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處決

朱孝全留下一隊人看著陸瑾年他們,他直接讓王浩帶路,要去地下三層。

“朱大校,你沒有搜查令,怎麽敢亂來?”院長頓時攔在了他的麵前,雙眼裏閃過一抹焦急。

地下三層太多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單有陸司令那方的勢力,事實還有政府那邊的上層管理者,跟他也有過秘密交易。

如果朱孝全走正常的程序,他的搜查令根本就批不下來,但是他直接先斬後揍,這事就麻煩了。

畢竟他隻是麵上的科實驗室的院長,其他的勢力都隱藏在暗處,事情如果兜不住了,他們肯定會把他推出來當成替死鬼。

朱孝全看也沒有看他,直接就帶著人走了。他的副官皮笑肉不笑道:“搜查的報告我們已經打上去了,我們現在隻是維持現場而已,院長你可不要亂說……”

院長:“……”

這幫兵痞,真是太不要臉了。

蘇北澈見這裏的事已經有人接手,又見蠢妹妹一臉的疲憊,便擁著她,目光轉而落到李義明身上,“李博士,你可不能死得太早……”

要不然,他的那些賬,還找不到人算呢。

李義明隻覺得自己跟蘇北澈的對視那一眼,後腦勺有點發涼,他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卻不知道,就在剛才,大魔王把一道精神烙印打入了他的意識海。

蘇北澈帶著蘇小暖施施然離開,他精神力感應到走廊拐角處的陰暗處,躲藏著一個黑影。

一身黑色的袍子,從頭罩到腳,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與身材,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緊定地落在陸瑾年身上。

蘇北澈像是想起了什麽,嘴角頓時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來,這一場局,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陸瑾年見情況不對,已經讓人回去給爺爺報信,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派出去的人,恰好被歸來的陸湛跟蕭澤他們攔截了下來。

陸鴻沒有收到消息,自然無法以權壓人。而朱孝全看到地下三層的東西,也是氣得不行,這一會也不管這些科學家是不是珍貴,直接派人把他們看管起來。

陸瑾年見爺爺的人一直沒有出現,便明白肯定出了什麽意外。

他不敢再多呆,看著憤怒不已的男人,他沉著臉丟下一句,“朱大校,我也是聽說實驗室出了事才來看看。既然這裏你接手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陸瑾年帶著人轉身就走。

朱孝全眯了眯眼,最終還是沒有阻攔。科研所屬於第三方勢力,在沒有查明陸家有參與之前,他們不可能扣下他。

陸瑾年走出實驗室,立刻就去軍部找了爺爺。陸鴻聽完後,一張臉很是難看,但是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那邊立馬棄掉,把尾巴掃幹淨。”

接下來的時間,果然實驗室那邊的事情,在整個基地裏蔓延開來。

尤其是一些照片流落出來,那殘忍血腥的畫麵,真是讓膽小的人看了晚上都會做惡夢。

有些人竟然在照片裏,看到了自己的親人。

雖然一些家人拿了一些好處,見親人重傷不治,便把遺體賣給了實驗室。

畢竟現在人死了,直接就集中在一塊用異能火燒了,灰燼都不會給家人。

還不如賣給實驗室,能夠換得一些晶核,也算是為人類社會做出了貢獻。

但是更多的家人,他們卻是不願意把親人的遺體賣出去的。可是那些他們原本以為死了,燒掉的親人,卻在實驗室裏麵受著各種的折磨,這誰受得了?

不少人開始遊行示威,要求政府出麵懲治這些所謂的科學家,陸鴻那邊,以及政府這邊有些歪心思的高層,為了不把自己拖下水,直接就把那位院長推到了前麵。

這位院長,成了末世後第一位激起民憤,被處以槍斃的第一人。

行刑的那一天,這位年過半白,曆盡千帆擁有野心和手段的老人,麵對唾罵他的普通百姓,隻是笑了笑了。

他知道,暗處有無數的狙擊手,隻要他敢吐露一個字,他馬上就會被滅口,連家人也難逃一死。

他隻有學會低頭,抗下一切什麽也不能說。

院長死後,自然有新的被扶持起來。罪魁禍首死了,所有的鍋也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比如那些科學家們,他們根本不知情,以為這些人都是正常渠道來的,根本就不知道院長在這其中做了手腳。

誰也不是傻子,往深處一想,便知道這事處處透著詭異。但是這事很快便被壓了下來,不論是政府還是陸司令那邊,誰也不準再往下查這事兒。

為此,正直的朱孝全還跑來蘇家來,找到蘇北澈喝酒,大醉了一場。

看到某個一根腸子的男人,大魔王沾染了紅酒的唇,帶著一抹血腥的笑意。

這個世界本就充滿汙穢,越是纖塵不染的,內心還不知道如何肮髒。

比如基地裏那位被人吹捧的白衣仙女,一身白衣,聖潔的像是仙人下凡。可是誰又知道,她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放浪形骸,裙下之臣如過江之鯽,髒得讓人不想多看哪怕一眼。

葉小憐這會,正跟陸瑾年滾完床單。

這幾天由於實驗室出事,他忙得焦頭爛額,心裏巨大的壓力,也隻有發泄在女人身上。

“瑾年,這不是沒有出事嘛……”葉小憐細白的手指在男人的胸膛上畫了一個圈,眼睛嫵媚地眨了眨,“你就不要太緊張了!”

陸瑾年看著麵前的女人,這張臉依然蒼白而惹人憐惜,隻是她的眼尾微微帶著情潮過後的紅,嫵媚之氣便呼之欲出。

他是看著她一步步走來的,從單純無害隻知道哭的少女,再到如今手段萬千**不羈。連他都在她風情的人生裏染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從最開始的掌控,再到無能為力,他不知道一切怎麽會變成這樣,隻覺得這樣的情況,越來越煩躁。

“我還有事,先走了。”陸瑾年站起,穿上衣服就向臥室外而去。

大廳裏,站著一個黑漆漆的女人,她正在擦桌子,陸瑾年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那人發現了他的視線,似乎有些害怕,但是想到了什麽,又倒了一杯水走到了他的麵前,無聲地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