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館裏,不孤挨了一陣批評,趕緊抱著夕夜撒嬌。麵對外人在場,夕夜真有點不好意思,就沒再追究小丫頭的過錯了。

“浮雲那邊出了什麽事?”夕夜問道。

“是有於依蘭的事,原來她有不少的追求者啊!不過奇怪的是依蘭也沒怎麽太出色嘛!”小丫頭撅了撅嘴,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道:“跟我就不用比了,相貌才智都差了一大截,根本沒有比較的價值。就跟浮翠那暴力女比,也是有一定距離的,可她怎麽會這麽大的人氣啊?”

夕夜捏了捏不孤的小腰,暗罵了一句“臭美的小丫頭”,解釋道:“這學校理工科比較多,收的男生和女生的比例大概6:1,造成這種局麵也就不奇怪了。另外,人的魅力不光在外貌上,說不定依蘭的內在有過人之處呢!”

不孤撅了撅嘴,道:“比內在也不可能勝過我嘛,人家的內在可是鮮嫩的粉紅色。”

“色小丫頭,別亂引申啊,你知道我指的是哪方麵的內在。”夕夜伸手捏不孤的小臉,後者惡作劇的笑了起來。

薔薇活動了一下拳頭,隱隱感覺指節間有點疼痛,當然夕夜那邊也不好受。薔薇很了解輝夜的體術,那是一種隻重速、不重力的以柔克剛打法,但眼前的這人似乎劍走偏鋒,走的是異常陽剛,是以強擊實的打法。

薔薇又看向了不孤,這小丫頭外表靈秀,剛才也表現出非凡的智慧,假以時日必定前途無量。不過,夜族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有才能的人,會有非常類似的相貌,而這個小丫頭明顯與夕夜不像。

薔薇暗中詢問結香,關於不孤和夕夜的關係。結香低聲答道:“那小女孩是被他救下的流浪兒,兩人表麵上稱是兄妹,不過關係上更像是情侶,而且可能已經發生性關係了。可惜這小丫頭不肯指證,否則我一定抓他個強奸幼女罪。”

看著不孤甜蜜的纏著夕夜,毫無忌憚的做著曖昧的運作,結香牙根咬的直癢癢,看來是非常想治夕夜的罪。

薔薇對這個沒什麽興趣,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情報上說三島所在的組織血蝠公司,正在積極的搜索一名青國的流浪兒,難道說眼前的這個小女孩——

薔薇再次打量不孤,眉頭慢慢的皺緊了。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劉青青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在網絡上下單殺死了仇人胡武後,一連幾天窩在宿舍裏沒敢出門。浮翠跟朋友們輪番來勸,才好不容易把這個舍裏蹲拉出來。

劉青青思考了一會兒,覺得應該了結這段故事,於是再次上網尋找殺手,給他PM留言請於市北區的公墓處收另一半的酬勞。

三島看到了雇主的留言,向胡餛飩請假去了公墓。胡武剛好安葬在這裏,三島買了一束白**,安置在胡武的墓碑前,然後坐在碑旁抽煙。劉青青握著一束百合花,從三島麵前走過,在旁邊的一座墓前停步肅立。

禱告已畢,兩人對看了一眼,根據先進的暗號,確定了彼此的身份。三島和劉青青回望著兩座墓碑,露出一絲悲涼的笑容。沒有想到各自因對方而致死的兩人,死後會葬在一起變成鄰居。

願天堂沒有車來車往,願天堂沒有仇恨紛爭,願兩人能盡釋前嫌做一對朋友。

劉青青打量了三島一番,承認這個人相當的專業,道:“本以為報仇是件痛快的事,沒想到心情會變得更差,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工作。然後,我想告訴你,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沒錢再付給你了。”

三島坐在原地沒動,繼續抽雜貨店裏的便宜煙。嫋嫋的青煙縈繞在他的臉龐,就像化不開的愁容一般。

“我就站在這裏,隨便你以任何方式收回另一半的報酬,隻希望不要連累我的家人和朋友。”劉青青高昂起流淚的臉,纖細的身軀挺出堅挺的**,擺出一副任人**的樣子。

三島站起高大的身軀,伸手抓住了她的左乳。劉青青把眼睛閉的更緊,淚水“嘩嘩”的流了出來。她已經想好了,了結這一場事端,讓自己的父母和男友的父母都不會被討債,然後再了結自己這條有罪的生命。

但三島並沒有像她想的那麽做,而隻是將一張銀行卡插進了她的口袋,道:“胡武是死於車禍,並不是我殺死的,所以買賣不成立,定金全部退給你。”

“咦!”劉青青驚訝的睜開雙眼,隻看到三島一個專業的背影。

“以後別踏入這個世界了,這不是你能承受的世界。”這是三島最後的教導,然後便消失在了青柏之中。

三島的消失就如出現時一樣,如茫茫數據流中的一個字符,在“1”和“0”之間不變的變幻。但電子數據中的“0”並不是代表無,就像三島的消失依然無法抹除這段記憶一樣。

劉青青跪倒在落葉之中,放聲的痛哭了起來。另一個腳步慢慢的走近,停在她的身前撫摸起了長發。劉青青猛的撲進了對方的懷裏,不由分說便抱著大哭了一陣。

然後她突然感覺屁股上有隻手在撫摸,這才抬頭發現對方竟然是柳清風。劉青青氣得牙根癢癢,“啪”的扇了這個登徒子一巴掌,柳清風被打得眼冒金星,“撲通”一聲跪在劉青青男友的碑前。

浮翠和夕夜隨後跟了過來,兩人前後打量了幾眼。

浮翠奇怪的道:“柳清風,用下這麽大的禮嗎?”

夕夜撅了撅嘴,道:“難道你在求人家將女朋友托付給你?”

浮翠點了點頭,道:“哦!是這樣啊!那青青你願意嗎?”

“浮姐,你,你,你……”劉青青捂緊了臉,飛快的逃下山去了。浮翠趕緊追過去,一路上解釋是開玩笑。

夕夜踢了柳清風的後背一腳,道:“你白癡啊!在這種時候也不忘吃豆腐。”

柳清風摸起指印站起,道:“忘了,忘了!我本來想來抱她腰的,來點羅曼蒂克的氣氛,可誰知這手就是不聽話。”

兩人便聊便走,走下了公墓車。不孤坐在敞蓬車裏吃冰激淩,見到夕夜便歡快的撲了過來。柳清風閃身擋在夕夜麵前,張開雙臂道:“哦!好乖,來讓哥哥抱。”

“啪——”一塊冰激淩砸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