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茵在病房裏和李三月說的話,鬱傾塵站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說實話,他聽到時,心情是無與倫比的激動。

隻是,他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並沒有表現出來。

言心茵整理著桌上的資料,沒有應他的話。

鬱傾塵關上了門,走到了她的辦公桌旁,直視著她:“你知道,軍人的愛,是一種信仰?”

言心茵還是沒有沉默,手上沒有停,將資料分成幾分,歸類放好,她才抬起頭,嫣然一笑,仿佛是璀璨的煙花在綻放。

“首長,勸一個心如死灰的絕症病人,當然是選最好聽的話來說了!”言心茵凝望著他,“這不關了解不了解呀!至少我將李三月說通了,她願意結婚,她願意動手術了,我的目的達到了。難道你找上門來,是覺得我說錯了?你倒是說說看,我厲害不厲害?”

她的嘴太伶俐,鬱傾塵早就領教過了,他不由黑了臉。

言心茵反而是上前,走到了他的跟前來,她仰望著他:“我說錯了嗎?”

鬱傾塵聞到了她身上,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就是她清香的女人味,她的紅唇放肆的**著他的所有感官,“你說得對!你也厲害,幫了耀川的忙。”

她的雙手一拍:“對了就行!你欠我一個人情,我應該馬上消費了這個人情才行,做什麽好呢?”

“我晚上去給你打掃房間衛生,做一個隨傳隨到的人!”鬱傾塵說完就走了。

言心茵覺得這樣不錯!

她本就不愛打掃,也不喜歡鍾點工去她家裏,既然他這麽說了,不用白不用。

中午,鄭采薇去參加了李三月和郭耀川的婚禮,她回來給言心茵看照片,並且更新了朋友圈,她給自己的烏龜,又起了一個新名字。

“想嫁你!”鄭采薇樂開了花,這名字太應景了。

言心茵在咬著筆尖走神,聽到了鄭采薇又在說:“小姐姐,你以前是不是受過愛情的傷?所以才不答應首長的求愛?”

“看來皮癢了,是不是?”言心茵望向了蔣彬朗:“鞭子侍候著!”

“別啊!”鄭采薇馬上說道:“小姐姐,人家隻是好奇嘛,首長高大英俊,一看就是非常有安全感的男人,還是那種忠犬型的,為毛你不喜歡他呢?”

蔣彬朗說道:“采薇是個善解人意、溫柔可愛的好姑娘,一看就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人,為什麽慕隊長不解風情呢?”

“一邊去,竟然打趣我!”鄭采薇嘟著嘴。

言心茵的手機有信息響起,鄭采薇伸長脖子:“小姐姐,路人甲發了條信息:晚上回家吃飯。”

他不是晚上才去打掃嗎?怎麽現在竟然是鳩占鵲巢在她的家裏煮飯了!

要知道,她從搬過去,是從來沒有一絲兒煙火氣的!

“路人甲是誰?”鄭采薇懵了圈。

言心茵奪過了手機:“就是路人乙的大哥!”

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配了圖片。

兩隻威武的大龍蝦,伸出長長的觸須,仿佛是正在向她招手,快回來吧!快回來吧!來吃我啊!來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