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塵收回她身上的目光,指著桌上的畫:“是哪個臭小子畫的?害的你水都噴了,回頭我一定收拾她。”

噴水?她又不是大象!言心茵瞪他一眼。

他說收拾人家?心中甭提多高興了吧!

言心茵放下了水杯,走向了她的臥室。

他也跟著走進來,從衣櫃裏拿了一件他的T恤衫:“換了吧!穿著濕衣服睡覺,會著涼感冒。”

言心茵接過來:“你還不出去?”

“你換下來的那件T恤衫,我一起洗了。”鬱傾塵倒是很正經的神色。

言心茵哼了一聲:“你轉身過去。”

鬱傾塵依她之言,轉身讓她去換。

言心茵脫下了身上的濕T恤衫,使壞的丟在了他的頭上。

他也沒有拿開,反而是趁機看到了她的側影。

優雅的雪頸,圓潤的肩膀,修長的手臂,曲線極美的腰肢,肩胛骨微微的突起,脊椎線細膩柔和。

鬱傾塵竟然和毛頭小子一樣血氣方剛不抑製的……有反應了!

他留下她,都是在折磨他自己。

可是,這樣的甜蜜的折磨,他寧願天天會上演,也不想沒有。

當言心茵向著天花板撐起了雙臂,在套上他的寬大T恤時,一對兒可愛的美胸,頂端像是雪中臘梅的花骨朵兒,在晶瑩的雪色中,散發著幽幽的香。

“砰”一聲!

言心茵套好了衣服後,她隻看到了臥室門被關上,男人風一樣的消失了。

他這麽正經?

她看著還在晃動臥室門,哪知道鬱傾塵去了浴室幹嘛呢?

她躺在了床裏,都是他的氣息。

可能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當鬱傾塵洗好澡也洗好衣服晾完之後,一身清爽的回到了臥室,燈光下,她已經熟睡。

他沒有找到之前的小內內去了哪兒。

她和他之間,怎麽這場曠日持久的戀愛大戰,變成了懸疑情感大片?

他關了大燈,開了床頭小燈,看著她睡得特別香甜。

他伸手去輕撫她的小臉,這丫頭,睡得倒坦然!

他呢?

他剛才在浴室裏,自己解決了生理需要。

他低頭,吻上了她的額頭。

有一種寵,叫做他寧願為她做任何事。

有一種寵,叫做他可以委屈自己,不會傷害她一絲一毫。

聶庭堅他們去喝酒還沒有回來,鬱傾塵也不急著過去睡覺。

他寧願就這樣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睡著。

暮春時節,天氣開始炎熱。

還沒有正式進入夏天,海城的氣溫已經往三十度飆升。

言心茵睡著之後,漸漸覺得熱了,她踢掉了被子,還順勢將被子壓在身下,她則是像蝦米一樣的蜷曲著睡去。

曾有心理專家說,這樣的睡姿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是沒有安全感的。

她哪怕在醫學領域是出類拔萃的領袖人物了,但在生活裏,仍然是有不能揭開的痛,有著常人不知道的安全感。

她表麵上看上去沒心沒肺的,但在心底的某一個小小的角落,不為任何人敞開。

鬱傾塵伸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寶貝,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