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多朵的姑娘,大高個兒,長的很漂亮。”

走進村頭的小賣店,我買了一包煙和兩瓶水,而後便問賣東西的老大娘。老大娘看了我們一眼,說道:

“你說的是那種姑娘?前麵有。”

南城以前是我們市的紅燈區,但近幾年市裏加大了掃黃的力度,紅燈區的那些店鋪都不敢明目張膽了,全都轉成了暗門子。

好這口的人都知道這裏的暗門子是怎麽回事兒,但我卻是第一次來這邊,老大娘的話讓我有些迷糊,心說難道這裏有許多姑娘?

老大娘朝前麵一指就不理我們了,我們兩個隻好自己去找,剛走了沒幾步便有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上來拉我們,說要找我們玩玩。

現在我明白老大娘說的姑娘是哪種了,難怪剛才我問她的時候她用那種眼光看我。

兩個女人上來就拉住我和薛青山,我急忙從身上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兩個女人見到錢眼睛頓時就是一亮,拉的更起勁了。

“兩位大姐,我到這來隻想打聽點事兒,如果你們告訴我那這錢就歸你們。”

“你們不會是公安局的吧。”

那兩個女人聽到我的話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立刻就滿臉警覺,我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隻是打聽一個人而已。”

“打聽人?你打聽誰?”

看著我手中的百元大鈔,那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女人問我,我說找一個叫多朵的女人,把年紀和相貌大致說了一下。

兩個女人略微想了一下,那個年紀稍大一些的便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找的是誰,昨天我還見過她,她就住在那裏麵,我帶你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隻是幫忙找個人就能賺到幾百塊,換成是誰誰也不會拒絕的。

把年紀小的那個女人打發走,這個年紀大的便帶著我們朝一個胡同裏走去。這裏的胡同很長,而且有很多岔道,要不是她帶著隻憑我們自己還真不好找。

走到一個白漆大門的門口,女人停下腳步,跟我說這就是多朵住的地方。我把幾百塊錢給了她,不管怎麽說人家已經帶我來了,就算多朵不住在這裏我也會給她錢。

得到錢了女人十分高興,跟我說如果我們光顧她的話她會給我們兩個優惠。我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敲了敲大門。

把兩張藍色鎮邪符拿在手中,如果那個多朵要對我們動手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過了一會兒,院子裏響起了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穿著拖鞋,可能多朵沒想到我們會找到這裏。

“你們是誰?”

大門打開,一個個子高挑,長的十分漂亮的女孩出現在我們麵前。這女孩應該就是多朵了,她長的跟小舅媽描述的基本一樣。

“你是多朵嗎?”

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我反問了她一句,多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心說總算是找到她了,通過她應該就會找到那個下血降的降頭師。

“你不認識我們,但我想你一定認識大龍吧。”

我淡淡的說著,而多朵一聽到小舅的名字立刻就漲紅了臉,說道:“想讓我解掉他身上的降頭是嗎?告訴你們,沒那麽容易,除非他答應娶我,不然我會一直折磨他。”

小舅身上的降頭果然是這個多朵下的,我們是找對人了。不過我沒想到這個多朵居然還想著要嫁給小舅,可真是昏了頭了。

“多朵,我來找你不光是為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你為什麽要給人下血降。”

“血降?”

聽到我說這兩個字多朵的臉上現出一絲驚詫,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說道:“血降是降頭術中極其陰毒的術法,別說我不會用,就算會用也不會用那東西。”

我看著多朵的眼睛,直覺告訴我她並沒有撒謊,雖然沒專門學過相麵,但我也能看的出來多朵並不是一個惡毒的人,小舅的事兒隻是她鑽進牛角尖裏出不來而已。

“那你跟我說說這裏到底還有多少降頭師,可能是誰用的血降之術。”

“告訴你?為什麽?我憑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多朵對我有很濃的敵意,根本就不願意告訴我。看了看她,我邁步進了院子,然後又進了房間,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這才又看向多朵。

“有些事情不該讓普通人知道,咱們還是在這裏說方便一些。多朵,我能看的出來,你不是個壞女孩,隻是小舅已經有老婆了,而且他老婆已經懷孕了,難道你非要逼著他離婚嗎?”

“有老婆孩子?那我管不著,我隻知道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他,他必須得娶我。”

多朵鑽進牛角尖裏出不來了,我歎了口氣,說道:“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和小舅之間的事情他有強迫你嗎?”

多朵搖了搖頭,我又接著說道:“那你在和他好的時候知道不知道他有老婆?”

“知道。”

“既然你知道他有老婆還跟他好,那是你的錯還是小舅的錯我就不想說了,這種事情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你既然知道他有老婆還跟他好,那你也有責任。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這個道理。你現在就是個小三,知道嗎?如果你繼續逼迫小舅,那別人都會去指責你,到時候抬不起頭的也是你。”

這件事小舅和多朵都有錯,我很想不通,像多朵這麽漂亮的女孩想要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為什麽就看上小舅那貨了呢。

小舅隻能算是小帥,而且平時也邋裏邋遢的,我隻能說多朵的眼光比較獨特,反正如果我是女人的話我肯定看不上小舅那個家夥。

“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隻在乎我喜歡的人。”

多朵不是一般的鑽牛角尖,他這想法已經到了一種極端,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而這時坐在我旁邊的薛青山說道:

“你喜歡人的方式還真特別,不答應娶你就使勁的折磨他,如果我是小舅的話我也不敢要你。”

薛青山這話有些傷人了,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多朵眼睛瞪的老大,一臉怒氣的看

著薛青山。但薛青山隻是很平靜的看著她,絲毫不躲避她的目光。

“好了,先不說這事兒,小舅雖然中了你的降頭術,但暫時還沒有什麽事情。多朵,你可能不知道,今天死了兩個女人,都是陰日出生的,她們是中了血降死的,身上的皮都扒下來了。

我想你應該對生活在這個城市中的降頭師熟悉,我請求你告訴我,那個降頭師在哪裏,如果我們找不到他,那他還會繼續害人。

既然你懂降頭術,那就應該明白因果,如果你不告訴我,那接下來還會有人死,你就染上了因,至於是什麽果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這些話我就不再說了,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明白,如果多朵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們那我也沒辦法。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去了也是送死。”

想了想,多朵開口了,薛青山則是眉頭輕皺,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既然敢去找他,那就有辦法對付他。”

“既然你們找死,那我不妨就告訴你們,你們要找的人叫馬書,他和我一樣,都是泰國人,不過他的父親是中國人,所以才取了這個名字。

他現在住在北城城郊,他住的房子很有特點,是類似於草屋的那種房子,你隻要到了北城的城郊就能找到。”

“那你是不是可以把小舅的降頭術解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元凶的位置,我們就得盡快趕過去,以免他再害人。不過小舅身上的降頭一定得解,要不然我心裏始終不踏實。

“我給他下的隻是普通的降頭術,你們讓他連續吃十頭大蒜就可以解了,行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們走吧。”

多朵到底是說了解降頭術的方法,我想她應該是想通了,以後也不會再去找小舅了。

有的時候人在一瞬間就能想通很多事情,悟道也是如此,可能修煉百年也不一定能悟道,但偶然一個瞬間就會忽然明悟。

多朵應該就是瞬間明白了,小舅的心裏愛的是小舅媽,即便是小舅拋棄小舅媽跟她結婚,心裏也一直都會想著她。

與其這樣,倒不如放手,這樣對她對小舅都好。

出了多朵的家門我就立刻給李廣才打過去電話,告訴他我們已經知道了那個降頭師的位置了。

李廣才說他立刻就會趕過去,隨後我又給小舅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解降頭的辦法,然後叫了輛出租車往北城趕。

北城是我們市最窮的區,這裏是平民窟,大多數窮苦人都聚集在北城。城郊那邊幾乎沒有幾棟房子,多朵所說的草房很好找,就在最北邊。

那個草房離其他的住戶有些遠,可能這個馬書會經常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會把房子蓋的遠一些。

這種人沒有喜歡群居的,他把房子蓋在這裏應該是為了不讓別人引起懷疑。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我想這個馬書不會對周圍的那幾家人下手吧。

車子離草屋幾十米的地方停下,我們兩個下了車,這時有汽車的燈光朝這邊來,是李廣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