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警察局局長趙海就來敲響了文龍家族的門,直要見文龍老爺王大群。此時王大群還未起來,聽說後立即穿好衣服爬了起來,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猜到趙海一大清早來必定有要事,故穿好衣服急匆匆趕下了樓來。趙海正坐在大廳喝茶在等他,王大群連忙上來道:“趙局長一大清早來登門拜訪,不知有何要緊的事?”趙海道:“一大清早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隻是空少爺現如今在我警察局的大牢裏。”

王大群聽後吃驚不小,連忙問道:“他犯了什麽事?”趙海道:“他昨晚在公園裏強奸了一個姑娘,不巧被我兩個手下碰到了。”王大群道:“這怎麽可能?我大兒子從不做這樣的事,更何況昨晚是他的新婚之夜,他更沒理由跑出去做這樣的事。”趙海道:“我也是這麽說,我昨晚還喝了他的喜酒回去的,所以今天一大早那兩個兔崽子來告訴我時,我還將他們臭罵了一頓。可他們一再說是真的,我還真不相信,跑到牢房一看,果真是空少爺,而且空少爺也親口承認了,不得已我這才一大清早趕來的。”

王大群聽後驚呆了,半晌沒回過神來,王文中、王文龍及左手馬玉衝聞迅走了進來,他們聽後也都難以相信,馬玉衝當下叫來一個守門弟兄問道:“大少爺昨晚出去過嗎?”守門弟兄道:“出去過,而且一直沒回來,我正要向你匯報。”他們此時方相信,但卻都弄不明白。趙海道:“文龍老爺,您現在是不是陪我一起到警察局走一趟,去弄個明白。”王大群道:“我正有此意。”正要前去,王文中指樓上提醒道:“要不要先上去看看。”王大群道:“既然確定他昨晚出去未歸,那就不用了,先到警察局去了再說。”於是一起朝警察局來。

來到警察局,他們在大牢裏見到了王文空,雖然事先已經知道了,但此時親眼見到他們還是驚得難以相信。王文空一夜之間憔悴了很多,此時見到爹和兩個兄弟更是羞愧地抬不起頭來,許久,他才抬起頭望著王大群含淚道:“爹,孩兒不孝。”這令王大群和王文中兩個都感到格外心寒和陌生,在王大群心中,大兒子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頂梁柱,是他的驕傲;在王文中兩兄弟心中,大哥智勇雙全,為人處事不乏大哥風範,永遠是他們的榜樣,可如今一夜之間卻全顛覆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哥,這陌生得實在令他們難以相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既然來了,見到的也千真萬確是大兒子,王大群就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他問道:“趙局長說你昨晚在公園裏強奸了一個姑娘,是真的嗎?”王文空含淚羞愧地點了點頭,聽他親口承認,王大群這才

徹底相信。但王文中兩個卻始終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兩兄弟激動地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為什麽?”王文空低著頭沒有回答,過了半晌,他對王大群道:“爹,知子莫如父,您應該最了解兒子。”王大群聽後沒有作聲,的確,自己養的兒子他自己心裏最清楚,這件事其中必有原因,問他是問不出來的,沉思了半晌,他轉身走出去了。王文中兩兄弟和馬玉衝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見此也隻得跟出去了。來到外麵,王大群跟趙海交待了幾句,帶著兩個兒子和馬玉衝回去了。

回到家裏,王大群依然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疑問,現在唯一的就是從新過門的兒媳任茜那裏知道答案,所以,他們三父子和馬玉衝都在大廳等候著,等候著任茜下來。沒多久,任茜下來了,新兒媳一大早是要給公公敬早茶的,王大群見她一夜之間憔悴了很多,此時下來頭發也有幾縷淩亂著,眼裏隱約還有未幹的淚痕,可見昨晚是哭了一夜。這可想而知,新婚之夜丈夫一夜未歸,竟不在自己身邊陪自己。王大群看著心裏也很難過,但越是這樣,這件事就越得弄清楚,故在她給自己敬過早茶後,王大群開始問了:“怎麽隻你一個人,文空呢?”敬早茶是要兩個人一起的。任茜無言以對,她不知道王文空在哪,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王大群道:“他昨晚沒和你在一起嗎?”任茜低頭依然無言以對,她知道會有此問,但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可能,她甚至想不下來,但是不可能。王大群道:“你們昨晚吵架了?”任茜這才點了點頭。王大群道:“昨晚是你們兩個的新婚之夜,按理來說不應該吵架呀,這到底是為什麽?”任茜又沉默不語。王大群索性直說了:“你知道文空現在在哪嗎?”任茜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知道,也很想知道。王大群也料到她不知道,道:“他現在正在警察局的大牢裏。”任茜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他犯了什麽事?”王大群道:“他昨晚在公園裏強奸了一個姑娘。”任茜仿佛遭到當頭一棒,差點暈倒,臉色霎時也變得慘白,王大群父子和馬玉衝吃了一驚,幸好,她漸漸回過了神來,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王大群也不想如此,但沒有辦法,這件事還是得弄清楚,他道:“我自己養的兒子我自己心裏最清楚,我六個兒子都不會做這樣的事,尤其是這個大兒子,可如今他卻千真萬確做了這樣的事,尤其讓我想不通的是,他為什麽會在他的新婚之夜跑出去做這樣的事?”任茜開始抽泣起來,王大群道:“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就如實說出來吧。”王大群三父子和馬玉衝都注視著任茜,等待著

她的回答,任茜知道瞞不住了,隻得如實道了出來:“他嫌我……不是處女之身。”

他們聽後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王文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上來狠狠扇了她一記耳光,怒罵道:“臭婊子!”怎麽說她也是嫂子,哪有兄弟打嫂子的,王大群當即上來狠狠給了王文中一記耳光。王文中依然不解氣,衝任茜道:“你給我滾,我文龍家族不歡迎你,馬上滾!”又對王大群道:“要麽她走,要麽你剩下的兩個兒子一起走!”說完,怒氣衝衝地出去了。王文龍和馬玉衝隨後也出去了,任茜哭得更傷心了,淚水止不住地流。王大群長歎了口氣,上樓去了。

事情的原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結果,尤其是那個受害的姑娘,必須得給人家一個交待,故王大群再次來到了警察局,他想聽聽兒子是怎麽打算的。王文空自昨晚抓進來後,也想了一晚上,此時心中已拿定了主意,故爹一來,他就心裏有數了,這件事必須要他出去作個了斷。王大群與趙海說了一聲,王文空當即被放了出來,父子二人一同出了警察局。

王文空回來徑直上了樓,在房裏他見到了任茜,一夜不見,兩人都憔悴了許多,仿佛一下都老了十年,兩人此時再相見,彼此心裏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長痛不如短痛,王文空此次回來不是敘情留戀的,而是為他們之間作個了斷,這也是他昨晚想了一夜而下定決心的,他將一紙婚書遞到任茜麵前,道:“這張是我們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在上麵簽了字,你隻要在上麵簽個字就行了,我們之間從此一刀兩斷,誰也不欠誰。”任茜看著那張離婚協議書,險些暈倒,早上那一記耳光的疼痛和內心的傷痛還未過,這時又接連給她這一重擊,簡直令她喘不過氣來。她含淚望著王文空道:“昨天結婚,今天離婚,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王文空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當初不該欺騙我,怪你不貞不潔!”言畢,轉身欲離去,任茜在後道:“王文空,我承認我自私,我承認我不貞不潔,可是你昨晚不也毀了人家好端端一個姑娘嗎?你口口聲聲說貞潔,我問你,你叫那個姑娘以後怎麽嫁人?她豈不是要同樣上演我今天的悲劇,你不也是自私嗎?”無需她問,王文空昨晚在牢房裏已問了自己整整一晚了,他此時作出這個決定,就早想好了怎樣為那個姑娘打算,他回過頭道:“這個不用你操心,你今天的悲劇絕對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她由我王文空來娶。”走到門口,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回過身道:“看在和你相識一場的情份上,我奉勸你一句,你趁早走,我文龍家族不歡迎你。”出門下樓去了,任茜在後傷心痛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