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頭發淩亂不堪

她氣得全身無力,加上饑餓,差點暈過去。

男人欺身而上,全身散發的強烈的冷氣,令得烙夏忍不住顫抖起來。

凶狠的目光,幾乎要殺人的神色,藍軒寒的殺氣,強大得讓烙夏窒息。

“說不說?那個賤男是誰?”

震耳欲聾的吼聲,幾乎撕破了烙夏的耳膜。

她眼睛已打起了淚圈,強忍著淚,冷冷地看著藍軒寒。

“我剛剛說過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烙夏分辯道,可是她的話,是多麽沒有底氣。

藍軒寒那晚醉了,強上了之後又到另一個房間去睡。

而她清洗幹淨之後,睡醒了,藍軒寒已出門了。

他當然沒有任何記憶吧?

“欺人太甚?賤女人1

藍軒寒火氣衝天,看著她煞白的臉,啪的一聲,揚手甩了她一個耳光。

這麽一甩,烙夏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藍軒寒的確很強悍,開始賣弄手段百般折辱她。

臉上留下了指痕,T恤被扯得皺巴巴的,頭發淩亂不堪。

烙夏不堪負重,終於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了。

烙夏怔怔地坐起來,頭一陣暈眩。

藍軒寒不在。

肚子餓得痛了,烙夏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走廊有慘白的月光滲了進來。

她到了廚房,找了一些麵包填肚子,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在這囚籠裏,還有什麽幸福可言。

將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塌糊塗的,不單單爸爸有責任,她也有。

她如果不同意嫁給藍軒寒,現在她還是一名快樂的大二學生。

有必要為了前一代的需要,去犧牲自己的價值和人生嗎?

烙夏癱坐在地上,這華美的別墅到處靜悄悄的。

藍軒寒大概不在家裏了。

烙夏坐了一會,才有力氣站起來,上樓,果然發現藍軒寒不在家裏。

她強忍著一陣巨痛,心痛……

那個男人,對自己一點感情也沒有。

兩個月,怎麽可能讓一個花花公子,對自己傾心呢?

烙夏沒有回到大房,而是到書房的**。

那張大床,給藍軒寒和邵又雲弄髒了。

她不想睡。

真的不想,隻知道巨痛將自己的心填得滿滿的。

藍軒寒和邵又雲的緋聞上了娛樂大牌雜誌封麵。

同時,也有記者拍到,7月20號藍軒寒又混去夜店,和一個辣妞打得火熱,最後還去了酒店開房。

而這一日,就是烙夏被他虐得暈過去的那晚……

反正關於藍軒寒的花邊新聞太多太多了。

總之,藍軒寒被稱為桃花公子,還真的沒錯。

他和數十個名美女的混亂關係,早就被人大肆發揮於雜誌上。

反正人物關係混亂,藍軒寒和幾個前度女友糾纏,又和她們的妹妹有一腿。

這個男人的名譽,早就像一麵塗鴉板一樣,花得不堪入目。

“KENG!你死去哪了?”

差不多一個星期也見不著KENG,藍軒寒撥通了他的電話,沒頭沒腦的就吼這一句。

心煩,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喬烙夏煩,沒看到她,還是煩。

“喲,小帥哥,終於想起我了?”

那邊傳來了KENG玩世不恭的笑聲。

“KENG,你滾哪裏去了?”

藍軒寒憤怒地道,這家夥拿他的工資,居然敢如此放肆?

“不好意思,你不是叫我滾嗎?你這少爺氣我受夠了,藍軒寒,不要再找我了,本少爺要應付美女了哦,拜拜1

KENG哈哈大笑,電話掛了。

藍軒寒怔了怔,他大少爺什麽時候被人這樣冷落過?

怒由心氣,將手機狂扔向地麵,砰的一聲,手機滾了幾個圈,砸到了房門前。

不過,沒有了KENG,還有很多人排隊要當他的助理呢。

烙夏從學校走出來,告別了思甜和櫻靜,坐上了公車,向藍家方向而去。

這半個月以來,被藍軒寒冷落無數次,他喜歡虐就虐,罵就罵,烙夏再也忍不住了,所以才到學校住上了幾天。

若不是為了父親……

不,或者她本來就懦弱。

下了公車,正想向小區走去,哪料一個人攔至其前麵。

烙夏抬眸,一個男人,穿著米白色的運動服,優雅地雙手插袋,笑眯眯地看著她。

烙夏臉色微微一變,後退了一步。

那個男人,就是白安沅。

他……居然在這裏,不過烙夏肯定他認識藍軒寒,否則……不會來糾纏她的。

“你到底想幹什麽?”

烙夏聲音冷冷的,白安沅大步而上,猛然地拉住了她的手,“上車,我有個秘密告訴你1

不由分說,烙夏已被塞到車上。

裏麵的冷氣令人很舒服。

車內流淌著輕輕的古典音樂。

烙夏氣憤地甩開他的手,寬寬的衣袖因他的拉扯而退至手膝。

白安沅一眼就看到了烙夏手上的傷。

那是藍軒寒的傑作。

他咬她,掐她,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逼她說出那個所謂的奸夫。

“他虐待你?”

白安沅的眼睛一下子充滿了陰冷的氣息。

烙夏抿抿唇,沒有說話。

這些不關白安沅的事,說出來,隻是再增她煩惱。

“沒想到喬烙夏,你真是一白癡女,被人虐待,也不會反抗,我覺得你比較合適古代,到裏麵當小妾什麽的……”

白安沅冷冷地說,看著那些掐痕,滿臉怒火。

烙夏連忙拉下了衣袖。

“有什麽事快說。”

她低低地說。

“叫你老爸不要和藍家合作,否則,你老爸那可憐的小企業,會被吞掉的1

白安沅冷冷地笑著,心煩地摸出一包煙,剛剛點燃,注意到了烙夏那厭惡的表情,又掐熄了。

“你說什麽?”烙夏這才弄清楚那句話的意思。

“喬小姐,你小學還沒畢業嗎?剛剛我說的,又不是古文。”

白安沅冷冷一笑,目光落到了她的脖子以下。

隱隱約約,有紅色的痕跡。

心沒來由的煩,“你可以走了,我說過的話,你自己考慮要不要相信。”

烙夏怔了怔,他放她走了?

“喬烙夏,我覺得你簡直不是人,是一具玩偶,任人擺布,卻又自以為是地以為悲慘,你從來不知道,這一種悲慘是你自己給你的。”

白安沅的聲音再次飄送而來。

烙夏怔了怔,心中一動。

抿抿唇,還是沒有說什麽。

她打開車門,木然地往藍家走去。

喬家的企業,是一個剛剛發展起來的企業。

前途可觀,如果一直保持現在的狀態的話。

烙夏的腳步突然停住了。

就在小區前麵,一個男人按住一個女子,在花園裏的雕花椅上熱情激吻。

女子的手勾住男子的脖子,淩亂的呼吸傳來。

烙夏眼睛像被什麽刺了一樣,她知道那個男人是藍軒寒。

她的正牌老公,卻也管束不住的老公。

一吻完畢,藍軒寒離開了女人,笑著撫著她小臉蛋。

烙夏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孔的時候,不由得一驚。

一種又羞又恥辱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女人,不正是自己的遠房妹妹喬秋嗎?

這……這算什麽?

“姐姐……”

喬秋一眼就看到了烙夏,嚇得連忙從藍軒寒的懷裏掙紮出來。

藍軒寒輕笑一聲,“別怕,我離婚,娶你。”

烙夏胸口起伏,死死地咬住唇,掉過頭,跑了。

是,她懦弱,她喜歡上了不該愛的男人!

連她自己也徹底地厭惡自己了。

怎麽辦,別人會喜歡她嗎?連自己都喜歡不起自己……

再也沒有眼淚,烙夏倚在牆上直喘氣。

眼前就是藍家,她和藍軒寒的新別墅。

這是藍老頭在他們結婚的時候送她們的結婚禮物。

而她死死強忍著這一種窩囊氣,也是希望自己徹底地對藍軒寒死心。

白安沅的話,不斷地在耳邊回響著。

她不是人。

她是玩偶,一個任人擺布的卻又自以為是的玩偶。

嗬嗬,她真無恥。

烙夏回到家,李媽送來了補湯。

“夫人,身子要緊,多喝點補湯吧。”

烙夏怔了怔,眼圈紅了。

藍家的人都瞧不起她,女傭對她,比老公還要親得多。

烙夏點頭,強忍眼淚,“謝謝李媽。”

李媽笑笑,分外的同情。

湯剛剛喝完,藍軒寒居然帶著喬秋回來。

烙夏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上樓。

“站住1

低沉的聲音叫住了她。

烙夏回頭,目光冰冷,“有什麽事嗎?”

“今晚你出去住,我要和小秋在這裏1

藍軒寒冷冷地看著烙夏,眼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吃了上次的虧,烙夏不再理會了。

看著臉色嬌羞的喬秋,毫無人性的藍軒寒,她對這一段商業婚姻,徹底絕望。

離婚,又怕什麽呢?

“好。”

烙夏幹脆地答上了,“我上樓拿點東西。”

她冷冷地說,回到樓上,取走了自己的幾件衣服,就往下走。

喬秋和藍軒寒打得火熱,烙夏默默地走了出去。

藍軒寒突然睜開眼睛,細吻著喬秋的耳垂,目光卻冷冷地落到了烙夏那單薄的背影上。

烙夏搬回了學校的宿舍祝

住了五天,卻接到了爸爸的電話。

記憶中,爸爸很少給她電話,整天忙著應酬,並且在外麵也養了一個情人。

但是喬媽媽很懦弱,沒有反對。

烙夏對爸爸又愛又恨。

“烙夏……藍家……他們吞了我們家的股份……他們……他們奪走了我的事業,烙夏,你回去,求他們將公司還給我,好嗎?”

電話裏,喬爸爸聲音沙啞地懇求著。

烙夏輕蔑一笑,掛了電話。

沒想到,白安沅說的是真的。

她終於明白了藍老頭什麽會逼著藍軒寒娶她的理由。

藍老頭看上了老爸的公司,嗬嗬,這方法,太狠了。

將兒子和另一個女人的一生,都賠進去了。

當然,離婚,對於藍軒寒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追隨他的女人,跟花蝴蝶一樣多。

而她,才大二的女生,居然就離婚了。

以後,叫她怎麽找工作呢?

但是,在星期六那天,烙夏還是回到了藍家。

邵又雲也在,坐在客廳裏,窩在藍軒寒的懷裏看電視。

“回來了?將這份文件簽了。”

看到了烙夏回來,藍軒寒冷冷地指指桌上的那一份文件。

烙夏全身一震,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想和她離婚吧?

哼,烙夏冷冷一笑,走上前,冷冷地看著藍軒寒。

時光飛逝,兩個人僅僅相處了兩個多月。

然而,這兩個月,卻給烙夏帶來了無盡的傷痕。

“怎麽,不想離?”藍軒寒揚起唇,鄙夷地看著烙夏。

烙夏坐下來,在女人得意的目光中,翻開了文件。

她的心,一陣巨痛之後,竟然是失落後的輕鬆。

是時候放下了,這段黑暗肮髒的婚姻,幾乎毀了她這個人。

這的確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上麵的條件,居然讓烙夏淨身出戶。

之前承諾離婚時給的五百萬,不見影子。

“你當真打算一分錢也不賠償我?”

烙夏聲音輕輕的,清脆無比,卻帶著冰冷的氣息。

藍軒寒挑釁地挑起眉。

“當然,這份文件不會有錯。”

“這樣的話,我不會簽。”

烙夏冷冷一笑,“我在你這裏,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沒有了人格,自尊,什麽都沒有,五百萬,還少呢。”

“喲,看樣子是準要上五百萬了,軒,你女人真厲害1邵又雲諷刺地笑道。

藍軒寒騰地站起來,怒目而視。

“賤女人果然就是賤女人,你給我戴綠帽子,難道錢給你當賠償?”藍軒寒憤怒地吼道。

眼中噴火,青筋突現。

烙夏冷冷一笑,“藍軒寒,你有什麽證據指證我出軌?別忘記了,那個孩子,是你的。”

而邵又雲則瞪大眼睛,看著烙夏。

這小綿羊,一下子變成了會咬人的小野貓了。

烙夏的臉時青時白,她聚了許多勇氣,才能說出剛剛的一番話來。

“你看著辦吧,如果你不改協議,那麽別指望我簽字。”

烙夏冷冷地掃了那憤怒的藍軒寒一眼,轉身朝樓上走去。

後麵沒有動靜。

藍軒寒有些怔住,烙夏一向都是很溫順的小貓,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冷?

或者,是那個奸夫——白安沅助長了她的氣焰?

想到這裏,後知後覺地冷哼一聲。

藍軒寒大步地走上樓。

在大房裏,烙夏正收拾著她的衣物,上次的東西帶漏了那麽一兩件,反正這一件回來了,順便帶回去。

喬爸爸所說的,烙夏突然不想說了。

藍家都是什麽人呢?變態的狗,怎麽可能會讓步,她求他,他就會將老爸的公司還給她?

笑話!

她才沒那麽天真呢,所以,不想自取其辱了。

藍軒寒走過來,冷冷地扔掉了她**的衣服。

烙夏抿抿唇,靜靜地看著這個怒火衝天的男人。

兩個月,那麽那麽短,卻已令她想逃走。

逃出這個地獄一樣的別墅。

“你就想這樣走了?”

藍軒寒冷冷地笑道,“急著去和白安沅幽會,對嗎?他給了你多少錢,買了你多少次?”

每一字一句,都刺入烙夏的心裏。

“啪1

一聲清脆的響聲,烙夏的手,緩緩地收回來。

他好賤,竟然懷疑她和白安沅有那種關係,還說她去賣?

“藍軒寒,我還沒你想象的那麽賤1

“沒我想象中的那麽賤?那麽為什麽死死咬住那五百萬不放?”

藍軒寒眼中閃爍著殺氣,這個賤女人,竟然甩了他一巴!

“這就叫賤?可惜,我和你們藍家人比,隻是賤一點點……你們不擇手段搶走了我爸的公司,還不是賤到家裏了嗎?”

烙夏冷冷地說,一番話說出來,冷汗直冒。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特別衝動。

突然厭惡起這個藍軒寒起來。

她太惡心自己,竟然會喜歡上這種男人。

隻不過有那種關係,就要付出一生嗎?

“啪1

藍軒寒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將她甩到**,撲上,“賤女人,不好好教訓你,教你出去賣,賣1

藍軒寒瘋狂地撕她的衣服。

真絲長裙被扯得皺巴巴的。

烙夏氣得全身顫抖,卻無力將男人掀下來。

幾番掙紮,藍軒寒按住她的手,吻了下去。

晶瑩的淚,躺在那雪白的臉頰上,分外的誘人。

烙夏被堵住了嘴,他啃得她生痛,故意咬破了她的唇。

離開了她的唇,吻向其他之處。

烙夏喘著氣,藍軒寒是情床高手,很容易挑起女人的情緒,更輕易去征服女人。

烙夏想,自己大概就是沉迷在他的手段中,而並非愛上他的人。

她真是犯賤呢!

烙夏冷冷一笑,像一隻發飆的小野貓,惡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

藍軒寒悶哼,烙夏趁機推開他,撿了自己的衣服,狼狽地逃了出去。

一邊逃一邊整理衣物,將小拎包拿起來,對上了邵又雲那雙震驚的眼睛。

邵又雲也許沒想到,她天天和藍軒寒在一起,以為他不會對她有那種需求。

看到了烙夏鎖骨上的吻痕,邵又雲臉色更是難看,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烙夏逃出去的背影。

烙夏逃得好遠,才敢停下來,攔了一輛車,遠遠地逃離了那棟肮髒的別墅。

烙夏取出太陽鏡,戴上。

眼圈紅紅的,出生以來,她一直那麽懦弱。

被爸爸輕視,又被利用,被安排。

沒有一樣,是她自己的。

就連這身體,也被當作禮物,給了藍軒寒。

她真不是人,她是玩偶。

想到這裏,烙夏的心烙痛了起來。

白安沅,他說得很對,她從來不能否認過。

烙夏回學校,不過回到學校的時候,已是九點了,肚子餓,便走到一邊的小超市去買點吃的。

買了兩包方便麵,一袋麵包,烙夏神色恍惚地往回走。

好累好累。

漫漫長夜,光明在哪裏,出路又在哪裏?

一隻小手,在後麵突然拉住了烙夏。

烙夏有些驚訝,回頭,卻見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子。

他穿著破爛的小T恤,臉上有些髒,眼睛緊緊盯著烙夏手中的麵包。

烙夏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眼圈紅了。

她將手中的麵包交到了小寶寶的手中。

“孩子,乖,你……沒有家了嗎?”

那小家夥眨眨大大的眼睛,瞄了烙夏幾眼。

見她舉止之間都帶著柔和,小家夥拿了麵包之後,又緊緊地拉住了烙夏的衣角。

“媽媽。”

小家夥嘴裏,迸出兩個雷人的字來。

烙夏怔了怔,哭笑不得。

小家夥卻纏著她不放,看著可憐巴巴的無家可歸的小家夥,烙夏為難。

小家夥會說話,但卻沒有說哪裏是他的家。

問來問去,隻問出他的名字:寶寶。

哎,簡直是廢話。

但烙夏還是不忍心讓小家夥一個人流浪街頭,於是將他送警察局。

哪料,警局的家夥一看到小家夥,立刻搖頭,“小姐,這小男孩入了十次警局了,沒有人來認領,孤兒院也不收……”

什麽,孤兒院也不收?

烙夏有些懷疑他的話。

再次看看小家夥,那淡藍色的大眼睛泛著汪汪淚水。

哎,實是太可憐了,不過現在烙夏才發現這小家夥的眼睛,竟然是天藍色的!

看來,是一小混血兒。

再看五官,那個叫精致啊!想不到這小家夥居然那麽漂亮。

“到底是什麽原因,孤兒院不收他?”

烙夏奇怪地問,警長搖頭,“不知道,所有的孤兒院都說滿人了,住不下了。”

烙夏有些怔,不過心裏居然鬆了一口氣,這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收養這小家夥了。

因為她愛死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媽媽,我們回家1

小家夥沒等烙夏走出警局,直接拉著烙夏的手叫了起來。

警長一下子跳了起來,拍案而起。

“喂,這孩子原來就是你生的啊?瞧你這個樣,應該還是大學生吧?嘖嘖,現在的女學生啊真不知恥,偷偷生了孩子還不敢養,還帶到警局來,你當這裏是旅館啊?”

其他幾個警察也抬起頭,用有色眼光來打量著烙夏。

烙夏頭大了,這一件事,硬生生地又被審問了一番,當證明烙夏無辜後,這才從警局裏安全“脫險”。

烙夏沒辦法,隻有帶小家夥住旅館,第二天一早,烙夏隻能租了一廳一房,其實她也打算住到學校外麵去。

在學校宿舍,室友三更半夜打電話,吵死人了。

思甜和櫻靜聽說烙夏收養了一小家夥,都跑來瞧瞧,一瞧之下,紛紛爭著牽小家夥上街,形同保姆。

烙夏正式向法院申請正式離婚。

藍軒寒被傳召後,氣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沒想到烙夏竟然大著膽子去離婚!還將他和邵又雲在房間裏**的一切都偷拍了下來。

他太看小烙夏了。

藍家為了不鬧大事,隻能默認了賠償五百萬給烙夏,當是分手費用。

對於烙夏來說,五百萬,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老爸的公司,她的自尊,她的精神傷害,她的青春……早知如此,她就絕對不會嫁給藍軒寒。

可是世界沒有後悔藥。

當最後的手續辦好之後,烙夏大步地走出藍家大豪宅。

這個地方,她厭惡極了。

“喬烙夏1

一個冷冷的聲音叫住了她。

烙夏走出了藍家的大門,冷冷回頭,看著那大步走上來的男人。

藍軒寒冷著臉大步走上來,烙夏後退幾步,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藍軒寒看著眼前那纖瘦的人兒,冷冷地揚眉。

這死女人,竟然甩了他!

不,是他先提出離婚的,是他甩她,可是她竟然如此張揚地向法庭申請離婚!

藍軒寒暗地裏氣得咬牙切齒,這小女人不是愛死他嗎?居然敢和他離婚?

這藍軒寒,實際將自己當人民幣了,人見人愛,永遠都愛啊?

“有什麽事嗎?藍先生?”

烙夏沉靜地說,經了一係列的打擊和事情,她漸漸地成熟起來,也沉穩了許多。

他斜睨她。

“那麽急,是趕著和奸夫約會嗎?”

口氣狂妄,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居然還那麽囂張。

烙夏冷冷地看著藍軒寒,柔弱的身子在大風中顯得很單保

風將她的頭發都吹亂了,烙夏神色淡定,其實思甜和櫻靜都支持烙夏的做法。

“藍軒寒,請注意你的言辭,否則我會告你誹謗罪1

藍軒寒聽了,冷笑,眼中抹過一縷嗜血之光。

這賤女人,威脅她?

“沒想到天下女人都差不多一個樣,喬烙夏,不用裝清高,你不就衝著我家的錢嗎?不過現在弄得像落湯雞一樣,你爸爸的公司,就徹底毀在我的手裏了,哈哈1

藍軒寒說出這些話,有些自我安慰的愉快。

可是當他看到烙夏仍然安靜的麵容,幾乎要發瘋。

他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就這樣輕易地離開他。

他帥,又有錢,又是豪門,如個女人不想鑽到裏麵來?

烙夏眼中不僅僅有恨意,也有輕鬆。

這個男人,不過如此,真不值得去愛。

烙夏沒再理會他,轉身朝車站走去。

藍軒寒當場發飆,跨上幾步狠狠地握住烙夏的肩膀,用力一扳,就將烙夏扳過了身子。

烙夏臉上煞白,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賤人,你就以為那麽容易離開?”

藍軒寒聲音陰冷,令烙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但現在,她不再欠他的了。

他們不再是夫妻,藍家還吞了喬爸爸的公司,說到底,是藍軒寒欠她的!

“臭男人,你還想我真的告你嗎?滾開,鬆開你的髒手1烙夏的脾氣上來了,冷冷地吼了一句。

吼出這一句,她都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麽了,或者被藍軒寒折騰得快瘋了,不,是被他逼瘋了。

烙夏人都不再像以前了,整個人特別急躁。

藍軒寒更恨得牙癢癢的。

好啊,這個女人,一離婚,就和他反目成仇了。

不過,他本來就對她不好吧?

五爪一用力,扣得烙夏肩膀生痛,“賤人,你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1

“藍軒寒,好久不見。”

一個淡淡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藍軒寒怔了怔,越過烙夏的肩膀,卻看到一個男人安靜走過來。

烙夏回頭,臉色一變。

藍軒寒臉色驀然陰冷,她的情夫竟然在這裏?

那人正是白安沅。

白安沅臉上正著神秘莫測的笑容,伸手過來用力地扯開了藍軒寒的手。

“藍先生,別對我女朋友那麽粗暴。”

烙夏聽了大腦亂成一團。

她……她什麽時候成為他的女朋友了?

“白安沅1

一看到白安沅,藍軒寒雙眼發出更冰冷的殺氣,正想衝上來,白安沅的兩個貼身保鏢一下子攔在藍軒寒前麵。

“親愛的,我們走吧1

白安沅邪氣一笑,伸手柔和地拉著發呆的烙夏,朝一邊的火紅色跑車走去。

藍軒寒氣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賤女人,你給我站住,站篆…”

吱的一聲,又一輛跑車停在一側,邵又雲走了出來,看到和兩個保鏢糾纏的藍軒寒,輕咳一聲。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N多記者,哢哢哢地亂拍起來。

“拍什麽?都給我滾,滾1

看著那輛火紅色的車已像火箭一樣飛離出去,藍軒寒憤怒地大吼。

他做人,從來沒有這麽失敗過。

居然給一個女人,如此無視了!

並且,那個女人,還如此張揚地在他家門口帶著情夫離開!

藍軒寒氣乎乎地回到家裏。

邵又雲沉默地站在一邊,她沒想到,烙夏把他氣成這樣。

她太低估喬烙夏了。

“阿右,馬上給我準備資料。”

藍軒寒坐在沙發裏,冷冷地叮囑身邊的新助理。

阿右優雅彎腰,“藍先生,你要什麽資料?”

“那兩個人,都不要給我放過,有我在,他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1

藍軒寒笑了出來,眼瞳中的幽幽冷氣,有如鷹般的凜冽。

阿右應了聲,恭敬地走了出去。

“你……當真要和白安沅作對?他的來頭也不小,想不到烙夏竟然攀上了那麽一個男人。”

邵又雲淡淡地說,輕輕地按在藍軒寒肩膀上。

邵又雲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什麽時候去掌握男人的心。

藍軒寒微微地閉上眼睛。

唇邊,綻出一縷殘忍的笑意來。

他,不會讓白安沅和烙夏好過的,他相信,烙夏離開他,將來會有一百倍的後悔。

邵又雲留意到那一縷笑容,不由得心中低歎。

烙夏,她惹上一撒旦了,要知道,藍軒寒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

縱橫天朝的藍天集團,想為難一個小小女子,又是何嚐的難呢?

然而,讓藍軒寒意外的是,阿右找來資料之後,卻再也找不到烙夏和白安沅的影子。

有人說,他們當晚“私奔”去了他國。

也有人說,烙夏被白安沅騙走了,不知道被藏在哪裏。

連同喬爸爸喬媽媽,一起消失了。

藍軒寒氣急敗壞,然而,不管他用什麽手段,就是找不到失蹤了的烙夏。

時光飛逝,轉間之間,兩年之後,Z城中心音樂廳,據說三天後將會有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主角,乃是一名迅速掘起的新秀。

名為白櫻,宣傳單張隻有飄舞的櫻花和一台於櫻花樹下的鋼琴。

但由於是數位名人推薦,所以,助理阿右便為藍軒寒訂了兩張情侶票。

因為藍軒寒和邵又雲走到了一起,但是大部分的約會場所,藍軒寒想都懶得想,直接交給阿右了。

晚上八點。

中心音樂廳,人流湧湧,名媛公子款款而來,女子風情萬種,男人衣冠楚楚,藍軒寒和邵又雲從貴賓道走入。

潔白的走道,這裏是音樂中心內部人員的專用走道。

不過當紅演員邵又雲的到來,自然有這種福利。

“邵小姐你好,我是這裏的負責人張健,想不到你能光臨音樂中心,真是我們的榮幸啊1

中心負責人是個四十歲的男人,長得像笑麵佛,一見到邵又雲,露出一臉奉承的笑容。

邵又雲優雅地點頭,“張先生,你好,蒙受關照。”

藍軒寒黑著臉,朝中心會廳走去。

“這位是藍先生吧?”

邵又雲和藍軒寒在一起差不多兩年了,雖然藍軒寒不時換新的女人,但是邵又雲可是他固定的女朋友。

因為藍媽媽很喜歡又雲,並且,加上她的名氣,對於藍家的事業也有很好的提升。

藍軒寒冷傲地大步朝前,完全沒有將張健的話聽在耳裏。

“不好意思,我們先進去了。”

“好的好的,邵小姐慢走。”

笑麵佛張健笑眯眯地說,當邵又雲轉身,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媽的!有錢又怎麽樣?不就是敗家富二代麽?”張健等他們完全消失在走道上,不滿地低聲罵了一句。

走道轉了一個彎,兩邊都有明亮的白熾燈。

將走道映得明亮無比。

地上的瓷磚光滑無比,映出影子來。

突然,藍軒寒頓住了腳步,他冷冷地看著那個背影。

那是一個女子,穿著黑色的晚禮服,匆匆走過,那走路的姿勢,像極了喬烙夏。

她怎麽會在這裏?

藍軒寒馬上追上去。

可是那是另一條通道入口,有兩個工作人員一下子將藍軒寒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這裏是特別休息室,音樂會廳請往這邊走。”

藍軒寒冷冷地看著那走道盡頭,一聲不哼。

“怎麽了,軒,你看到什麽了?”

邵又雲追上來,溫柔地問。

藍軒寒搖搖頭,“沒什麽,隻不過眼花了而已。”

兩個人朝中心走去,今晚的邵又雲穿著一套火紅色的晚禮服,光彩照人,一到中心會場,立刻引起轟動。

璀璨的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

眾人一下子屏息,因多位名人推薦這個白櫻的鋼琴手新秀,卻又不示以真實身份,那種神秘感令得眾人都期待著主角出常

有一束聚光打到了那幕布上。

光線微暗,淡淡的粉色,如同櫻花的顏色,光束流轉,迷離唯美。

立於光芒中的人兒,身材纖細,長發飄逸。

她穿著黑色的晚禮服,圓領上卻綴滿了蕾絲花瓣,映入人眼,特別驚豔。

黑色晚禮服的裙擺長長的,迤邐於地,襯出女子優雅高貴的氣質。

她,以月眉動人。

以櫻唇**,以淡妝呈優雅之美,女子踩著紅色的高跟鞋子,一步步地走到了台前。

“大家晚上好,我是白櫻,今晚將在這裏……”

台上的女子聲音甜美,而台下的邵又雲和藍軒寒,當場震驚了。

那個女人,不正是烙夏嗎?

喬烙夏,她……她居然出現在這裏?還是以鋼琴手新秀的身份?

這兩年裏,她到底去哪裏了?

藍軒寒憤怒地騰地站起來。

邵又雲用力地拉住他,“你急什麽?現在人家正在進行音樂會呢,你這麽一鬧,藍天集團不就知道你結婚過還拋棄過她?”

邵又雲低聲地說。

藍軒寒忍住憤怒,當年烙夏申請離婚,那可是保密進行。

的確沒有人知道他藍軒寒已結了婚又離婚。

不過,現在對於他來說,就算被爆出去,他都無所謂了。

因為在站起來的當兒,他看到了前排的那個男人。

白安沅!

他穿著白色運動服,在這個場合中顯得很怪異,因為大部分人都穿著得體的晚禮服。

白安沅正側目,冷冷地笑著看著藍軒寒。

他這個陽光大男人的形象,倒惹得一邊的名媛不時朝他拋去熱辣辣的媚眼。

兩個人的目光相撞,如火電交加,火花四射!

“回來就好了,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1

藍軒寒冷冷一笑,挑釁地看著那得意的白安沅。

他自然得認白安沅。兩個人是大學的同學,可是白安沅卻在各方麵勝於藍軒寒。

藍軒寒本來也不以為然。

但有一次,為了搶一個女人,而引得雙方反目成仇。

這麽多年,他還記恨著?

藍軒寒冷冷一笑,估計烙夏就是攀上他,才會有今日。

並且,還改了姓了!

這個死女人!

藍軒寒氣得咬牙切齒,狠狠地被烙夏將了一將,那個女人離開了他,居然也活得那麽好!

藍軒寒在下麵氣得紮紮跳,而烙夏,她那麽優雅安靜,修長的指尖舞動著。

精靈般輕飄又動聽的音符飄逸而出。

靜靜地流淌在這個音樂大廳。

白安沅坐在那裏,優雅一笑,身邊的女子低聲地問他。

“先生,等會有空嗎?”

白安沅有些驚訝地看著身邊的女子,這個女人穿著得體的白色洋裙,看起來像一個芭比娃娃。

不過現在的女人,真開放呢。

“謝謝邀請,我沒空。”

白安沅客氣地拒絕了女人,微笑地看著台上的烙夏。

兩年前,他和烙夏的的秘密,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而如今,他仍然安靜地守候在她的身邊。

身邊的狂蜂浪蝶多得是,可是沒有女人入他的法眼。

台上那個光芒璀璨的女子,是屬於他的。

而藍軒寒一定不會甘心,不過他卻很有興趣,和藍軒寒玩這一場遊戲。

當音樂結束之時,會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看來,這些人對新人白櫻,即烙夏的表現都很滿意。

烙夏盈盈步至台前,優雅躬身致謝,精致的妝容,和兩年前那個憔悴無比的烙夏,有著太大的差距。

眾人站起,烙夏拖著長長的晚禮步,致謝下台。

眾人陸續離開,而藍軒寒,憤怒地看著白安沅,“沒想到本少爺用過的女人,你居然也要,白安沅,你太饑渴了吧?”

白安沅冷冷地眯起了杏眼。

他眼中掠過一縷憤怒,當年烙夏被他玩弄成那個樣子,他還沒找他算帳呢!

“對不起,沒有人用過的,我不會用,再說,烙夏又不是物品,還有,你身邊那個邵又雲,又不見得是**給了你……”

白安沅危險地笑了起來。

邵又雲的臉唰地紅了!

她和藍軒寒在一起的時候,的確不是處了。

“藍少爺,你的稱呼真合適鴨店,再且……你不也是一樣的饑渴嗎?”

白安沅冷冷一笑,聲音雖然溫和,但笑容卻邪惡無比。

藍軒寒的火苗一下子噌噌地竄了起來。

桃花眼中的冷光幾乎要將白安沅冰凍了,正欲反擊,但聽到有聲音清脆地響起。

“安沅,三寶他……”

烙夏的聲音倏地截止了。

白安沅轉過身,而藍軒寒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已換上了白裙子的女人。

女子淡妝精致,五官玲瓏,那溫柔的笑容僵在臉上。

長發柔柔地披下來,烏黑發亮。

有不少記者上前為她拍照。

女子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小家夥滴溜溜的眼睛打量著藍軒寒。

“喬烙夏1

藍軒寒咬牙切齒地叫道,邵又雲馬上拉住他,不讓他在眾媒體前麵出醜。

兩年未見,這死女人,豐滿了不少,再了不是那個有點幹瘦的女人了。

烙夏的心狂跳著,緊張地拉住小家夥的手。

她唇齒顫抖,那粉色如櫻花的唇瓣,優雅地顫動。

迷醉人的唇啊,讓藍軒寒一下子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兩個月。

其實,那個時候烙夏的味道,也很甜美。

以致在烙夏走了之後,他還不時地想從邵又雲或者其他女人身上找這種感覺。

可惜的是,都沒有找到。

藍軒寒的目光,終於落在那五歲的小家夥身上。

目光一下子帶刺。

而有些記者已圍了上來,采訪烙夏,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對不起,我們白櫻不接受采訪,謝謝。”

隻是記者不曾離開,繞在周圍,企圖截獲一些新料。

“這個家夥……是我的?”

藍軒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頭腦發熱憤怒過度,一時間反應鈍了。

烙夏回過神來,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你當時不是流產了嗎?”藍軒寒憤怒地吼了起來。

哢嚓一聲,眾記者聽到這一場吼,馬上把藍軒寒那個憤怒的表情截下來。

“流產?藍先生,你說什麽呢?我隻不過在路邊撿到一寶貝,你就以為是你的?別自作多情了1

烙夏冷靜下來,在白安沅身邊兩年,她學到了不少東西。

可以沒有錢。

可以過得苦。

可以自私一點,但絕對不可以為了錢而屈服。

她不會再為了錢,而出賣自己。

“藍先生,你打擾到我妻子了,夏,我們走。”

白安沅終於優雅地站出來,臉上是俊逸的笑容,然而,卻透著那麽一縷邪惡。

“白安沅,你……賤人,還不給我滾過來!?”

藍軒寒低聲說,雖然記者們聽不到什麽,但是看他們四人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更多的秘密。

豪門家的秘密,可是那些八卦雜誌最愛寫的呢。

更何況,邵又雲也在。

邵又雲的經紀人等等,都將記者攔截於外。

然而,卻趕得不遠。

小家夥抿抿唇,冷冷地掃了藍軒寒一眼,打從心裏不喜歡這個男人。

“邵又雲,管好你的男人,別讓他再來騷擾我。”

烙夏一臉冰冷,冷冷地看向邵又雲。

邵又雲臉色煞白,她攀上的男人無數,圈內名男,名模,導演等等,一個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隻有藍軒寒,卻從來對她不冷不熱。

所以,她才會纏著藍軒寒不放。

藍軒寒是她的失敗之點,無論如何,也要將藍軒寒拿下。

“喬烙夏,你說話小心點1

邵又雲臉色難看,拉著衝動的藍軒寒。

藍軒寒額頭青筋突現,要不是有那麽多記者,他早就一拳砸到了白安沅的鼻子上。

“媽媽,爸爸,我們走1

小家夥居然臨危不亂,調皮地朝藍軒寒一笑,這兩個稱呼,更讓藍軒寒氣炸了。

“軒,冷靜,你要冷靜1邵又雲拉住藍軒寒低聲地說。

而記者們已開始狂拍了。

嘖,當紅女星和情人以及兩個名氣不小的人物起了衝突,不知道是怎麽樣的勁爆新聞呢?

“冷什麽靜?這賤人……欺人太甚,白安沅,喬烙夏,你們走著瞧,到時候,我要讓你們乖乖地來求我1

藍軒寒一度失態,冷冷地吼道。

而烙夏和白安沅也不打算和他們糾纏。

烙夏牽著小家夥,在眾工作人員的護擁下,順利離開。

相機的閃光不斷地刺痛了藍軒寒的眼睛。

他狠狠地踢了一腳一邊的椅子,邵又雲拉著他,尷尬地朝走道走去。

藍軒寒的青瓜臉拉得長長的,那個死女人,居然帶著奸夫一起出來!

居然攀上了奸夫,居然……

“軒,你為什麽那麽憤怒,她也隻不過是被你玩弄過的一個女人而已。”

進到車上,邵又雲終於忍不住地笑著說。

她美麗的大眼睛裏,怨毒的光芒一閃即逝。

藍軒寒怔了怔。

是啊,他為什麽那麽憤怒,那個女人,隻不過是被他玩膩了不要了的女人。

可是為什麽……看到她和白安沅在一起,還有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家夥。

他的肝火就狂飆出來,忍也忍不祝

“為什麽不憤怒,當年那個女人可是坑了我五百萬1

藍軒寒冷冷地說,為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邵又雲聽了,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她知道,藍軒寒完全是被那個小妖精迷住了。

不得不說,兩年後的烙夏,搖身一變,由一破落千金成了一魅力四射的小妖精。

至少,她有點小名氣了。

看來這一次的對手很強,還是藍軒寒有點留戀的。

邵又雲瞄了一眼藍軒寒,見他臉色發青,狠狠地發動了車子。

哎,誰說女人多變,其實男人,不也一樣嗎?

白安沅的火紅色的跑車內。

小家夥眨著大眼睛,看著臉色陰沉的烙夏和白安沅。

“媽媽,剛剛那個叔叔好醜哦,媽媽別生氣,爸爸,你還不討媽媽開心點?”

小家夥不斷地向白安沅擠眼。

這小家夥,人小鬼大。

“行了,媽媽不生氣了,三寶你呀,那麽大了就改不了口,我不是你媽媽,我們這一次回國就是為了給你找親生媽媽的。”

烙夏笑了起來,心雖然非常壓抑,一看到藍軒寒,所有的不幸的過去,悲傷的往事都被勾了起來。

可是她真沒必要為那種男人而生氣。

“我不要找媽媽,你就是我媽媽1

三寶突然變了臉,撲到了白安沅的身上。

“爸爸,媽媽欺負我1

白安沅無奈一笑,拍拍他的背,“小寶,別鬧了,我們不會將你送走的1

小家夥撇嘴,用細嫩的小白拍著白安沅的臉。

“帥氣爸爸,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小家夥瞪大眼睛,笑容璀璨無比。

白安沅重重地點頭。

他怎麽舍得小家夥走呢,這小家夥和他還真投緣,並且他是白安沅和烙夏維持感情的紐帶呢。

烙夏笑笑,沒有說話。

兩年前的那個夏天,發生了許多她意想不到的事。

和白安沅在一起,的確也是一個意外。

但是那麽多年來,他們三個人在一起,仿佛已成了一個習慣。

雖然和寶寶沒有血緣關係,但烙夏真的當他是親生兒子。

火紅色跑車如火,很快開到了白家。

寶寶跳下車,撒著小腳丫朝裏麵跑去。

烙夏有些累,吃了一些東西便回到了房間,草草地洗了個澡,正想上床休息。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瞄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是私人手機,打來找烙夏的一般是父母或者櫻靜思甜這兩個死黨。

烙夏按下接聽鍵,“喂,思甜嗎?”

“哼1

一聲冷哼,烙夏全身一震。

那不正是藍軒寒的聲音嗎?

那個死男人,最愛鼻子朝天來看她,冷血,驕傲又自私。

“喬烙夏,你找死1

烙夏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握著那手機,全身酥軟。

兩年了,她幾乎還逃不出那惡夢。

如今,聽到他的聲音,在黑夜中由話筒裏清晰地傳過來,竟然滋生出一種恐懼又悲哀的感覺。

“我告訴人你,喬烙夏!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你和白安沅結婚了,我也一樣不會給好日子你過1

啪的一聲,電話被烙夏掛斷了。

原來,她還是怕的。

現在的日子那麽幸福,雖然她對白安沅,還不曾有那方麵的感情……

唇齒顫抖著。

烙夏躺到**,有些顫抖,她閉上眼睛,又仿佛看到了藍軒寒的臉。

結婚的那晚,他粗魯地占有她。

見紅後,他神秘一笑。

可是,他對她越來越冷漠,越來越過分。

然而,他的技巧還是很厲害,每次都讓她的身體徹底地降服在他的身下。

腦子亂成一團。

“啊1

烙夏驚叫一聲,想趕走藍軒寒給她留下來的陰影。

兩年了,其實她沒有走出來吧?

“烙夏?”

門被人急急打開了,白安沅裹著睡袍,探了頭進來。

一看到烙夏臉色蒼白,躺在**不住地顫抖著。

心裏又憐又痛,輕輕地關上門,走了過來。

他走到床邊坐下,握住烙夏那冰冷的手。

“別想他了,兩年了,你都忘記不了?”

白安沅的聲音有些冷。

他努力掩飾眼中的不悅,這個女人在他的身邊兩年,居然沒有愛上他。

真是挫折。

烙夏搖頭,“我的私人號碼……他得到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拿到我號碼的……”

白安沅臉色一變,“看來一定是音樂中心那邊,沒想到他竟然能找到你的手機號碼,果然厲害1

烙夏呼吸有些急促,緊緊地抓住白安沅的手。

“其實……我聽到他的聲音,像聽到惡魔的笑聲一樣,我有些怕……”

她堅強了不少,可是卻也不會偽裝。

“別怕,有我呢。”

白安沅溫柔一笑,“隻要我在,他不會也不能傷害你的。”

烙夏點頭,有些安心地閉上眼睛。

剛剛出浴的她,皮膚細白可人。

夏裝的浴袍有些薄,美好的線條若隱若現。

白安沅有些口幹舌燥,輕輕地伸手撫著她的臉。

烙夏顫抖了一下,睜開眼睛。

她忘記了,男人最受不起**,就是在這種時候。

“親愛的,你好了麽?我們的協議……”

白安沅細細地撫著那玉白的臉龐,眼中浮起了曖昧的神色。

烙夏一慌,“我……我沒準備好……”

白安沅眼中升起了失望的神色。

他看著烙夏那雙眼睛,目光在驚慌逃避他。

白安沅握住她的雙手,緊緊地按在**。

烙夏臉上唰地紅了起來。

以前藍軒寒也這樣……

“別……”烙夏聲音細弱,竟然沒有勇氣拒絕白安沅。

她不得不承認,有了白安沅,她才這樣勇敢。

可是一想起藍軒寒的傷害,她突然又沒信心去對另一個男人……

“你還是忘不了他,對嗎?”白安沅的口氣一冷,眼中閃過了一縷銳利的光芒。

烙夏抿抿唇,有些緊張。

白安沅很少發火,就算是她有時情緒不好,無理取鬧的時候,他也隻是安靜地抱著她,無聲安慰她。

而寶寶更是調皮得難以教育,烙夏終於明白為什麽孤兒院也不收寶寶。

因為有寶寶在,家裏的電器每星期要換一次。

有的是被他拆掉,有些是被他砸掉,反正,寶寶以前很極端。

但是,白安沅真的沒發過火。

但,他今晚終於有些不悅了,脾氣再好的男人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躺在**的時候,想著其他男人。

“對不起……我沒想他……隻是……”烙夏喃喃地說,緊張得連脖子都漲紅了。

“夏,我們早就是夫妻了……”

白安沅輕輕歎息,他不想勉強烙夏。

烙夏粉臉如霞,“再……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可好?”

白安沅幽黑的眼瞳靜靜地映著烙夏那張羞紅了的臉。

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

“夏,我等今晚……很久了。不過你既然堅持,我就不動你……可是,如果你想回到他的身邊……”

“不會的1

烙夏堅定地否定了白安沅的話。

白安沅眼中漸漸地浮起笑意。

他一點點地看著烙夏堅強起來。

看著她一點點地快樂起來,他要相信她。

“那好,親愛的,晚安。”

白安沅再也沒說其他的話,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去開門。

一年前,他們在美國已登記結婚了。

是合法的夫妻。

門一開,一個小人兒差點撞入了白安沅的懷裏。

看清楚那小人兒,白安沅和烙夏臉上一黑。

“小寶,你在這裏幹什麽?”

小家夥紅著臉,嘿嘿一笑,搓搓那頭略卷的發。

小正太很狡猾,眨著眼睛說,“沒呀,我剛剛跟過,哪知道張媽送東西到我房裏,我一讓開就到這裏嘍……”

“胡扯1

白安沅有些生氣,這小家夥還那麽小,要是他和烙夏真在那個的話,豈不是……

“媽咪,爹地,晚安1

小正太馬上擠出一張璀璨的笑容,飛快地閃入了他的房間砰地關上門。

白安沅無奈搖頭,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可是兩年來,感情已經升華了。

烙夏看著白安沅為她輕輕地關上閉,有些疲倦地再次躺下。

次日,小家夥上學後。

家裏來了客人,便是櫻靜和思甜。

兩年不見,思甜更顯得胖了,其實思甜的五官很不錯,如果身材好點,一定會迷死很多男人的。

“死丫頭,消失了兩年,都跑到美國去了,回來開音樂會也不通知我們一聲1

一見麵,櫻靜就一個爆粟子炸在烙夏的頭上。

烙夏摸著頭,尷尬一笑。

“怎麽,你們欺負我老婆嗎?”

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白安沅愛睡懶覺,一起來就聽到下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洗了臉下去,就見烙夏和兩個死黨歡擁一團,眼圈略紅。

“他他他……他是你老公?”思甜指著正下樓的白安沅,震驚地問。

很多事,烙夏都不知道怎麽和她們說。

烙夏點頭,承認了。

白安沅穿著的倒是米色T恤和黑色牛仔褲,落落大方又不失優雅。

他上前摟住烙夏的腰,笑容迷人。

烙夏一襲白裙,袖口領口都點綴著薄薄的蕾絲花邊,睫毛微顫,就如一隻很優雅的白色蝴蝶。

思甜和櫻靜對望一眼,看白安沅這個樣子,大概也不會虐待烙夏吧?

櫻靜瞪了一眼白安沅,拉過烙夏。

“他……沒虐待你吧?”

“當然沒有。”

“他也沒逼你?”櫻靜瞪大眼睛,以前烙夏的眼神太差,嫁了藍軒寒。

現在,她有點不相信白安沅是好男人。

“嗯,沒逼。”烙夏笑笑,看起來並不勉強。

“你們那個沒有……”

“你呀,真多疑,我們都到外麵吃吧,死丫頭,那麽多年不見你得請我們客……嘖嘖,我相信大龍蝦好久了呢1思甜一把扯過櫻靜,皮笑肉不笑。

在白安沅前麵,櫻靜居然這樣問人家這些問題……

好久沒見兩個死黨,在喝早茶的時候,烙夏開懷了很多,笑容也多了起來。

和櫻靜一起過來的,還有另一個女生,名為尤爭,名字男性化,所以也落落大方。

白安沅倒沒空陪她,在這邊白家也有很多業務,而白老頭當初沒有反對白安沅和烙夏結婚,就是因為他答應了助白老爹一臂之力。

“思甜……兩年沒見,你怎麽胖了那麽多?發福了?”

烙夏笑著捏捏思甜臉上的肥肉。

思甜雪白的臉上立刻有個小紅櫻

“當然了,人家現在可是一代富家公子的正式女友,那個富家公子追了她可是半年了呢1

櫻靜笑著替思甜答了。

思甜甜蜜一笑,“其實我也想減肥,可是……”

“別減,為一個男人而改變,你以後會後悔的。”

櫻靜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烙夏怔了怔,後來才知道,這兩年來,她們的身上也發生了很多事,一一道不清。

早茶喝過後,眾人在酒店前散會,白安沅的司機來接烙夏到公司裏去。

走入公司大廳的時候,烙夏全身僵在那裏。

她水意泛濫著的眸子一片冰冷。

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靜靜地坐在公司的會客廳裏,透過玻璃,冷冷地看著她。

男人碎發微微地遮住了一隻眼睛,然而仍然能感受到眼神的冰冷,殺氣。

他坐得筆直,直直地看向了烙夏,唇邊慢慢地浮起了殘忍的笑。

烙夏雞皮疙瘩立刻掉了一層,心一下子慌了下來!

他……他竟然來到了白家的公司!

藍軒寒,這個變態的男人,他到底想怎麽樣?

“終於來了?”

一個溫暖的聲音打斷了烙夏的驚慌,她心一定,抬眸。

穿著白色休閑服的男人正走向她。

這個男人,無疑也是能吸引全世界的光芒,有如一顆璀璨的寶石。

優雅的步伐,璀璨的笑容。

天使一樣的臉孔,杏眼裏柔光四溢,每一步都帶動尊貴的氣息。

路過的女職員癡癡地看著白安沅走向烙夏。

“走吧,我帶你公司走一圈。”

他吻了吻烙夏的額頭,細長的發絲垂下,飄逸動人,襯出那玉雕一樣的側麵更尤動人。

烙夏的心狂跳著。

她不敢看側麵會客廳裏的藍軒寒,跟著白安沅,飛快地進入了電梯。

電梯裏,隻有她和白安沅兩個人。

“你還怕他,對吧?我說過,有我在不必害怕,尤其是在我白家的地盤。”

他淡然一笑,握住烙夏的雙肩,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

想將她心裏想的,全看透了。

“嗯,我不怕了。”烙夏低頭,心虛地說。

或者是藍軒寒的殺氣太強,一見到她,她全身無力,那種驚慌的感覺就會彌漫上來。

白安沅優雅一笑,笑得動人。

“可是,你真的很怕,烙夏,你是個脆弱的女子,雖然說這兩年來你進步不少,但你還是需要更多的進步……”

白安沅感慨地說,伸手撫著她潔白如玉的臉額。

烙夏的心跳得更狂烈。

白安沅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很熟悉了。

每每聞到他的氣息,烙夏都覺得很安心。

可是為什麽她愛不上他?

“嗯,我知道……我會努力的。”烙夏的頭垂得更低了。

白安沅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烙夏驚慌的眼瞳落入了他的視線中。

他輕然一笑,湊近。

烙夏一驚,想避開。

可能就是因為藍軒寒,她發現很怕和男人接觸,如果是其他男人,她早就甩他一耳光了。

可是白安沅,她畢竟對他有好感,但卻不是愛。

白安沅這一次,卻冷冷一眯,眼中閃出了危險的光芒。

用力地固定她的下巴,強吻了下去。

灼熱的呼吸,糾纏的唇瓣,在這小小的空間裏,一切都變得曖昧了。

烙夏瞪大眼睛,兩年了,他沒有碰她。

從來沒有碰她,強逼她,比起藍軒寒來,白安沅絕對是一個好上百倍的男人。

隻有這一次,他才強吻她。

輕柔的,溫暖的。

她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以及自己的心跳。

他越來越狂熱,強悍地掌控著她的一切。

白安沅,原來……他也有失態的一麵。

曖昧**的吻結束的時候,烙夏滿臉紅暈。

她呼吸微急,雙手緊緊地糾在一起,不住地摩擦。

白安沅噗的一聲笑出來,“現在還怕嗎?”

“我……”

“如果你以後還怕,我就這樣給你勇氣……”白安沅邪惡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電梯門打開了。

明亮的大廳出現在烙夏的眼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剛剛的情緒。

然而下一秒,她的臉色煞白。

藍軒寒又坐在二十八樓的會客廳裏,冷笑著看著她。

他怎麽上來的?

“他原來坐另一電梯,那是公司裏特別人員的專用,速度比較快,看來藍軒寒是約了爸爸了。”

白安沅卻淡然地說,帶著烙夏進入辦公室。

烙夏的心如墜冰窖。

她知道,藍軒寒是個占有欲強的男人,以前和他在一起,每一次他都帶著虐待衝動……

如今她雖然和他離婚了,可是她大概是他第一個得不到的女人。

是勇敢地向法庭申請離婚,單方甩了他的女人。

所以在他的眼中,他還沒有征服烙夏,至少現在烙夏可以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那麽,在他的定義中,他一定要得到烙夏,這才是一個男人“成功”的標準。

烙夏唇有些蒼白,手腳發軟。

她坐在沙發上,白安沅遞給她一杯暖水。

烙夏默默地喝完,將水杯放在一邊。

白安沅沒有提剛剛的藍軒寒。

他的手繞到了她的腰上,“烙夏,我想和你說說小寶的事。”

“小寶?”

烙夏有些驚訝,她這次和白安沅回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為了幫小寶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是的,我拜托的人有消息回來了。說小寶被遺棄的時候,是五月。”

白安沅淡淡一笑,眼中有著閃爍的瀲灩冷光。

“但誰也找不出到底是誰是他的親生父母,沒有人看到過,他是在一間廢棄的房子裏走出來的。後來被警局送去孤兒院。”

之後的事,烙夏也得知個大概。

寶寶性格很好動,醫生說他有輕微的好動症,狂躁症。

所以在孤兒院的時候,砸壞了少東西,孤兒院的院長一生氣,就將寶寶趕了出來。

現在這個社會,不要說孤兒院是最有愛心的地方。

天朝這個國家,在哪裏,也有光明,也有黑暗。

於是,寶寶隻能靠著找垃圾,或者向路人討吃的。

可是寶寶也很聰明,遇到了很多人販子,可是他都跑掉了,沒有上人販子的當。

人販子一般隻能誘騙孩子,在街上,怎麽敢強搶孩子呢?

直到寶寶遇到了烙夏,才有好日子過上。

隻是讓烙夏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寶寶一眼看到烙夏,就叫她媽媽。

“那麽……我們就收養著吧,反正寶寶我們都習慣他的存在了。”烙夏回過神來,淡淡一笑。

唇邊的笑,卻有些淒涼。

她很喜歡孩子,兩年前的那一次意外……

如果沒有意外,她的孩子也有兩歲了吧?

“嗯,那好,那我就讓人不要再找了。寶寶或者是混血兒遺棄的,要找人的確也不容易。”

白安沅優雅一笑,托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

烙夏的臉,又唰地紅了。

白安沅打趣一笑,“你呀,是我見過最容易臉紅的女人1

烙夏一怔,心裏有些不舒服。

這樣說,白安沅以前的女人,也很多吧?

畢竟他有錢又帥,纏上他的女人可不少。

不過和烙夏結婚之後,白安沅身邊再沒有哪個特別親近的女人了。

總的來說,白安沅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

可是烙夏不明白的是,他身邊優秀的女人太多了。

為什麽他偏偏看上了她?

“傻瓜,以後我的女人隻有你。”

白安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邪魅一笑,傾國傾城。

這男人,美得驚心動魄,烙夏有些慌,終有一天她會愛上這個男人的。

可是他對她,真的沒有其他目的嗎?

不……她沒有利用價值了,老爸的公司沒了,她隻剩下身體……而他又從來不強逼她。

所以,白安沅放棄了一個偌大的美麗花園,守住她這一棵小草,肯定是出於愛。

烙夏不再多想,白安沅也到辦公台邊,處理一些文件。

烙夏閑著,便將他處理好的文件收拾起來。

半小時後,門被敲響。

烙夏吞了吞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進來。”

白安沅的聲音總是那麽動聽。

門打開了,是白安沅的爸爸白池。

白池看了烙夏一眼,客氣地點頭。

烙夏動動唇瓣,輕聲而恭敬地叫了一聲爸爸。

白池沒有理她,倒是將手中的雜誌用力地甩到了白安沅桌麵上,掉頭就走掉了。

白老頭子的脾氣其實也算很好了,而白媽媽對烙夏也好得要命。

烙夏抿抿唇,知道白池對她不算喜歡,但是今天他的表現,比起以前來說很不客氣。

白安沅目光落在那八卦雜誌上。

上麵拍出的,是邵又雲那張焦急的臉。

至於她身邊,自然是藍軒寒,以及對麵僵笑的烙夏,和一臉霸氣的他。

上麵刊登著幾個大字:當紅女星與情人的豔聞,有第三第四者插足。

白安沅傲氣揚眉,將雜誌扔到了垃圾桶裏,“真無聊,這些人吃飽撐著。”

烙夏眼光捕捉到了那封麵,沉默。

“你下個星期又要開一場音樂會,你的朋友是不是都會去?”

“是的,思甜和櫻靜還有新認識的尤爭一起去。”

“那也好,到時我抽時間陪你。”

白安沅笑著說,優雅地翻開了另一本文件,認真地看上麵的內容。

烙夏好不無聊。

不過藍軒寒居然沒有來找她,讓烙夏鬆了一口氣。

兩個小時之後,手機突然震動,她嚇了一大跳。

看了一下,是思甜的號碼。

自從昨晚藍軒寒打過電話來之後,烙夏就將他的電話號碼拉入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