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頓時一片混亂,行人都被這一幕嚇壞了。在場的隻有幾名巡警,根本應付不了這種場麵。在東京市內所有的警局、消防隊、醫院都接到緊急命令,三種警報一起混響著衝向了海灘。

“奇跡!”航空管理局的老頭子通過通話器喝道,可惜駕駛艙內已經沒有人聽了。

救援小隊衝上了飛機,見飛機沒有什麽太大的危險,就是機艙十分的讓人難以進入。因為幾乎所有的乘客都失禁了,整個機艙簡直就是一個大廁所。

夕夜等人提前跳下了飛機,混進了看熱鬧的人群裏。夕夜拉著不孤和小翔,偷偷的看著淺夜。

淺夜正在燒烤攤上吃章魚燒,老板擠著去看熱鬧了,所以她也沒有必要付錢了。五車提著銀色手提箱,裝作旅遊客的樣子與淺夜說笑,似乎在勸她去血蝠安排的賓館。

“你們在飛機降迫的一瞬間,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嗎?”夕夜小聲問道。

不孤和小翔都一起搖頭,看來是真的沒什麽。

而夕夜卻清楚的感覺到不同,在飛機撞進灘頭一瞬間,飛機如被冰封般的停了一下,而且當時淺夜的雙眼有異光閃爍。

夕夜看過小翔使用奇怪的瞳術,早早的就猜測淺夜也有相似的能力,所以他才能注意到這短短的一瞬間。

如果這是讓時間停止的能力,那就太過可怕了,夕夜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不孤打量的四周,突然伸手指向人群,道:“嫂子,是嫂子。”

夕夜平時被不孤叫哥哥叫慣了,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嫂子?是指我的女朋友嗎?”

不孤停下張著的小手,轉過來捏住了夕夜的腮,道:“哥哥真是個花心大蘿卜,滿腦子就想著女人。”

“是你叫嫂子的,怎麽又怨起我來了?”

“我叫嫂子,又不是說你的。”

“那還有誰的?”

“是輝夜表姐的。”

“咦!?”夕夜和小翔一起看去,果然發現了人群中的浮萍。

浮萍本來是去機場接機的,在聽到飛機在東京灣迫降之後,就飛快的趕到了這裏來。不孤的青國音調吸引了浮萍的注意,馬上便找出了他們的位置。

浮萍抱著不孤親了一陣,然後拉她和夕夜上車。淺夜和小翔上了後一輛車,鱗和石菊在車裏等候。五車無奈的撓了撓頭,提著手提箱去向老頭子複命了。

不孤坐在副駕上,上上下下打量浮萍。浮萍開著車子,偶爾瞄一眼不孤,道:“看什麽呢?”

“嫂子好漂亮。”不孤道。

“哈哈!你倒是挺會拍馬屁的。”

“是真的很漂亮。”不孤笑了笑,道:“不過,嫂子真跟表姐定婚了?”

“是啊!其實也可以算是結婚了,儀式都已經舉辦了,隻不過沒有領證件。”

“真的,假的啊?”不孤驚訝了起來。

浮萍一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打開了小包,從裏麵取出一隻錢夾子,“看上麵插著的照片。”

夕夜坐在後座上,起身探頭看了過來,照片在不孤手裏,正中是兩名穿婚紗的新娘,其中的一位是開車的浮萍,另一人自然就是遠在青國的輝夜。兩人雖然都穿著白婚紗,但卻在交換定婚戒指。

“呃!好詭異。”夕夜感歎了一聲,又看向照片的邊緣。兩人身後都站著一名伴娘,浮萍背後站著是石菊,她還是老樣子穿著男裝,大大咧咧沒有一點莊重樣。輝夜的身後站著一個女孩,跟浮萍非常的相像,穿著同樣是白色的伴娘服。再後麵能看到許多熟習的麵孔,比如做鬼臉的小丁、憨笑著的崔癸、咬著手絹在哭的潔月、一臉嚴肅的石堅。還有一群十分惱火的闊少,金逸就夾雜在其中。再向遠看的話,在警察和士兵在走動,地上有許多受傷的人。

“咦!這照片是在什麽地方拍的?”夕夜問道。

“教堂裏啊!”浮萍回答。

“好像發生過戰鬥。”

“哈哈!你的眼睛還真尖。這的確是在戰鬥過後拍的,其實這場婚禮並不是給我和輝夜的,而是給我和輝夜的一個敵人的。”浮萍爽朗的笑了起來,似乎非常的得意。

“咦!怎麽會這樣?”

“嗬嗬!當時很好笑的。我要跟那男人結婚了,於是輝夜趕來搶親。”

“啊!還有這種事?”不孤瞪大了眼睛。

“其實是假的,這隻是設下的陷阱而已。”

夕夜心想也是如此,便問道:“原本的新郎呢?”

“照片的最後邊,趴在地上的那個,被輝夜踢成太監了,現在不知道關哪去了。”浮萍笑道。

夕夜“吧嗒”了兩聲嘴,道:“真慘!”

不孤斜了他一眼,警告道:“知道表姐和嫂子的感情深了吧?那以後可就沒別想著勾引嫂子了。”

“什麽啊!你這個臭小丫頭別瞎說。”夕夜窘得雙頰通紅。

不孤轉向浮萍告黑狀,道:“嫂子,你不知道啊!哥哥覬覦你好久了。剛才在岸邊的時候,還在幻想著呢。”

“那是個誤會啊!”夕夜撕著不孤小嘴道。

浮萍爽朗的笑了起來,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夕夜,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嫂子也早就喜歡你了,你長得跟以前的輝夜可真像啊!”

“咦咦!嫂子,你不能這樣啊。”不孤撒起了嬌來,引得浮萍一陣大笑。

夕夜發了一會兒愣,突然聽出弦外之音,道:“嫂子,你說表姐以前跟我很像?”

“是啊!”

“她真的一段時間做男性?”

“她沒說過嗎?”

“說是說過,但不詳細。”夕夜好奇的打聽著,希望從嫂子的嘴裏得到一點新信息。

“哦!要詳細的話,那你照一下鏡子就好了。”

看來浮萍不太想說,又或者想讓夕夜去問輝夜。夕夜坐回了後車座,串想起了這幾天得到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