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兒,好端端的怎麽就病了呢?”雲芝蘭三步並作兩步,焦急的跑過來拉著吳盞研的手,一副慈母的模樣。

“母親,藥好沒有喝完呢!”吳盞研答非所問,而是指了指吳亦雲手中的藥。

吳亦雲因為雲芝蘭的兒子生活不檢點,然後嚇壞了吳盞研,因此並沒有好臉色,隻是眼神示意讓其讓開。

這還是雲芝蘭嫁入府中,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冷落,委屈的不行,同時也將這份委屈化為憤怒全部給轉換到了吳盞研的身上,包括他的兒子昨天晚上被懲罰一事。

終於,等吳盞研喝完了藥,雲芝蘭這才開始說話。

“相爺也真是的,怎麽能為了研兒不去早朝呢?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指不定怎麽想呢。”她作為當家主母,說這些天經地義。

“研兒病了,這有什麽好想的,這可都是拜你的兒子所賜。”吳亦雲將碗遞給落雨,語氣聽不出喜和怒。

“這不是有我嗎?相爺不應該為這些家事操心的。”雲芝蘭被噎,隻能訕訕的說道,然後再次關心的看向吳盞研。

“大夫怎麽說的,這天雖然燥熱,但晚上的風還是邪,研兒是不是晚上睡覺又沒有關窗戶啊?”

“應該是吧,母親父親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吃了藥很快就能好了。”吳盞研懂事的點點頭,並沒有說太多。

而吳亦雲因為雲芝蘭的關心,麵上也好看了一些。

幾個人小談了一會兒,吳盞研覺得乏了,他們也都下去了。

隻是在吳亦雲和雲芝蘭出門的那一刹那,

剛才還虛弱的不行的吳盞研頓時便變得生龍活虎的。

落雨再次朝門外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的時候,這才緊張的來到床邊,看著自己家小姐。

“我說小姐啊,你這好端端的裝病幹什麽啊?”落雨很是不解,隻覺得吳盞研做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而吳盞研則是笑了笑,神秘的勾了勾手指,示意其過來。

落雨自然毫不猶豫的過去了,誰知道等來的卻是:“天機不可泄露。”

“啊!小姐,不帶你這麽捉弄人的,到底你是要做什麽啊?”落雨一臉的哀怨。

“當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了,我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可都做好了?”吳盞研笑了笑,詢問道。

落雨見問不出,隻能點點頭:“奴婢都做好了,小姐你就放心吧。”

吳盞研這一病,便是好幾日,但都不見好轉,反反複複,就跟中邪了似得。

再加上被有心人這一編排,還就真成了中邪。

這日,吳亦雲正在書房裏處理事物,便聽見門外傳來斷斷續續的討論聲。

裏麵剛好有六小姐的字眼,吳亦雲詫異,也顧不得手中的事情的,悄聲走了過去。

“我覺得六小姐這是中邪了,你看看她,病情反反複複,聽說還囈語呢。”

“可不是嘛,在這樣下去,隻怕真是命不久矣咯。”

“哎呀!你們可別亂說,丞相還在裏麵呢。”

“看你小心的,丞相這個時候正忙的昏天暗地的,哪有功夫聽我們閑聊啊。”

砰……

門應聲而開,嚇壞了坐在門口小林子下麵的幾個丫鬟,緊接著便聽見吳亦雲沉著的聲音:“來人啊,將這幾個胡說八道的賤婢給我拖出去賣了,以後再讓本相聽見誰在哪裏亂嚼舌根,全部賣給牙婆。”

緊接著便是那幾個丫鬟的求饒聲,但卻並不能動搖吳亦雲的決心。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為了這事都快要愁死了,找了多少大夫還不見好。

就在這個時候,劉管家來了,這人雖然是管家,但卻是吳亦雲身邊的一個左右手,平日裏好些事情都是他經手的。

“相爺,城西的名醫來了,說是專治疑難雜症什麽的,要領去給小姐看看嗎?”劉管家知道吳亦雲的心情不好,所以說話都很是小心翼翼。

吳亦雲點點頭,為今之計還能怎麽辦啊。

走在路上,劉管家試探的說道:“相爺還在為剛才那幾個丫鬟說的話煩心呢?”

“誒……研兒那丫頭確實是受了驚,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竟管他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事實,要不是那日晚上洗衣房的事情,也不會這樣。

“相爺,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劉管家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下來了,彎著腰,恭敬的說道。

“有什麽事情說吧。”他們相處了幾十年,也算是了解。

“屬下已經找了這麽多的大夫前來,但這些大夫好似都看不好,每每都是控製住又反複,要是這個大夫還是不行的話,不如……不如就找一個法師來看看,沒準真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