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一看吳盞研手上還真有一碗藥,便點了點頭,讓其進去了。

吳盞研端著藥,也讓落雨留了下來,隻是她一個人進去。

此時夜墨殤正好泡了澡從屋子裏麵出來,頭發都還濕漉漉的。

夜墨殤本來長得就帥氣,周身氣質清冷,薄唇輕抿,此時這模樣,簡直能秒殺京中所有的少女。

就連吳盞研看的都一愣,手中端著藥不知道作何。

“難道丞相府的女子都這般花癡嗎?”夜墨殤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嘴裏吐出一口清氣,落在吳盞研的耳邊。

吳盞研隻覺得癢癢的,條件反射的便歪頭想擦去這微癢,同時反應了過來,大窘。

“咳咳……沒……沒有,隻是看到……看到五皇子這樣很奇怪。”吳盞研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出神呢?真是丟死人了。

“奇怪?我看是六小姐你出現在我這裏奇怪吧?”夜墨殤的眼神看向吳盞研手中的藥,語氣並沒有絲毫的波瀾。

“我……我我是來給五皇子你送藥的,昨晚你肯定受了風寒。”她剛才進來的時候都聽見噴嚏的響聲了。

夜墨殤倒也沒拒絕,也沒有接,眸光閃了閃,說道:“你確定這是風寒藥?我和不想像你那麽慘。”

“你……”吳盞研也是醉了,她有那麽差嗎?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小小的風寒藥還難不倒她。

她本來是吩咐落雨去熬藥,誰知道屋內沒有采摘的,沒有辦法,她隻能放下手中的事,去後山為其挖藥,然後給熬了來,真是好心變成驢肝肺了。

她本想發火,卻是忍了下來,端著要便準備走。

“五皇子不喝算了。”

“等下,誰說我不喝了。”夜墨殤端著藥便一股腦的喝了下去,根本不給吳盞研一點反應的時間。

吳盞研看的愣愣的,不過僅是下一刻,心中便有了主意。

“五皇子喝了我的藥,那麽就說明是原諒我了?”

“嗯?原諒?”夜墨殤好似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先不說他沒有生氣,還有他是那樣小氣的人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蹬鼻子上臉?

他們隻是盟友,而且是隨時都能出賣對方的那種,除了利益便是仇恨,需要有生氣嗎?

“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事情。”吳盞研憋足了氣,她一想到昨晚上的難看,特別是落雨說她直接纏在五皇子的身上,五皇子還將她還抱走了,她這心就跟貓抓了一般。

“哦!你說那個啊,我已經忘了,你下去吧。”夜墨殤看著吳盞研別扭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雖然很清淺,連他本人都沒有注意到。

“不行,你得告訴我我昨天晚上可有做什麽?”不說清楚,她這心隻怕不會寧靜。

“你這個女人,吃了**還能做什麽?還是說,你期待做什麽?”夜墨殤突然接近,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

吳盞研有片刻的沉

淪,然後向中電一般快速的彈開:“不,不是這樣,我相信五皇子不是這麽無恥的人。”

“那你還不快離開,下次別假好心,本皇子有的是人熬。”夜墨殤皺著眉頭,剛才想要調侃調侃吳盞研的心情全然沒有。

“怪我自作多情。”吳盞研的眸子黯淡了下來,帶著三分氣,說完便轉身離開。

“小姐,你出來啦,五皇子怎麽樣了?”落雨見吳盞研出來並沒有注意到她氣衝衝的樣子。

“死了都跟我們沒有關係,走了。”吳盞研越想越氣,沒好氣的說道。

落雨碰了一鼻子灰,尷尬的跟準吳盞研離去。

吳盞研回到自己的禪房,徑直去了平日裏放藥材的地方,才進去沒多久,便聽見吳盞研的怒吼。

“落雨,你給我滾進來。”

正在打掃院子的落雨被嚇了一跳,連掃把都差點掉落在地,聽到自家小姐呼喚自己,趕忙跑過去,打開門。

“小姐你找我?”

“你看看你,昨晚上我讓你給我拿藥,你拿的是什麽?”她就說嘛,好端端的粹體藥怎麽就便成了烈性**,害的她在夜墨殤哪裏丟了那麽大的一個臉。

落雨則是皺著眉頭,完全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對的啊,小姐你讓我給你拿龍荒草和株蜒這兩種藥,奴婢是拿的這個啊。”

“你再好好看看,你確定你拿對了?”吳盞研真是很鐵不成鋼,她怎麽就遇到這麽一個笨丫頭。

見落雨還沒有看明白,便將另外一種藥也拿了過來,乍一看,兩種藥竟然長得差不多,就是根須哪裏有所不同,而這兩種藥,一旦拿反,藥性也跟著截然不同。

“哎呀!小姐,我……”

“現在知道了?我記得當初我們采摘的時候,我還特意的給你說過,這個是龍荒草,這個是蛇姑草,這兩種藥千萬不能放在一起,你倒好,就這麽忘了不說,還差點害死你小姐我。”

“我我我……我當時忘記了,可是小姐奴婢絕對沒有要害死你的意思,你責罰奴婢吧!”落雨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眶裏更是包了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吳盞研頓時便沒了脾氣,歎了一口氣:“罷了,下一次注意吧,這些草藥都有不同的藥性,一旦錯,便可能造成不可彌補的錯誤知道嗎?”

“嗯嗯,奴婢知道了,以後奴婢一定會更加的小心的。”落雨鄭重的點頭。

“嗯,你去忙你的吧,我在研究研究。”吳盞研揮揮手,便繼續照著醫書看這些藥材。

而落雨則是退了出去。

這時間一晃便是一年,她經過這一年的淬煉,身體發生的變化她最是清楚,雖然她吃了不少的苦,命也差點丟過幾回,每一次都鋌而走險,現在這條命算是白撿回一次,同時,她離她的複仇計劃又更近了一步。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她綢繆勢力的時候,光有身體不行,重要的是,她必須要有她的關係網,這樣她在那錯綜複雜的京城之

中才能更快更強勢的入駐。

索性的是,之前她的父親前來寺廟過兩次,因著她說她想要再者寺廟中多清修一陣,同時還接著捐香火這事兒,拿了她父親不少的銀兩,她辦起事情來倒是方便了不少。

這日,吳盞研想著下山去轉轉,上次貿然去黑市發生的事情讓她知道,直接買手下什麽的是不可能的,隻能自己親自培養,手下這種東西還得靠緣分。

所以她有了另外一個計劃,隻希望這樣能行,她必須打出一個入口,不然她永遠都不能成功。

夜墨殤有事出門了,所以吳盞研便去找了慧空大師,說是想著下山去轉轉,透透氣。

慧空大師也沒有說什麽,便點頭同意了。

她知道她能在靈和寺裏麵肆無忌憚的粹體,嚐試各種草藥還沒有被那些釘子發現,肯定有慧空大師的幫助,竟管這裏麵是夜墨殤的意思,但是她分的很清楚,是誰就是誰,所以她對於慧空大師還是很尊敬的。

此時在下山的路上,經過這一年的鍛煉,吳盞研和落雨兩人臉不紅心不跳的快步走著,同時還一邊閑聊。

“小姐這次下山要回府中嗎?”

“回府去?回去做什麽?”她可沒有那麽閑,她這次從靈和寺的後門離去,避開眼線,其意味就是不想讓她的那個養母知道,她是去辦正事的。

“丞相很想你,他來了好幾次都想著要接你回去呢。”這些事情她以前不敢說,因為害怕分了小姐的心。

“我知道。不過現在還不行。”吳盞研歎了一口氣,丞相府她的牽掛還在哪裏,她自然不會不回去的,不過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

“哦。”落雨淡淡的點點頭,她也不明白小姐的意思,作為下人也沒有辦法多問。

“給,你在山上陪著我清苦了那麽長時間,想必肯定是饞了,這些銀子你隨便花,未時三刻咱們在城門口集合。”馬上就要進城了,吳盞研拿了一錠銀子遞給了落雨。

落雨一看,這麽多銀子,當即便拒絕道:“不不不,奴婢不能要,也沒有饞,我跟著小姐你吧。”

“你說謊,你看看你這咕嚕嚕的肚子,我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吳盞研瞪著眼,故作生氣的樣子。

“嘿嘿……可是奴婢要是走了,就隻剩下小姐你一個人了,萬一有危險怎麽辦?”落雨眼饞的看著街邊的小吃,不看著還好,這一看,還真是餓了呢。

“怎麽會呢,我又不去黑市,我就在城中轉轉,你跟著我該覺得乏味了,下一次我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下山呢,你趕緊的去吧。”吳盞研快速的說道,不想跟她廢話。

落雨一聽,下一次不定會有多久下山,頓時便答應了,拿著銀子屁顛屁顛的跑了。

而吳盞研則是來到了成衣店,換了一身男裝,喬裝打扮了一下,來到了京城有名的花柳巷。

這裏聚集了大大小小的青樓戲院,可謂是女人的海洋男人的天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