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代孕

安之有點想明白了,她說:“除非這個孩子不能見光,還能給苗雲閣帶來更大的利益,比如她在做一位代孕媽媽。因此,寧教授你才會覺得事情有蹊蹺,才會讓我去查,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去了哪裏,對嗎?”

寧怡得淡淡地笑了笑,清冷地說:“嗯,安之孺子可教,不過思路還不夠開闊。我覺得,像苗雲閣的這種情況,她在做代孕媽媽的可能性,其實並不大。因為,在一般情況下,選擇做代孕媽媽的人,肯定會先簽一份合同,商談好相關的事宜和待遇。”

安之不解地說:“這種合同,苗雲閣也可以簽呀,為什麽她的情況不像呢?”

寧怡得繼續耐心地說:“代孕媽媽們,會在剛剛懷孕確認的初期,就會被出錢方,好好地圈養起來,以保證孩子的品質和安全。那些出錢方,是不可能任由苗雲閣到處亂跑,更不可能讓她自己去大醫院裏,做一個所謂的懷孕確認檢查。而且,出錢方找代孕媽媽,最看重的是媽媽們的健康和身體素質,出錢方不可能同意,苗雲閣在短時間內多次懷孕,這種行為會很影響胎兒的質量,都是代孕事宜中的大忌。”

對於還沒有結婚的安之來說,代孕,還是一件她不太好意思聽的事情。寧怡得平日裏的形象,都是陽光、博學、優秀的正派感覺,這會聽到他嘴裏說這些事情,安之的臉莫名有點發燙。

她有點疑惑地看了眼寧怡得,低著頭說:“寧教授,你怎麽連代孕媽媽這種事情,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啊?跟學生談這些,感覺好奇怪,不過那苗雲閣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有什麽用呢?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用處了。”

安之嘴裏說的話,讓寧怡得聽在耳朵裏,臉也微微有一點發紅。雖然說,討論這些內容是破案需要,但跟自己的女學生,討論這種禁忌的話題,彼此還真是尷尬和不安。

寧怡得輕咳一聲,皺了皺眉頭,繼續說:“嗯,安之,我讀的書多。所以咱們要盡快查出真相,希望事情背後的答案,是我想多了。但是有一點,安之你要記住,在跟苗雲閣的日常接觸中,保護好自己注意安全,是最為關鍵的一點。無論任何時候,絕對不能跟她一起吃飯或外出,在做任何跟她有關的事情,或者是決定前,你都要先通知我跟我商量,知道嗎?上次牛桂花的事情,一定不能再發生,我不能容許你出事!”

安之點點頭,有一點羞愧地說了聲:“嗯,寧教授,知道了。之前是我考慮不周,太過隨便的相信別人,抱歉給你們帶來了麻煩,也差點害了自己!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請你放心!”

寧怡得看著安之嚴肅的樣子,他心裏猛地一動,似乎還想繼續說點什麽。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寧怡得看了一眼放在電腦桌上的手機,安之便很識趣的從座位上起身,趕忙離開電腦桌。自動地站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假裝在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在遇到上司接電話的時候,下屬一定要注意回避,這點“混職場”的常識,安之還是明白的。寧怡得拿過桌麵上的手機,按通了通話,他跟對方簡單地溝通了幾句,就又坐到了電腦桌前,單手在屏幕上搜索著什麽。

大概過了十分鍾後,寧怡得掛斷了電話,有一些開心地告訴安之說,在特殊實驗室裏幫忙的寧超,還有南揚市的警方,他們都傳來了一個新消息。

原來,經過這些天的艱苦鑽研後,寧超所在的實驗室,有了一個重大的科研突破。實驗室分析出了,跟踏雪貓相克的血清,其內部分子的詳細結構組成。實驗室的研究發現,其中一種物質跟踏雪貓體內的某物質,在其基因鏈上,存在在極其類似的形態,看上去是大同小異的雙胞胎。

但是,就是這麽一點細微的不同,卻導致它在人體上產生的效果,與踏雪貓T的血清,在人體上的效果完全相反。也就是說,雖然相似的二者結構,其突破點就是那一處非常細微的不同。

實驗室相關專家分析說,隻要在接下來的研究中,能破解基因鏈細微不同處的詳細組成成分,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找到踏雪貓T的血清解藥。這個消息,對於寧怡得和安之,都無疑非常重要。

因為,特殊實驗室一旦能研製出解藥,他們倆的身體異常就會消失,就能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而那個邪惡的太陰組織,試圖利用變異血清,來控製人的想法,也會被無情的打擊和瓦解。寧怡得的外公外婆和父母親的在天之靈,也都能得到安息,所有的詛咒都將消失殆盡。

血清之謎將得到破解,那麽那些擁有異能的日子,也將成為安之的過去。就在她憧憬著,自己美好未來的時候,寧怡得繼續告訴她說,南揚市的警方,也傳來了一個新消息。這個消息,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隻是越發讓他肯定,調查苗雲閣的重要性。

警方說,就在今天一大早,還不到清晨六點的時候,南揚市的警方突然接到報警。有一位正在晨練的老大爺,說是在南揚市安大附近,某一民房區的垃圾堆積區域,發現了一個燃燒過的奇怪物體。大爺當時很害怕,他覺得那個燒焦的東西,看著像是個人,所以趕緊報了警。

警方在接到報警後,第一時間通知了相關部門,馬上立案偵查。當警方趕到那裏的時候,他們發現大爺還真沒看錯,燒焦的東西,真是一具高度蜷縮炭化了的屍體,屍體周圍還留有大量的灰燼。

這是南揚市警方,最近發現的第三具燒焦屍體,案發的地點,就在安大校外的一處民房區內。經過張法醫的詳細檢查,他初步判斷,死者是一名二十六七歲的男性,他和技術員們,還根據現場殘存的物品和證件,大膽地推斷出,死者很可能就是在通緝的風和騰。

同時,張法醫和他的小助手,還在屍體周圍的大量灰燼中,發現了兩根黑漆漆、有棱邊、凸起的長條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