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既然來了就會幫你解決,你放心吧。”

我安慰李康,等他走後薛青山就跟我說道:“他老婆並沒有被鬼上身,也沒有被鬼迷惑,這裏麵肯定還有別的事兒。”

其實我也看出來嬌嬌砍李康完全是她自己的行為,從她臉上的表情就能看的出來。

隻是不知道這個嬌嬌為什麽要裝成被李康母親上身的樣子,還有李康的母親為什麽會忽然出現,然後又忽然消失,她想幹什麽?

下午的時候,我和薛青山就在李康家休息,李康的老婆肚子疼了幾次,不過每次她到井邊坐一會兒就好了。

我和薛青山都很奇怪,於是就到井邊那裏看,可是什麽都沒有看到。

夜幕漸漸降臨,李康和嬌嬌很早就休息了,坐在沙發上,我和薛青山每人點燃一支香煙,慢慢的抽著。

本來薛青山這個家夥是不抽煙的,但和我在一塊兒的時間長了也學會了。

一直到半夜李康那邊也沒有什麽狀況發生,他母親並沒有再出現,於是我和薛青山也就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衣服好像濕了,用手一摸的確是濕了,而且都濕透了。

“草,哪漏水啊?”

坐起身,我先朝窗外看去,見並沒有下雨然後就側頭看向牆壁。此時我身邊的牆壁正在往外滲水,雖然滲的速度不快,但水珠卻不斷的滑落,不隻是我的衣服,就連我躺的這個地方也都濕了。

就在我準備起身看看到底是哪裏漏水的時候,牆壁上的水印忽然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東西。

那東西朝我伸出手,一隻毛茸茸的手臂便抓在了我的腿上,我大叫著掙紮,薛青山被我吵醒了。

這貨一見這陣勢立刻就拿出一張紙符貼在了那手臂之上,手臂一下子就縮回了牆中,而後牆上的人形立刻潰散,最後消失不見。

“瑪德,這是什麽東西?”

我被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來,薛青山搖了搖頭,這時房間門忽然傳來“吱”的一聲響,然後緩緩打開。

一陣陰風吹了進來,而後我就看到李康的母親出現在房間內,她朝我和薛青山看了一眼,說:“來客人哩?”

我和薛青山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老太太,不過我們的手中都捏了一張紙符,要是老太太有什麽異動我們就會出手。

“客人吃飯了嗎?”

這時老太太開口又問我們,隨後她走到一個破舊的箱子前,把箱子蓋兒打開,從裏麵撈了一把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塞進了嘴裏。

“要是沒吃就一起。”

老太太的嘴裏嚼著東西,說話有些模糊不清,而這時我也看清楚老太太吃的是什麽,居然是糠。

吃了一陣,老太太把箱子給蓋上了,看向我和薛青山。

“我們已經吃過了。”

薛青山答了老太太一句,老太太這才點了點頭,轉身往門外走。我想要下床,但薛青山卻按住我搖了搖頭,等到老太太出了屋子我們才急忙跑出去,但等我們到門口的時候老太太已經沒了蹤影。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薛青山也搖頭,這老太太還好說,隻不過是個陰鬼,倒是不難對付。

可從牆壁裏伸出來的那隻毛茸茸的手是什麽東西我還不知道,剛才我可是被嚇不輕,挽起褲管一看,我腳脖子上有個漆黑的手印,而且還在緩緩往外滲水。

“李康家肯定是有什麽厲害東西,要麽就藏在那梧桐樹裏,要麽就是藏在井裏。”

說著薛青山便走到了梧桐樹那裏,繞著大樹走了好幾圈兒他也沒有發現什麽。

那口井之前我們已經看過了,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這下我和薛青山都有些懵逼,心說李康的家裏到底藏了什麽東西,這裏又發生了什麽?

一晚上我們都沒敢再睡,天亮了沒多久李康就起來弄飯了。早餐過後他又帶著嬌嬌去做產檢了,而我和薛青山則是補覺。

“來客人哩?”

睡到中午的時候我醒了,剛睜開眼睛我就看到李康的母親又出現在屋子裏,她還在吃糠,一邊吃一邊問我要不要來點。

搖了搖頭,我朝老太太說道:“大娘,你為什麽要吃糠?怎麽不吃飯?”

“兒子說米貴,吃不起,吃糠省錢。”

老太太的回答讓我的心裏很不舒服,對那個李康的印象又差了幾分,哪有當兒子讓母親吃糠的,這貨實在是太不孝了。

若不是這事情涉及到陰邪之物我肯定不會管,瑪德這種人就應該遭天打雷劈。

“老太太,你還有什麽心願未了嗎?”

李康的母親不肯離去一定是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情,我心說要是能問出來沒準就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了。

“孫子,不好,我得看著。”

把一大口糠咽下肚子,老太太緩緩說道,然後她將箱子蓋好,便出了屋子,燃火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這老太太是怎麽來無影去無蹤的,要知道我和薛青山都是修道之人,而且我還是五陰之身,鬼這種東西是沒辦法在我們麵前隱形的,除非是特別厲害的那種。

可看這老太太根本就不是厲鬼,這一點她做不到。

剛才老太太說她孫子不好,要看著,看來薛青山感覺的一點都沒錯,嬌嬌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

下午的時候李康才帶著嬌嬌回來,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笑容,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高興的事兒。

李康張羅飯菜,嬌嬌在屋子裏休息,吃飯的時候李康告訴我們說他老婆懷的是兒子,以前去產檢的時候醫院一直都不告訴,現在快生了醫院終於說了。

難怪這貨會高興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原來是要有兒子了,我祝賀了兩句,但薛青山卻是一句話都不說,隻是悶頭吃菜。

“李康,你老媽是怎麽死的?”

吃了差不多了,我朝李康問道,李康可能是沒想到我會忽然問這個,微微一愣之後才說道:“得病死的,腦萎縮。”

“你媽在死前就一直吃那裏的東西?”

我又朝木箱指了一下,李康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大變,喊道:“誰說的,我

怎麽可能讓我媽吃糠?”

李康的情緒十分激動,我則是冷笑了一身,“李康,我可是親眼看到你母親吃糠的。說實話,像你這種人我真不願意搭理,你活著就隻為自己嗎?”

對於不孝的人我是打心眼裏鄙視,所以對李康說話也沒有絲毫的客氣,李康頓時就急了,說我胡編亂造,他就算是自己吃糠也不會給他母親吃那東西。

朝我嚷嚷了半天李康讓我和薛青山滾蛋,薛青山點燃一支煙,說道:“你以為我們願意管你家的破事兒?你母親死後還回來吃糠,都是拜你這個不孝子所賜。

行了,你家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但身為修道之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家裏藏著一個很厲害的東西,你那兒子恐怕要保不住。”

說到這裏薛青山便站起了身,我們兩個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被李康給攔住了。

這貨再次跪在我們的身前朝我和薛青山磕頭,說他不是人,可他的確沒有讓他的母親吃糠,他甚至還在我們麵前發了毒誓。

和薛青山相互看了一眼,我們知道這事情不能不管,那樣就違背了師門的祖訓和修道的意義了。

就在這時嬌嬌從她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她看向我和薛青山,隨即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嘴角微微揚起,竟然朝我冷笑。

眯起眼睛,我感覺這嬌嬌有些不對勁兒,就在我想要仔細觀察一下的時候,嬌嬌轉身進了屋子,根本就沒有理會還跪在地上的李康。

“李康。”

嬌嬌的聲音從屋子裏傳出,李康急忙跑了過去,片刻之後李康一臉愁容的出了他家的屋子,對我和薛青山說道:

“你們走吧,我家裏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管了。”

剛才還跪在我們麵前求我們,現在竟然又讓我和薛青山走了,這李康到底想要幹什麽?

但不管他要幹什麽,既然人家不留我們那我們就隻能離開。

出了李康家的院子,我跟薛青山說那個嬌嬌有些不對勁兒,薛青山點頭,說找個地方藏起來盯著李康家,看看到底有什麽東西藏在了他家裏。

我們找了地方躲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李康出了大門,他神情沮喪,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麽。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李康回來了,他的背上背著一個麻袋,麻袋裏也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

隻是這李康賊兮兮的,他一直都在左呼右盼,見沒人才鑽進了他家,這讓我和薛青山都目露懷疑之色。

“進去看看。”

低聲對薛青山說了一句,我們兩個便走到了李康家的大門口,他家大門從裏麵鎖上了,不過牆並不高,我和薛青山一縱之下就翻了進去。

此時李康已經進了廚房,正在磨刀,院子裏沒什麽地方可躲,我和薛青山幹脆就爬上了梧桐樹,朝廚房裏看著。

等到李康把刀磨好了他就打開了麻袋,隨即從麻袋裏拉出來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

那孩子已經沒有了呼吸,應該是死了有一會兒了。我怎麽也沒想到這李康跑出去居然害了一個孩子,還把屍體帶回來,這家夥要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