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洵澤身子一震,花千夜的話是什麽意思?四年前……

“你?”

花千夜回眸,對上的是水洵澤直直地探尋,呶呶嘴,卻並未開口。

“四年前的那次?”難道那次真的不是夢嗎?難道那次當真是自己的誤會嗎?想起那日醒來,自己對她所作的一切。水洵澤竟是不顧疼痛起身,逼近與她的跟前,目光緊盯著她,“是那次嗎?!”

“你幹什麽!疼……”他的力道之大,讓花千夜低呼出聲。

“告訴我!!”水洵澤低吼。

花千夜斜覷向他,“水洵澤!你不要欺人太甚!”該委屈的人是她吧?好心救他,卻每次都被當成惡人,果然做不得好人。

“說!”水洵澤手上的力道又一沉,“我要知道實情!”

花千夜蠕動著唇瓣,水洵澤的力道之大,這腕骨都似快被捏碎了,就連那眼淚不爭氣的浮上眼眶。用力吸著鼻子,不容淚水落下,她不容自己在他的麵前落淚。“你真的想要知道嗎?”唇微顫,她仰起頭清冷一笑。

“本王……”水洵澤頓時無言,她眼底的輕笑讓他感到陌生。眼前人真的是那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子嗎?手慢慢地失了力道,人跌回到**。

花千夜揉著發疼的手腕,沉默不語,待手腕上的疼痛減弱了些,她打開錦盒取出銀針,對著燭台消毒。

水洵澤躺在榻上,目不轉睛的望著花千夜,燭火,銀針,一個朦朧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原來……原來那次真的不是夢境,而她花千夜竟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一想到那日自己的所為,水洵澤百感交集,說不出是何種滋味。

花千夜將燭台拿開,捏著消毒完畢的銀針,坐正了身子,看向水洵澤,他眼底的迷茫與糾結,隻是讓冷哼了一聲,並不作答。手指擱在他的腹部,按了幾個地方,說:“疼就吭聲。”

“為什麽?”水洵澤脫口而出。

“為什麽?”花千夜為這個問題呆愣了一下,隨即揚笑道:“因為你是我的夫啊!”語落,手中的銀針紮入他的腹部,動作快而準,竟讓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此等技巧她是何時練就的?然而,那句,你是我的夫,又莫名的在他的心上卷起了千層巨浪。

他是她的夫,為何他卻感覺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是她的夫,為何他感覺不到絲毫的在乎?

他當真是她的夫嗎?……

迷茫。

很是迷茫。

從未有過如此的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