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精英怪
“好家夥！卡茲都吃了個悶虧！”
“這是卡茲太不小心了，估計這一下挨的不輕。”
“關鍵是這個變異人狡猾，搶先偷襲，估計要激怒卡茲了。”
“嗬，這個變異人有意思，他難道不知道卡茲的厲害？卡茲就是玩火的高手，結果這變異人不知死活，還用火焰爆炸去攻擊，這是誠心找不自在。”
“對，作死找竅門，這些火焰力量很可能反被卡茲吸收，化作他力量的一部分！”
眾多觀眾在屏幕上看到了這一幕，便就議論起來，雖說他們還是驚訝於那一個個數模的出現，可對這個卡茲顯然很有信心，都認為這個卡茲會找回場子。
不過，隨著屏幕上火光散去，一道身影墜落下來，滿身漆黑，都被火焰灼燒的碳化了，透露出一股腐朽、灰敗的氣息。
這一幕直看的那斯坦福眼珠子差點瞪下來了，因為距離和彼此之間的聯係，他在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卡茲那奄奄一息的生命氣息，以及那宛如風中燭火一樣搖搖欲墜的意識。
“這是怎麽搞的，卡茲也是一個照麵，就被這人擊敗了？”
屏幕前麵那些正在議論紛紛的觀眾，在這一刻也明顯察覺到不對了，一個個都停下了話語，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露出費解、震驚、扭曲的表情，似乎無法理解目前的情況。
緊接著，一條琉璃手臂，就將卡茲抓住，然後收攏回來，再次來到孫道跟前，也被他如法炮製，治愈了身上的傷勢，隻是同樣有其他力量和物質，融入到了這個卡茲的體內，讓他雖然恢複了生機。可舉手投足之間，都會牽動一根貫穿全身各處、四肢百骸的絲線，無法運用力量。
“嗯，人體煉成的煉金陣圖。在現實世界幾乎沒有作用，可通過這個陣圖了解到的人體結構知識、特性，卻依舊發揮著作用，你們還是不要動什麽腦筋，老老實實的把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吧。”
孫道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說著這樣的話，腦海中卻回想起自己初入數據世界，被鄒易以毒素威脅時的情景，有種滄海桑田之感，隨即又有感悟。
“那個時候，鄒易仗著實力高超，所以太過自信，因此陰溝裏翻船，我必須引以為戒。這兩個人現在被我製住，卻不是高枕無憂，必須謹慎對待，時刻都不能放鬆，不能小瞧任何人。”
不過，麵對孫道的告誡，那斯坦福和卡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驚駭與堅定。
驚駭於孫道的意誌，堅定於自己的決定，絕對不向這個人透露絲毫信息。
不僅不透露。那卡茲也一次冷笑起來：“你高興的太早了，你知道麽，你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你在……”
“我在對付你的時候。動用了太多的數據能，是吧？在這裏無法補充數據能，是吧？”孫道瞥了這位獵人一眼，搖了搖頭，“就不能說點有用的麽？比如周成龍到底是怎麽扭曲世界的，什麽時候動手的。又有什麽目的。”
其他權限者或許擔心自己的數據能不夠用，可這個擔憂暫時不在孫道的考慮之中，因為他對付卡茲和斯坦福的時候，看起來動靜不小，數據模型滿天都是，一看就知道是動用了大量的數據能，甚至對很多中等權限來說，這幾乎將底子掏空了，可對孫道而言，雖不能說是九牛一毛，但絕對動搖不了根本。
要知道，孫道所擁有的數據能，主要來源就是兩個偉大意誌的碰撞，那是世界級的碰撞，相互湮滅之後，殘留的力量也是博大連綿，被精粹之後，甚至能結晶化、固體化，被孫道凝練成身體。
更不要說，孫道在煉金術世界待了幾十年，雖然是附身在本土肉身之上，研究的是煉金術，可這數據能本就是心靈意誌與能量結合的混合體，每一次轉動心念、每一次記憶，都在增加數據能、鞏固基礎。
這麽堅實的基礎、這麽龐大的數據能，自然不是其他人能夠想象的，更不要說，孫道在煉金術世界，從附身亞德.拉圖偷渡開始，一直到他歸西，幾乎沒怎麽動過手，所以在這期間的收獲、底蘊，都沒有施展的舞台。
“現在總算是有個試驗的機會了，讓我大概明白，自己的實力到底處於一個什麽層次。”想著想著，孫道伸手一抓，結晶連鎖隨之成型，捆在斯坦福和卡茲的身上，然後就拽著兩人，朝前走去。
這一幕，自然也通過攝像頭，傳播到了千家萬戶，讓無數觀眾瞠目結舌。
“這是幹嘛？”
“卡茲真敗了？這不對啊，劇本不該是這樣的啊。”
“對啊，一般不都是雙方說幾句場麵話，然後一邊動手，然後看似占據上風，然後對麵卻猛然逆轉，重新占據上風，結果另一邊再動用壓箱底的手段重新占據上風，甚至將要取勝，結果在這最後關頭，對麵又噴血、又自殘，然後力量大漲，徹底翻盤麽？”
“可不是麽？卡茲剛才氣勢洶洶的過來，就這麽直接被一團火給炸趴下了，這也太不給力了。”
“我要打電話投訴了，他們這節目還想不想要收視率了。”
“這兩個強大的獵人，就這麽被拽著，這個變異人膽子不小啊，這是公然侮辱他們啊。”
“不錯，我覺得這樣也挺有意思的，你們也知道，這兩個獵人隻是前哨，其他人注意到了這個變異人的實力，肯定會有針對性的布置，好戲正要開場，好久沒看到這麽有趣的發展了。”
……
眾多觀眾都心生不滿，他們被汙染的心靈信號立刻生出波瀾，傳遞過來，在孫道身邊纏繞，孫道雖沒有吸收，但這並不妨礙他捕捉裏麵散逸出來的信息。
“這些心靈信號，因為節目的變化而變化，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們這些權限者會加入這個近似於真人秀一樣的節目，目的就是為了把高高在上的數據力量改造，使之接地氣，以此來吸收各方的心靈信號，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看來任何荒誕的事情，背後都有他的邏輯，之所以有人覺得荒誕，隻因為沒有了解內在的聯係，隻是片麵的盯住表麵。”
孫道仿佛自言自語，但斯坦福與卡茲卻很清楚，這些話都是說給他們兩人聽的，可他們現在卻根本無心分析，而是沉浸在強烈屈辱感之中——
在他們看來，孫道用鎖鏈捆住自身，強行拖拽的行為，就像是在牽著兩條狗，毫無疑問是在往死裏侮辱他們。
卡茲眼中閃爍恨色：“你很好，這等奇恥大辱，不死不休！”他的聲音比斯坦福要低沉，話語中表現出刻骨銘心的仇恨！
“哦？你覺得我在侮辱你們？”孫道眼眸一動，仿佛看穿了兩人的心思，“年輕人，沉住氣，你把仇恨都表露在臉上，這是逼我殺你。”
斯坦福卻抓住機會說道：“一口一個年輕人，我看你是不是煉化心靈信號的時候，被外人的心誌侵染了，陷入到了狂妄自大的境界中，你這是自尋死路！”這話看似在提醒孫道，實際上依舊在試圖動搖他的決心和意誌。
結果，孫道卻隻是搖頭道：“我這可不是托大，更不是狂妄，我叫你們一聲年輕人，並無不妥，另外，我之所以不動腳，是因為我身體不好。”
在煉金術世界待了幾十年，引領了技術發展、傳授知識和主張，甚至影響了無數國家和民族，就算時間流速不一樣，但對孫道來說，那幾十年並不是虛假的。
至於身體不好，這也是真的，因為現在這具身體是他經過煉金術製造的人體煉成結晶，比不上天然身體，在強度上就很成問題，稍微用大點力氣，都會引起血肉組織的崩潰，鮮血橫流。
這樣的情況下，孫道當然是能減少用身體的機會，就要盡量避免使用，所以這兩次出手，都是用結晶手臂。
隻是……
騙鬼呢！
但對於孫道的說法，斯坦福和卡茲隻感到了憤怒。
“好好好！這個恥辱……”他們隻是低語著。
孫道再看了兩人一眼：“我相信你們做獵人的過程中，也侮辱了很多權限者，獵人、獵物，這才是真正的侮辱，這是貶低人格的做法，既然如此，即便我現在真的侮辱你們，又如何？辱人者人恒辱之！”
………
“哦？斯坦福和卡茲都被抓住了？活捉？”
另一邊，苗小影卻得到了消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露出笑容：“有點意思，看來這個變異人不一般啊，難怪是墨坊S級人物，嗯，就暫時標記為‘精英怪’吧，把這個家夥打倒，我們這個小隊應該得到不少經驗吧，哈哈。”話落，她伸手敲門。
但將近一分鍾過去了，門中始終沒有回應。
“奇怪？沒有人？不對啊，資料上顯示了，那個孫理的母親就在裏麵，被嚴密監視起來了，沒理由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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