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同樣失去父親的人,你的做法和想法,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想報仇,那就來吧!”三島脫掉了破爛的外套,露出了身經百戰的肌肉,擺出了戰鬥的架式,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是贏不了我的。因為,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

三島專業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大地在悸動中下沉,天空在飄搖中遠去。北方的夜空中,北鬥七星的光芒閃爍,映照著三島堅毅的輪廓。

父親、前輩、同事、朋友、戰友、胡武、六藥、五車……

一個個的身影依次閃過,重疊在三島不倒的身軀上。

“你是贏不了我的。”三島舉起一根手指,向著十二木宣判道。

“啊!”十二木大吼著衝近,揮出軍人特有簡潔硬朗的直拳。

三島毫不回避,也大吼的揮出一拳。

“啊……”兩人發出驚天動地的暴吼,雙拳對轟在了半空中。

粗壯的雷柱從天而落,擊碎了兩人腳下的山石。整座神山塌陷了下去,兩人在墜落之中,繼續出拳互轟,直至淹沒進了大海之中。

夕夜聯係浮萍,得到了輪船方位,讓直升機飛到了船上。

泥轟之行,消滅了血蝠公司,並得到十禦加入。這讓浮萍和淺夜十分滿意,讓輪船的廚師長立刻趕製了一桌好菜,讓十禦恢複一下元氣。不過,十禦卻離開了餐廳,獨自登上高聳的桅杆,眺望著慢慢沉入大海的東京。

不過出於何種原因,東京也算是十禦的出生地,看著生活了65年的故鄉沉沒,十禦那小小的心中生出一絲莫名的悲涼。

這種感覺一出,十禦立刻覺得詫異。

“咦!這就是人類的感情嗎?”十禦好奇的擦了擦眼角,指尖成功的沾到了一滴眼淚,“眼淚,眼淚的意思是什麽來著?是悲傷,還是高興啊?”

十禦踩著小木屐,“噠噠噠”的奔回船艙,抓著夕夜的手臂,給他看了手指上的眼淚。夕夜不知出了什麽事,替十禦擦了擦臉上的淚,道:“怎麽了,被海風給嗆了?”

十禦有點不高興了,道:“是眼淚。”

“我知道。”

“是自動流出來的。”

“哦!那你是傷心了?”

“哦!原來眼淚是傷心啊!哈哈……”十禦高興的大笑了起來,嚇得的周圍的人一起後退,從來沒有見過到竟然有人傷心到大笑,這也太詭異了。

浮萍的這條船是夜氏的物流船,主要用於運載特種高科技設備和樣品。說白了,就是先進的武器模型,或著極危險的生化裝備。因此,這條船擁有聯合國特許的免檢權,並不受任何國家製海令的約束。

也就是說,除非是不遵守聯合國憲章的索馬裏海盜或者北棒海軍,否則全世界的海域都得給這條船放行。

因此,雖然明知這船上有東京區的人,但泥轟海軍卻無權阻止這條船離港。

泥轟通向青國,即使航行的再慢,也不會超過二天時間。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避免被病毒帶回,浮萍決定在海上飄一個周,大家也可以在甲板上曬曬太陽浴,過一下郵輪上休假生活。

輪船在海上漂了一個周,每天都看著從天到地的一片藍,眼睛快都要變成藍色的了。

終於,浮萍命人放下了小艇,和夕夜等人離開了大船。其它的人員仍在海上待命。

浮萍聲稱要給輝夜一個驚喜,所以沒有給公司打電話,而是偷偷摸摸的乖出租車回去了。其實,夕夜也能想到“驚喜”是假,“捉假”是真,浮萍一定是想突擊監察,才會這麽做的。

夕夜也叫了一輛車,將不孤、小翔、十禦全塞進後座,但在他想找彼岸的時候,卻發現那女人早就消失了。

鬼舞者不愧是鬼舞者,永遠都是暗生暗死的命運。夕夜搖了搖頭,坐到副駕的座位上。

泥轟的病毒危機和東京沉沒,給鄰近的青國帶來了不小的衝擊,不過這種衝擊也僅限於傳媒領域。宣傳部門又借機呼籲捐款,各單位卻直接從工人工資裏扣除。學校裏也大力宣傳獻愛心,說是要學生捐零用錢,實際上捐的還不是父母衣兜裏的錢。

另外,受到最大衝擊的大概是宅男宅女們,東京沉沒了,京阿尼沒有了,大多數動漫都停播了。

出租司機不知夕夜是從泥轟回來,繪聲繪色的講著東京沉沒的原因,連外星人、奧特曼、青國超人都出來了。

夕夜聽的直打瞌睡,但司機還是非常的帶勁。小翔和不孤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隻有十禦很有精神的聽著。小丫頭離開了神社之後,對一切都有著很大的興趣。

終於到家了,夕夜推開門,發現來迎接不是浮雲,而是死皮賴臉的柳清風。

柳清風最近挺愜意的,以給朋友看家護院為名,搬在別墅裏住了一個來月,還時不時的騷擾一下原駐民浮雲。

“夕夜,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我了。”柳清風張手撲了過來,卻被夕夜一巴掌打開了。

“你怎麽在這裏啊,浮雲呢?”

“浮雲陪女朋友去了,我正在給你看門呢!”

夕夜探頭望去,見大廳裏滿是垃圾,背投電視還在開著,上麵插著Xbox720遊戲機。柳清風尷尬笑了笑,忽然下體被踢了一腳。

不孤從門後擠了出來,小手掐著腰,道:“趕緊給我打掃房間,你這隻懶豬。”

“哇哇!小姑奶奶,一個多月不見,變得更厲害了。”柳清風繼續嬉皮笑臉,想伸手去捏不孤的小臉,卻被一腳踢在了蛋蛋上。

“啊!碎了,碎了,要碎了。”柳清風躺在地板上打滾,雙手緊緊的捂著雙腿之間。

不孤踩著他走了過去,正在柳清風要叫苦的時候,忽然看到門外還有一個不孤。

十禦輕輕的飄了進來,根本沒把柳清風放眼裏。

“咦!咦!怎麽,分裂繁殖了?”柳清風奇怪的道。

夕夜趕緊過來,按住了十禦的肩。小丫頭被迫雙腳著地,身子立刻矮了許多。柳清風揉了揉眼睛,道:“剛才是不是看花眼,好像她懸浮在半空中。”

“哈哈!怎麽可能啊!你不是**太多,搞得腎虛眼花了?這是不孤的小妹妹,名為叫十禦。”夕夜這樣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