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是海城武術俱樂部的成員。”楊珊看了他一眼。

慕問鼎點了點頭,示意女警將楊珊扶起來,“我會繼續查的。”

他走出了審訊室,楊珊的回答,是滴水不漏。

他自然也是早就知道,楊珊是武術俱樂部的成員,他剛才臨時出手,也就是試試她的身手。

慕問鼎點燃了一支煙,楊珊全部認罪了,他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現在唯一不能麵對的就是周翔東了,他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大半生了,哪知道老婆早就背叛了他,還製造出這麽轟動的大案。

醫院裏,周翔東醒來後,他躺著一動也沒有動。

鬱傾塵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兩個人都在沉默,沒有誰先說話。

直到言心茵趕過來,她敲門進來:“大隊長……”

周翔東有些動容,他掙紮著想坐起身,言心茵伸手拿了一個枕頭,給他墊在了身後。

“小言,對不起……”周翔東看著她,“對不起……”

言心茵輕聲細語:“大隊長,不知者不罪,這件事情和您沒有任何關係,您不太覺得內疚,楊珊犯下的錯,是她應該受到懲罰。”

周翔東紅了眼睛:“你們一早就懷疑她了,是不是?你們都知道,我一個人被蒙在了鼓裏。”

言心茵和鬱傾塵對望了一眼。

“大隊長,您真的不必自責。”鬱傾塵道,“我確實很早懷疑過,但苦於沒有任何證據,我和問鼎也是剛剛才尋到了證據的。您現在是什麽也不要再想,好好的保重身體。”

周翔東握緊了拳頭,手背的針也跑掉了。

言心茵趕忙安撫著他:“大隊長,您放鬆,跑針了……”

他馬上要下地,“我要去質問他,我自認為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也對得起她,她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

鬱傾塵和言心茵一左一右的扶著他,他的身軀在不斷的顫抖著,他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沒辦法,兩人隻好送他一起去了警察局。

可是,楊珊不願意再見他。

他們送周翔東回家後,才一起離開。

周翔東走進來,保姆就哭著說道:“首長,夫人不知道去哪兒了,還沒有回來,首長,您這麽大的官,快快找找夫人吧!”

“爸爸……”周一菲已經回到了家裏,看著這個男人,他一向挺拔如鬆,一刹那間竟然是蒼老無比了。

她過來撲進他的懷裏,“爸爸……爸爸……”

“一菲……”周翔東摸著她的頭,“爸爸好累……”

“我扶爸爸坐下。”周一菲馬上說道,“爸爸要是累了,就退休吧!爸爸給了我的錢,我全部存起來沒有用過,都夠我們生活了。”

“乖孩子……”周翔東感動不已,“爸爸對不起你……”

“我從來就沒有怪爸爸。”周一菲凝望著他,“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爸爸是最疼一菲的爸爸……”

周翔東將她擁住,一時之間,語聲哽咽,都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

他甚至都不想告訴她,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