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花千夜的落落大方,水無痕那雙慵懶的眸中微微閃現出一絲興致,一縷春風吹來,撩起了花千夜頰旁邊未有關住的發絲,順著風拂過水無痕的鼻端。

水無痕順勢將發握在手中,貼近在鼻前深深地一呼吸,自有陶醉一色揚起,“這雨後的池塘最為清新,來,陪我喝一杯。“說著鬆了手,將琉璃杯遞送到花千夜的麵前。

花千夜望著遞進到身前的酒杯,抬眼看向水無痕,眼中帶上了一份詢問,卻是沒有出聲。

“怎麽,怕了?”水無痕目光幽幽收回,語中不難聽出對花千夜不願接受他的酒而失望。

花千夜瞧了眼仍是在麵前的琉璃酒杯,水無痕這話雖然有失望可更多的是一份挑釁。酒對於花千夜來說並不陌生,然而現在她隻是九歲的女孩,對酒多少有份矜持在內,不得不拿捏。

“罷了,看來是難為王妃了。”水無痕終是收回了酒杯,舉手投足間無不顯示出一份優雅。花千夜隻是尷尬的一笑,仍是不多語,安靜地坐在一旁,低著頭,望著那因風而圈起層層波浪的池麵。

“聽說前幾日,王妃病了。”水無痕一手把玩著手中的已見底的空杯,一手扯了扯前襟。

“染了風寒,王爺讓馮太醫給看診了,喝了幾帖藥,躺了幾日歇了便好了。”花千夜將目光調向水無痕,竟發現他前襟敞開了些,露出了胸前的一小寸肌膚。

一直聽聞十一王爺的**形骸,可花千夜還是微蹙了下眉,隻是轉瞬間又消失了,在這古代即便是男子也不能隨意在外露出肌膚,何況還是在她這位“弟媳“麵前,亦或者說水無痕壓根就沒把她當成女人看待吧,怎麽說她現在也不過九歲,離女人尚還有段距離。

“是麽……”水無痕聲音仍是透著懶意,隻是那眸卻微眯了起來,“十五還挺關心王妃。”

“夫妻本是同林鳥,自然會關心。”花千夜笑了笑,含蓄道。

水無痕訕訕一笑,毫不避諱的說道:“可我隻記得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

“王爺何以要說這樣的話?“花千夜微露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