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的眼睛微微濕潤,但還是冷漠的拒絕了:“鄭醫生,我知道你是醫者仁心,請在我身上,收起你的同情心,我們不要再見了。”

他說到了這兒,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腿:“那是我自取其辱,活該我受罪,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鄭采薇慢慢的蹲在了病床邊,哭的越來越大聲,“楚懷,你讓我參與治療吧!”

就算不是男女朋友,這樣她的心也會好過一點。

“我的主治醫生是蔣醫生,不必麻煩鄭醫生,何況醫院天天有很多病患,哪有醫生挑病患的道理?”楚懷依然是一幅絕決的態度。

“楚懷……”鄭采薇的心越來越痛,然後說不出話來。

“慕隊長,有事?”楚懷看到了門邊的男人。

慕問鼎走了進來,伸手將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控的姑娘拉起來,教訓著他:“楚懷,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清楚的吧!是你騙她在先,現在又傷害她。”

“慕隊長,所以我和她就此為止,和她沒有任何交集,彼此不再牽扯,這樣一來,我也算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然後重新做人,說不定,有朝一日我也能成一個好市民。”楚懷冷淡的道。

鄭采薇被慕問鼎拉起來,站也站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他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裏來。

慕問鼎也不擅長安慰人,挖苦人他倒是很擅長,安撫人不知道能說什麽。

他隻好抱著她,等著她的心情能平複下來。

隻是,兩人都沒有看到,楚懷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然後,又慢慢的鬆開。

放手是成全,離開是結束,愛一個人是希望她能開心。

或者過程很痛苦,但是,破繭成蝶時,誰不痛苦?

“行了,要哭回辦公室哭去。”慕問鼎拍了拍懷裏的女人,“當著別人的麵,不要麵子了!”

鄭采薇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把眼淚和鼻涕都抹去,然後退後一步,“讓你看笑話了。”

“我看過你很多笑話,不差這一件。”慕問鼎的毒舌功能自動開啟。

鄭采薇沒有和他鬥嘴,倒是轉身,準備離開。

她走了之後,慕問鼎才看向楚懷,楚懷一直在望著窗邊,眼眶在泛紅。

他也沒有再說什麽,感情的事,他自己都是一堆亂麻,哪還能去指責別人?

慕問鼎走出去,關上了楚懷的門。

他經過鄭采薇的辦公室時,見她靠著牆壁傷心落淚。

她想來也是痛苦。

她莫名其妙的喜歡了慕問鼎,哪知道慕問鼎從不談愛,他隻談案,他將她一顆暗戀的心,傷透了。

於是,她和楚懷經過相親的公司認識,這戀愛談的還不錯,可是楚懷踩到了法律的底線,賺了些歪門邪道的錢。

雖然他也是出身可憐,才會走上這條路,而且他之後,將這些錢又用在家人和其他孩子的學業上。

可恨,也可憐,可悲,也可歎。

但是,錯了就是錯了。

楚懷的人生裏是有錯,他為她的愛情,甘願付出生命,誰又能說他愛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