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啟示錄的真相
“孫先生？你在哪？”這個聲音讓電波少女一個激靈，立刻就來了精神，左看看右看看的尋找，卻沒有發現孫道的蹤跡，“這裏到底是哪？我該怎麽找到你？”
“這裏是蓋亞的意識世界，你目前就相當於這個蓋亞的一道念頭，”孫道的聲音緩緩傳來，電波少女赫然發覺，在自己的意識深處有一絲絲的藍光正在泛起，卻沒有打斷孫道的話語，“作為念頭，是可以訪問蓋亞的記憶的，在我的引導下，才可以看到大地上文明的輪回。”
“是孫先生你引導我看到的？”聽到這裏，電波少女生出一點疑惑，“既然如此，為什麽剛才卻囑托我，要把看到的景象，再告訴你。”
“你我是盟友，我也不瞞你，”孫道的聲音頓了頓才傳來，似乎是在權衡利弊，“我所構建的這個混合意誌並不完整，不，應該說是很不完整，雖然具備了混合意誌阿賴耶的一部分功效，可和真正的阿賴耶比起來還大有不如，我隻能全力用計算力去彌補，在這個過程中，也就無法兼顧其他事情了，因此需要你和鬼齋主相助。”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電波少女並不愚笨，知道孫道的話恐怕半真半假，不可能真的和盤端出，可相信是透露了較為關鍵的地方了，而且到了這個時候，到了這個地步，她除了選擇更緊密的和孫道站在一起，已經沒了其他的可能，“我應該做些什麽？”
見對方這麽明智，孫道也省去了很多的功夫，直接就道：“你需要把剛才看到的兩幅畫卷，凝聚成意識結晶，傳遞到你心中的藍光中，這將成為我補全混合意誌的重要一環，然後我會引導你，傳送到蓋亞意誌的核心之地，在那裏你也許會碰上其他高等權限，或者是四位騎士中的一員，存在著危險，但也伴隨著大量的機遇，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隻要凝聚了結晶，我就會送你出去。”
“我明白了，”電波少女毫不猶豫的點頭，眼睛裏流露出堅毅之色，“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尋找更進一步的可能，或許我的性子有些膽小，但已經走到這一步，開弓沒有回頭箭，再說了，離開這裏也是回到啟示錄陣圖，等於是束手就擒了。”
孫道沉默片刻，這才回應道：“很好，你的決心我已經感覺到了，但接下來你與我都要麵對各自的挑戰，我能夠給與你的幫助也就變得有限了，隻能祝你一路順利。”
“多謝，這條路的最後，終究還是要自己去走的，”電波少女的話語中有了一絲沉重，跟著話鋒一轉，“不過，有一點我十分好奇，鬼齋主那邊也和我一樣，看到了這些景象麽？你是不是也要從他那裏得到記憶結晶？”實際上，她可不認為神秘莫測的鬼齋主，會像自己這麽好說話。
“他看到的東西，和你有些不同，因為他的積累比你要深厚，”孫道直言不諱的，“不過，縱使他不願意與我分享，隻要他的人出現在這裏，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幫助，好了，時機到了，我要開始接收你的記憶結晶了。”
兩人交流的時候，電波少女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同時在心中凝聚著記憶，把剛才畫卷上的一幕幕凝結成具體的數據和信息，在心底構建出一枚結晶，融入到藍光之中。
這藍光，正是溝通兩人的橋梁，結晶最終融入光芒，消失不見了。
“好了，你該走了……”緊接著，電波少女感到耳邊一聲低語，跟著身形風馳電掣，朝著黑暗深處直飛過去，不過在飛出去的瞬間，她的心底突然湧出了之前的一個疑問。
“那個同胞，到底是什麽意思，又要來接誰？”
這問的是在進門的瞬間，聽到耳中的那句呼喚，隻是問出去後，卻沒有立刻得到回應，就當電波少女以為孫道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的聲音才姍姍來遲——
“這方麵我也隻是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許我們之前對世界之主的認知都存在偏差，也許成為世界之主後，所麵對的世界層次會有改變，甚至生命本質都產生升華。”
但這話卻讓電波少女疑惑起來：“什麽意思？生命本質的升華？難道世界之主，不是權限者的一個境界麽？不是和初等、中等、高等一樣，是完成某些條件後，數據核心發生了改變麽？”
“也許吧，不過之前的權限者進階，隻需要不斷的完善自身就可以了，通過挖掘自身的潛力，構築核心，建立小世界，可世界之主卻需要外在的主題世界，所以才叫做世界之主，似乎有幾分要奪舍的味道……”
這句話沒有說完，後麵的內容電波少女就已經聽不到了，她的身形消失在黑暗深處，跟著跨越了時空阻礙，降臨到了一片荒蕪大地上。
那大地之中遍布著古老之力，同時有一股隱晦的意誌正在跳動，更有其他幾名高等權限者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這裏是？”緩緩站定身子，電波少女遊目四望，眼底綻放光芒，“難道這裏就是蓋亞意誌的中樞？隻要能將自身的意識侵染此處，就有機會窺見世界之主的真諦？又或者，得到啟示錄真本？”
………
“啟示錄真本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啟示錄陣圖，實際上就是一個濃縮的世界雛形，每一次陣圖被激發，內部的世界都會重新建立起來，被經過四次反複，徹底穩固下來，成為真正的主題世界，其中孕育的蓋亞意誌就會成熟。”
另一邊，在電波少女離開後的黑暗中，一道藍光浮現，然後鬼齋主那陰陽不定的麵孔逐漸清晰。
在他的對麵，一道道藍光不斷聚集起來，內裏無數意念交相輝映，似乎將要爆發出來，卻被一股意誌強行約束，混合在一起。
藍光凝聚，凝結成孫道的身形，他看著鬼齋主，吐了口氣，才笑道：“果然，你才是對世界之主領悟最深的那個人，這次啟示錄之行，有可能得到最大收獲的人，其實是你，鬼先生。”
“按照原來的劇本，理應是我獲得最大收獲，”鬼齋主露出一抹詭異笑容，“可現在情況卻不同了，我以此世之人的鬼魂，凝聚出來的混合意誌，畢竟古舊，不如你直接吸收活人寄存在網絡上的意誌來的直接，所以那個蓋亞意誌會接收何人之念，委實難料。”
轟隆！
就在這時，一道漆黑閃電直劈過來，在兩人麵前凝結成一名盔甲黑武士。
“兩個外來者，你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