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倒黴的付宇同

此時,崖洞裏藍光一閃,付宇同心裏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想想自家的沉水香是不會騙自己的,肯定沒錯,那個臭丫頭與自己的未婚妻還有那兩個臭小子一定就躲在這裏。

因此付宇同臉上的神色極其猙獰,同時充滿著期待,他身後的四個大漢臉上也流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這時,崖洞裏的人終於出來了,一身冰藍的服飾,麵若皎月,眸若繁星,嫣紅的櫻唇流光溢彩,身上所穿的冰冷色法衣似乎也不是凡品,竟然還散發出靈氣。

竟然是一件靈器!然而付宇同此時卻像著了魔瘋一般,一雙還算好看,但是渾濁的眼睛卻冒著幽綠的**,光,死死盯著這個絕世美人的麵容,就連她身上的威壓都直接忽略了。

這樣的美人兒即使薛清漪都比不上,付宇同此時已然沒有了一絲要尋找薛清漪的想法,隻要能拿下眼前這個少女,此行也算是值了。

“美人兒一人在這崖洞之中太寂寞了吧,要不要哥哥來陪你?”說著竟然伸手向藍衣少女抓去。

少女一聽到這樣的話,當即勃然大怒,特別是不知死活**她的還是一個練氣期的螻蟻,這叫冰藍少女如何能忍受?隻不過她也沒有急著動手,很顯然也被這個螻蟻給氣到了極致,怒到極致反而笑了。

少女這一笑,付宇同的眼睛頓時直了,腦海裏天旋地轉,什麽薛清漪,胡蘊容,誰都不被他放在眼裏,他的眼裏此時隻有這個笑容冰冷卻笑顏如花的絕世美人。

隻不過付宇同雖然囂張,也極其**,倒也不是傻瓜,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感覺到不對勁兒了,因為他身後的四人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往後退了一步,慢慢地竟然打算逃跑。

付宇同有些疑惑,這幾個家人平時對自己唯命是從,從來都沒有臨陣脫逃過,而且他付宇同也算是“仗義”,一些被他玩膩的女人他也會“慷慨”地賞給自己的手下,因此這些人雖然說不是他的死忠,但是也絕不是會隨意棄他不顧之人。

如今麵對這樣一位絕色美人怎麽就慫了呢?付宇同感到極其不解。

“想逃?”冰藍少女美眸一眯,隻見四道藍光向那四人逃離的方向緊緊追去,隻聽見四聲“悶哼”,四人紛紛落地身亡。而那冰藍少女對於自己隨手殺了人卻沒有半絲不妥,反而嘴角泛起絲絲冷笑,死死盯著付宇同的眼睛。

直到把他盯著雙腿發麻為止,付宇同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哪裏是一個美人,分明是個奪命女魔頭。而且還是個築基期的女魔頭,天哪,他雖然是個練氣頂層的修士,那也隻能仗著高祖的威名在低階修士麵前逞威風。哪裏敢得罪築基期的修士?

現在在外麵,得罪了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哪裏還有逃命的可能,還不是分分鍾被滅掉,而且高祖也不知道是誰弄死的他,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啊。

可是天知道這個前輩怎麽會在這裏?付宇同心裏想不明白,明明他是被沉水香引到此處來的,然而他要找的那些人卻沒有找到,結果因為自己急色卻惹到了這個煞星。付宇同第一次深切領悟到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句話的含義。

招惹誰不好,偏偏來招惹眼前這個築基期的極美女修。

大事不妙啊,這是付宇同心裏唯一的念頭,但是他貪生怕死,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幾個響頭:“先輩饒命,先輩饒命,小的有眼無珠,小的有眼無珠……”

然而冰藍少女卻沒有動手的意思,隻是鄙夷地盯著他,付宇同覺得渾身冰冷,仿佛要背凍成冰塊,付宇同知道雖然這少女此時沒有動手,但是他已經沒有活路了,當即狗膽一壯,從地上爬起來。

厲聲大叫道:“你不能殺我,我高祖是結丹期修士,你不能殺我!”

隻不過自作聰明的付宇同此次卻沒有逃出升天,而是在一道藍光閃過之後,頓時斷了氣。藍衣少女冰冷的眸子看都沒有再看一眼付宇同的屍首,隨手甩出幾道藍光,那些屍首頓時被化作冰塊。

隨後隻聽見一聲巨大的聲音“嘭”,隨後,五具屍身一同化作冰渣,隨後化為雨水打在地上,樹上,消失地無影無蹤,仿佛此地僅僅隻是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

少女袖手清揮,整個人輕輕飄了起來,卻見她的腳下托著一片碧綠的樹葉,“凡界天地靈氣竟然如此稀薄,害得本座無法恢複實力。那人背後有結丹期的修士,看來本座也不得不小心了,在實力恢複之前還是少出來為妙。”少女皺著好看的眉頭,沉沉說道。

隻見少女又從懷裏取出一塊瑩白色的碎片,盯著它看了一會兒,那碎片飛快閃過兩道藍光,那藍光快得令人以為是錯覺,幾乎是一閃而逝。

然而少女臉上卻是一沉,“還能使用兩次,若是兩次都無法找到那東西並且奪到手,那本座這一遭算是白來了。”說著,少女的身影化作一道藍光消失在叢林中。

然而此時在小島的另一段,一隻潔白的小獸在叢林裏亂竄,小巧的鼻子一伸一縮地到處亂蹭。忽然那小獸身後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而那潔白的小獸卻沒有感到一絲害怕,反而跳進了那身影的懷裏。

少女摸了摸小獸毛茸茸的小腦袋,“小潔,做得好。”小獸顯然聽明白了少女的意思,擬人化地在少女懷裏蹭了又蹭,一副極其依戀的模樣。

少女自然是沅珊,而這隻小獸就是傳說中的虛靈獸,對於天地靈物極其敏感,這幾天在它的幫助下,沅珊等人的收獲不可謂不巨大,隻不過在沅珊的千麵的一株靈果樹上蹲著一隻青色的小狐,那小狐臉上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隻不過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沅珊一直沒有分出神識在千麵裏麵,小狐擬人化地撇了撇嘴,“切,有什麽大不了的,那小東西也就這點用處。”當然這句話也隻有沅珊一人能聽得懂,隻不過正主此時卻沒有空搭理自己這隻吃醋的小狐。

反而是珍兒看見小狐臉上的表情,捂起嘴癡癡笑起來,珍兒每天在千麵裏修煉,順便與小姐的獸寵為伴,她覺得小姐的幾隻獸寵實在是太可愛了,特別是這隻青色的小狐還有那隻清白的小獸。

感覺到珍兒的嘲笑,小狐不悅地站了起來,雙爪叉腰,小嘴巴一張一合,珍兒卻笑得更加厲害。

青色的小狐也就是黛黛終於忍無可忍了,飛身撲了過去,然而卻直接撲了個空,珍兒更是笑得倒在了地上,是了,她還是無形的陰魂之體,是沒有實體的,小狐縱然天賦過人,聰明無比,卻也奈何不得她。

珍兒越想越覺得好笑。然而小狐已經鬱悶地趴在了地上,她怎麽就找了個這樣的主人呢?都是這些靈果害的,害得她迫不及待地跟她簽訂了契約。黛黛轉過毛茸茸的小腦袋,看見水靈的果子,心情頓時又好轉了。

此時,食晶蜂後帶著火晶蟻後過來了,見那小狐眼睛一亮,頓時一臉狗腿的指揮各自的手下給黛黛“大人”摘果子去。

黛黛不知道是什麽來曆,大凡是被自己收入千麵的契約靈獸都對她俯首稱臣,沅珊雖然不明白,但是想到都是自己的靈獸,總要有個小頭頭,要不然偌大個小世界不就亂了嗎?

而且黛黛那個呆萌呆萌的模樣,居然那麽多靈獸都怕它,倒也難得,因此沅珊也不去理會。

隻不過沅珊心裏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已經切斷了與靈獸的心神聯係,黛黛是不知道的,若是黛黛知道在自己主人的心目中一直是呆萌呆萌的,估計會更加鬱悶。

在水雲門一年之後的沅珊自然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剛入修仙界的菜鳥了。現在也知道了自己與靈獸的心神聯係若是不切斷,那麽自己的靈獸就能時刻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剛知道這件事情的事情,沅珊簡直就鬱悶死了,隻不過自己的幾隻靈獸除了黛黛來曆不明之外,也就隻有食晶蜂後靈智最高,而珍兒是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思想。斷不能讓他們每天都偷聽自己的心聲,因此沅珊隻要沒事都會切斷與自己的靈獸包括鬼寵的心神聯係。

但是對於黛黛,沅珊卻從來沒有過懷疑,雖然狐狸一向是以狡詐聞名的,但是黛黛也是真的狡詐,要不然怎麽會讓沅珊一直以為它人畜無害呢?

此時,沅珊正欣喜地盯著一株水藍色的掛著青果的小草,這小草正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師兄,師姐,快來。”

聽見沅珊的聲音,不知從哪裏跳出來三個同樣白衣的修士,其中一個樣貌普通,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隻不過看見那株水藍色的小草卻也忍不住一臉喜色。

另一個圓臉的男修更是如此,而還有一個卻是一位貌美的女修,那女修氣質出塵,隻不過看見這株小草,臉上也抑製不住喜色。

“師姐,輪到你出手了。”沅珊對薛清漪說道。這四人自然是“陷害”了付宇同之後的沅珊四人。

隻不過沅珊本來的計劃卻不是如此,本來她打算先聯合三個夥伴做一個陷阱出來,然後再將那被動過手腳的衣裙放在陷阱裏麵,引,誘付宇同自己乖乖上鉤,然而那突然而來的對於千麵的吸引力卻打破了沅珊的打算。

把她的計劃全部都打散了,到了那崖洞之前,沅珊感覺到一股鋒利的氣勢,乃至一種奇怪的引力,隻是她出了千麵這種奇怪的引力卻消失了,因此沅珊才負氣將衣服扔在了崖洞前。

同時她也感覺到了崖洞裏的不尋常,因此另一個計劃就在心裏醞釀起來,結果沒有想到就是沅珊一時興起,付宇同這個倒黴的家夥連帶著他的走狗卻都失了性命。

而沅珊在將衣服扔掉之後就回到了與幾人分開的地方,講了事情的緣由,隻是這一來二去也耽誤了一點時間,四人本來打算再找個地方埋伏起來,因為付宇同他們幾人能跟蹤自己幾人。

雖然沅珊將他們引去了別處,卻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逃出來,就這樣他們在另一個地方埋伏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等到付宇同幾人。

眾人漸漸地也更加確定付宇同是不是隕落了,雖然付宇同人多勢眾,但是在這龍牙小島之上,說不定被什麽厲害的妖獸或是其他心懷不軌的修士給幹掉了呢?

這可是跟他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這樣一想,幾人也開始漸漸放鬆起來,開始讓沅珊放出虛靈獸,幾天下來已經采到了不少珍貴的靈藥,雖然藥齡都不高,但是都是一些極其珍稀的品種。

而薛清漪在沅珊的邀請之下,也沒有矯情,當即就要飛去將那小草采下來,一邊的項嶽陽突然出聲:“慢著,薛師妹!”

幾人之後,除了隱藏了鋒芒的沅珊,就屬項嶽陽最為謹慎細密,而且讓沅珊微微意外的是,項嶽陽似乎對妖獸的氣息極為敏銳,既然他喊了那就意味著那靈藥附近有異常,四人都開始緊張防備起來。

果然,就在下一刻,一頭藍色的小鼠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一臉敵意地盯著死人。

“果然是吞噬鼠!”吞噬鼠隻是一級的妖獸,但是它鋒利的牙齒卻能夠咬斷中品法器,而且個子小巧靈敏,無孔不入,要是一些散修遇到它還真是無從下手,最終隻能放棄它所守的靈藥。

可惜這吞噬鼠今天倒黴,遇到了沅珊四人這樣的門派弟子,他們任何一個人手裏都或多或少擁有一件上品法器,即使上品低階法器也足以應對這吞噬鼠。

隻不過這吞噬鼠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倒黴,反而還一臉“惡狠狠”地盯著眼前四人,生怕他們搶走了他的雙葉藍,也就是那株藍色的抱青果兒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