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夜打量著三島專業,發覺他身上有很多異樣的氣質,黑道、軍人、書呆子、警察、匪徒、專家等等交雜,淪桑的背後充滿了無盡的故事。

“你到底是做什麽的啊?”夕夜問道。

“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三島頓了一頓,道:“為了感謝你替我保管U盤,我送你們一張很漂亮的照片。”

“啊!?”夕夜不知三島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很漂亮的!一張小女孩的照片。”三島一臉嚴肅的掏出照片,遞到了夕夜的手上。

夕夜隻看了一眼,便徹底呆住了。不孤有些奇怪的站起,拉著哥哥的手看了一眼,也如冰封般的呆掉了。

照片是十禦的,穿著巫女裝,正對著鏡頭,小臉繃得緊緊。

這還是十禦第一次照相片,因為神道教裏有一種說法,人類被畫像後會被抽掉靈魂,所以十禦自小就沒有拍過照。昨晚,三島強烈建議十禦拍照。十禦為了弄清自己的身世,也就破例拍了一張照片。

夕夜和不孤盯著這張照片,雖然照片上的小女孩十分眼熟,但明顯跟不孤不是一個人。

“這是誰啊?”夕夜問道。

“現在還搞不清楚,也許你們以後有機會見麵。”三島道。

夕夜明白這關係不孤的身世,於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三島從懷裏取出一隻手機,1000萬像素的高清惠普機。三島還是第一次玩這種高級貨,以前他隻玩一些低價的非智能機。因為三島的對手機的認識就是,能打打電話,收個短信就行。

可昨晚,十禦卻告訴他,想要一隻手機玩。

十禦大部分時間呆在神社裏,手下的侍者都將她當神看待,很小能接觸到現代的電子設備。九鳳院花鳥曾想要送她幾隻手機,方便兩人在不見麵時聯係。十禦回絕了花鳥的好意,因為神的準則是“無功不受祿”。十禦不能隨便收了花鳥的東西,而不給花鳥任何回應。但對三島就不一樣,三島寄宿在她的神社裏,理應給她上交香油錢。

於是,三島便受了十禦之命,今早買了一隻泥轟最流行的惠普手機。雖然這種手機在市場上算高檔貨,但對於購買慣了軍用衛星通信儀的三島來說,還是非常簡單、便宜的一種小東西。

三島拿手機對準了不孤,道:“給你拍一張照片,可以嗎?”

“啊!憑什麽啊?”不孤嚴守肖象權不被侵犯,用一隻油呼呼的小手擋住鏡頭。

三島道:“那我用一個情報跟你交換,有關你的真實年齡的一個最低數。”

不孤一下子就愣住了,輕輕點了點頭,道:“你說。”

“照片上的小女孩有65歲,你比她隻大不小,所以你的年齡下限也是65歲。”

“什麽!這怎麽可能?”不孤徹底驚呆了。她的確不知道自己有多大了,但自認為不會超過12歲的少女期,可沒想到竟然一步跨進了65歲的大媽期。

三島趁不孤發呆的時候,趁機按下了兩、三下快門,然後怕不孤反對多拍,抓起白米糕團逃走了。

三島回到神社的時候,看到十禦站在山門前。巫女服迎風飄揚,如同浮在雲海中一般。

“我要的東西買好了嗎?”十禦問道。

三島拿出了手機。

十禦憑空向前一伸手,手機懸浮在了眼前,屏幕由豎向轉成了橫行,然後開始翻檢裏麵的資料。

最後一張照片出現在屏幕上,正是不孤吃驚時被拍下來的。

十禦平淡的看著,道:“的確跟我很像。”

“她比你大,應該說,你跟她很像。”三島糾正十禦的語法道。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不承認自己是依賴他人而存在的,所以十禦才會使用那種語法順序。但三島顯然不太明白這種感情,他依然秉持著一慣專業的態度。

為了懲罰不會看形勢的三島,不孤伸手將他的白米糕奪走了。

十禦身子輕飄飄的浮了起來,左邊飛舞著手機,右邊扶搖著米糕,飛向了中央的神殿。

三島無奈的搖了搖頭,掏出了口袋裏的U盤。

兩個小時後,在一家咖啡館裏,三島和六藥見麵了。咖啡館的壁掛電視上,正在播放著今日要聞,屏幕上十一石正在大肆吹噓自己的勇猛,六藥站在後麵一臉的無奈。

“你出名了。”三島道。

六藥壓低了帽沿,盯著筆記本電腦,道:“又不是我喜歡。”

筆記本電腦上安裝著警視廳的解密軟件,很快便將U盤的部分資料破解了出來。六藥大概的閱讀了一下,發現大部分都是以前掌握的,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有一個新的地址。

那是血蝠公司的固定研究室,就在東京郊區不遠處。除了地址之外,還有內部人員的名單和口令。有了這些東西,就可以混進去了。

三島聽到六藥的解說之後,道:“走!”

“啊!現在就去?”

“久易生變。”

三島說得不錯,口令是有實效性的,拉長時間隻會增加危險。

劍道館中,香煙縈繞。

七尾亂坐在榻榻米正中,前方擺著一排蠟燭。一陣輕風從窗口吹進,蠟燭朝著一個方向歪去。

七尾亂抽出一柄武士刀來,先飲了一口泥轟青酒,然後噴撒在雪亮的刀身上。

“喝!”七尾亂一刀橫掃而出,十隻蠟燭一起輕搖,然後燭頭全不見了。七尾亂轉了一個身,將刀身端平,隻見十隻燭頭都停在刀上,依然在淡淡的燃燒著。

“厲害!厲害!老爹寶刀不老了。”五車拍著馬屁進入,手裏提著銀色手提箱。

“你怎麽才回來?”七尾喝道。

“飛機上出了一點事,我也趁機休息了一下。”

“東西還在嗎?”

五車看了看手提箱,那份樣品肯定還在,就是不知道被炸成什麽樣了。五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道:“在,都在。”

“那就好。”七尾一揮手,旁邊走出一名傭人,將手提箱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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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卷《鋼鐵之男》

一個因仇恨而誕生理想,又因理想而製造仇恨,行走在鮮血之路上的男人。

以鋼鐵意誌支撐著鋼鐵的身軀,在槍林彈雨中與死神結伴而行。

因最親密戰友死去,三島踏上了對抗整個國家的複仇之路。此時,三島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他不可以有親密的戰友,除非那個人能比他更強、更專業,否則隻會被他害死。

鋼鐵的身軀已經無法流淚,流出來的隻能是鐵血和灼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