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做記錄了,你忙完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鄭采薇說了,等他應了後,才掛的電話。

她下樓,趕出租車去了精神病院。

她一到了時,周翔東也在這兒了。

“大隊長……”鄭采薇覺得這老頭真可憐,一個出軌了二十年的妻子,一個殺人如麻的女兒。

周翔東點了點頭:“一菲臨死前說了什麽?她是怎麽樣的?”

鄭采薇說道:“我和護士去房間找她,她不在,我們分頭找,我在樹下見到了她,她一直在叫爸爸……”

“對不起,孩子……”周翔東昨晚喝醉了酒,他的心情太差,一直在喝灑,沒有在風雨交加的夜裏陪伴著周一菲。

鄭采薇看著他自責的樣子,又很心疼:“大隊長,您就不要再去想了,多重人格互相交叉,本來就很痛苦了……”

她說到了這兒,周翔東猛的看著她,鄭采薇沒有再說下去。

無論別人怎麽看周一菲,對於周翔東來說,都是他的女兒,是他的親生骨肉。

此時,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過來:“鄭醫生,麻煩你跟我來!”

“請問你是……”鄭采薇看著她。

“我是司橋。”她簡單明了,“我負責給周一菲的案子結案。”

“好!”鄭采薇跟著她,走進了一間會議室去。

司橋看上去幹練而嚴肅,“鄭醫生,請坐,請你詳細的說一下周一菲死亡時的情況。”

鄭采薇重複了一遍,司橋還讓說,她有些不高興的道:“我已經說了,為什麽還要說?”

“因為我要知道,你有沒有撒謊?”司橋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鄭采薇懵了,“我為什麽要撒謊?”

“我不知道。”司橋厲聲說道:“鄭醫生,你說,你是最先看到了周一菲的人,她站在樹下,可憐兮兮的叫爸爸,你覺得,她那會兒的人格是哪一重?”

“我當時想,應該是屬於隻有四歲女孩的時候。”鄭采薇說道,“但她還有一重人格詭計多端狠辣無情,我懷疑她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四歲人格。”

“所以,你並未上前拉她回屋,而是給護士打了電話。”司橋說道。

“對!”鄭采薇點頭。

司橋凝視著她,像是審訊犯人一樣的語氣:“鄭醫生,你可知道,正是因為你的遲疑,才會讓周一菲被雷劈了!你都不用腦子的,她若真是屬於狠辣型人格,她會明知道樹下帶電,會笨到站在那兒不回屋?她就是隻有四歲小姑娘的人格出現了,才會在樹下被雷劈死了,是你見死不救,你想讓她死,是不是?”

“見死不救又不犯法!”鄭采薇冷笑了一聲,“我的腦袋本就不靈光,怎麽?我就是會錯了意,以為她是在裝可憐,所以沒有上前?她之前還下狠手,要殺了我呢!”

司橋雙手撐著桌子,“你恨她?”

“當然恨!她差點害死我,差點害死了小姐姐,而且還差死了飛機上的幾百個人,她難道不該死嗎?”鄭采薇生氣的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