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茵,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你已經是36小時36分又36秒沒有來看我了!”江星睿控訴著她。

言心茵一邊走向電梯一邊笑:“這麽多3,這麽多6,好有趣!”

“你看,你還笑,把歡樂建立在我的相思之苦上。”江星睿是非常難過的語氣。

言心茵按了電梯,等待的過程裏,她道:“你不要我笑,難道要我哭給你看?何況你這相思真不走心!”

“很走心的好不好?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江星睿隨口就念詩。

“叮”一聲,電梯門開。

言心茵走了進去,“你說什麽,我聽不見,電梯裏信號不好,我不跟你說了,明天我去看你,要乖乖吃藥,乖乖睡覺,乖乖聽護士姐姐的話!”

她說完後,也不管江星睿怎麽想,掛了電話。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也需要靜一靜。

翌日一早。

言心茵還沒有起床,手機微信就叮叮當當的響起來。

她躺在床裏看天花板,自動播放著微信裏的語音。

“言心茵,你起床了沒?你怎麽還沒有來?”

“都跟你說了早睡早起身體好,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你再熬嘛,熬成了老太婆,沒有了花容月貌,你就知道慘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言心茵翻了個身,沒有理會他跟唐僧念經似的嘮叨,繼續閉了一會兒眼睛。

她賴了一會床,才懶洋洋的起來洗漱。

去了醫院後,鄭采薇正在給同事發餅來吃。

她看見言心茵來了,“小姐姐,請你吃老婆餅。”

“楚先生送的?”言心茵笑道,“我吃過了,來的路上去了一家陳村粉吃的。”

鄭采薇陷入了愛情的蜜戀之中,“是啊!他早開車去買剛剛出爐的,他這人真是很細心體貼,我覺得配我這樣的大馬哈剛剛好。”

“你就是凡事都能看得開,這性格很好!”言心茵換了工作服,白袍加身後,嚴肅又冷酷。

她帶著醫生們去查房,蔣彬朗昨晚值班,他還沒有走,想跟著她多學習一些。

鄭采薇隨著言心茵一起去病房,看到了昨晚的患者今天已經完全清醒,她才放下心來。

這時,一對年輕的夫妻拿著單從門外走進來,頭發染成黃毛的男人問道:“昨天下午是誰給我媽動的手術?”

鄭采薇有些害怕,她還沒有說話時,蔣彬朗率先說道:“是我!”

“你叫蔣醫生,對吧!”他痞裏痞氣的道:“把切了我媽的胃還回去,我們不在這兒住了。”

“你說什麽?”蔣彬朗從醫時間也不短,遇到這樣不講道理的人,倒是第一次。

痞子黃毛青年依然吊兒郎當的道:“把胃補回去,否則我們去電視台告發你們了。”

蔣彬朗拿出患者的資料,指給他看:“這是你親自簽的字,親人同意動手術,你怎麽姓賴了?”

痞子黃毛氣焰囂張:“真是不好意思,蔣醫生,你戴著眼鏡,都沒看清楚,這不是我簽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