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孫道的試驗
“哎？你們昨天看了宇宙英雄的發布會了麽？”
“哦？你說的是基姆羅他們的發布會？我看了，他還挺帥的，臉上的疤痕也很有男人味。”
“聽說已經有人在給他做個人網站了，我打算加入會員，為他聲援。”
……
幾天之後，隨著白卡斯號降落的餘波慢慢擴散開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討論起來，而在消息傳播的同時，越來越多的討論發生在網絡上，無數真真假假的消息迅速的傳播開來。
這些消息無論真假，都將白卡斯號，尤其是起源號捧得很高。
一方麵，消息在宣揚著基姆羅他們一路以來的戰績，為了給聯邦方麵增加信心，基姆羅一行人已經被包裝成了太空英雄，無數褒義詞被掛在了他們的身上，成為了新一輪造神運動的組成部分。
另一方麵，起源號則在降落的第一時間，就被中央科學院征用回去，要進行深入的研究，尤其是動力係統——這個近乎永動機的動力爐，在聯邦的科學界掀起了一場巨大的風波，更不要說，這個動力爐還可以釋放出可以媲美米恩粒子的起源粒子了。
這兩大因素，讓基姆羅等人和白卡斯號的名聲，在民間和學術界，都有了廣泛的傳播，這也讓那位對他們心存惡念的加來先生，不得不暫時收斂情緒，克製出手的欲望。
而更重要的是，隨著對起源號的研究展開，中央科學院驚訝的發現，這個機動戰士有著驚人的恢複能力，哪怕是暫時切開了一些部件，也會在短短幾秒的時間中就恢複過來。
這樣的特性在戰鬥的時候，當然是難得的優勢，可在研究中卻讓研究員們無從下手，而且由於起源號的珍貴性和唯一性，他們更不敢進行暴力破解，若是因為強行拆解，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壞，損壞了這台機體，這個責任誰都背不起。
同時，關於起源號內部控製係統的解析，也碰上了難題——普通人員根本無法進行操控，稍有異動就會被操作係統排斥出去。
甚至於，他們為了劍走偏鋒，還讓人嚐試進行精神鏈接，但最終的結果卻是無法兼容，嚐試連接的人更是受到了精神上的重創，需要修養很久才能恢複。
研究一度陷入了僵局，正在這時候，通過一些渠道，基姆羅的意見傳遞過來，透露了要駕駛起源號，需要一定的資格和權限，而他就是目前整個人類社會中，唯一具有權限的人。
這種超出了普通科技的權限資格概念，一開始並不得到中央科學院的認可，可在幾次碰壁後，他們卻不得不死馬當活馬醫，將基姆羅請了過去。
意外的是，在基姆羅的配合下，研究工作終於可以順利的開展下去了，這下子也讓不少人對起源號的好奇心更加旺盛了。
而基姆羅得到中央科學院禮遇的消息，也很快在社會上發酵起來，讓他在英雄的身份之外，又多了一層神秘色彩，這無疑更助長了他的名聲傳播。
尤其是在網絡上，這個無視空間和時間，將整個聯邦，連同域外的不少人，直接聚集起來的平台中，關於基姆羅和起源號的傳聞越來越多，一個又一個專題網站和節點被建立起來，無形中也將很多人的念頭和情緒匯聚了過來。
………
“這麽多心靈情緒，居然都被你引導過來了，這個基姆羅真是一枚不錯的棋子。”網絡世界中，鬼齋主感悟著不斷匯聚過來的念頭，不禁感慨起來。
孫道他們所在之處，已經變了一副模樣，變成了一個寬敞的會議室，入眼之處一片潔白，但細細探查，才會在牆壁上看到一縷縷宛如電流一樣的藍色線段在蔓延。
每一條線段中，都有澎湃的信息蘊含其中。
孫道正盤坐在這片空間的中間，兩手相對，那一縷縷藍色光輝正在朝著他的掌心匯聚，形成光團，緩緩膨脹，一道遲緩而原始的意識雛形，正在一點一點的蛻變出來，即將成型。
“不對啊，”這時，在旁邊觀察的電波少女一邊維持著信息的傳遞，一邊露出疑惑的表情，“你這即將成型的混合意識裏麵，不光有對那個基姆羅、起源號的崇拜之念，還有排斥和畏懼的念頭，這對一個融合意識來說，不就相當於毒藥麽？是和真正有用的信息完全相反的內容，有可能造成意識崩潰。”
“一正一反，才算完整，”孫道目不轉睛的說著，“古人不也說一陰一陽之謂道麽，這人心之物，本來就是善惡交織，既然想要構成一個意識聚合體，自然不能隻吸納一麵，孤陰不長孤陽不生，本來就該走平衡之道。”
“好像有點道理。”電波少女被孫道的一番話，說的陷入了沉思。
倒是那鬼齋主微微一愣，露出沉思之色，跟著臉上浮現一個充滿深意的笑容，看著孫道說著：“善惡黑白為根，確實是模仿現實道路，但如果以這個為根基，借助網絡為憑，構建出一個意識的共合體，未必還能被你掌控，況且這世上萬物，都有各自的天敵，你以網絡聚集人心，構造出了聚合體，很有可能會刺激出另外一種意識形體……”
孫道心頭一動，目光終於有了變化，視線落在鬼齋主身上：“齋主你說的天敵、另外一種意識形體，指的是什麽？”
“這方麵，其實我們可以交換以下感悟，”鬼齋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小，“畢竟一個世界的要點，充滿著各種各樣的特性，人心和世界本身隻是其中的一部分，但這一部分所蘊含的深奧，也足以讓很多人研究一輩子，你這麽快就走上了這條探索之路，真令人意外。”
這話，終於讓孫道微微色變，他知道這鬼齋主看出了自己的目的。
所謂的借助網絡，創造一個新的種族，隻是托詞，真正的目的是按照世界數模得到的感悟，創建一個人心的聚合體，也就是所謂的“阿賴耶”，這也是觸摸世界之主境界的嚐試。
而鬼齋主口中提到的另外一種意識形體，很有可能就是指的世界本身，便是“蓋亞”。
“這個鬼齋主，也已經觸摸到了世界之主的門檻！”
有了這個念頭，孫道對鬼齋主的看法，又有了一點變化，但此時卻不是深究的時候，因為在他兩掌之中，那一團光芒陡然間膨脹起來，其中的意識雛形忽然就凶猛咆哮！
轟！
與此同時，在地球聯邦的外圍，正有一支拉姆軍隊，悄無聲息的靠近，即將抵達最外圍的衛星防衛圈。
一道意誌在諸多拉姆獸中流轉。
“沒想到，要打開啟示錄大門，還有一個指定位置，多了許多波折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