一隻嫩嫩的肥羊一般。

他等到了,今晚,一定要將這女人吃得死死的。

女人如雪如玉的肌膚,引得李燦晨更是烈火熊熊燃燒,在柔軟的如玉的溫情裏,他找到了自己的天堂……

雖然,她覺得在**女人浪一點,男人可能喜歡,可是每每聽到自己變了調的聲音,好羞恥……

洶湧的情潮中,他們不能自我……

平靜美好的日子,過了好幾天。

而第五天的清晨,尤爭起床,像往日一樣洗臉刷牙,準備完畢後和李燦晨一起去用早餐。

李燦晨的手機,卻瘋狂地響起來。

李燦晨微微怔住,他看了一眼,是耿傲楚的電話。

接了過來,裏麵就傳來了耿傲楚有些急的聲音。

“燦晨?”

“嗯?有什麽事嗎?那麽急?”

“你和誰說過夜店的事?燦晨,你以前的經曆,被人挖出來了!今天出門遇到記者的話,不要說任何話,知道嗎?”

耿傲楚在那邊緊緊地叮囑著,李燦晨眉頭一蹙,這事被曝光了,好像的確也不太好——

然而,他隻和尤爭說過,但是尤爭不可能將這些事說出來的。

但是——除了尤爭,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的過去。

然而,李燦晨亦不是傻子,畢竟他曾是那個小夜店的夜王,怎麽不可能有人記住他?

有很多富婆都迷戀他的容顏。

所以,如今李燦晨可算是一個大紅大火的巨星,加上拍攝一部新劇,露臉兒的機會更多。

肯定有人因為他的劇,而認出他是誰。

“怎麽了?”

看到李燦晨臉色凝重,尤爭吞下了口中的麵包,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些不安。

李燦晨搖頭,幽瞳中有著瀲灩冷光,“沒事,小事而已,對了,等會兒見到記者的話,不管什麽問題你都不要回應,由傲楚去處理就行了。”

尤爭怔了怔,薄薄的櫻唇抿抿,他那麽凝重,可見事情小不到哪裏去。

不過他不肯告訴她,尤爭也沒辦法,和他一起那麽久了,自然知道他不想說的,也不能逼他說。

用過了早餐,兩個人一起出門。

司機有些不安地看了李燦晨一眼,沒有說話。

外麵掠過的晨光一劃劃地掠過李燦晨和尤爭的臉孔。

就要接近秋天了,兩邊的樹木葉子紛紛落地,秋意漸漸來了的感覺。

藍天白雲,朝陽溫暖,尤爭的手還被李燦晨緊緊地握著,他臉上浮著輕薄的陰霾,眉微微地鎖了起來。

她不敢驚擾這一份寧靜,也知道他正在想著什麽重大的事。

車子很快到了公司前麵,一下了車,立刻看到了無數記者湧上來,將他們的去路死死地堵祝

“ADNY,請問你之前是不是在XX夜店裏當過夜王?”

“ADNY,請問你之前是賣身還是賣笑?”

“ADNY,為什麽你會從牛郎轉行到歌手,其中有什麽原因嗎?”

記者們尖銳的問題讓尤爭徹底地驚呆了,原來,李燦晨的秘密被這些記者撕開了!

那是李燦晨最為血淋淋的過去。

貧窮,無知,讓他隻能屈服於那裏。

可是這些記者,竟然如此殘忍地去撕掉了別人的傷口。

殘忍,無情,這就是人性最真的一麵。

李燦晨緊緊地抿著唇,公司裏的保鏢馬上過來,訓練有素地將記者們擋開去,將李燦晨和尤爭緊緊地保護在其中。

尤爭臉色煞白,和李燦晨一起沉默地朝公司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