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森被趙碧命人扔出去後並沒有死,他憑著堅強的毅誌頑強活了下來,在這最困難的時候,又是王文安幫助了他。起先,趙碧的人根本不給他夥食,認為是浪費糧食,在王文安的交涉下,他們這才勉強同意。但他們堅決不讓鄭森住進來,他們決不能容忍一個染上毒癮的廢物,和他們這些未來的精英住在一塊,認為這是一種諷刺。王文安隻得在他們住的屋後麵給鄭森蓋了一個草棚,並將自己的一套被子拿來給了他,算是將他安頓了下來。

為了讓鄭森早日擺脫毒魔的折磨,也為了讓他不再被人瞧不起,王文安痛下狠心,想盡一切辦法來幫他戒毒。鄭森也很爭氣,雖然他話語不多,但卻心如明鏡,他知道王文安是為了他好,他也異常痛恨這個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毒癮,所以毒癮上來,不管王文安用什麽方法,他都配合接受,並從內心裏感激。所幸這裏再無毒品,在王文安的幫助下,以及他自己堅強的毅力和恒心下,他終於成功戒掉了毒癮。

鄭森原本就瘦,經過這一趟折磨,顯得更瘦了,看上去骨瘦如柴,他甚至連去拿飯的力氣都沒有,無奈隻得王文安每次拿了給他端送去,由此也受到了那些夥食兵的冷嘲熱諷,他們甚至揚言又要斷鄭森的夥食。所幸王文安不是好惹的,當即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他們知道厲害了,再不敢提了。經過前麵那幾次,他們都知道了他們兩兄弟的厲害,更知他們有仇必報,趙碧都不敢對他們馬虎,那些囚犯也沒有一個敢招惹他們,不懼怕他們的。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王文空三人已知想逃走不容易,遂索性在這裏練好本事,見機行事。

這日,王文安正在樹林裏練飛刀,忽聽洪秋月大呼“救命”,他頓感不妙,連忙循聲飛奔趕了去。急速趕到湖邊,果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汗正扛著洪秋月**笑著朝深叢處走去,不軌之心昭然若揭。可憐洪秋月在他肩上猶如一隻羔羊,任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就在這時,她一眼看到了王文安,忙大聲急叫道:“文安,救我!”王文安的怒火騰了上來,大喝一聲,衝上去一腳將那大汗踹了一個狗吃屎,洪秋月這才趁機從他肩上逃脫。

大漢憤怒地爬了起來,王文安這才看清是個黑臉,黑臉凶神惡煞地朝他撲了過來,兩人大打了起來。黑臉個頭大,力氣也大,揮打過來的拳帶著風呼呼直響,但王文安也不是善類,兩人惡鬥了一回,他絲毫沒占到半點便宜。黑臉這時顯得有些急躁了,他沒想到看上去文質彬彬,毫不起眼的王文安竟都打不過,愈發急躁地撲了上來。王文安抓住他反應不靈活和急躁亂陣腳的弱點,狠狠給了他幾下,待他轉過身來,王文安手持飛刀衝

跳了上來,手起刀落,一刀削掉了他的一隻右耳。隨著鮮血四濺,黑臉捂著傷口處疼痛地“哇哇”大叫了起來,這回他知道厲害了,倉皇逃走了。

王文安再看洪秋月,滿眼驚恐,一臉驚魂未定,看得出仍心有餘悸,剛才要不是他及時趕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王文安這時想起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個黑臉非常眼生,以前從沒見過,不是那些囚犯中的,難道是這個村子或附近的?他的功夫也不差,以後還是小心為妙。王文安和洪秋月往回走,迎麵碰到大哥和張良達二人,細心的王文空一眼看到了王文安衣服上的血跡,問道:“怎麽回事?”王文安道:“剛才有個黑臉對她不懷好意,被我削掉了一隻耳朵,打走了。”王文空皺了一下眉,問道:“你沒事吧?”王文安道:“我沒事。”接著將他剛才所見所想的都對大哥說了。王文空聽後又皺了皺眉,凝思了一會兒,提醒他以後小心點。王文安點頭說知道,和洪秋月去了。

已到七月,驕陽似火,酷熱難耐,中午過後,那些囚犯一個個都熱得受不了了,紛紛跑到湖裏來泡澡,借以避暑。王文空也覺得滿身的汗味,遂也來到湖裏衝個涼。那些囚犯都懼怕他們兩兄弟,見著一般都是避而遠之,王文空與他們也合不到一塊,隔著幾丈獨自一處洗著。

就在這時,跑來三個凶神惡煞的人,一個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暴滿全身,他們一來就衝湖裏那些正泡澡的囚犯吼道:“喂,你們認識那個叫文安的小子嗎?”王文空就隔著幾丈遠,一聽他們提兄弟“文安”的名字,當即側過了頭來。隻見這三人一個個麵色冷峻,眼露凶光,額上青筋直暴,拳頭更是捏得“咯咯”直響,明顯是來尋仇的。王文空再細看,其中有一個黑臉,右耳沒有了,用一塊白紗布包著,上麵已被鮮血滲紅,他立即想起剛才兄弟的話,明白了。

正如兄弟文安所說,這三個人他也從沒見過,看來還真不是他們這一起的。王文空這種工於心計的人自然不會露聲色,裝作若無其事般地又側回了頭去,繼續洗他的澡,他倒想聽聽這些囚犯怎麽說。果然,這些囚犯聽後一個個麵麵相覷,你望我,我望你。顯然,他們都認識,也一眼看出他們是來找王文安尋仇的,但他們都不敢說。因為僅與他們幾丈遠就坐著王文空,他剛才已側過頭來看了,他們自然都清楚王文空側頭看的目的和有仇必報的作風手段,如今說了這三個人要是能解決他們兄弟就好,要是解決不了王文空秋後算帳那他們還想活嗎?尤其當他們看到王文空再次側過頭來皺著眉頭看他們的冷峻目光,比及這三個凶神惡煞的人還要可怕,嚇得他們一個個直打冷顫,連

忙起身推說“不認識”,逃也似地一起跑了。

黑臉原打算抓一個逼問的,沒想到他們一個個實在溜得太快了,正當他們懊惱時,黑臉忽然發現湖裏還有一個,於是三人一起朝王文空奔了過來。黑臉又朝王文空吼道:“喂,你認識那個叫文安的小子嗎?”王文空鎮定自若,一邊擦洗身子一邊不緊不慢地道:“你們三個是來找他報仇的吧?”黑臉三人立即警覺起來,其中一個滿臉倒茬胡須的道:“少廢話,不想死的話就快點帶我們去找他。”王文空道:“不怕實話跟你們說,我跟這小子也有仇,可沒辦法,打不過他。剛才那些人也是怕告訴你們了你們打不過他,他日後報複,所以才不敢說嚇跑的。”

黑臉三人聽後果然放鬆了警惕。為顯示其實力,他們之中一個個頭最大,壯如公牛的漢子朝地上看了一圈,指著不遠處一根樹幹對他道:“你看到那根樹了嗎?”王文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離坡四五丈遠有一根伐下的樹幹,大概有兩米長,小腿般粗。那漢子走過去拿了起來,一頭放地一頭左手抬起,形成一個四十五度的坡度,他握緊右拳伸了出來,凝神靜氣,從上到下猛地一下,隻聽“咯嚓”一聲,樹幹被打成兩斷。

王文空看著眉頭擰著一沉,實力果然不淺,就連他也未必做得到,照此看來這三個人還真不是虛有其表,不那麽好對付。這漢子打完後過來對他道:“怎麽樣?現在可以放心帶我們去了?”王文空心裏雖隱隱有一絲擔憂,但嘴上仍道:“當然,有你們這樣的身手那還怕什麽,終於可以借你們報這個仇了,我這就帶你們去。”起身帶他們去,黑臉三人對王文空深信不疑。

路上,王文空已想好計策,隻是有一事他想知道,那就是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了弄清楚,他故意和他們套近乎:“看你們不像是這個鎮上的?”“倒茬胡須”冷笑一聲,道:“我們是這個鎮的土匪!”王文空明白了。來這裏一段時間了,他也有所耳聞,聽說這鎮裏有三個窮凶極惡的土匪,就連趙碧也拿他們沒辦法,原來就是他們三個。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這三個一個叫周大黑,黑臉,好色;一個叫吳生,讀過幾年書,有點頭腦。家裏人希望他能有出息,當個教師什麽的,沒想到他長大一臉倒茬胡須,一副凶相,教師沒當成,倒當了活生生的土匪;另一個叫牛二,家裏排行老二,一身蠻力,使起來整個一公牛。不用說,“黑臉”就是周大黑,因好色對洪秋月不軌,被王文安削了一隻右耳;“倒茬胡須”就是吳生,看上去是比那兩個有頭腦,但比及他王文空那就差得遠了;剩下那個“蠻力公牛”就是牛二無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