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沐聖望著這一縷青絲,心痛的道:“畫兒,明天我送你出國。”

“不要……聖哥哥……我不出國,你讓我呆在這個城市好不好?就算你一個月才來看我一次,就算你是為了肖魚兒才來看我,我也可以感受到你的氣息……聖哥哥,求你了……詭異畫筆案真的不是我做的,聖哥哥你那麽厲害,一定會查得出來的,真的不是我……”

童畫在這一瞬間聲淚俱下,她不知道要鬱沐聖怎麽樣才能相信她,她不要離開這個城市,不要。

鬱沐聖轉過身,不看她哭泣的表情。“畫筆裏的頭發是一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畫兒,你去哪兒弄了一個有著仇怨極深的女人,她既然已經死去,你為什麽不讓它安息,還要出來做孽?你的手段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毒辣?”

關於這個信息,他沒有告訴肖魚兒,他知道肖魚兒不相信靈異的東西,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他不會對她說。

童畫一時之間就懵了:“聖哥哥,你說什麽?你是說有人控製著畫筆裏頭發的女人,然後殺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可能的聖哥哥……”

“童畫你可以不承認,因為我還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我也掌握了一些資料,你經常帶一些頭發去那間畫筆生產商處,這麽高超的殺人方法,比你的《春江花園圖》厲害多了。但是,肖魚兒對我還有用,她不能死,所以,你就此收手吧。”

“聖哥哥……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這是別人嫁禍給我……凶手一定另有其人……聖哥哥……”

童畫望著鬱沐聖毫不留戀絕情離去的背影,哭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平複心中的驚愕。

窗外雷聲震震,雨勢啪啪,風吹吼吼。

鬱沐聖開著車行進在惡劣的天氣裏,他抬腕看了看表,淩晨一點鍾。

這個城市依然是霓虹閃爍,沉浸在縱情歡樂的夜裏,街上行人雖然不多,還有很多年輕人在雨夜裏棄傘牽手,這是屬於他們獨有的浪漫。

還沒有回到湖畔別墅,他的車陷進了坍塌的路麵裏,他努力的試著啟動幾次,依然是啟動不了。

“該死的天氣!”

他咒罵一聲,從車上下來,冷冽的寒風灌進他的脖子,冰凍的雨像箭一樣射到他的頭上,他攏了攏黑色的風衣,邁步向家走去。

過了十多分鍾,走進了湖畔別墅。

透過眼前的一大片煙雨蒙蒙,他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大門口,她穿著潔白的睡袍,雙手托腮,長長的頭發像雨霧一樣傾瀉在臉旁,杏眼卻微微有些迷茫,似乎還有些焦急的期盼。

肖魚兒?她不是睡了嗎?她在這麽冷的冬天坐在這裏做什麽?

好冷啊!這個冬天怎麽這麽冷!不知道會不會下雪?肖魚兒舉起了腮邊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呼著。

外麵好黑,天氣也好冷。

她卻看不到他的身影。

明知道他說出去尋歡,明知道他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懷裏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