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夜饒有興趣的聽著七尾的話,問道:“你指什麽力量?”

“財團的力量,讓大財團來主導世界局勢,打破國與國之間的疆界,組成一個無國界的巨大的國家。這樣無數的事情會迎刃而解,戰爭、疫病、饑餓、剝削……都將終止。”

淺夜的秀眉皺了起來,似乎在認真的考慮了。

七尾看到了希望,馬上拍馬屁道:“如果有淺夜醫師加入的話,相信許多技術難題會迎難而解。淺夜女士必將成為新一代的醫學奠基人,就如古希臘的希波克拉底一般。到時,全世界都會頌揚您的成績,您的大名會登上所有醫書的扉頁。”

“哈哈!七尾老爹,你可真會說話啊!年輕的時候,騙過不少的女人吧?”淺夜笑了起來,臉上閃著動人的光。

七尾有點尷尬的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基本同意您的觀點,不過還要跟妹妹商量一下。想必您也是知道的,輝夜是夜氏的總裁,同時還是夜家年輕一代的族長,這種事情必須由她來決定。”

“是,是。”

“為了更好的說服我的表妹,也為了展現一下你們的誠意,我希望你們盡快做成一件事。”

“請明示——”

“根據我們的情報,科林財團也在著手研究基因技術,而且與我們的方向十分的接近,但我不認為他們的理由也與我們一致。”

“我明白了。您是想讓我來阻止他們。”

“正是。你覺得呢?”

七尾看著趴在地上的五車,五車還沉浸在高跟鞋的天堂裏。七尾老頭舉起了拐棍,狠狠的捅進了他的屁股。

“臭小子,你剛才聽到了嗎?馬上去告訴科林財團,讓他們終止基因研究。”

五車捂著屁股,痛跑了出去。

淺夜反手掩著紅唇,媚惑的大笑了起來,“歐吼吼吼吼……”

七尾打量著淺夜,看不透這女人的心思,隻能隨著也笑了兩句。可能是因為七尾牙齒露縫的關係,七尾的笑聲像隻大老鼠似的,“吱吱吱吱吱……”

科林財團的辦公大樓位於市中心區,由三片巨大的方形大樓呈扇麵狀展開,中間由兩座觀光式的外掛電梯,像兩排頭尾相接的感冒膠囊。

加裏·科林便坐鎮於此,負責亞太地區的所有醫藥貿易,同時樓中設有先進的實驗室,用於開發前瞻性的未來醫藥。

落櫻終於來到了大樓前,她本不想摻這渾水的,但因為無法勸阻父親,隻好前來監視他了,希望他不要做的太過了。

站在大樓前徘徊了一會兒,來往的工作人員、客戶都向落櫻投來欣賞的目光。再這樣下去,就要阻礙交通了,落櫻趕緊跑進大樓,在縱橫交錯的樓道裏走了一會兒,始終沒有找到的去試驗室的路。

這樓建得太過古怪了,跟城市戰時碉堡似的。落櫻走著走著就迷路了,一不小心撞在一個工作人員身上,文件散落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落櫻彎腰撿文件,衣領露出兩團渾圓。

對麵的員工愣住了,直勾勾的盯著乳溝,道:“落櫻?”

雖然認人的地方有點奇怪,不過他倒是真認對了。

“咦!”落櫻抬起頭來,看到有男人彎腰在前,正在盯著她的領口。

落櫻的小眉頭皺了起來,對方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是夜正陽啊!你在大學時的學弟。”

落櫻的眉頭輕輕展開,笑道:“哦哦!當然記得。正陽,你到這裏工作啊?”

夜正陽是落櫻的學弟,比落櫻低了兩屆,一直暗戀著這位學姐。可惜他自身沒有什麽突出之處,所以一直沒敢向才藝雙絕的落櫻表白過。本以為落櫻去讀研之後,他再也沒機會見到了,沒想到竟然會在公司裏再相遇。

兩人一邊聊著大學往事,一邊走向了實驗室,但在電梯間前遇到了加裏。加裏翻動灰色的眼睛,陰森森的看著兩人。

馬丁上前一步,指著夜正陽,問道:“你是哪個部門的?這裏是實驗重地,閑雜人等禁止靠近。”

夜正陽撅了撅嘴,道了幾聲謙,灰溜溜的逃掉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想過年,夜正陽在青年時期也是個不羈的人,但現在已經被社會削得沒有棱角了。

加裏活動臉部肌肉,好不容易組合出一個笑容,但落櫻卻覺得像是要吃晚餐的大灰狼一般。

“落小姐,你終於來了,請進實驗室吧!”加裏前麵帶路,落櫻進了實驗室。

電梯向下走負十層,下麵已經沒有數字了,但加裏還是沒有開門的意思。落櫻心頭一緊,心想不會在電梯強暴吧?不妙啊!如果他想硬上的話,要用防狼噴霧對付他嗎?

落櫻摸了摸皮包,摸了摸噴霧劑,又摸到了一個保險套。這倒是不是說落櫻生活糜爛,而是落鬆柏有憂患意識,知道寶貝女兒容貌嬌人,走在外麵難免被流氓盯上。被野男人破了身還算小,如果再懷上野種或染上性病,那可真就要麻煩一輩子了。

所以,在落櫻還在初中的時候,落鬆柏便給她塞保險套了。不過蒼天保佑,落櫻還從沒用過。以前那些過期的保險套,都被她當氣球吹著玩了。

落鬆柏也想給落葒塞的,不過小女兒的個性比姐姐強,死也不要帶這麽尷尬的東西。

現在,落櫻遇到了一個重大的人生抉擇,選擇防狼噴霧,還是保險套。選擇前者,能保貞操,不過爸爸可能會有危險。選擇後者,能保前途和家人,不過身體和心靈將被玷汙。

就在落櫻天人交戰的時候,忽然見加裏從電梯壁裏扯出一個隱藏式麵盤,上麵還有更深的地下室樓層。加裏輕輕按了一下負20樓,電梯繼續向下方走了。

加裏回頭看了落櫻一眼,道:“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啊啊!這裏的通風不好,過會兒就習慣了。”落櫻笑了笑,從皮包裏抽出手來,可她沒有想到手上放汗太過,將保險套給粘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