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發生過的事不會忘記,隻是想不起來而已。”法爾笑著安撫詹姆斯,“會好起來的,地球上就有這麽多的辦法,還有廣闊無垠的宇宙。”

雖然青年隻寥寥幾句話,但他前幾天才知道詹姆斯的消息,在場的誰會聽不出他背後為這件事絕對做過了許多準備?

史蒂夫抿抿唇:他沒法再失去巴基一次了,而法爾……法爾其實從來就不是他的。

美國隊長忽然開口:“法爾,我能要一杯熱可可嗎?”

法爾瞥了他的盾牌一眼,史蒂夫習慣把曾經那張紙條當作護身符一樣塞進盾牌綁帶裏,他站起來走到吧台:“托尼?”

托尼幫他找出了七個牌子的可可粉,因為能猜到隊長將要和法爾說什麽而心情很好:“我不知道隊長會更喜歡哪一款,但你會喜歡左起第二款的,甜心。我去實驗室,等你們談完,我陪你一起去見那孩子。”

“奧創那件事後,神盾局跟進發現了新一代‘蟻人’,我現在去和這位‘小’英雄談談。”鷹眼背好弓,美國隊長剛醒來那段時間打壞過十幾個沙包,這次談話後隊長的心情絕對比那時還要糟糕得多,他可不想被拖進訓練室。

娜塔莎揚揚手機:“我去聯係戴安娜。”

兩位女士一見如故,始終保持聯係,現在已經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了。

班納博士也局促地指了指樓上:“我也回實驗室了。”

他幾步追上托尼,兩人又拉上了詹姆斯說要用斯塔克科技給他做檢查。詹姆斯隻是用綠眼睛看著法爾,法爾點了點頭後他就垂下眼跟在了兩位科學家身後。

“史蒂夫,我以為我們在詹姆斯的事情上已經達成共識了。”法爾端著兩杯熱可可在史蒂夫對麵坐下,“我們會找到辦法的——”“也許我隻是愛上了一份不屬於我的愛情。”史蒂夫清楚自己不能讓法爾開口,他多聽法爾說一句話就會更動搖自己的決定,美國隊長捧著熱可可,熱氣氤氳在他眼前,“我在見到你之前,夢見的是你和巴基的愛情,所以我愛上的其實是你給巴基的溫柔和愛,而不是你本人。你知道我在注射血清之前,隻是布魯克林的一個瘦弱又平凡的小矮子,愛情對當時的我來說隻存在於幻想中。而你給巴基的,填滿了這個幻想。”

他咬緊牙,熱氣鑽進了他的藍眼睛變成眼淚:“還記得巴基想要的那個未來嗎?你們在一起,養一隻狗再養隻貓,還會在花園裏種滿花,到了春天能坐在草地上野餐……”

是他在出任務時沒能把巴基帶回來,巴基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已經讓巴基失去了過去,他不能再奪走巴基的未來。

史蒂夫要非常用力地把指甲刻進掌心才能讓自己說話時不會有太重的哽咽聲:“……我會成為你們的鄰居,我會很高興……看見你們相愛……”

法爾坐在對麵:“史蒂夫……”

你真的不擅長說謊。

——他本來要這樣說的。

但史蒂夫抬眼看著他,用紅了一圈的藍眼睛懇求他不要說話。

於是法爾不再開口。

“我帶巴基去見澤維爾先生,尋求他的幫助。”史蒂夫重新把視線投向手中的熱可可,“然後,這次換我帶他去未來。……求你,我能自己待一會兒嗎?”

法爾站起來:“至少,我愛你這件事上,你不輸任何人。別懷疑這個,史蒂夫,也別懷疑你還會有更好的愛情。”

他走出去,並給史蒂夫關好門,直接用埃德溫聯係了托尼:“托尼,史蒂夫會帶巴基去澤維爾學院,我們去和彼得談談吧。”

“讓我看看這孩子現在在哪兒,哇哦!好極了——美國隊長紀念館。”

……

在法爾的堅持下,托尼放棄了穿鎧甲帶他直接飛過去的想法,相對的要求法爾為自己解說紀念館中哪些物品與他有關。

“那幾幅是他夢見的我。”法爾停下腳步,“這幅是我去看他的演出,我沒想到在他眼裏我簡直是正在發光。”

因為史蒂夫當年專門畫法爾的速寫本就有十幾本,所以專門有個小展廳按人們考據出的時間順序展出這些畫,這也是紀念館中人們參觀時用時最長的展廳。

主要是法爾的美貌讓參觀者流連不肯離去。

“如果隊長沒對自己心上人的畫像做出太多藝術加工,那就難怪在那個年代隊長都會頂著巨大的社會壓力愛上他,說隊長對他是一見鍾情我都不覺得奇怪。”正站在法爾身前的披肩發的女孩子小聲和好友討論,“不過為什麽他連一張照片都沒留下來?”

托尼想到自己這麽多年還能看當年法爾出演巴德爾的錄像,而隊長連一張照片都沒有,他挑了挑眉毛把法爾拉到信件的展示台前:“信封上的日期和編號是你的字體。”

“是的。”法爾提醒道,“你還記得我們是來找彼得的嗎?”

結果看起來托尼逛紀念館逛得還挺開心。

托尼側頭示意金發青年去看右後方聚在一起的學生們,帶隊老師正在解說:“根據畫像時間,和信件中的用詞變化,我們推測隊長和沃洛克少年時期相識,礙於當時的社會環境互相暗戀不敢表白,但在隊長從軍後生死的壓力下,兩個人最後為了愛情不顧一切走到了一起——這其實也符合二戰時期驟然上升的結婚率,很多人都抱著可能再也見不到愛人的心情,在奔赴戰場前與自己的愛人舉行了婚禮……”

顯然鋼鐵俠先生也聽見了這段解說,他撇嘴評價道:“換成我,就會為了你改變社會環境。”

這話引得旁邊幾個人扭頭打量他們兩個,出門前,法爾帶了帽子但托尼隻肯帶上墨鏡,本來就很容易被認出來:“托尼。”法爾示意他低調一點,在一堆學生中輕易找到了躲在人群後麵的棕發少年彼得·帕克,“他在那兒。”

“我現在想知道老冰棍和你談什麽了。”托尼指指兩人麵前的這封信,“‘任何一場求生戰役裏,你都是我的軍旗’,他真這麽說過?”

法爾沉默了一會兒:“《提摩太後書》裏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他隔著玻璃凝視這句話,“是從前的史蒂夫寫下了這句話。”

現在的史蒂夫拔掉了心裏這杆軍旗。

作者有話要說:大綱我都重新梳理兩遍了,寫他們一個個出局還是非常難過OTZ

第88章 銀河防衛聯盟

頂著一頭亂糟糟也沒打理的棕色小卷毛的彼得·帕克就站在他們身後。

時隔七十年,神盾局把美國隊長從冰塊中挖了出來,自那以後美國隊長紀念館重新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參觀者。

中城高中也組織過好幾次參觀活動,彼得總會選擇徘徊在隊長給他男朋友的畫像前:姓名相同,長相上如果法爾的臉完全長開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所以他猜測自己的男朋友法爾上一次來地球時,正是二戰時期,還和隊長談過一段。

但他沒法和其他人討論這個可能性,因為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任何人記得法爾了,本叔、梅嬸、他的好友內德……

或許是阿斯加德的什麽魔法吧,彼得想,然後繼續對男朋友回到自己身邊這件事充滿期待。

今天的參觀活動也一切都很平常,除了他感受到有兩道視線總是停留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