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不正常是因為我還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陰氣,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招惹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而是那些陰氣本來就屬於她。

她身上肯定是佩戴了什麽掩飾陰氣的東西,不然的話她所散發出來的陰氣會比現在要濃鬱的多。

這個女人並不是鬼,不過她離變鬼也不遠了,說她是半人半鬼更加的貼切。

女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她並沒有將墨鏡拿掉,隻是坐在那裏傻傻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兒貴賓室裏開始播音,說我所乘坐的那般飛機可以登機了。在我站起來的同時女人也站了起來,她竟然是跟我乘坐同一班飛機。

估計放慢腳步,我讓女人走在了前麵,我則是跟她隔著兩個人,眼睛始終都在女人的身上。

挨著女人比較近的是一個禿頂老頭,本來老頭和女人是緊挨著的,但走了沒多遠那老頭就放慢了腳步,和女人拉開了距離。

“怎麽這麽冷啊?”

他身上都打著哆嗦,在那低聲的念叨著,我心說能不冷嗎,那個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氣雖然不多,但也足可以讓人感覺到寒冷,尤其是像這種年紀大,陽氣弱的人會受到影響。

女人仿佛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影響到了別人,檢查了登機牌,我跟著大家朝飛機上走去。

因為是短距離的航班,所以飛機上全都是經濟艙,並沒有商務車和頭等艙。

可能是因為時間不太好的原因,這趟航班的人並不多,有一小半兒的座位都沒有人坐。

那女人坐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她的身邊沒有人,雖然我的座位和她不挨著,但我還是坐到了她的旁邊。

“美女,你好。”

笑著和女人打招呼,不過對方並沒有理會我,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今天沒什麽太陽,你戴個太陽帽和這麽大的墨鏡,難道你就不別扭?”

這純屬於沒話找話,女人終於側頭朝我看了一眼,然後用冷冰冰的聲音跟我說道:“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出了什麽事情我可不負責。”

說完她便將頭轉了過去,我則是笑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怕你身上的陰氣傷到我?”

聽到提到陰氣,女人再次轉過頭來,她的墨鏡顏色雖然比較深,但我還是看到她躲在墨鏡後麵的眼睛裏透出濃濃的驚訝之色。

“我隻是好奇,以你現在的情況居然還大模大樣的在外麵走,而且還乘坐飛機,你就不怕你的身體承受不了?”

像她這種半人半鬼的狀態最好是找個比較陰暗的地方待著,雖然是半鬼,但陽氣對她還是有不小的傷害,我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大白天的跑出來坐飛機是想幹什麽。

“你是什麽人?”

對於我能看出她的情況女人更加的驚訝,口氣也不像剛才那麽冰冷了。

“別管我是誰,反正我能看出你的情況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就跟我說說,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為什麽會變成

這個樣子。”

苦笑了一聲,女人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這次回家就是想要尋找答案的。

按照我們那的傳說,我們都是被詛咒的人,就算是在外麵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你雖然能看出我的情況,但也未必能幫的了我。

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所以還請你幫我保密,不然飛機上的人會被我嚇到的。”

這女人倒是比較善良,我想她佩戴那種掩飾陰氣的東西也應該是不想傷害他人。

“這東西是誰送你的?”

看到女人的手指上戴了一隻白玉的戒指,我朝她問道,那戒指上有淡淡的靈氣散出,將女人身上的陰氣給壓製住了,這戒指不是普通的東西。

“是我的一個朋友,她懂的東西很多。”

說完這句話之後女人就不再理會我了,我又問了幾個問題,她都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兩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H省的省會,我叫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S市,畢竟剛發了一筆小財,也不用再坐長途大巴了。

到了S市後我給薛青山打電話,薛青山跟我說他和師父還有師叔在一個叫東崗的小鎮上。

於是我又叫了輛出租車直奔東崗鎮,等到地方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我在一家旅館找到了師父他們。

“師父。”

見到師父,我急忙行禮,師父看了看我,朝我微微一笑,說道:“你的長進很快,修為已經踏入了地境,這倒是讓我很意外。”

對於我的修行師父給予了肯定,我笑笑沒有說什麽,師父則是說道:“既然你來了那我和你師叔就可以先離開了,這個地方的事情就由你和青山去處理吧。”

說著師父便站起了身,我有些沒搞明白狀況,忙問師父要去哪裏。

“雲海那邊出了厲害東西,師父得趕過去處理,這個地方雖然有些麻煩,但以你現在的本事應該能對付的了。

行了,等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了咱們師徒兩個再好好的說說話,情況緊急,我就先走了。”

說完之後師父和師叔就離開了,弄的我有些發蒙,心說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我一來師父就走了?

當初贏雲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這個地方的事情需要我幫忙才能處理,現在師父竟然把我和薛青山丟在了這裏,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看向薛青山,薛青山笑笑,說道:“師伯和師父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處理,而這個地方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

薛青山跟我介紹了一下這裏的情況,他說出事情的地方叫錢糧鎮,並不是東崗鎮。

那個錢糧鎮很詭異,白天和其他的鎮子沒什麽兩樣,但到了晚上就會消失。

“什麽?到了晚上一個鎮子就消失了?”

聽到薛青山的話我震驚的連嘴都合不上了,一個白天很正常的鎮,到了晚上就會消失,這種事情我連聽都沒聽過。

“而且那個鎮子上的人都變成半人半鬼的東西,白天的時候他們出門也都

裹得嚴嚴實實,不敢被陽穀曬到他們。

之前我和師伯還有師父在那個鎮子上住了幾天,天一黑,鎮子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們住的地方就變成了一片荒地。

師伯說那裏的空間肯定是發生了錯亂,我們尋找了不短的時間,但卻沒有找到進入另外一個空間的入口。

剛好雲海市那邊又出了大事,所以師父就讓贏前輩給你打電話,讓你過到這邊來。師伯這樣做一定是有什麽寓意,不過他沒說,我也不清楚他老人家在想什麽。”

的確,師父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寓意的,薛青山就能聯係到我,他可以直接讓薛青山給我打電話,幹嘛還要贏雲叫我來。

想了半天我也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我跟薛青山說現在去隔壁的鎮上看看,薛青山搖頭,說那錢糧鎮雖然和東崗鎮挨著,但步行也要走兩個小時左右,不如等到白天了我們坐車去。

錢糧鎮出現這種事情,沒有出租車會在天黑之後去那裏,就算是白天人家也不願意去,除非出價很高。

點了點頭,我心說那就明天再說。

晚上,我和薛青山聊了很久,大多是這段時間相互經曆的事情。

薛青山說他倒是比較閑,之前都在靈部裏待著來著,也是最近才出來的。

今晚沒有修煉,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吃過早飯之後我和薛青山便叫了輛出租車直奔錢糧鎮。

正如薛青山所說,出租車司機根本就不願意去,即使是白天。

我們將車費提到了三百那個出租車司機才勉強答應,等把我們送到鎮子邊上的時候他死活都不往裏進,說這個鎮子邪性的很,進去了怕沾晦氣。

對於出租車的做法我能理解,普通人對這種事情都是比較害怕的,就是剛接觸這種靈異事件的時候我也是一樣害怕。

下了車,我和薛青山朝鎮子裏走去,走了一會兒我們就見有人走動,正如薛青山所說,那些人都把自己包裹的很嚴,還戴著墨鏡和手套,身上沒有一絲一毫暴露在陽光下。

走到鎮中心的位置,我也沒看到有多少人,其他的鎮子在鎮中心肯定是有很多擺攤賣東西的,可這裏卻一個都沒有。

不過那些門店裏倒是還在繼續做著生意,隻是那些門店都把窗子用黑布給擋住了,連門上的玻璃也是一樣。

薛青山朝前麵指了指,那裏有家旅館,薛青山說他們之前在鎮子上住的就是這家旅館。

旅館是一棟三層樓,還不錯,我和薛青山走進旅館,旅館的老板立刻就熱情的招待我們,她倒是沒有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就和正常人的穿戴一樣。

老板是個中年婦女,不過她好像並不認識薛青山,之前薛青山和師父他們可在這裏住了幾天的,怎麽這個老板對薛青山一點都不熟悉呢?

見我臉上現出狐疑,薛青山示意我上去再說,我們兩個開了個標間,坐在沙發上,薛青山對我說道:

“這裏的人在鎮子再出現的時候都不會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所以那個老板也不記得我曾經來過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