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連綿,潮濕的氛圍令人感到不適,濕噠噠的地麵殘留著不一的鞋印,空氣裏都彌漫著濕氣。

即使一連幾天都是以暴雨為主,也擋不住**滿滿的金夢玲來到於氏集團尋找於澤。

即便是即將到六十年齡的老婦,金夢玲也還是會精心打扮,渾身上下以奢侈品牌為主,活像花裏胡哨的花孔雀。

“哪裏來的花孔雀啊……天天在門口賣弄**辣眼睛。”

麵對這一幕場景,於洋感覺眼睛不能要了,倒不如把雙目戳瞎,寧可不見為淨。

“據說是許然一的生母,看上於澤了。”

沈毅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嚇得於洋一哆嗦,差點摔個狗吃屎,神出鬼沒的。

“大哥,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很嚇人。你不是待在信息素研究中心嗎,怎麽跑到這裏上班了?”

“是這樣的,院方給我批了產假,所以我能順便幫他照理業務。”

“請問你們那邊還招人不,你看我成嗎?”

於洋的每日行程是幫於澤擦屁股,除了擦屁股,就是跟甲方爸爸辯論費口舌。必要時刻,還要當保鏢。

資本家都不敢這麽玩,也就於澤喜歡坑親弟弟了,親生無疑了。

沈毅淡然地瞟了一眼於洋,堅定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合格。”

“我啥都沒做,你怎麽就知道我不行了?”

於洋表示這是人身攻擊,以貌取人是不對的,強烈地抗議。

“除非你有博士學位以及雅思證明,或是論文出刊證明。”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還是當個996上班人比較實在。”

沈毅跟於洋在談論時,金夢玲也大搖大擺地來到了他們跟前,一起來等電梯的到來。

於洋見狀,恨不得掏出剪刀把金夢玲的衣服剪了,過於張揚,搞得眼花繚亂,引起不適。

哪怕是一個金剛芭比站在麵前都好比過老年人賣弄**。

於洋有點後悔今日吃太飽,感覺要把早餐吐出來了。

“大哥,我還是走樓梯運動運動,告辭了。”

於洋實在是憋不住了,趕忙跑向了消防出口,隨後聽到了一陣嘔吐的聲音。

沈毅尋思著,不就是老年人麽,好像沒見過一樣,誇張至極。

然而沈毅還是太年輕,殊不知大媽的威力有多厲害。

不到幾秒鍾的時間就立下了flag,這不,濕潤的空氣被濃烈的香水味占據。說是香水都是小巫見大巫,倒不如說是噴了香料而來。

這氣味直接嗆得鼻子不舒服,就算是長時間呆在實驗室裏,沈毅也都從來沒有過猛烈的反應。

但是怎麽能全身而退呢,沈毅還是死要麵子的直男,不就是一起搭電梯麽,沒什麽熬不過的。

沈毅在自我安慰時,那股香氣變得越來越濃,好不誇張的說是生化武器。

霎時間,一股惡心感從喉嚨冒出,沈毅再也招架不住了,立刻捂著嘴巴撒腿就跑,衝進了消防出口,抱著垃圾桶就嘔吐。

“兄弟,你也來吐了?”

“抱歉,我不該笑話你的。”

“沒事,擦擦嘴,咱們還是鐵打的好兄弟。”

說著,於洋就給沈毅遞過了紙巾,二人便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男人的情誼就是這麽簡單。

“謝了,好兄弟。”

下一秒,上方傳來了幽幽的腳步聲,待腳步聲接近時,方才看清了來者的麵容。

“你們在這邊幹什麽?”

原來下樓的人是於澤,麵對老總親自下樓的情況,於洋不由得打岔。

“莫非是因為那個胖大媽?你特麽還算好了時間是吧,你知道她什麽時候會來?”

“你沒發現連續幾天都是同樣的時間點嗎,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再說了,我本就要出去跟客戶談方案。”

看著於澤胸有成竹的樣子,於洋十分擔心會被打臉,萬一那大媽不按套路出牌就搞笑了。

“你別把話講得太滿,就怕大媽有不一樣的套路。”

“怎麽著,難不成還要上演夕陽紅畫麵?”

沈毅的插話差點讓於洋笑死,要是真出現這種滑稽的畫麵,於澤怕是離家暴不遠了。

若不是看在沈毅是於澤老友的份上,不然真想分個高下。

於澤也懶得跟他們計較太多,索性小心翼翼地貼著門眼,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圍。

確認了金夢玲不在,於澤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吩咐於洋。

“我要走了,公司的事交給你打理,不懂的再打電話給我。”

“合著我就是可憐的工具人,資本家看了都會落淚,我真想轉行,最好不是996的。”

於澤吩咐完後便快速離去,他根本就不想在公司逗留太久,也不想讓許然一有誤會。

所以壓力就給到了於洋跟沈毅,這些事向來是蕭子楓處理的,如今二人忽然覺得壓力山大。

“我突然覺得你老婆抗壓能力真強啊,每次都能這麽快處理好我哥吩咐的事。”

“你也不看看他在於澤這邊做了多少年,自然是熟悉流程了。”

話音剛落時,於洋便向沈毅投來了悲催的目光,那神情好像在表達:難道你沒在這裏幹過?

沈毅很是無奈地聳聳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想多了,我也就有空的時候才會過來搭把手,平常這些事都是他一個人搞定的。”

“我終於知道你為啥沒有家庭地位了,這是命中注定啊。”

沈毅頓時不滿地向於洋投去一記眼刀,這挨千殺的,怎麽能把事實講出來呢,難道男人不要麵子的麽。

沈毅剛要跟於洋爭執,突有一張鬼臉浮現在門縫,伴隨著幽幽的滲人聲音。

“於澤在到底哪裏!”

一陣河東獅吼的輸出,於洋被嚇得當場失了魂,開始語無倫次。

“他媽的鬧鬼了!我回去要讓他幫我買個佛像才行,阿彌陀佛!”

“你能給點力嗎,就這?”

下一秒,大門被推開,氣呼呼的金夢玲瞪著眼環顧四周,似乎是在尋找於澤的身影。

“於澤怎麽會不在這裏?”

於洋不禁替於澤鬆了口氣,得虧他有自知之明,早早就開溜了,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