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捂住了我的嘴,直接就把我拖進了樹林裏,我心說這老爺子不會有什麽特殊愛好吧,這是要對我用強的節奏啊。

隨即五爺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往外麵看,我順著五爺手指的方向看去,見一個人影在霧氣之中緩緩行走,一邊走一邊還在喊我的名字。

“那不是我爸嗎?”

低聲的說了一句我便站起了身,我爸喊我的聲音越來越急,想來是我們在大霧之中走散讓他十分擔心我的安全。

“你看仔細了再出去也不遲。”

將我拉著蹲下,五爺不讓我再說話了,此時霧氣比剛才又少了許多,能見度差不多有三十米左右。

那個人影走路的速度十分緩慢,好一會兒才走到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一看到那人影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哪是我爸呀,分明是從井裏爬出來的那個東西。

他的嘴巴一張一合,還在呼喚我的名字,我心說這玩意到底是什麽,居然能模仿我爸的聲音喊我,他是怎麽做到的。

“五爺,我爸媽會不會有危險?”

看到這東西,我有些擔心我父母的安危,他能模仿我爸的聲音,那肯定是聽到過我爸說話,我怕他已經把我父母給害了。

沒有回答我,五爺隻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搖頭是不清楚還是在說我父母沒事。

那東西像個殘疾人一樣慢慢的往前挪著,好一會兒的功夫才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

“五爺,這是啥東西?”

我問五爺,五爺看了我一眼,說:“迷屍,這東西能製造霧氣,專門在霧氣之中害人,被他害了的人也會變成迷屍,然後去尋找新的獵物。

多虧這迷屍是剛變成的,要是碰到那種厲害的咱們兩個今天都逃不掉。你不用擔心你父母,這迷屍是衝著你來的,你父母應該不會有事。”

“衝我來的?為什麽?”

我不明白五爺的話,五爺則是說道:“你臉上有兩道黑氣,這是被怨鬼纏身的征兆,至於那迷屍應該是受到了他人的控製,控製他的或許就是那個纏著你的怨鬼。”

“纏著我的怨鬼?梁靜嗎?她為什麽要纏著我,不去纏著劉二狗,我可是極力維護她來著。”

要說怨鬼也隻有梁靜了,這兩天每晚我都能見到她,我真搞不明白,梁靜為什麽會纏上我,我又沒對她做什麽。

我都要哭了,五爺則是眉頭緊皺,我見他半天都沒有說話,就問他該怎麽辦。五爺說我們恐怕是走不出村子了,為今之計隻能先回去,然後想辦法搬救兵。

過了一陣霧氣又淡了許多,我們兩個往山下走,路上五爺讓我把這兩天經曆的事情都告訴他,我急忙說給五爺聽。

聽我說完之後五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我問他我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五爺歎了口氣,說道:“那梁靜肯定是變成了厲鬼來找害她的人索命了,李三和王大壯應該就是被他所控,所以才變成那樣。

至於她為什麽會找上你我也不清楚,應該是你身上有

什麽東西吸引她,你回家以後量一下棺材出現兩次之間的距離,看到你房間還需要幾天。”

不知道五爺讓我這樣做是為什麽,但我還是點了點頭,我們回到了村子,一進村子我就看到我爸媽站在村口那裏焦急的張望,明顯是在等著我呢。

見我回來了我爸媽都十分高興,他們說我一上山就跑的沒有了影子,他們怎麽也找不到我,所以隻能回來等著了。

我爸媽的話讓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看來五爺說的沒錯,那迷屍就是奔著我來的,我爸媽根本就沒有被霧氣困住。

遇到迷屍的事情我不敢跟我爸媽說,怕他們擔心,我回到家之後停在大門口那裏,門口的地麵上有個淺淺的印記,那印記正是棺材的形狀。

我用腳蹭了幾下,可印記卻是蹭不掉,我想起五爺說的話,急忙進屋拿了一把尺子,量了一下棺材印記到牆頭的直線距離,是兩米。

隨後我又量了一下從牆頭到我屋子的距離,是十米。

跑到五爺家,我把結果告訴了五爺,五爺想了想,說道:“這個梁靜出現兩次都沒有把你怎麽樣,我想她應該是想在頭七那天才要你的命。

從牆頭到你房間的距離是十米,每天走兩米需要五天,加上前兩天她出現,加在一塊兒幹剛好是七天。”

如果五爺不說我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麵想,沒錯,梁靜每天挪動兩米到頭七那天就會進入我的房間,恐怕到時候我就會被她害死。

“五爺,有辦法救我嗎?”

我都快哭了,要是早知道梁靜會找上我的話秦龍的婚禮我就不該去。

想了想,五爺對我說:“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我也不保準管不管用。”

“管不管用也得試試。”

我可還沒有娶媳婦呢,還不想死這麽早,所以不管是什麽辦法我都會試試。

“你去找一隻黃雞,把雞冠子割下來含在嘴裏,然後抱著黃雞去梁靜的墳那裏,繞著她的墳順時針走三圈兒,逆時針再走三圈兒。

要是有東西出來你就把嘴裏的雞冠子吐在那東西的身上,一定要吐準。還有,這事情隻能在子時進行,也就是夜裏十一點才能開始。”

“啥?”

五爺的話讓我臉色大變,含著雞冠子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我半夜跑到梁靜的墳那轉圈兒,這不是茅房點燈找死嗎。

我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五爺隻是一笑,說:“反正她找的是你,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別去,我無所謂的。”

老爺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我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轉頭問五爺:“五爺,之前您說有厲害的東西要出來了,是什麽東西?”

聽到我的話五爺臉色一變,隻是告訴我說那東西厲害異常,如果出來的話恐怕全村的人都活不成,但具體是什麽他也不清楚。

“您不是說要搬救兵嗎?怎麽搬?打電話嗎?”

將手機拿了出來,我發現手機一個信號都沒有,五爺讓我不用操心這些事情,隻把我自

己管好就行了。

回了家,我就想著晚上要不要去梁靜的墳那裏,黃雞我家就有,含雞冠子我也能忍受,可大半夜去梁靜的墳墓那,還要圍著轉圈兒,我想想就汗毛直立。

這時我家隔壁忽然傳來了吵架聲,我心說長東兩口子又打起來了。長東這家夥喜歡喝酒,一喝多了就打老婆孩子,秦龍結婚那天他也去了,而且也參與了鬧洞房。

因為他們兩口子經常吵架,所以我也沒有在意,可片刻之後吵架升級了,長東不斷的慘叫,那叫聲很是淒慘,就好像在受大刑似的。

急忙跑出家門,我爸媽已經站在長東家門口了,長東家的大門緊鎖,此時他正躺在院子裏,而他的老婆手持一把長據,拚命的據著他的手臂。

“讓你打我,讓你打我,我看你以後還怎麽打。”

此時長東老婆惠香咬牙切齒的,長東手臂上的血全都噴在了她的臉上,讓她變得猙獰無比。

“惠香,你幹啥,有話好好說,別傷人啊。”

我爸媽都在勸惠香,惠香家的孩子躲在牆角“哇哇”大哭,他哪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已經嚇的不行了。

“惠香嫂,快把鋸子放下,你這是犯法。”

我也開始喊,一聽到我的喊聲惠香扭頭朝我看來,那眼神就跟梁靜的眼神一模一樣,嚇的我立刻就連連後退。

“嘿嘿,你們都幫他是嗎?那我就讓他死。”

陰冷的笑了幾聲,惠香的手上加力,直接將長東的一條手臂給據了下來。

長東大叫一聲暈死了過去,但惠香卻沒有放過他,又開始據另外一條手臂。我急忙往村長家跑,這種事情肯定是要村長出麵的,可我跑到村長家之後他家裏卻沒人,於是我也隻能去找書記。

我們村的書記叫馬良偉,是個老實人,按理說他才是我們村裏最大的幹部,可劉胡子一直都壓著他,什麽事情都大權獨攬,根本就不和馬良偉商量。

“叔,殺……殺人了。”

拉著馬良偉往長東家跑,等我們到的時候長東已經死了,他的四肢都被據斷,腦袋也被據了下來。

惠香站在一邊“哈哈”大笑,那笑聲之中全是痛快,看來這麽多年的壓抑在這一刻都被她釋放出來了。

隨即惠香看著我,嘴角揚起一絲陰冷的笑容,我被她盯的渾身發冷,而後惠香就將鋸子橫到了她的脖子前。

“五天,還有五天。”

說完這句話後惠香便把自己的喉嚨給據開了,鮮血噴的到處都是,站在門口的人全都紛紛後退。

能用鋸子把自己的喉嚨據斷,這說明惠香報了必死之心,但想起她死前說的話,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可能是梁靜。

鬧洞房的時候長東也在,如果說他該死的話梁靜殺他就是了,幹嘛要連累惠香?

他們的孩子隻有六歲,長東的父母早就死了,以後這孩子又該怎麽辦?

之前我還是比較同情梁靜的,可現在那絲同情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剩下的隻有憎恨。

(本章完)