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半刻,馮太醫風塵仆仆的趕來,一看到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花千夜,那張老臉上頓時兩行淚滾落,就跟見了自己的親孫女般的,嚶嚶低咽起來。

水洵澤在旁瞧著,雙眼凸起,一臉詫異,何時馮太醫與花千夜有了這份親情?他目色看上那**的人兒,捫心自問,他水洵澤對她花千夜了解多少?為何人人都向著她?反觀那一雙雙含怒目視他的眼睛,活像是花千夜這模樣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這?……

“嗚嗚……馮太醫,你快看看我家小姐吧……嗚嗚……玲瓏……玲瓏好擔心……”花玲瓏哭著,跪在床榻前,她就差沒有把這客房給用淚淹沒了。

“嗯嗯……”馮太醫提袖抹了抹眼角,上前,握起花千夜的手腕,這一號脈,臉色倏然一僵持,隨即轉過身看向水洵澤,道:“王爺,老夫看來要為王妃診斷一些時候,你若是有事可先去忙。”

水洵澤眯了眯眼,他確實是不願意留下來,可這心口的怒火要是不能在此平息,他怕花千夜沒死,自己倒是先被氣死了。“無妨,本王就在這等著。”

馮太醫聽聞,暗暗斂了斂目色,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又轉過身去。並且命小廝把藥箱拿過來,這好歹也要做做樣子。正當馮太醫在為花千夜治療時,從房外傳來了聲響:“王爺,宮裏頭來人,這會兒正在前廳。”

水洵澤一聽,臉色驀地一轉,像是想起了什麽,吩咐道:“本王換了衣衫就出去。”語落,看向馮太醫,道:“這花……王妃有何近況讓翠柳前來通報。”

“是。”馮太醫起身向著水洵澤作揖。穆翠柳則是隨著水洵澤出了房間,這主子還沒洗漱,身上也隻穿了一件單衣,還有那一雙赤腳。

水洵澤與穆翠柳一走,馮太醫便讓小廝去門外頭守著,若是沒有他的允許不容任何人踏入。小廝領命走離,直到房門被關上,房中隻剩下花千夜與花玲瓏,馮太醫這才緩了臉色,坐在床沿上,指著**的花千夜,道:“千夜,這次你到底又犯了什麽錯?”

花玲瓏在馮太醫的話中,茫然的抬起頭,一臉不解太醫口中的話是什麽意思。直到那**傳來花千夜低低地笑聲,她才恍然大悟。

本是跟死沒啥區別的花千夜,這會兒竟是緩緩地坐起身,對著馮太醫揚笑道:“就屬幹爺爺最厲害,千夜能瞞過眾人就惟獨瞞不過你老的一號脈!”

馮太醫搖頭歎息,他還真是對這幹孫女無奈到了極點,在十五王爺麵前也能裝死,“這次是不是犯了什麽大事?要不你能用這招?”馮太醫打從四年前給花千夜看過幾次病後,就無可救藥的喜歡上這丫頭,而且他也發現,花千夜對醫術有很高的天賦,第一次看她下針,竟像是有五六年火候般的熟練,而且她配製出的香水,總是讓他大吃一驚。這丫頭絕對是古靈精怪與無法無天,什麽都敢用來配製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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