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藥長舒了一口氣,以為自己要脫險了。就在這個時候,另一輛黑轎車放下了玻璃窗,向著六藥的車下扔出兩枚手雷。

“啊!”六藥大叫著猛轉方向盤,兩枚手雷都在轎車側邊爆炸。

輕車身的小轎車當場失控,被爆炸波掀飛出了高架橋。紅色的小轎車像一枚花瓣,在半空飄搖著撞進了高架橋下的一幢商廈。

商廈裏正在舉行車展,模特們在車門前搔首弄姿,看客一起舉著數碼相機亂拍。忽然,一輛紅色轎車從天而降,撞碎了大廈側麵的玻璃,翻滾著進了車展大廳。六藥抱緊了筆記本電腦一躥,從一堆受驚的模特小姐中滾過。

商廈的下麵幾層,也在舉行著其它展會,三島扛著輕飄飄的十禦,在人們異樣的目光中穿梭著。

“那個好像很好玩。”十禦指著一台街機道。

“哦!投一枚遊戲幣就可以玩。”三島把十禦放到遊戲台前,準備去買遊戲用的小銅板。

但十禦卻不管這些,輕輕的摸了一下機器,接著下麵開始蹦鋼板。

“好玩。”十禦道。

三島搖了搖頭,道:“不是這麽玩。”

三島撿起銅板投了進去,上麵出現了一個選人畫麵。

“什麽東西?”十禦問道。

“遊戲《侍魂》。”三島小時候的最愛,不過已經很多年沒玩了。想想當年泥轟SNK公司的遊戲《拳皇》、《侍魂》、《月華》、《合金彈頭》個個經典,可惜後來被棒國收購之後,這些經典遊戲全變成泡菜了。

“怎麽玩?”

“這樣。”三島演示了一下,十禦開始玩起來了。

今天的人都去看樓上的車展了,所以遊戲機前的人有些稀落。

夕夜逛了一會兒街,感覺有些累了便坐到街機座位上。不孤去買冰激淩,趁機把零錢換成了遊戲幣。

“小丫頭,就喜歡玩遊戲。”夕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稍微玩一下嘛。”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樣,不孤開始用可愛撒嬌了。

“好,好!玩吧!”夕夜接過冰激淩,也想趁機坐一會兒。

不孤投入遊戲幣,發現對麵有人在玩,立刻發出了挑戰信息。

街機的另一邊,十禦正在拿電腦AI做練習,突然接到一個奇怪的信號。三島告訴她有人在挑戰,作為男人應該勇敢的麵對。

十禦不是男人,不過還是勇敢了一把。

十禦點頭,按下隨機,最後跳出的人物是雷娜。另一邊的不孤也是隨機,得到的人物是娜可露露。

娜可露露和雷娜都是《侍魂》係列的常見人物,兩人一體雙魂,有著不同的個性,卻共用一個身體。外形是一副少女形象,手持一柄反手短刀,一個清純,一個清冷。

不孤在家用遊戲機上玩過《侍魂》,對裏麵的人物比較熟習,一開始便贏了十禦三盤。不過,十禦有的是遊戲幣,一點兒也沒覺得心痛,但是心裏不爽是真的。

十禦開始反擊了,用力旋動搖杆,然後直接雙手離機,讓搖杆和按鍵在手下,以超反應的速度運行。屏幕上的雷娜頓時展開反擊,將娜可露露接連砍翻。

不孤被連扳兩局,也有點惱火了,雙眼中開始泛光,無數虛幻的幾何圖形溢出。眼中的遊戲畫麵一變,立刻變幻成了幾何模型體,對手的攻擊變得一目了然。

兩個小丫頭都使用出作弊招,打得是難解難分。

三島和夕夜都曾玩過這遊戲,所以都為屏幕上的對戰震驚。兩人不約而同走向了街機的另一邊,但因為左右方向不同,所以沒有碰頭。

夕夜走到不孤的麵對,發現這邊坐著一個更小的女孩,而且還穿著奇怪的巫女裝,更讓人驚訝的是,她竟然不用手操作。

十禦感覺有人在看她,便迎著目光抬起頭來。夕夜頓時被驚呆了,扭頭朝不孤喊了起來。另一邊三島也看到了不孤,剛想叫十禦過來見一下不孤。

突然,六藥從樓上衝了下來,後麵還跟著四名黑衣人。黑衣人見無法攔住六藥,便拔槍從高處射擊起來。六藥被打中了肩膀,痛苦的倒了下去。

槍聲驚得人群大亂,紛紛逃向樓下的出口。三島采取專業的避難技術,將不孤抱離遊戲座,蹲倒在了街機下麵。夕夜也是一樣的反應,抱著十禦蹲在了另一邊。

六藥努力向前爬了兩下,但腿上又接連中了兩槍。三島拉著不孤繞了一下,從側麵將六藥拖到了街機後。

三島接過了六藥的手槍,但因為被對手壓製,而無法看到對方的位置。不孤眼中流動著光華,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方塊,在上麵標出三島的位置,又在另一邊點了四個點。

三島點頭示意明白,將一隻手側邊伸出。三島的專業技能不是吹的,雖然看到不清對方在哪裏,但憑著不孤的圖形指示開了四槍,每一槍都放倒一名黑衣人。

四名殺手被打死之後,三島扶著六藥坐了起來。

“是誰要殺你?”三島問道。

“十二木力。”六藥道。

“他是什麽人?”

“軍隊的中將,同時也是四老頭之一。”

三島眉頭皺了一下,在為四老頭的實力驚訝。六藥捧出了筆記本電腦,道:“他們要得是這個,這裏麵一定有能致他們死地的東西。”

三島點了點頭,道:“我馬上叫救護車。”

“先把筆記本收好。”

六藥推出筆記本,三島伸手去接。

可突然,對麵響起一聲悶響,專業如三島的立刻發覺不妙,這聲音是遠程狙擊槍的破風聲。雖然大腦已經有了這種反應,但三島始終達不到輝夜的速度,在破風聲入耳的同時,六藥的胸口也開了一個血洞,然後是筆記本同時也被擊穿。

三島被鮮血濺了一臉,他想呆呆的凝望六藥一眼,但身體卻極為專業的行動,讓他將不孤死死在按在地上。

果然,第二槍又響了起來,目標正是剛才三島的腦袋。

六藥直直的坐在三島麵前,咕咕的鮮血染紅了遊戲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