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空氣就變得凝固,許然一再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懷裏的於然擇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竟開始哇哇大哭。

“嗚嗚嗚……哇哇哇……”

“不哭不哭,你是肚子餓了嗎?”

許然一想著前不久剛給孩子喂奶,按理來說應該是不餓的。接著,他就檢查了尿布,並沒有拉屎。

手忙腳亂之間,許鵬跟金夢玲不請自來,沒有經過允許就大搖大擺地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於澤見到許鵬自然是不快的,但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情緒,隻是在心裏盤算怎麽對付老賴才是最好的。

於澤總算是能理解許然一為何不想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金夢玲看到於澤的一刻,眼睛都直了,這是她的菜,正好符合她的胃口,內心思索著如何才能拆散二人。

而許鵬的腦子裏想著如何才能撈到錢,最好是永久提款機的那種。

“兩位長輩,沒有經過允許就進入病房很不禮貌。”

於澤知道這倆人是怎麽對待許然一的,所以也很難喜歡起來,甚至不想承認這是嶽父嶽母。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來看孫子。”

金夢玲的第一句話就是看寶寶,而不是來看望自己的親兒子,多麽諷刺。

許然一見到金夢玲也不好受,對於許久不見的母親,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排斥。

當初可是她嫌棄自己是拖油瓶,警告他離得遠遠的,現在又是虛情假意惡心人,到底是為了什麽。

對於很久不見的母親,許然一很難叫出口,因為從那時候開始,她就不承認自己是他兒子了。

金夢玲也是沒正麵看許然一一眼,反而是將魔爪伸向了於然擇,尚未碰到,孩子就急得嗚嗚大哭。

原本有所笑意的金夢玲頓時不悅地蹙眉,下意識地保持了距離,當著許然一的麵開始埋怨。

“這孩子真是不討人喜歡啊,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我還以為極優Omega會乖一點,沒想到是我猜錯了。果然小孩子是最遭人煩的,還不如成年人來得實在。”

“這是正常的現象,寶寶不哭才是不正常的,跟體質沒有關聯。”

許然一一邊對著金夢玲解釋,一邊哄著懷裏的於然擇,輕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聽完之後,金夢玲反而是翻了大大的白眼,非常不屑的樣子,這也是許然一不喜歡她的原因。

下一秒,金夢玲打算趁機靠近於澤,然而他直接閃到許然一身邊,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哎呀,你找的還真是好男人,年齡應該差不多跟你一樣大。”

許然一看著金夢玲打量著於澤,不懷好意的樣子,令他感到有些作嘔。

“我希望你能自重,不要再做一些丟臉的事了。”

話音剛落,金夢玲頓時大感不爽,立即向許然一投來了蔑視的目光,警告他別亂講話。

於澤看著許然一氣在頭上,連忙安慰他別生氣。

“沒事,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對別人有興趣。”

金夢玲不由得怔住,就好像於澤有讀心術一樣,她瞬間傻愣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一直在圍觀看戲的許鵬忍不住笑出聲,目中無人的瘋婆子終於是得到了懲罰,看她還敢神氣。

霎時間,空氣陷入了長時間的寂靜。

“不好意思,煩請兩位盡早回去吧。我們尚未用餐,不便接待你們。”

關鍵時刻,還是於澤挺身而出,以堅毅的態度讓倆人滾回去。許鵬見識過於澤的厲害,屁都不敢放,灰溜溜地走出了病房。

但金夢玲還不知道於澤的招數,故意借機靠近他,鹹豬手正想著揩油,他一把擒住了肥大的豬蹄,冷冷地警告。

“麻煩您自重,我對您沒有半點想法,請您回去。如果沒有什麽事,下次就別再來了。您一過來直接把孩子嚇壞了,他本來很乖的,不至於哭得這麽凶。”

這一刻,許然一忽然感覺於澤好帥,還是跟以前那樣喜歡教訓人。

但是金夢玲怎麽會承認自己對於澤有非分之想,她就裝作不知情的模樣,楚楚可憐地撒嬌。

“哎喲,你這就誤會了。我怎麽會這麽做呢,我這不是為你們好嘛。”

“老太婆,大可不必,我飲食清淡,吃不得豬油。”

僅僅是一秒鍾的時間,於澤就能切換人格,他可不像溫柔的人格好講話,瘋起來還是會出手的。

“我很好奇,要是剝掉你的皮,會是一層厚厚的油脂嗎?”

金夢玲被於澤的黑化嚇到,語氣一百八十度大轉換,換誰都會被嚇死。

金夢玲察覺到於澤不好惹,趕忙識趣地抽身離去,發誓下次再也不來招惹於澤了。

金夢玲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病房,剛出來就被許鵬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你不是很勇的嗎,怎麽這次落荒而逃了?”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不也是先第一個離開?還好意思笑話我,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臉皮。”

即使如此,金夢玲也還是嘴上不饒人,但是心裏對於澤更加好奇了。

不得不說,於澤的身材跟樣貌都是長在金夢玲的審美點上,即便有點小壞也是無傷大雅。

隻是讓金夢玲沒想到的是,於澤怎麽會喜歡窩囊又膽小的許然一。相比起懦弱的兒子,她比他好太多了。

難道要在於澤麵前裝可憐才能行得通?不對,剛剛試圖撒嬌還被打斷,看起來不像是喜歡撒嬌的類型。

“喂,你對於澤了解有多少?全盤說出,我可以給你錢。”

“行啊,一萬怎麽樣?”

“可以,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就不給了。”

“行行行,於澤啊,要我說的話,他就像是個病人吧。精神方麵估計有問題,一會兒呈現好人的樣子,一會兒又像是混混一樣,反正令我捉摸不透。我是被他揍過一頓,可凶了。”

聽到許鵬的描述,金夢玲有點不願相信,在她的觀念裏,精神病人可是危險的存在。

很多新聞裏麵都是精神病人家暴妻子之類的,很少能看到像於澤這樣腦子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