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你要跟她走那爸爸怎麽辦?”

唐唐抱著老鼠精要離開,這時唐海義悲聲說道,唐唐停下身子,轉頭看向他的父親,說道:“爸,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撫養我長大有多不容易,可我放不下小翠兒。

你知道嗎?我和小翠兒有三世姻緣,前兩世我錯過了,這輩子我不想再那樣。她等了我兩百年,我不能讓她再等,所以爸,我也隻能不孝了,你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

說著唐唐跪在地上,給唐海義磕了三個響頭,唐海義則是放聲大哭,那哭聲悲切萬分,他知道唐唐這一走在他有生之年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說實話,對於唐唐和老鼠精之間的真愛我倒是不反感,雖然口味有點重,但隻要當事人願意誰也沒有權利去幹涉。

可唐海義已經五十來歲了,他隻有唐唐一個孩子,唐唐一走誰來給他養老送終?

“小翠兒,你堅持自己的愛情這有情可原,但你卻將唐唐陷入了不孝之地,你覺得這樣做合適?”

忍不住朝老鼠精說道,我實在是不想看到唐海義從此以後無依無靠的活著。

小翠兒掙脫了唐唐的懷抱,蹣跚著走到我麵前,兩隻前爪跪地,朝我行禮,說道:“請大師指點。”

指點我肯定是不敢當,可我卻知道他們這樣做很不合適,想了想,我對小翠兒說道:“你可以做唐家的保家仙,這樣既能和唐唐在一起,又不用離開。

還有,你若是想要唐唐長命的話以後就不能與他行夫妻之事,不然隻會害死他。”

眼看著唐唐已經快變成大老鼠了,再跟這小翠兒玩幾下他就徹底完蛋了,小翠兒點了點頭,我則是燒了一張驅咒符,用水攪拌了給她喝下。

片刻之後小翠兒又恢複了人身,她再次朝我跪拜,我點了點頭,說道:“以後你便保著唐家吧,這對你和唐唐都好。”

事情發展到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最起碼我想不出還能比這還好的結果。

見唐唐不走唐海義十分高興,雖然多了一個老鼠兒媳,但總比讓唐唐永遠離開他要好的多,他倒也接受了小翠兒。

一番感謝之後唐海義給我拿了一萬塊錢,我沒有收,唐海義家的條件不怎麽好,再說我也多了降妖的經曆,不虧。

回到家裏,我便繼續修習道術和功夫,這兩樣東西全都十分有用,道術可以驅邪抓鬼,而功夫則能讓我的體魄變得更加強健。

事實證明,沒有一個好的體魄根本就當不成道士,就好像唐唐這件事似的,要是沒有好體力連跟蹤都無法做到。

在家裏待了一個星期我去了鎮上看望薛青山,這貨的小日子過了十分愜意,每天好吃好喝不說,而且還和一個護士勾搭成奸,從他們的眼神裏我就能看出他們已經發生了純潔的肢體關係。

薛青山這貨長的帥氣,嘴還能說,再加上懂道術,恐怕沒有幾個女孩兒能頂得住他的忽悠。

“你丫都住了將近一個月了怎麽還不出院?你不是醫字脈傳人嗎?連這點小傷都搞不定?”

坐在薛青山的病**

,我拿起一個已經打好皮的蘋果就啃,薛青山則是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這裏泡妞呢?告訴你,其實不是,我在修煉。”

“修煉?是有關於姿勢的嗎?”

我“嘿嘿”的笑,薛青山則是搖了搖頭,說:“我是在修煉控製力,麵對美女護士不被勾引,就算她脫光了我也不動心。”

這話連鬼都不信,就更不用說我了,瑪德哪個護士會“敞開心扉”給病人喂藥?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那護士正在喂薛青山吃藥,她的護士服扣子全都解開了,那低胸裝低的都能直接做心髒移植手術了,要不是我突然闖進來恐怕還看不到這場景。

“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你那妖怪處理的怎麽樣?”

轉移話題大法我也經常用,薛青山不想再說這件事,那我也就不提了。

把在唐家的事情都跟薛青山說了一遍,薛青山點了點頭,說我成長的很快,的確是個修道的好苗子。

他這話說的老氣橫秋,聽在我的耳朵裏很不舒服,剛想要給他幾句,薛青山忽然眉頭微皺,我順著他的目光朝窗外看去,見外麵有個孕婦在男人的攙扶下走進了醫院。

“我靠,你對孕婦也有興趣?”

呲著牙,我對薛青山說道,薛青山則是搖了搖頭,說:“那女的有問題。”

“有問題?是胸太小了嗎?”

打量了孕婦一眼,我不在意的說道,薛青山則是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盯著那孕婦走進門診。

“確切的說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我感覺到一股暴虐之氣從她肚子裏傳出來。青陽,你想辦法去靠近那孕婦,打聽一下她家裏最近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沒有,快。”

薛青山一臉的正色,而我則是十分不爽,為毛讓我去?

我知道這貨的腿早就好了,他可是醫字脈的傳人,雖說子彈傷到了他的骨頭,但他絕對可以讓自己在十天之內就活蹦亂跳。

“你不是師兄嗎?咱們青丘一脈一直都是這個規矩,有事情師兄上。”

平時這貨都是讓我叫他師兄,到跑腿的時候他又把我抬到了師兄的位置上。

瞪了他一眼,我將剩下的蘋果全都吃完,這才晃晃悠悠的出了病房。

鎮上的醫院平時人不多,大多數人來這裏都是看感冒一類的病,來這裏做產檢的十分稀少,所以很容易我就找到了那個孕婦。

此時她正在二樓和醫生說著話,扶著她的那個男人則站在她身後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這個男人有些不對勁兒,但哪裏不對勁兒卻說不上來。

片刻之後女人和醫生進了產檢室,男人則是等在門口。

“大哥,陪老婆產檢啊?”

湊到男人身前,我拿出煙來遞給男人,男人沒有接,而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是誰。

“哦,我是做家政服務的,我那保姆月嫂什麽都有,大哥需要不?”

想到這個借口,我順嘴就說了出去,男人則是朝我厭惡的擺了擺手,示意我離開,連話都不

願意跟我多說。

“既然大哥請不起那我就走了。”

撇了撇嘴,我站起了身,男人聽到我的話也站了起來,問我說什麽呢。

“沒說什麽啊,我隻不過是在說事實而已,你請不起我離開就是了。”

說完我不再理會男人,而男人則是拉著我的衣領揚手要打我,我裝作害怕大喊大叫,沒一會兒那孕婦就從產檢室裏走了出來。

“發生什麽了?”

一看到這種狀況孕婦急忙問道,我趁機打量孕婦的肚子,可看了半天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男人說我嘴裏竟放屁,我氣的差點沒扇那男人兩個耳光。孕婦不愛惹事,帶著她家爺們走了,而我則是回到了薛青山的病房,說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走,跟著他們,看看他們住哪。”

薛青山從病**跳下,以極快的速度換了衣服,而後我們兩個便出了醫院。

看這貨走路的速度比我還快,他早就好了,隻是為了泡妞所以才遲遲不出院,真夠下流的。

此時那孕婦和男人已經上了一輛三蹦子,我也急忙攔了一輛,上車之後便讓司機跟著前麵的三蹦子。

孕婦家住在鎮邊上,是一個小院子,男人扶著她進了院子,我和薛青山則是趴在她家的牆頭朝院子裏看。

院子不是很大,隻有一棟房子,房子前中了一顆梧桐樹,那梧桐樹恐怕有些年頭了,足有海碗粗細,而且汁液也很茂盛。

在梧桐樹的下方有一口井,井上蓋著鐵蓋子,我們鎮上大多數人家都沒有安裝自來水,還用水井打水喝。

看了一會兒我們也沒有看出什麽來,怕被發現,所以我兩個下了牆頭。

“那個女人的肚子肯定有問題,我能感覺的到。”

薛青山淡淡的說著,他的話音剛落,一群烏鴉忽然從我們的頭頂飛過,全都飛進了女人家的院子。

“看看。”

我們兩個又趴在牆頭上,見那些烏鴉全都落在了女人家院子裏的梧桐樹上。

有梧桐鳳凰來,梧桐樹這種東西一般都不招烏鴉,可這足有上百隻的烏鴉全都落在了梧桐樹上,這是不祥之兆。

而且那些烏鴉全都直勾勾的盯著房子的方向,好像是在看屋子裏的人似的。

我感覺自己後脊梁一陣陣發涼,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女人的家裏肯定是有問題,但具體是什麽問題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我看咱們還是在周圍打聽一下吧?”

女人家應該出過什麽怪異的事情,不然那些烏鴉不會跑來她家,或許周圍的鄰居會知道些什麽。

我朝薛青山說道,而薛青山的目光則是盯在一張小廣告上,那小廣告就貼在女人家的牆外,上麵寫著算命占卜,不靈不收錢,地址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

看樣子薛青山是想找這個算命的打聽情況了,我笑了笑,帶著他到了那位算命先生的大門之外,然後敲了敲門。

片刻之後,一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開了門,問了我們一句是不是看相,然後就帶我們進了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