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種很不詳的感覺,恐怕今天是沒辦法走出這裏了。

就在我鬱悶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一聽到這聲音我頓時就高興無比,知道是救星來了。

“穀青呢?”

說話的是薛青山,此時他的聲音對於我來說就如同仙音一樣美妙。

剛剛我還在想來的不是人,現在看是我太緊張了。

“你過來我這邊就知道了。”

沒有正麵回答薛青山,鬼母笑吟吟的說道,隨即我再次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這次是鬼娃。

“敢傷我孩子,聞定岩,我要將你撕碎。”

那四個鬼娃都是鬼母生的,估計是有鬼娃被弄死了,所以她才會這麽憤怒異常。

最好薛青山請來的救兵能快點把鬼母給滅了,這樣我也就得救了。

剛這樣想,棺材上就出現一個人腦袋,是薛青山。

薛青山點燃了一張紙符扔在棺材裏我馬上就能動了,立刻就從棺材裏爬了出來。

“我靠,你身上怎麽這麽騷氣呢,你尿了啊。”

看著從棺材裏走出來的我,薛青山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隨即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褲子上。

那裏還濕著呢,明顯是被嚇尿了,我倒是沒覺得怎麽丟人,之前那種狀況,一百個人恐怕得有九十九個都會尿,剩下的那一個沒尿的是前列腺有問題。

“你小子可真尿性,我睡個覺的功夫你就跟鬼母跑了,膽子真大。”

薛青山繼續埋汰我,我心說你大爺,誰特麽願意跟這個鬼母跑啊,是她把我抓來的好嗎。

當然也是因為我出了我家大門,不然鬼母抓不住我,這事情歸根結底還是怪我自己,所以我也沒有狡辯。

眼睛掃視了一下,我便看到土門那邊有三個老頭,領頭的穿著黑色中山裝,梳著大背頭,雖然已經是滿頭的銀發,但卻看不出絲毫的老態,也無法肯定對方的年紀。

在中山裝的身側還有兩個老頭,一胖一瘦,他們都穿著西裝,打扮的很體麵。不過並沒有那個中山裝有氣質,中山裝有領導的派頭。

“帶頭的那個就是我的師伯,名為聞定岩,也就是你的師父。胖一些的那個是我的師父,名為於定山,瘦一點的是咱們的師叔,名為李定海。”

站在我身邊的薛青山給我介紹著,我心說我什麽時候成那個老頭的徒弟了,我可沒答應。

雖然知道這那位是高人,但我卻沒想給他當徒弟。這些人整天都跟陰邪之物打交道,這段時間我被嚇的著實不輕 ,這輩子都不想再遇到這些東西了。

此時聞定岩與鬼母對峙著,鬼母嘴裏喊打喊殺的,但卻沒有什麽動作。

澆蠟童子趴在地上,腦袋裏被刺了一根尺長的金色長針,看樣子已經嗝屁朝涼了。

還有一個鬼娃渾身上下都流著黑血,看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應該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心說這次鬼母算是遇到了強敵,之前我一直都被她牽著鼻子走,還被嚇的尿了褲子,也該輪到她挨收拾了。

“柳梳妝,我不

想為難你,若是你願意讓我封印,消除你的怨氣,你還有活命的機會,不然你知道後果。”

這時聞定岩再次開口,而鬼母則是“嘿嘿”冷笑。

“聞定岩,三十年前你就沒能滅掉我,如今我已成了鬼母之身,你又能奈我何?”

話音一落,鬼母的身上就散發出濃濃的黑氣,那些黑氣迅速分散開來,全都鑽進了那些屍體裏。

屍體一被黑氣侵蝕,立刻就站起了身,我嚇的又差點尿了,因為我旁邊就有一堆死屍。

好在這些死屍並沒有理會我和薛青山,而是搖搖晃晃的朝著那三個老頭走去,我這才長出了口氣。

“薛青山,你師伯跟這鬼母三十年前就認識?”

等到那些死屍都走了,我朝薛青山問道,薛青山搖頭,說他三十年前還沒出生呢,哪知道這些事情。

“因為我算出你與我這徒弟有一場緣分,所以我才沒有滅掉你,柳梳妝,該收手了。”

說著老頭朝我一指,我心說這老家夥還真不客氣,我答應了嗎就管我叫徒弟。

但馬上我就心涼了,老頭說我和這鬼母有一場緣分,別是要把我送給鬼母和她洞房吧?

此時聞定岩從身上拿出一張紙符,手一晃那紙符就燃燒了起來,之前薛青山也耍過這樣的把戲,我很好奇那紙符是怎麽點燃了,也沒見用打火機點啊。

拿著燃燒的紙符,聞定岩嘴中念念有詞,隨後他捏了個劍指指向紙符,一團火焰立刻就從紙符上飛出。

那火焰就如同有生命一般,開始在那些屍體之中穿梭,但凡是火焰沾到的死屍全都著起火來,隻是片刻的功夫就燒成了灰燼。

“我靠,還真有本事。”

忍不住說了一句,而薛青山則是笑道:“當然有本事了,我師伯乃是山字脈掌教,對付這些東西肯定是手到擒來。”

薛青山所說的山字脈什麽的我根本就沒有聽懂,鬼母見那些死屍都被燒成了灰也不慌張。

她忽然跑到那四個鬼娃的身側,身上再次冒出黑氣,鑽進了鬼娃的身體之中。

鬼娃一被黑氣沾到立刻就開始猛漲,它們的骨骼發出“哢哢”的聲音,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這四隻鬼娃就長的跟我差不多高了。

而後鬼母張嘴吐出一口陰風,陰風在屋子內肆虐,將這裏弄的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了。

“麻痹的,薛青山你在哪?”

這種黑暗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我感覺自己好像是瞎了,一邊摸索著往薛青山那邊走一邊喊著。

“別慌,我在這呢。”

摸到了薛青山我長出了口氣,但馬上我就感覺不對勁兒了,因為我抓著的根本就不是薛青山的手臂,而是一截人骨。

骨頭上全是黏糊糊的**,那是鬼娃的血。剛才鬼娃在瘋漲的時候流了很多黑色的血液,一陣陣血腥味兒也鑽進了我的鼻子。

這鬼娃是靠吃屍體存活的,像我這樣的活物它們應該更喜歡。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忽然我感覺有一陣腥風吹來,我知道是鬼娃在追我,

也顧不上看不著東西了,我轉身就跑。

跑了一陣我感覺把鬼娃給甩掉了,這時我撞到了一個物體,湊上前一看我差點沒暈過去,居然是鬼母。

尼瑪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這種情況下還能撞到鬼母的身上,真是天要亡我啊。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隻手,而後我就被一股力量給拉扯的後退了幾步。

“乖徒弟,別亂跑,拿著這紙符,要是遇到了鬼娃就往他們身上招呼。”

耳邊響起了聞定岩的聲音,我長出了口氣,隨後手裏就多了幾張紙符。

前方傳來打鬥聲,應該是聞定岩跟鬼母幹上了,我摸著黑朝另外一個方向走,走了幾步我便碰到一個人。

怕是鬼娃,所以我先將紙符扔了出去,而後抬腳就踹在對方的身上。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這不是鬼娃了,而是薛青山。這貨大罵是誰陰他,我順著他的聲音走過去,說了句是我。

“你搞清楚了再動手行嗎,上次是被你撞,這次改成踹了。”

薛青山抱怨著,而我則是連連道歉,抓著他的胳膊死活都不撒手。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裏我感覺十分的無助,能逮到一個人我哪能放過。

薛青山被我牢牢的抓著有些不耐煩,但不管他說什麽我都不放手。

“嘻嘻,嗷……。”

黑暗中傳來鬼娃的笑聲和淒厲的嚎叫聲,看樣子又有鬼娃被搞定了。

我心中竊喜,祈禱著鬼娃和鬼母全都被消滅,走了一會兒周圍忽然亮了起來,我見聞定岩三人站在鬼母的棺材前,而鬼母則是帶著一個鬼娃站在棺材後。

梁靜趴在地上,身子已經變得十分淡,看樣子是受創不輕。

反觀聞定岩這邊的幾個老頭都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隻有李定海的褲子被劃了一道口子。

看著鬼母,聞定岩說道:“柳梳妝,不管過去你受了多少苦楚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你也應該放下了。”

聞定岩還在規勸鬼母,而鬼母則是冷笑連連:“聞定岩,你少在這拿大道理教育我,這種仇恨我怎麽可能說放就放?

當初我被剖腹而死,在被剖腹之前還被那些畜生侮辱。我知道他已經死了,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他不僅害我,還害了我四個孩子。

不管他投胎到了哪裏我都要找到他,隻要我得了這個小子的童子身,那我就能找到他。所以聞定岩,你最好不要攔著我,不然的話我不介意魚死網破,我大不了就是魂飛魄散,但你也肯定不好過。”

鬼母的臉上寫滿了怨毒,聞定岩則是微微歎氣,隨即朝我看來。

“我去,你不會是想讓我把童子身給這老娘們吧?”

見聞定岩的眼神有些奇怪,我在心裏念叨著,不過聞定岩隻是看了我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鬼母的身上,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著聞定岩從身上拿出一個金黃色的八卦羅盤,而鬼母一看到那八卦羅盤臉色猛然巨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