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沒事,到得晚間,花千夜卻是連人亦昏迷,嘴裏竟開始喃喃著說起胡話來。花玲瓏急得跺腳,想了想,終是下定決心朝水洵澤的“水辰園”奔去。

白日裏雖是晴了,到得傍晚,這雨卻又紛紛揚揚落了下來。落雨有聲,襯著“水辰園”中燈暈暖意,倒也別有一種寧馨。

水洵澤正在燈下看著屬下傳來的密報,聽得穆柳翠過來輕喚了一聲“王爺”,抬起頭來,卻見穆柳翠一臉小心翼翼道:“王爺,花玲瓏在門外,說是求王爺讓太醫過去瞧瞧王妃……”

水洵澤眉梢微挑,“哦?卻不知王妃怎麽了?竟要勞動太醫?”

花玲瓏在門外聽得二人言語,此刻也顧不得規矩了,奔進來直直在水洵澤麵前跪下,急切道:“王爺,王妃似是感染了風寒,此刻正在發燒,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求王爺讓太醫過去瞧瞧,奴婢怕晚了,王妃他……”話到末尾,想到那人一個人在那冷冰冰的屋子裏不知生死地病著,已是忍不住哽咽。

穆柳翠聽得事情嚴重,已忍不住焦急起來,雖然主子不喜歡這個王妃,但她卻是一直對那個甜美可人的女孩頗有好感的,此刻聽她病得嚴重,不由插嘴道:“既是如此,王爺,是不是讓葉太醫過去瞧瞧……”

水洵澤淡淡道:“不過小小風寒,何必勞動太醫?睡一覺也便好了。”瞥了花玲瓏一眼,“你有工夫到這裏來求我,還不如回去照顧你家主子。”

眼見水洵澤絕情如此,花玲瓏心已是涼了半截,卻仍是央求道:“王爺,求求您……”說著竟是連連在地上磕起頭來。

水洵澤微微冷笑道:“果然是主仆啊,先是主子為奴婢跪,現在又是奴婢為主子跪,既然你們都這麽喜歡跪,行啊,那你就到外邊跪去,或許像你那主子一樣,本王心情一好,到最後就允了你也說不定呢。”話畢目光轉回密報之上,竟是再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

花玲瓏的心已自沉了下去,眼見穆柳翠連連示意,隻得起身,行了個禮,又望了水洵澤一眼,終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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