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灑在昏暗臥室,燭光搖曳,**的許然一輾轉反側愣是無法入眠,即使眼皮在打架,可腦子卻是異常清醒。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想法:我現在是不是遠離他比較好?畢竟我一個窮小子,又怎會被他喜歡?

不得不說,被褥留有於澤的信息素,那是清淡的芬香,不會過於濃烈,曼珠沙華。

逐漸的,聞著於澤的氣息,許然一緩緩放鬆,在不知不覺之間進入了夢鄉。

這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白光進入房間。於澤看著入睡的許然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靜靜地站立幾秒後,他便輕手關上了門,轉而來到對麵的書房。

書房裏貼滿了許然一的照片,從兒時到成人,喜怒哀樂的瞬間都被捕捉,定格在照片裏。

桌上散亂的文件仍舊跟許然一有關,一些相片裏拍到他被渣男暴打的畫麵。

修長的指尖劃過絕望的許然一,若有所思的於澤盯著照片很久,手背卻青筋暴起。

刹那間,嘴角揚起一抹不明的笑意,透著幾分狡黠與得意。

叮——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於總,我需要處理韓炎嗎?他在四處尋找許然一。】

【不用,盯著他,等我指示。】

【明白了,於總。】

下一秒,於澤卻是捂著臉麵冷笑,好似獰笑的惡魔駭人,並且嘴裏念叨著。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今夜必然夜長夢多……

冬日暖陽,久違的陽光沐浴大地,過路的行人無不談笑風生。

一輛絕版的蘭博基尼馳騁馬路,車內的許然一卻是提心吊膽地望著外麵,他擔心韓炎會再次找到自己。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到家門口才放心。”

身旁的於澤恢複往日的柔情,心情大好,就連目光都是熱情似火。

懸著的心始終得不到鬆懈,許然一隨口說出一個地址:“倉蘭小區。”

許然一實則無處可去,所有的家當都在出租屋裏,可他不敢回去取,就怕韓炎會跟於澤大打出手。

半信半疑的於澤雙手環抱於胸前,自然是不會相信許然一的胡話,但他隻是無奈地歎息,沒有過多追問。

“許先生,倉蘭小區到了,請問停哪兒?”

“嗯,停這裏就好,謝謝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的功夫便到目的地,心有餘悸的許然一開始擔憂。

還沒下車,於澤就上前緊握著許然一的右手,依依不舍地追問。

“我下次可以去找你嗎?”

掌心傳來的溫度讓許然一倍感震驚,這句話不就等於當小三了嗎?

“抱歉,非常感謝你的好意,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你的心意我領了。”

“就算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也不行嗎?”

透過車窗,倒是看到了於澤不舍的表情,語氣也都變得十分迫切。

“因為你有家庭,我們早已形同陌路,不再是從前的好朋友。”

假使於澤沒有對象,許然一恐怕早就淪陷了,可惜事與願違,物是人非事事休。

逼不得已,許然一狠下心鬆開於澤的手,沒勇氣直視他的眼睛,頭也不回地下車。

“謝謝你,等我賺到錢就請你吃飯,再見。”

於澤似乎還想說什麽,卻是不情願地欲言又止,眼睜睜看著許然一離去的背影。

“於總,韓炎就在對麵。”

原本難舍難分的於澤瞬間陰沉著臉,冷冷地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望著許然一遠去的身影。

“好戲即將來臨,演員也都到位了。”

“於總,老爺跟夫人讓您晚上回去談談,昨晚蕭子楓在於家大鬧一場,蕭家的長輩撕破臉皮想離婚。”

語音落下,於澤依舊是麵不改色,嗤之以鼻。

“離,一切都在我的計劃內。你隻要把離婚協議書帶給他們就好,剩下的,你也知道怎麽做吧?”

“是,我明白您的意思。”

雖然於澤跟蕭子楓假結婚是為了應付家裏人,但雙方都不喜歡彼此,甚至達成了協議,互不幹涉對方的生活。

蕭子楓之所以配合於澤演戲,是因為他也有自己的愛人。等到於澤拿到於家的公司跟股份後就會正式跟蕭子楓離婚,現階段是為了演給許然一,同時也是為了營造出夫夫不合的假象,畢竟家裏人都催著要孩子,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倉蘭小區,人來人往,許然一卻時不時往後觀察,他擔心韓炎會找他麻煩,心不在焉。

對於許然一而言,活下去比登天還難。除了提防韓炎外,還要警惕好賭錢的父親,隔三差五就會找他要錢,不然討債的人就會動用暴力。

如果想要找來錢快的職業,那就隻剩下陪酒了。即使風險有點大也得做,這是為了活命。

不遠處的招聘欄吸引著他,他有些不願意地快步走去,發現一日五千的工作。

走投無路的許然一迫不得已打電話詢問:“你好,請問你們那邊還招人嗎?”

“還在招,你過來就好。”

——

根據地址,許然一來到了不顯眼的小巷子裏,經過重重拐彎,在陰暗的角落裏找到了那家店。

招待許然一的是衣著鮮豔的中年大爺,看到他時,大爺倒是樂開了花,不禁誇讚他身材好。

“喲!小帥哥身材不錯呀!你是第一次應聘陪酒的嗎?”

“嗯,是的,大叔。”

要不是為了獲取高額又容易賺的錢,他才不想陪人喝酒耍酒瘋。

“行,你叫什麽名字?有些客人的性格不咋好,甚至會動手動腳。你能接受嗎?”

“我叫許然一,為了錢我都可以忍耐。”

“哦,想法不錯,我們這邊大部分都是beta,很少會有omega過來應聘。你今晚應該會賺得盆滿缽滿。”

看著大爺樂嗬嗬的模樣,許然一的dzzl內心卻是無比擔憂。

大爺帶他熟悉了環境之後,就有戴著麵具的客人陸陸續續到來,大部分客人都是體態臃腫的中年人,隻有一個健壯的男性。

這時候,一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許然一深知自己沒有了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