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學生會改選,可憐的夕夜被拉做苦工,正在學生會辦裏打印文件。浮翠坐在一邊悠閑的喝水,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她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也自覺以前的工作沒有失誤,所以十分篤定自己會連任下一界會長。至於這麽努力的籌備競選項目,那是為了給副會長一個機會,讓他知道當初沒有勝過自己,以後也永遠不會。

浮翠拿起候選人的名單,有實力的者隻有一人,也就是現在的副會長袁華,浮萍頓生一種高處不勝寒的王者孤獨之感。

看著浮翠臭美的樣子,夕夜好想打她一拳,不過他沒有這種膽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隨手撿起杯子喝了起來。這杯子是剛才浮翠用過的,裏麵裝得是普通的礦泉水,但夕夜卻嚐到了一個淡淡的甜味,並在胃腸中化成一股股的內熱。

夕夜感覺越喝越熱,隻好放下杯子吹空調了。浮翠這才驚醒過來,發現杯子被人用過了。看著被夕夜唾液溽濕的杯口,浮翠的臉蛋越來越紅,偷偷的伸出柔嫩的舌頭舔去。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名低年紀的女幹事跑了進來,問道:“會長,你還這麽悠閑啊!”

“出什麽事了?”

“學生們都在私傳,你跟夕夜同居。”

“咦!?”夕夜和浮翠都吃了一驚。

“還說,你們一同出席過宴會,還去海邊度過假,更有人說在學校附屬醫院裏還流過產……”小女生眨巴了兩下眼,瞧了瞧目瞪口呆的夕夜,道:“好浪漫啊!你得對會長負責啊!”

還沒等夕夜做出回答,隻見浮翠拍案而起,大吼道:“胡說什麽啊?同居、流產,全是無稽之談,我連初吻還都保留著呢!”

“呃!?”這次輪到夕夜和小女生一起吃驚了。

浮翠一把捂住嘴巴,接著三兩下把夕夜推出,拉著小女生讓她詳細說明一下。

夕夜撓了撓後腦勺,感覺形勢有點不妙,慢吞吞的走出了辦公樓。副會長袁華正好進樓,在與夕夜擦肩而過的瞬間,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玻璃門自動關閉,兩人背對背的站在門兩側,袁華整了整金邊的眼鏡,夕夜皺了皺憂慮的眉頭,然後兩人一邊回頭對視了一眼。

柳清風急匆匆的趕來,拉夕夜到了一旁的小樹林,道:“你這個家夥有了不孤,怎麽還對浮翠下手啊?”

“下你個頭啊!我誰都沒下手。”夕夜道。

“我親眼看到你跟不孤同床,還敢狡辯?”

“你沒抱著妹妹之類的女孩睡過嗎?”

柳清風撓了撓頭,又道:“那跟浮翠同居,還流產是怎麽會事?”

“應該是有人故意散布,目的很可能是陷害浮翠。”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應該是袁華了。剛才他還給了我一點好處,要我傳點跟浮翠的豔史,我剛剛還在想要不要捏造個開房的故事。”

夕夜瞪了柳清風一眼,後者立刻咳嗽了兩聲,立刻的表現的義正辭嚴,道:“但憑咱三人的鐵關係,我怎麽會被那麽一小點好處收賣啊?除非他把女朋友讓給我,我還有可能稍微考慮一下。”

“柳清風,你幫我查一下袁華的醜聞,我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夕夜首先想到了連翹,但怕這丫頭太純被騙,於是又想到她的朋友結香。正好警察管流氓,夕夜想讓他倆加強一下關係。

不孤今天返回,夕夜交待完了,便要去車站接人,在校門外看到胡餛飩。這家夥因為買賣大好,所以一天都沒收攤。至於買賣好的原因,那是因為學生都來打聽,而隻要買上一碗餛飩,那胡餛飩就會繪聲繪色的講一下“兩女爭夫,因愛生妒,同居流產”之類的故事。

夕夜繞到背後使了一記“千年殺”,痛得胡餛飩**一緊扭傷了腰,後麵一周恐怕都出不了攤了。

大教堂內,一片肅穆,夕陽西下,投影斑駁,管風琴音,隨風飄搖。

金盈坐在巨大的管風琴前,輕而精準的彈動著黑白琴鍵,對神的虔誠之心隨聖樂直達天際。

教堂的大門推開一道縫,二船走進了空曠的禮拜堂,坐在了第一排的中間位置上。金盈停止了演奏,一聲不吭的等待著。

良久,二船抬起了頭來,問道:“為什麽停下?”

“渾身是血的人,玷汙了這曲聖樂。”金盈道。

“這話是怎麽說的,我可是虔誠的信徒。”二船道。

“虔誠不是一個詞,而是一個無垢的身心。”

“我的身心有垢嗎?”

“上麵沾滿了汙血,並且還會沾染更多的。”

二船站起了身來,昂天大笑了起來,“哈哈!不愧是金家的大小姐,你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潔淨的人,對髒物都很敏感。”

既然被揭穿了把戲,二船也不打算隱藏了,便道:“金盈,我希望能與金家合作,聽說現在實際的當家人是你哥哥。”

“哥哥是不會同意的。”

“嗬嗬!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已經調查過了,隻要涉及到你的安危,他是什麽都會答應的。”

金盈驚慌的抬起頭來,卻見二船悠然的邁出大門。看見庭前驚飛的鴿子,二船陰笑著掏出手機,道:“按計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