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永別與永恒
9月1日，學校開學，芥末榮升二年級。
開學不到兩天，最新一期的《櫻華月報》就出版了，長了翅膀一樣地飛進各個宿舍。
令芥末咬牙的是，裏麵有整整兩個通版是《200X年新秀風雲榜》，編者自以為是地評選了上屆新生中最引人注目、最有潛質的一批新生，她，也就是芥末，竟然榜上有名，『逼』得她不看不行。
介紹她的那一章刊登了幾張她和斯帝雲坐在車裏、她和龍久一跳舞、她和紫洛亞說話、她和矢磨喝酒的照片，好象……好象她是花花女生似的，可惡，她要告校報侵權，她要校報賠償她的名譽損害費和精神損失費。
她痛苦地拿腦袋撞桌麵，她不要出名行不行？
“同誌們，同學們，美女們，室友們，現在召開505宿舍第一次人民代表大會，本次會議的主題是研究芥末的成功和成名之道，探索如何挖掘和購買人生的長期飯票、如何成為灰姑娘等關於青春女孩的重要問題。宿舍人員共四人，現到席四人，出席率100%，符合法定人數，會議有效。請大家肅靜，現在由我來宣讀本期《櫻華月報》之‘200X年新秀風雲榜’關於芥末的點評。”
梅『露』站在凳子上，展開報紙，大聲念起來，日光燈在她頭頂上得意地發光，配合著她的眼睛。她是校廣播站的播音員之一，普通話極為標準，音『色』極為優美。
“新秀風雲榜之女傑芥末。上榜理由：一，是誰不憑借美『色』而在如雲美女中脫穎而出，成為斯帝雲另眼相待的超級新寵？是誰如此幸運，能與冰山俊男龍久一在畢業舞會上翩然共舞？是誰一進校園便與不近女『色』的100%王子紫洛亞傳出緋聞？是誰與獨來獨往的高手矢磨共同出入？不管什麽理由都不再重要，僅是與這些男生緋聞不斷、暖昧不清，難道還不能成為入選理由嗎？
讓我們聽聽斯帝雲如何評價——她當然是一個很特別的女生，我自然是寵她的，至於怎麽個特別法，如果你也象我一樣和她這麽親近，一定會知道’。
第二，是誰初入校園，就敢挑戰第一冷麵女高手，即使兩敗俱傷仍能談笑自若？試問哪個女生有這份勇氣和膽量？
讓我們聽聽武術協會李教練的評價——一句話，初生牛犢不怕虎，很有個『性』和膽量的女生。’
第三，作為一名學生，她也盡職盡責，不僅以每屆僅十個名額的免費生身份入學，這兩個學期的成績也保持在班裏前列，足以稱道。
讓我們聽聽她的同班同學片片怎麽說——芥末非常聰明非常努力，她是我非常欣賞和看好的一位同學，也是我的榜樣，我絲毫不懷疑她將來一定會大放光彩’。”
“宣讀完畢！”
梅『露』滿足地收起報紙，對自己念八卦時的語氣、情感、揚抑頓挫感到很滿意，把報紙一卷，向下對準她：“請問芥末同學，你對入選新秀風雲榜有何感想？你想對廣大聽眾和觀眾說些什麽？”
芥末皮笑肉不笑：“我在想，是誰眼光這麽差還能作記者和編輯？有這樣的三流記者和編輯，為什麽這份報紙還不倒閉？算了，既定事實已經無法更改。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天天呆在宿舍裏，等著別人上門找我出書、拍戲、演講、拍寫真？不知道能有多少創收？我是不是現在就開始練習簽名和準備裝錢的麻袋？”
“哧！”安穎因第一個笑出聲來，宿舍裏的其他人也跟著爆笑。
“笑笑笑個P啊！”芥末惱羞成怒，大聲道：“還有更大的事情呢，安穎因安同學也入選網上評出的二十位最美女新生之列，怎麽不公布一下？”
“是哦。”梅『露』拍拍腦袋：“看我忘的，咱班人才還真是不少。現在我來念念安穎因同學的評語。”
梅『露』跳下椅子，趴在電腦前點點點。
“找到了，喲，這張照片拍得還真是不賴，比許多女星星的好看多了。我來看看安穎因同學的評語：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惡～～”芥末抱著肚子作嘔吐狀：“小穎同誌，我對你沒有任何偏見和惡意，但這個評語，真的又酸又臭……吐吐吐～～”
安穎因抿嘴微笑：“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不必當一回事。”
小魚道：“難得咱們宿舍出這麽多人才，你們倆是不是也該請客慶祝慶祝？”
安穎因：“你們別笑話我了，誰都知道這隻是個遊戲，哪敢好意思請客。”
芥末道：“如果真的有人來找我出書演講拍寫真，拿了稿費出場費版權費我一定請。”
她嘴裏是這麽說，心裏已經把校報、新聞協會罵了不下百遍，哼，她跟新聞協會的梁子結定了，總有一天滅了新聞協會，她芥末說到做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還有三年，哼哼。
還有片片，也就是秀男，竟敢摻一腳，看她怎麽收拾他。
9月3日新生報到，迎接新生的工作主要由二年級學生負責。
班長司牧青剛開口招聘義工，眾多男生便踴躍報名，秀男成功上崗。
“不知道今年的新生美女多不多，大二了，也該找個人戀愛了，追求個一年半載的，再談一兩年戀愛，畢業後就不用擔心終身大事了。”
秀男在她麵前不停嘮叨，芥末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兩個三個都一樣。”
“那是。我說芥末你不要一臉不屑，作為女生我提醒你啊，大一嬌大二俏大三大四沒人要，你該找個男朋友了，大三大四就難了。”
“切，我再過兩個多月才滿二十。才二十歲啊，小著呢，交什麽男朋友啊？作為學生就該好好讀書，哼哼。”
“二十歲已經達到法定結婚年紀了。趁著青春趕緊找個好男人，免得日後老了沒人要，我們學校的男生各方麵條件都不錯，出到社會就不好找了。”
“切，不是還有你墊後嗎？”
“我告訴你，我這樣的好男人還輪不到你來撿。”
“P，你哪裏好了？”
“告訴你就是自掘墳墓。”
“切。”
秀男自從參與接待新生的工作後，連續幾天都沒什麽時間讓她欺負，這讓芥末覺得生活都少了許多樂趣。
這天，難得秀男神神秘秘地跑到她的旁邊，滿臉喜悅：“芥末，你猜我遇到什麽好事了？”
“還能有什麽好事？豔遇了唄。”芥末隨口就道。
“嘩，你真是聰明，一下就猜中了。”
“不會吧？『亂』猜都猜得中？我有這麽聰明的？”換芥末吃驚了，抓著下巴打量他：“除了我，還有誰會看得上你？”
“去去去！說什麽呢？”秀男給了她一個白眼：“你以為個個象你這麽沒眼光？”壓低聲音：“我告訴你啊，我前幾天接待新生時，遇到了一個女生，好可愛……”說著說著，臉就微微發紅。
“喔～～～”芥末怪聲怪腔地叫了起來：“原來是**了，喲，看不出來豬也動心了。”
“正經點，我說正事呢。”秀男瞪她：“我跟你說這個事，是想叫你幫下我。她就住你們樓上610宿舍，找個時間去找人家打探一下，看看她喜歡什麽，我好投其所好。”
“喂喂喂，你不覺得你很過份嗎？叫你的緋聞女友幫你泡正牌女友？男人就是這麽朝秦暮楚，哼哼。”
秀男汗顏，改為食誘：“芥末，這樣好了，你幫我打探到一項消息或者幫我約到她一次，我就請你吃一次夜宵，OK？”
“真的？”芥末是典型的見了美食忘帥哥，當下滿口應承：“一言為定，做不到的是小狽，不過你本來就是小狽仔……”
“我是那種人嗎？”
“你當然不是那種人，你是那種豬。量你也沒膽騙我，說，你想知道什麽。”
秀男拿出筆記本，翻了起來：“第一項，她的興趣和愛好是什麽……”
才剛開始說，芥末就舉手喊停：“這個問題太攏統，不劃算，分清楚點。”
秀男翻個白眼：“知道了，那就分成兩條吧，第一，她的興趣或者愛好是什麽；第二，她喜歡吃什麽、喝什麽；第三，她喜歡怎麽樣的男生；第四，她喜歡看什麽書、聽什麽歌、看什麽電影，哎，這些問題很簡單啦，算一個，不要老是跟我討價還價；第五，她的家庭情況；第六，她的目標和理想……”
秀男羅羅嗦嗦地念了十幾條。
“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
“真的嗎？”
“真的。”
“我還是很懷疑，喏，把這張紙帶著，一個問題都不許漏過。”
芥末很無奈地收下。
“她叫涼雪，涼爽的涼，雪花的花，很清純的名字吧？長得也很清純可愛，是我們的小師妹，你要好好對她哦。”
“怎麽樣才叫做好？”
“唔，這個嘛，就象我對你一樣。”
“……”
芥末敲敲610宿舍的門，推開。
裏麵有四個女生，齊齊抬頭看她。
“嗨，你們好，我是你們二年級的學姐芥末，特地來看看師妹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啊，是學姐，歡迎歡迎。”
幾個師妹滿臉驚喜，紛紛給她讓座端水，熱情得很。
芥末擺出最具有親和力的笑容，打量著宿舍，關切地問：“怎麽樣，你們都收拾好了吧？吃的住的感覺還行嗎？有什麽需要我幫忙或者需要問的嗎？”
女生們嘰嘰喳喳地說起來。
“學校的服務挺周到的，師兄師姐們對我們也很好。”
“住的也挺好的，比我想象的好。”
“學校好漂亮啊，比公園還美……”
……
幾個女生圍著她說長道短，把宿舍變成一條街。一個女生拿著一張報紙走過來，在她旁邊怯怯地坐下，偷眼不停打量她，好一會後才小心翼翼地問：“嗯……請問學姐，你就是報紙上介紹的芥末學姐吧？”
她指著報紙上的一張照片問。宿舍裏的其他人都擠過來，又好奇又興奮地對比，怎麽看著象在拿考卷對照答案哪？
芥末隻掃了一眼，就恨不得從窗口跳出去，她們剛進學校，怎麽就收到這種八卦報紙了？丟死人了！
她趁機揭穿校報真麵目：“是這個芥末沒錯，不過，這報上的東西信不得的，學姐以自己的親身經驗告訴你們，永遠不要相信這報紙上的東西。”
“是嗎？”那個女生半信半疑：“可我覺得寫得挺好的啊，我好喜歡看呢。”然後她就興奮地說起來：“芥末學姐，你好厲害啊，我們都很崇拜你哦。我們剛進學校就收到校報，上麵有好多關於學姐你的報道哦，我們全都看了，很『迷』你的。對了，學姐，有空跟我們說說你的故事啊。”
汗～～好想收演講費……『亂』想什麽呢，芥末幹笑，猛地擺手：“你們千萬千萬不要把報紙上的東西當真，很多是吹出來的。你們看我，長得又不漂亮，『性』格又那麽粗魯，女生們若是都象我就完蛋了。”
“是嗎？”那女生偏著頭：“可我覺得學姐長得很漂亮啊，很有個『性』的那種。”
汗，再這樣下去不行了，她是來打探消息的，可不是來讓人打探自己消息的，趕緊轉個話題：“謝謝安慰！對了，我還不知道各位學妹叫什麽名字呢，介紹一下嘛。”
那個女生第一個自我介紹：“我叫涼雪，請芥末學姐以後多多關照。”
哦，原來這個女孩就是涼雪，秀男一見鍾情的那個。芥末打量她，身材嬌小勻稱，皮膚白皙，五官清秀，剪了個覆過耳朵的清湯掛麵式發型，看起來還挺順眼，是男生喜歡的小家碧玉型女生，蠻對秀男口味的，首輪麵試算pass了。
幾個女生自我介紹完畢之後，芥末暗忖第一步差不多了，便笑咪咪道：“我就住在樓下505宿舍，歡迎各位學妹有空來玩，如果有什麽關於學校的事不清楚的，可以來問我們。還有，想逛校園的話，晚上可以來找我，我帶你們去熟悉一下校園。”
“真的嗎？學姐你真是太好了！”幾個小學妹歡呼起來。
芥末竊笑，出門前還特地關切地對涼雪說：“涼雪同學，晚上有空的話，記得和你們宿舍的人來找我咯，櫻華的風景很美的。”
“謝謝學姐。”涼雪很感動。
“不客氣不客氣。”芥末嘿嘿地笑，如果涼雪來找她，那她就有夜宵吃了。
晚上果然有夜宵吃。
晚上快八點時，涼雪和她的兩個舍友來找她。芥末借安穎因的手機跑到衛生間裏偷偷給秀男打電話，迅速擬訂做戰計劃。
她帶著三個小師妹剛走出宿舍區，就在湖邊“很巧”地遇到了秀男，兩人打了個招呼，秀男一聽說要帶學妹逛校園，很熱情地強烈要求為新生服務，把那幾個小學妹感動得一塌糊塗。
芥末沒忘記離涼雪遠一點，刻意找其他兩個女生不斷搭話，以讓秀男可以和涼雪多說些話。看秀男滿臉親切笑容地討好涼雪，芥末暗暗磨牙，死秀男，看她為他做了這麽多，對得起他天天讓她欺負的委曲了。
慢悠悠地，故意繞來繞去地逛了校園一圈後，芥末『摸』著肚子道：“有點餓了……”
秀男不愧是她最好的搭檔，立刻道：“9點半了，是有點餓了，我們一起去吃夜宵吧，我請客。”
“那怎麽好意思……”師妹們忸怩，有點不好意思。
芥末一左一右摟住其他兩個師妹的肩膀，親熱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們是學妹，又剛來學校，讓師兄請一次是應該的，別客氣。咱們秀男是校報名記，經常發表文章拿稿費，這個學期又拿獎學金，應該請的。”
“真的嗎，秀男學長好厲害啊！”幾個師妹很崇拜地道。
“那當然。”芥末偷偷地向秀男抬下巴，給眼『色』，秀男在背後對她翹起拇指。她繼續道：“他可是個才子。你們看過校報的文藝副刊吧，幾乎每一期都有他的詩歌或散文，象那首《春意》、《陽光》就是他寫的，大家都說寫得不錯，好多fans喜歡他。”
秀男時不時假裝謙虛或責怪她多嘴，她也很識趣地表現出說得太多了，及時打住話頭。如果學校也設個奧斯卡獎之類的，他們絕對能入選最佳男女演員提名。
到了甜品店，芥末很親熱地擁著另外兩個女生坐下，隔開涼雪，不斷地抓她們說話，讓她們沒空參與秀男和涼雪的對話。她的善談和妙語連珠逗得兩個小師妹開懷不已，唉，為了秀男這隻瘦肉型豬，她付出的可不少，哼，她開始懷疑秀男平時讓她欺負就是為了將來可以利用她，哼哼，男人果然靠不住。
回到宿舍後，她給秀男打電話。
“喂，小豬，今天晚上進行得還不錯吧？夠給你麵子了吧？”
秀男的口氣充滿了得意：“不錯不錯，謝謝了，豬婆。”
“才一個謝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是很累滴？”
“知道知道，明天晚上請你出去吃飯，咱們再研究研究策略。”
芥末一翻白眼：“拜托，你不要老在一個女人麵前談另外一個女人好不好，在理論上我和她算是情敵。”
“沒關係啦，她作正房後，你可以做地下情人嘛。”
“切，我作你的賬房總管好不好？得了，好好加油啊，泡不到她我就有危險了。”
“放心，我一定會泡到她的，為了不給你機會以確保我的安全我一定會泡到她的。”秀男躊躇滿誌，充滿信心。
涼雪似乎真的挺崇拜她的，時不時跑下樓來找她聊天，問這問那，比如什麽課程比較重要、大學生活和中學生活有什麽不同、多花時間學習比較好還是多花時間參加實踐比較好等等，簡直把她當顧問了，搞得她每次看到涼雪都有找秀男收費的衝動。宿舍裏的人都開玩笑說她得了一個粉絲，芥末隻是幹笑，這個責任……有點重，不小心把人家教壞就麻煩了。
不過，這也給了芥末機會撮合她和秀男。
沒幾天就讓她套到了涼雪的非公開私人資料，資料如下：沒有男朋友，喜歡的男生嘛，隻要合得來、在一起開心就好，喜歡看女『性』勵誌、生活方麵的書和電影。以上資料，換得秀男牛肉麵一碗。
新生進校後首要的事當然是軍訓，軍訓一個星期。當然，在這一個星期裏，芥末沒少去問寒問暖套情報，也沒少陪秀男以采訪新生軍訓的名言去接近MM。
軍訓結束後，芥末問涼雪：“想參加什麽協會嗎？參加協會的好處很多，可以認識很多人，參加很多實踐活動，對擴大自己的交際麵和提高自己的實踐能力、綜合能力大有幫助。”
涼雪想了想：“我還不清楚學校都有些什麽協會。學姐參加的是哪個協會？”
“唔，參加過武術協會吧，後來受傷了就不怎麽去了。對了，我建議你參加新聞協會，可以學到很多東西，而且中文與新聞本就是一家，學的東西也能派上用場。”
“這個啊……”涼雪有些猶豫：“嗯……我不是很喜歡作記者、編輯，我想參加社交協會，我們班的女孩子都很感興趣呢，我『性』格有些內向，接觸的人也不多，我想參加社交協會會學到很多東西。”
暈，竟然又是斯帝雲作會長的社交協會，他的魅力還真是大。不過，這樣也好，到時秀男也參加好了，進了協會後有的是機會相處，必要時找斯帝雲幫忙不就好了，再說了，為她的死對頭新聞協會拉攏人才有點對不起自己。不過，涼雪應該不會『迷』上斯帝雲吧？咳咳，瞧她想什麽呢。
“好啊好啊！你真有誌氣。”芥末誇獎她，鼓勵她，慫恿她：“社交協會在我們學校是出了名的大社團，它們辦的活動很有吸引力。參加這個社團你一定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真的嗎？連學姐你也這麽說，那這個社團一定很棒，那我就參加這個社團了。”
芥末趁熱打鐵：“沒錯沒錯。我的經驗告訴我，參加社團和社會實踐要趁早，明天就去報名吧。”
“這麽快？社團還沒開始招人呢。”
“沒事沒事，我認識社長，讓你先加入好了。你不知道，想加入社交協會的人太多了，如果人太多的話，社團不一定會公開招人或者招滿了就不會再招了。”
“啊，是這樣啊，芥末學姐你真是太好了，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涼雪感動得不知說什麽好了。
芥末竊笑。
第二天她果然拉著涼雪去社交協會報了名，以她斯帝雲緋聞女友的身份當然沒問題。她下午馬上就告訴了秀男這個消息，秀男苦笑著卷起書本敲了敲她腦袋，無奈地也去社交協會報名入夥。
晚點時候，她打了個電話給斯帝雲，叫他組織活動時多安排那兩個人在一起，斯帝雲笑得很妖媚：“No?problem，隻要不是叫我給你拉紅線就行。”
芥末也假笑如鈴：“這麽艱難的事情哪裏好意思難為美男你。”順便警告他：“不許打人家小泵娘的主意，不許搶我家那口豬看上的人。”
“喔？那得看她長得象不象你了，如果長得象你，我一定不放過。”
“放心，她若長得象我，我家那口豬就看不上她了。”
“哈哈哈，你家那隻豬眼光不錯嘛。”
“是啊，你看你眼光比豬還差。”
“沒辦法，近墨者黑，跟你混久了我都快男女美醜分不清了。”
“唔，看來我無意中做了一件為民除害的好事，我真是太偉大了。”
在以後的日子裏，秀男在新聞協會和社交協會兩邊跑，一邊采訪報道寫稿件，一邊忙著泡MM，很少有空讓她欺淩。
男人啊，就是這麽見異思遷，見『色』忘友，芥末每次下課後無聊時都唉聲歎氣地這麽想。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因為獎學金發下來了，她的成績是全班第七，拿的是三等獎學金2000元。現在物漲都上漲了，連飯堂的青菜每份都漲了一『毛』錢，怎麽獎學金沒漲啊？芥末真是鬱悶。
2000元加上她辛苦打工存下來的1000元也夠買電腦了，有了電腦，有沒有秀男或其他男人女人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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