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夜和小翔挽著手,走在清冷的大路上。一路上的人紛紛側目,滿是羨慕的看著這對俊男靚女。而小翔則羞澀的躲在夕夜的肩下,像極了初次嚐試戀愛的純情少女。在眾人的目光,既有著無盡的羞澀,又有稍許幸福的享受感。

當兩人路過中學的時候,小翔忍不住向裏麵眺望了兩眼,正巧遇到了落葒和紅月在聊天。

“咦!?翔夜。”眼尖的落葒叫了起來。

小翔嚇得趕緊縮進了脖子,抱著夕夜的腰藏到了後麵。

落葒和紅月跑近了過來,盯著夕夜上下打量了起來。夕夜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們好啊!”

“夕夜哥啊,你們從泥轟回來,怎麽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啊!”落葒大方的道。

“哦!有點事耽誤了。”夕夜道。

“怎麽不見不孤啊?”

夕夜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又有些傷感了。小翔趕緊轉出來,輕輕拍打著哥哥,讓他不要再傷心了。

“咦!翔夜,你,你,你怎麽穿女裝啊?”紅月驚訝的道。

小翔嚇了一大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夕夜笑了笑,道:“你們認錯了!這是小翔的妹妹鳳夜。”

“鳳夜?”紅月和落葒都陷入了驚訝之中。

但紅月和落葒都不是傻瓜,立馬想到了諸多的破綻,剛想再詳細的詢問一下鳳夜的情況,突然見眼前的人不見了。

夕夜趁機拉起小翔,兩人飛快溜向海邊棧道。

海邊棧道上,有一處海味燒烤攤,一名壯漢正在大塊朵頤。燒烤攤的老板是個黑瘦子,就是跟胡餛飩住一起一個小販。

“老板,再來十盤烤蛤蜊咩。”壯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胳膊頭上的肌肉立時跳起。

現在已經是寒冬,海邊的風冷的刺骨,黑瘦子守著一堆燒烤碳火,但還得穿上一件厚棉衣。而那壯漢卻像守著一爐碳火一般,穿著一件薄薄的背心,胸大肌如鋼鐵似的賁張。

龍宇、方曉、桔梗一家三口,今天無事來海邊遊玩。桔梗被烤海鮮的香味吸引,招著小手想嚐嚐鮮味。可方曉卻鄙夷這種粗陋的地攤,推著小丫頭快步走了過去。

龍潔“嗬嗬”笑著跟在後麵,悄然坐到了地攤上,點了兩串烤牡蠣。龍潔斜眼看著大漢,微微一笑道:“曾哥,好胃口啊!”

大漢揮汗如雨的轉過身來,臉上的肌肉如鬆樹皮般的結實,亂糟糟的頭發如綿羊毛,額頭上紮著一條紅色的護額,“龍潔,今天約我來做什麽咩?”

“曾哥,我見過春哥了,他不肯歸隊。”龍潔道。

“哼!跟我說這個幹什麽咩?”曾哥看起來非常討厭春哥,一聽這個名字眉頭都緊皺。

“你不是一直想取代春哥嗎?現在就有一個好機會啊!”

曾哥終於被引起了一點興趣,道:“怎麽說咩?”

“隻要你肯幫我完成任務,我就舉薦你代替春哥的位置,成為天下第一、萬人敬仰的純爺們。”

“此話當真咩?”

“當然。”

“哈哈!哈哈!哈哈!咩咩咩咩咩……”曾哥昂天長笑了起來,震得大海怒濤狂湧,嚇得黑瘦子都端不穩燒烤了。

另一邊,夕夜和小翔沿棧道慢走,忽然遇到了龍宇一家。

龍宇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衝過去抓住了小翔的雙手,“小翔,你沒事吧?我在東京找了你好久,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小翔看著爸爸,大眼睛流淚了。媽媽已經失蹤了,她隻剩下這個爸爸了。可是,小翔抬起頭來,見方曉站在一旁,正冷冷的盯著她,那眼睛像匕首一樣。

夕夜一把推開了龍宇,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這是我老家的表妹鳳夜。”

“不可能!這是小翔,肯定是小翔。”龍宇堅持道:“小翔,聽說你媽媽又失蹤了,跟爸爸走吧!爸爸的家比她可安頓多了,會給你更好的生活、學習環境。”

“住口!你這個拋妻棄子的男人,沒資格做這種承諾。如果你還有臉皮的話,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夕夜已經失去了不孤,不想再失去小翔。他把小翔緊緊的擁進懷裏,轉身就要沿原路返回。

可突然,身後擋住了兩個人,一個是龍潔,另一個就是曾哥。

龍潔盯著小翔,露出一絲陰笑,道:“太棒了!簡直就是完美。小翔啊,我是你的姑姑,聽你爸爸的話,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小翔緊張的後退了一步,扭頭又看了看滿臉期待的龍宇,最後咬了咬牙,道:“對不起!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龍宇大失所望,幾乎站不住了。而龍潔卻依然如舊,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道:“那可不行啊!小孩子怎麽能做得了主,還是得看家長的意見啊!”

夕夜舉起拳頭,擋在龍潔麵前。龍潔輕蔑的一扭頭,道:“曾哥,看你的了。”

“好來咩!”曾哥鼓起粗壯的肌肉,瞪著雞蛋大的眼睛,擺出了幾個健美Pose,“口胡!小子讓開,否則哥今天就將你轟殺至渣咩。”

夕夜不管他江湖上那一套,一拳打向了曾哥的前心。曾哥連防禦的動作都懶得擺,隻把胸口向前挺了挺。

“當”的一聲響,夕夜感覺拳頭砸在鐵上一般,震得全身都酸痛起來。

“哈哈咩!簡直就不堪一擊啊!”曾哥根本沒瞧得起夕夜,大手一劃拉便把夕夜摔出木棧道。

夕夜翻身掉向了大海,在半空中扭轉身軀,撿起一塊鵝卵石,“嗖”的一聲飛擲了回去。曾哥正向著小翔伸舌頭,一副猥瑣大叔要抱小蘿莉的表情。忽然,鵝卵石飛射了過來,正打在他的額頭上。

“嘭”的一聲響,鵝卵石爆成了粉沫,但曾哥的額頭竟然沒受一點傷。但是雖然沒有受傷,但卻激發了曾哥的獸性,發出了野性的長嘯,“咩……”

聲音如衝擊波似的四下裏擴散,震得木棧道一陣子搖晃,海水如開鍋了似的狂掀亂搖。曾哥直著撞碎了木棧道扶欄,如一車坦克似的撞向了立在礁石上的夕夜。

夕夜交叉雙臂作出防禦,可“嘭”一聲被撞飛了出去,雙臂也在同一時間脫臼了。夕夜如風箏似的飛飄向半空中,劃著拋物線墜向了波濤洶湧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