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胸口上的刀疤

黃毛一聽,兩個眼睛冒起光。朝方璿邪惡笑著說“妹妹,別怪哥哥辣手摧花,為了我幸福你犧牲…”。黃毛還沒說完,方璿就使勁一腳踢在黃毛襠下,方璿並不想和黃毛打架,當街和男生打架是件很丟臉的事情,但是躲不脫了,要打就得先發製人,趁對方沒注意先下死手,這是方璿多年打架經驗總結。

黃毛沒防備方璿敢動手,這一腳被方璿踢了個結實,疼的捂著襠部直跳躥。周圍人發出哄笑。

方璿飛快抓起地上一根一米長鐵棍。把袋子塞給文件倩前,方璿就看到這個鐵棒。方璿對著黃毛就是一陣狂毆。黃毛沒防備頓時打的抱頭鼠竄。旁邊的的圍觀者一個個目瞪口呆,這妹紙也太彪悍了吧!打架前一定要先觀察好周圍的環境,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物品,這是方璿另一個常勝秘訣。

時髦女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一幕,一個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打的抱頭鼠躥。

“黃小餅你太沒用了,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打了。”

黃小餅被方璿打的憋一肚子火,被時髦女這麽一激,

黃小餅任憑方璿手裏的鐵棒揮在自己身上,快速的撲向方璿,他就不信他還打不贏一個才到他耳朵高的女孩子。

方璿更加用力的揮動鐵棒,邊揮邊後退,小時候和男生打貼身戰無所謂,現在可不能打貼身戰,不然被順帶吃豆腐就虧了。黃小餅很快撲到方璿麵前,臉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他紅著眼睛惱怒的抓住方璿的胳膊,還沒來的及動作,一個人影從地上奮起把他撲倒在地。方璿被帶倒在地。

李全緊緊把黃小餅按在地上,整個人都壓在上麵。

“滾開,放開老子”。黃小餅收回手,一拳頭砸在李全的鼻梁上,李全被一拳砸的向後倒下,黃小餅看到李全倒下,愣了一下,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一拳就把人撂倒?

方璿卻看出來了,不是黃小餅厲害,而是李全此刻太虛弱,黃小餅這拳連鼻血都沒砸出來了,估計連十二歲小孩子都打不倒。黃小餅心中一陣得意,爬起來抓住李拳的衣領,左右開弓幾巴掌扇在李全臉上。

李全看著方璿,垂著頭無力的說“別管我,你快走。”剛才那一撲似乎耗盡了他的全部力氣。

方璿看到李全挨巴掌,心裏火起,手裏的鐵棒不要命的打在黃小餅背上。黃小餅慘叫兩聲,放下李全轉向方璿,眼睛氣的要噴火“媽的,老子讓你今天沒臉見人。”

方璿青著臉,手裏的鐵棒狠狠的砸在黃小餅身上。黃小餅咬牙切齒看著方璿,才一抬腳,身子就被人抓住

“做什麽,做什麽。不準在賣場門口打架。” 商場的三個保安抓住黃小餅。其中一個保安朝方璿眨了眨眼睛

“放開我,放開我,我非打死那臭丫頭不可。”黃小餅氣惱的掙動著身子。無奈被身後的保安死死的抓住動不了。

“你說誰是臭丫頭,”方璿借題發揮,走到黃小餅麵前,揚手一巴掌甩過去。黃小餅挨了一巴掌,跳著腳要跟方璿拚命,卻被身後的保安死死的抱住。一個保安走到兩人中間,裝模做樣的推著方璿隔開兩人。方璿一使勁推開麵前的保安,趁機又甩了兩巴掌在黃小餅臉上。

這商場的保安基本都是方璿的熟人,現在拉架的三個是方璿從小玩到大的,這幾個從小就喜歡幫這方璿拉偏架。每次方璿和人打架,隻要他們出現拉架,絕對在拉架的過程中,創造出讓方璿把對方打的鼻青臉腫機會,而方璿則把這機會發揮的淋漓盡致。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黃小餅身後的兩個看似在拉架,實則把黃小餅的手和身子抓的緊緊,讓他動不了手。另一個看似在阻止方璿的撒潑,卻總被方璿輕易的推開,方璿趁著推開他的機會就會賞黃小餅兩巴掌。

黃小餅氣的七煙生竅又無可奈何,身後的兩個保安力氣比他大多了,他掙脫不開。時髦女瞪了黃小餅一眼,甩著手上的小包氣哼哼的離去。黃小餅臉被方璿打的通紅。方璿算了算,李全剛挨的巴掌打回來了,便丟開黃小鬆,走去看李全。三個保安朝方璿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然後拖著被打的暈頭轉向的黃小送離去。

李全被文佳倩扶起靠在商場的牆壁上,“李叔,你怎麽樣?”方璿擔憂的看著李全,李全的情況看起來很糟,身體不停的發抖,蒼白的臉上印著幾個紅色的手指印,嘴角被踢破了皮,黑色大衣上的扣子全掉了露出裏麵的白襯衣,整個人顯的有氣無力的,全靠文佳倩支撐著才能站立。

李全呆呆看著方璿,臉上掠過千種情緒。方璿伸手想扶住他,李全卻掙紮著推開方璿和文佳倩,搖搖晃晃的獨自往外走。

“老李,你幹嘛啊,我們送你回家。”文佳倩跟在後麵伸手想扶住他

“你們別對我這麽好,我不值得你們對我這好”。李全才走到陽光下就搖晃著摔倒在地,神色痛苦身體縮成一團,雙手護住眼睛。

文佳倩急忙蹲下身扶起李全著急的問“老李你怎麽了?”

“傘,我的傘”。李全靠在文佳倩身上兩手蒙著頭掙紮著說。

方璿掃了一圈,看熱鬧的人散去,商場門口很空曠,一把黑傘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方璿跑過去撿起黑傘遮在李全頭頂。

黑傘遮在李全頭頂,耀眼的陽光被遮在黑傘之外,李全放下遮住臉的手,身體依舊抖個不停,似乎忍受了極大的痛苦。

“我怕陽光。”。猶豫了一下,李全皺著眉說出了自己的秘密“我得了一種怪病,身上冰涼,畏懼陽光,站在陽光裏就想站在火裏。”

李全額頭冒出汗水,方璿扶住他的胳膊依舊感到衣服裏的冰冷。玉枝也是全身冰冷,大概也是得了一樣的病吧,所以昨天他才會抱著玉枝哭的那麽傷心。方璿同情的猜想。

抱著對李全的同情,母女倆誰都沒問李全得病的原因。看李全的樣子她們就能想像到再尋找玉枝的這些年裏,李全的付出。這些付出裏包括了健康。

歎了口氣文佳倩撐著傘和方璿把李全扶到路口攔了倆的士。的士師傅以為李全是突發疾病要送醫院的病人就熱心的問“是去長安醫院還是惠民醫院?我覺得長安醫院好些!”“呃,”方璿猶豫著看向李全,怕陽光估計去醫院也沒用吧。

“我不去醫院”李全靠在坐背上虛弱的說。

方璿猛然睜大眼睛盯著李全的胸口,上車的時候車門劃破了他裏麵的衣服。蒼白骨瘦的胸脯露了出來。胸口上赫然橫著條一尺長的刀疤,像一條醜陋的蜈蚣趴在上麵。 這是個足以要人命的傷口。

這些年他究竟經曆了些什麽?

“師傅,我們不去醫院,我兄弟老毛病犯了,我送他回家吃藥”文佳倩說出李全家的位置 。

司機哦了一聲開動車子。文佳倩含著淚將李全的大衣拉好遮住他的胸口上的刀疤。

沒直接在陽光下,坐出租裏依舊讓李全覺得不舒服,盡管司機把車裏溫度調到最低,他額頭上的汗仍不停的冒出,手卻冰冷。看著他歪靠在後排座位上的虛弱模樣,方璿真擔心他突然掛了。文佳倩則不停的用紙巾擦著李全額頭冒出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