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結香的表情有點尷尬,連翹收拾著碗筷問道:“你沒住過校吧?”

“呃!沒有。”結香沾了父親大人的光,從幼兒院到大學都有專車接送。

“那就體驗一下吧!冬天冷的時候,女生會擠一張被子裏。”

“嗚!有這種事?兩個女孩子擠在一起取暖嗎?那要不要脫掉衣服啊?”結香吃了一驚,愣在桌邊不動了。

連翹收拾好一切,穿上一件吊帶小衣,跟照顧沒滿月的小孩子一般,拉著發愣的結香幫她換好衣服。連翹抱住結香的纖腰,拖到床邊向上一躺,“睡啦!睡啦!結香,你腰上的肌肉好硬啊!當警察的都這樣嗎?”

“呃呃!是啊,是啊!”結香的肌肉是很結實,但還遠沒到堅硬的程度。連翹捏著感覺硬,那都是因為緊張的結果。

結香的後背蹭著連翹的胸脯,整個脊背都要鋼化了,但脖子卻因為感觸到連翹的氣息,脖脊都要軟化了。

嗅著連翹的體香味,到了四更天的時候,結香才緩緩的睡去,但還沒來得及睡熟,忽然耳邊傳來了軟語。

“喂喂!結香,吃早飯啦!”

“啊!”結香一睜眼,發現連翹的俏臉近在咫尺,呼吸的氣息直接噴在臉上。結香驚訝的後昂了一下,看到連翹穿著一件白色的圍裙,透過紗製的裙邊能看到下麵沒穿衣服,隻有一件做睡衣用的小吊帶。

結香愣住了,直直的看著,腦袋一片空白。連翹倒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抽出幾條紙巾,“結香,你流鼻血了,是不是累的啊?”

“唔唔!”結香捂著鼻子,一個勁的點頭,血點子甩了一被單。

“喂喂!別亂晃啊!”連翹幫結香擦著鼻子,開玩笑道:“你瞧瞧弄的,好像昨晚洞房似的。”

“唔……”

“啊!結香,你怎麽了,流得更多了。壞了,壞了,要止不住了。”連翹慌張了起來。

連翹今天休息,吃完了早餐,決定回家一趟。而結香現在出外勤,剛好假工濟私一番,開車送連翹一起去。

兩人一起下了樓,看到門邊站著五車。五車換了一件白西裝,頭發梳著油亮鋥亮,手裏捧著一束紅玫瑰。

“司馬小姐——”五車靠近了上來,但卻被結香擋下了。

“又是你這個無賴,你怎麽知道名字的?”結香喝問道。

結香伸手指了指牆壁,上麵掛著一排報箱。

“哼!你又想幹什麽啊?”結香生氣的問道。

這時候,小區內已經聚攏了不少人,還有更多的人正向這邊湊過來。

五車突然單膝跪倒,雙手遞上鮮豔的紅玫瑰,道:“司馬小姐,請和我交往吧!”

連翹一下子就愣住了,沒想到泥轟人這麽猴急,竟然第二麵就來求交往。見連翹沒有反應,五車打開帶來的首飾盒,托出一枚貓眼大小的鑽戒。現在,連翹的眼睛開始發光了。

正如昨晚說的那樣,連翹的理想對象是有錢又帥氣的男人,眼前這位五車雖然腦袋有點短路,但好像很符合她的要求。

五車斜眼向旁邊一眨,剛才在早餐攤上找的幾個幫手,帶頭喊了起來,“哦!哦!答應他吧,答應他吧!”

群體的心理暗示,這種力量是巨大的,不亞於專門的心理催眠。

連翹直愣愣的看著,癡癡的伸出了手去。可結香突然一腳踢飛了鑽戒,雙手抱著發愣的連翹,三步兩步鑽進了汽車裏。

人群還在發愣的時候,結香踩油門絕塵而去。

“喂!結香,你幹什麽啊?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合適的。”連翹看著車後抱怨道。

“合適什麽啊?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一定是看好你的身體了,等把你玩弄夠了就會拋棄,你可千萬不要上他的當啊!”結香以最壞的惡意推測道。

“你怎麽就知道啊?萬一他是真心的呢?”

“不可能,不可能。”

連翹要被氣歪鼻子了,道:“錯過了這麽一個好的,如果將來我嫁不出去,你可要負責啊!”

“啊!嗯!嗯!好,我負責。”結香結結巴巴的答道。

“喂喂!看路了,要撞車了。”連翹驚慌的道。

雖然結香橫插一手,將連翹給搶跑了。但五車並沒有放棄,一路駕車追了上來。當結香的車停在連翹家門前時,五車也同時跳下了車來。

“你跟來幹什麽啊?”結香質問道。

“來拜見一下伯父和伯母啊!”五車厚顏無恥的道。

“不準跟進來啊!再敢騷擾連翹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啊!”

“咦!這位小姐,難道我們是情敵?”

“你,你,你不要胡說啊!”

“看來我們的矛盾不可能調和了。”

五車的眼神一凜,冷冽之氣飛散開來。而結香卻牙關緊咬,全身燃滿了火焰。連翹都兩人的氣勢嚇到了,一步步的退向了大門。

正在這時,一股更強烈的氣湧了出來,震得五車和結香都一起後退。

大門緩緩的打開,走出一個幹瘦的老頭子,身著泥轟古典的和服,握著一根樹根拐棍,腳下踩著厚底的木屐,好像從畫中走出江戶時代的人。

“你,你是……”連翹驚訝的問道。

老頭子“嗬嗬”一笑,疼愛的摸了摸連翹,道:“老朽是司馬的朋友,剛剛拜訪了一下。你是他的女兒吧?長得真漂亮啊!”

“呃呃!謝謝。”

結香看著對方有點古怪,直接拖著連翹進了門。老頭子向前走了兩步,五車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五車,你在幹什麽啊?”老頭子看著紅玫瑰問道。

“呃!七尾老師,我剛想去接機,這些花是送給你的。”五車睜著眼睛說瞎說道。

“我老了!這花不適合我。”

“哈哈!老師,你過謙了。在徒弟的心目中,您一直都如這玫瑰一樣的嬌豔。”

“唉!你這個家夥油嘴滑舌的,如果能跟三島平均一下就好了。”

“對了,老師,三島呢?”

“失去聯係了!不過,我有不祥的預感,他又要闖禍了,而且是非常大的禍。”

“有多大?”

“大到我們必須殺掉他。”

結香和連翹走進房中,見司馬呆坐在桌子旁,滿頭滿臉的都是汗滴,手中的茶杯都被溽濕了。

“爸,怎麽了,剛才那是誰?”連翹問道。

“呃呃!一個老朋友。”司馬苦苦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