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平常情況下,鬱傾塵對於言心茵的所有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她怎麽折騰。

今天,她覺得他動真格了!

她若不喝藥,他誓不罷休。

他像是沉寂在大海裏的虎鯨,平時給人厚重如山的感覺。

當她惹了他時,他浮出水麵的刹那,狠狠的甩尾,翻起驚天駭浪。

一口喂完,她忘記了藥汁的苦,反倒是被他吻得稀裏糊塗的。

好像吃藥也不是那麽痛苦的事!

估計這吃藥的痛苦,被人分擔了一半,藥裏的苦,也被人分擔走了。

一碗藥喂完。

她的舌根都在發麻,被這人吻得。

他的力氣很大,好像是要將她的舌頭連根拔起。

最後,他竟然用舌尖,舔去她唇邊唇角的殘汁。

她可能是力氣用盡了,乖的像是一隻小奶貓,任大貓溫柔的舔舐著她。

他伸手將她抱起來,抱向了臥室,折騰了一個晚上,時針快指向十二點。

言心茵一聲不吭,任他抱著。

鬱傾塵看著這個毛茸茸的小腦袋,藥喝完了,剛剛的強勢態度也消失了,他低聲哄道:“看,也不苦,是不是?”

言心茵慵懶的道:“首長,那是調經的藥,你也喝了,你不怕變成東方不敗?”

“日出東方,唯我不敗,世人皆言他風華絕代,他也隻想做她的獨一無二。”鬱傾塵將她放進了床裏。

一陣風吹進來,細雨綿綿,春雨滋潤著大地,雷聲轟轟,閃電劈下。

言心茵爬起來想關窗,他道:“躺好,我來。”

有雨絲猝不及防的落在了他的軍裝上,她斜倚在床頭,看著他的眼神,也有幾絲春雨綿綿的感覺。

但是,鬱傾塵的眼神變了。

她的睡袍帶子,不知道何時鬆散開來。

她的肌膚,在一片紅色貼身衣服的映襯之下,猶抱琵琶半遮麵。

雖然隻是一條小小的肩帶,鬱傾塵也認了出來。

這是他送的那套。

小騙子!

她明明就是穿了,然後又騙他說濕了水。

他當時急著喂她著吃藥,也沒有去浴室檢查。

否則,他早就可以知道,她穿上了。

他的眼神,幾乎是凝固在了她的肩帶上。

狼一樣的目光,凶猛之中,泛著幽幽的綠光。

或者是春雨的滋潤,讓他的心也隨之破土而出,毫不掩飾他對她的占有之心。

言心茵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目光的變化,她一低頭,才發現……

她沒有遮掩,反而是得意的笑:“首長,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當她在浴室洗好澡時,穿上了他買給她的貼身衣物。

想一想,這麽貼身的丁點布料,有過他的手掌撫過,他的目光看過,美其名曰是本命年辟邪專用,他難道就沒有私心麽?

他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不動聲色之間,布滿全局。

他一點一點的瓦解了她的防線,哪怕她的心是諾曼底,他也勢必會登陸。

他定下的目標,從不退縮。

鬱傾塵無疑理驚喜的,也是意外的。

剛剛他的心上,也淋了一場雨。

此刻,哪怕暴雨傾盆,他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