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歐陽晨風從廚房裏忙碌完畢,剛走出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球賽的司暮。想起以前司暮說的以後都由他來做飯,歐陽晨風頓時就咬碎了一口銀牙。最後,某個極度生氣,並且覺得自己被一個男人欺騙了的女人,就那麽氣勢洶洶地走到沙發旁,盯著司暮良久,卻就是不說話。

等司暮感覺那道都快要實質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時,他終於是抬起了頭,看著已經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歐陽晨風,疑惑問道,“怎麽了?”

“你說呢?”歐陽晨風一直在心裏默念著不要生氣,可是……看到司暮那無辜的表情,她還真的是沒辦法勸說自己不要生氣啊?摔!

“我……”司暮盯著歐陽晨風,剛要說話,卻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抬手拉住歐陽晨風的小手,也不管歐陽晨風有沒有洗手,就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抱裏。

歐陽晨風在一開始掙紮卻未果後,幹脆也就不掙紮了。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人,她自然是洗好手,身上也是很幹淨的啦!盡管她剛剛才從廚房裏出來……

“老婆……”司暮等到歐陽晨風不再掙紮了,這才笑吟吟地看著歐陽晨風,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甜意。

歐陽晨風在他剛開口叫自己老婆的時候,就頓時懵了懵,說真的,結婚一年了,但是她還是沒有習慣司暮如此喊她呢!

司暮見她發怔,也不多說話,就那麽緊緊抱著歐陽晨風,因為手臂上使的力氣太大,惹得歐陽晨風不得不往他懷裏靠去,而這樣的做法,也就導致了兩人的身子越發貼合,直到沒有一絲縫隙。

等歐陽晨風發覺時,她已經在司暮的懷裏保持這個動作有兩分鍾

了。

心裏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卻不是以為司暮,而是因為自己。

歐陽晨風暗恨,暗恨自己這麽不爭氣,僅僅是司暮的一句親昵點的稱呼,她就呆愣地忘乎所以了,而且……她還如此貪戀司暮的懷抱,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在歐陽晨風看來,不管怎樣,妻綱是一定要振興的,所以,她絕對絕對不能夠被司暮的美色或是聲色給引誘,絕對!不能!

像是感知到懷裏小人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氣場,司暮抱著歐陽晨風的手臂再次收緊,惹得歐陽晨風那一直在計劃的思緒都被打斷了。

“司……小……暮!”歐陽晨風中氣十足的吼聲就那麽從客廳裏傳出,到了樓道處打了好幾個轉,終是在快到樓下的時候,漸漸消散開去。

司暮在歐陽晨風剛開口說話的時候便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雖然他是很想抬手捂住耳朵的,但是歐陽晨風現在正坐在他懷裏,他如果鬆手的話,歐陽晨風極有可能會掉下去,所以為了歐陽晨風的安全著想,他還是選擇了讓自己難受,也不願意讓歐陽晨風受傷。

盡管,歐陽晨風掉下去的可能性極小,而且就算掉下去,下麵也是有一層厚厚的毛毯墊著的,他也不願意麵對那極小概率的事件。

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忍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哪怕那個傷害是我給你的,我也不能夠接受。

歐陽晨風在吼完那句後,睜開眼睛便看到司暮微皺眉頭,忍受著難受的模樣,心裏微動,眉頭輕輕皺起,開始反省自己剛剛是不是聲音太大,所以才會惹得司暮耳朵不舒服了。但是這樣的懷疑和擔憂也隻是一瞬間的顯露,

歐陽晨風便又恢複成了那副嚴肅的表情,滿臉寫著的都是審訊官對犯人要求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司小暮!”這一回,因為沒有那難以遏製的情緒**,歐陽晨風終是控製好了音量,沒有再讓司暮的耳朵受傷了。

“嗯?”司暮盯著歐陽晨風的眼睛看著,眼神疑惑,低壓暗沉的聲線拖長,到最後還微微上揚,惹得歐陽晨風差點就忍不住繳械投降了。

暗自在心裏罵自己的不爭氣,歐陽晨風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才繼續盯著司暮的眼睛說道,“你說!”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歐陽晨風控訴地看著司暮,那畫麵看著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在控訴男人的罪行,卻又不得不繼續維持著自己那可笑的尊嚴和高傲一般,但卻又讓人莫名地覺得心疼。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那麽柔弱的。一些女生,習慣了堅強,極少哭泣,便讓人覺得她們是很厲害的,甚至以為她們不需要男人的疼愛和嗬護,卻是會在她們哭泣的那一刻,更加覺得難受和心疼,或許是因為物以稀為貴,亦或許是,因為一向堅強的人卻忍受不了地哭泣了,讓人莫名覺得她也是需要寵愛的。

歐陽晨風雖然沒有哭泣,可她那緊緊盯著司暮的控訴模樣,卻還是無法掩飾她眼眸深處的那抹擔憂和恐懼。司暮心下微愣,對於如此的歐陽晨風還是第一次見,卻是忍不住在下一刻越發覺得心疼。心疼歐陽晨風的堅強,心疼歐陽晨風的傲嬌,更心疼,她對自己那深沉的感情。

司暮隱隱覺得有些害怕,他想,歐陽晨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然……她為什麽要這麽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