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則

所幸,這輛馬車雖然算不得豪華,但用的材料卻是最結實耐用的梨木,再經過銅油侵泡,更是結實如鐵,在如此摧殘下,償沒有解體,不幸中的大幸。

驀地,玲瓏尖叫一聲:“姑娘,前邊是懸崖……”

如情一陣駭然,果不其然,馬兒不知不覺中,居然駛上了這個山梗,前邊兩百米處,便是懸涯,按這種速度摔下去,也成了肉餅了。

如情強撐著起身,往旁邊窗外望去,忽然心裏一喜,“外邊是個斜坡,坡下是湖水,隻能從這兒跳下去了。”跳進水裏比跳進懸涯生還的機率還要大些。

玲瓏緊緊抓著如情,“姑娘,我怕。”

玉琴也是滿臉淚水,如情也是心裏發怵,但這個時候,性命倏關的當頭,再加上她又是主心骨,也容不得她退縮,隻得咬牙道:“沒法子,不跳也得跳。先起來,抓著扶手,我數一二三,咱們立即跳,再不跳就來不及了。”

“不要,姑娘,我不敢跳……”玉琴說什麽也不敢跳,如情不理她,抓起玉琴便往窗外推去,邊推邊嘶聲道:“雙手抱住頭。”

眼看,離懸涯越來越近,車子裏的三個姑娘也咬牙從窗外跳了出去,坡有些斜,柔軟的土裏及膝深的枯菜,從車子裏撲出去,這種高度與速度,也是要人命的,摔得頭昏眼花,然後一路找不著北地朝坡下滾落去。所幸沒有石頭橫在中間,四個姑娘一路尖叫著滾呀滾,一直滾到坡底。

如情長這麽大,還從未玩這過麽高危險的動作,這一滾簡直把她的魂魄幾乎都給滾沒了,全身痛得厲害,頭也暈眩得厲害,等她好不容易趕走頭頂的烏鴉,勉強爬起身後,忽然愣住,那幾個靼韃也跟著從山坡上下來了……

這下子再也顧不得全身的疼痛,如情一骨碌爬起來,慌忙推了玲瓏等人,示意她們趕緊逃。

然後幾個姑娘又一路跌跌撞撞沿著河邊,一路漫無目的地跑。

如情是養在深閨嬌身慣養的小姐,幾個丫頭也沒吃過苦頭,哪裏跑得過這些人高馬大的蒙古人,不消一會,眼看就要被捉住……

望著漸漸逼近的靼韃,氣勢洶洶又麵帶**笑,如情再一次後悔,雖未見識過蒙古人的厲害,但山西與蒙古也隻一牆之隔,早知今天黴星高照,會遇上這些人,打死她也不出門了。

不過,她也太倒黴了,出個門居然就遇上這些凶殘成性的家夥,是在懲罰她偷出門麽?

琴兒哭喪著臉:“姑娘,怎麽辦,我走不動了。”

如情連忙使出吃奶的勁兒,與玲瓏一並扶著她跑,可惜她們腳上穿的是繡花鞋,在這河石遍地又崎嶇的河岸邊,跑得確實吃力,後邊響來一長串的**笑聲,並說出一長串的汙言穢語,尤其對方還開始射箭,雖然沒有射中身上,卻也無比驚險地從頰邊飛過,有些還恰到好處地射住裙子,如情的裙子被利箭盯在地麵,一時間也邁不動步子,玲瓏急得瞪眼,死命地扯破裙子,眼見靼韃又舉起箭來,她眼裏閃過一絲絕決,對玲瓏道:“你快扶著姑娘逃,我留下來。”

玲瓏一個激靈,“玲瓏姐姐……”

琴兒也哭著推了玲瓏,“對,玲瓏姐姐,你快扶著姑娘逃命吧,我和玲瓏姐姐留下來。咱們不能全都死在這。”

玲瓏雙目含淚,咬牙點頭,在伸手去扶如情時,如情卻不走了,她瞪著幾個越來越近的靼韃,咬牙道:“不跑了,再跑也跑不過他們。咱們鬥不過,就來個智敵。”這時候也談不上教授製敵方法了,如情隻得簡短地對姑娘們下達命令,“咱們一人一個。先裝著害怕的樣子求饒,等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再狠狠踢他們的老二,明白嗎?”見玲瓏等人羞紅了臉,如情又咬牙,“這是最好的法子了。記住,一定要用盡全力踢。”

靼韃已逼近了,團團圍住了她們,口中露出**笑,他們目光在幾個姑娘臉上身上來回掃視,這時候幾個姑娘都跑得無比狼狽,頭發淩亂,臉上也花花的,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但靼韃哪顧這些,全扔了手頭的箭和刀,果真一個抓一個姑娘,丟在地上就準備侵犯。

幾個姑娘被扔得全身骨頭都幾乎斷裂,嚇得琴琴發抖,如情強作鎮定,對她們小聲道:“撿個石頭,抓在手裏,等他們侵犯的時候,再狠狠丟到臉上,再使命踢他們的那活兒。”

其中,一個靼韃上前,一把抓過如情,把她扔到一邊,如情被摔在地上,手心和膝蓋被堅硬的石頭咯得幾乎斷了氣,還來不及忍下這一波痛楚時,一雙鹹豬手已撲向她,高大結實的身子幾乎把她壓斷氣,她強忍著痛楚與惡心,手頭抓了個帶棱角的石頭,遂死命地敲對方的額頭及太陽穴。

靼韃人一向呈強鬥狠,殺人如麻,又生得高大結實,哪裏會把如情這樣的小女娃放在眼裏,這時候早已邪火上身,隻顧著享樂,也就沒有防備,這下子,被如情敲過正著,殺豬般地尖叫起來,如情發了狠似地敲了過去,很快對方便血流如柱,但這靼韃確實夠悍,在如此情況下,償能反擊,一個巴掌甩向如情,如情被打得頭昏眼花,耳朵轟鳴不已。

那靼韃頭痛劇烈,哇哇大叫起來,一雙血手捂著一隻眼,四處找他的刀,如情也顧不得疼痛,爬起身來,從地上迅速撿起石塊又扔了過去,這回扔中對方的左邊額頭,靼韃疼得掉了手頭的刀捂著痛處,如情見機不可失,拚死撲了過去,雙手死死地往對方**揪去,一個響亮地殺豬般的尖叫聲響徹雲宵,那人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

正在這時,身邊也響來殺豬的尖叫,原來是玲瓏,她也搞定了侵犯她的靼韃。如情心下稍稍鎮定,一邊狠命地捏住對方,見對方償能掙紮,伸出一雙血手扯她的頭發,她被扯得頭皮發麻,最後咬牙,幹脆附下身去,用嘴死死地咬住,如情這一咬非同小可,一股尿腥味混雜著血腥氣衝斥鼻間,幾乎作嘔,一陣殺豬的慘叫聲後,對方已痛得昏死過去。

如情又撿來石頭惡狠狠地砸向了無數下,直到對方被砸得沒有聲息為止。總算搞定了靼韃,如情總算籲了口氣,隻覺全身泛力,幾近暈厥,忽然又聽到耳邊淒厲的救命聲,連忙望了過去,這一望,幾乎目眥欲裂,原來沉香與琴兒已被脫得僅剩貼身褻褲,如情連忙跌跌撞撞衝過去,對準侵犯沉香的惡人後腦就敲了過去,那人不防,被敲過正著,痛得暈死過去,但玲瓏可就沒這麽幸運了,那人正麵對著玲瓏等人,見如情玲瓏放翻了三人,哪還有心情享受,已是目露凶光,提了刀氣勢洶洶地往玲瓏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