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塵挺直了脊背,沒有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踩過界了?”周翔東沉聲斥道,“關於這場空難,死了那麽多人,相關部門會在調查之後,非常謹慎的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答案。你是軍人,你私自調查這起空難做什麽?”

“飛機上有我的愛人和親人。”鬱傾塵都不用“女朋友”三個字,而是用了最甜蜜厚重的“愛人”二字。

周翔東冷哼了一聲:“既然是愛人,怎麽不見你的結婚申請書?”

一語中的,戳中了鬱傾塵的心窩,字字句句紮他心。

言心茵至今沒有給他正牌男友的身份,更別說老公這個位置了。

不過,不管她是怎麽看待這份感情的,至少在他的心裏,她是他永遠的唯一的愛人。

“我們都年輕,結婚還不急。”鬱傾塵字正腔圓不疾不緩。

周翔東瞪著他:“我像你這個年紀,早做了父親了!”

“我父親40歲時才有我,看個人喜歡。”鬱傾塵冷靜應對。

周翔東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才發現今天的談話跑偏了,“我警告你小子,別再插手有關空難的事情,否則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我自己心中有數。”鬱傾塵可不是人雲亦雲,他從小就是有自己的主張和見解。

周翔東也說不動他,“對了,你姐夫來了海城,你找個機會,我和他見個麵。”

“是。”鬱傾塵應下來。

鬱傾塵走出來後,站在了陽光下,無論這起空難是偶爾意外事件,還是人為的,他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否則,對不起這些死去的冤魂,也對不起言心茵和江星睿。

……………………

醫院,主任辦公室。

言心茵回去時,看到了痞子黃毛和染了綠色頭發的女人正靠著牆壁,站沒站相,無聊至極。

他在看到了時,從鼻孔裏哼出來:“終於回來了,以為你不敢見我呢!”

言心茵打開門:“進來!”

痞子黃毛和濃妝綠毛女人一起走進來,言心茵關了門,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

“言主任,我媽割掉的胃能補回去嗎?”痞子黃毛率先問道。

言心茵淡然如水:“不能。”

痞子黃毛就等她這句話:“那是我媽,含辛茹苦把我養大,我父親死的很早,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帶著我,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你們在沒有我許可的前提下,就割了她的胃,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做?醫學上規定,必須直係親屬簽字才有效,你們是不是無視法律?”

“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言心茵像是在看跳梁小醜般,漫不經心的問他。

濃妝綠毛女人忍不住發話了:“賠償!你們既然是不能把我媽的胃補回去,就要賠償錢!”

“對!”痞子黃毛也立即道,“這是你們醫院的錯,這是你們醫生的錯,賠錢,否則我們絕不罷休。”

言心茵這時掏出了亮晃晃的手術刀來,她拿在手間把玩著。

痞子黃毛和濃妝綠毛一看,瑟瑟的抖了一下,“你你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